在氣海世界內,墨染與魔帝相對而立。


    兩人正神情肅穆地交流著,氣氛凝重而壓抑。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閃電般疾馳而來,瞬間帶起一陣淩厲的疾風,呼嘯著在這片空間肆虐。


    墨染微微一驚,心頭猛地一跳,雙目瞬間瞪大,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那道飛速靠近的身影。待來人靠近,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孟凡。


    孟凡神色匆忙,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間化作一縷青煙。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追逐,連呼吸都變得極為艱難。


    還沒等站穩腳跟,便迫不及待地大聲喊道:“本體,你也進來了。”


    墨染剛想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孟凡卻緊接著說道:“來不及解釋了,我現在正在被追殺,以後再說。”


    “大鵬鳥,跟我來!”


    他的聲音急切而慌亂,仿佛下一秒追殺者就會出現在眼前。


    話音未落,孟凡已經轉身,身形如風,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隻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墨染張了張嘴,想要喊住孟凡,可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他無奈地搖搖頭,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心中暗自祈禱:“本體,你一定要安全度過此難關啊!”他深知,以孟凡的實力,若是被強大的敵人追殺,情況必定萬分危急。


    但此刻的他,卻無能為力,隻能在心中默默為孟凡祝福。


    墨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清楚地知道,不管怎樣,當下自己最要緊的是去收集修士的屍體來供養本體。


    否則以自己練道後期的實力,在那些強大的存在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在他們眼中,自己就如同一隻可以隨意踩死的螻蟻,隨便一個家奴都能像打狗一樣輕易擊敗自己。


    想到此處,墨染那堅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他轉身,步伐堅定地朝著城中走去。


    墨染來到城中,熱鬧的街市人來人往,喧囂聲不絕於耳。


    他身姿挺拔,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為了保持神秘,以免外麵的世界知曉萬民商會和自己的關係,墨染低調地避開了人群的注視。


    他來到一家馬廄前,租了一匹百日駒出城。


    雖說他腰纏萬貫,萬民商會也擁有眾多良駒,但他深知行事需謹慎。


    墨染騎在百日駒上,身形穩如泰山。他雙腿微微用力夾住馬腹,那結實有力的雙腿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手中韁繩輕輕一抖,一股雄渾的真氣從他的丹田湧出,如奔騰的江河一般,順著經脈流淌至雙腿,最後傳遞到馬身之上。


    那百日駒似乎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如風一般疾馳而去。


    一路上,墨染所過之處,塵土飛揚,真氣從他的周身穴位噴湧而出,呈現出赤紅色的光芒,宛如璀璨的星辰。


    所到之處,令那些山賊們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到一天時間,墨染就將幾個山寨跑了一遍。


    每到一個山寨,他都會展現出強大的氣勢。


    隻見他雙腳穩穩地踏在地上,雙手抱胸,周身真氣環繞,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戰神。


    真氣從他的周身穴位噴湧而出,呈現出幽藍色的光芒,令那些山賊們心生敬畏,紛紛將收集到的靈魂以及修士屍體交給他。


    然而,在這收集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件讓墨染感到極為鬱悶的事情。


    這些山賊一開始收集修士的屍體,可慢慢地他們發現,修士並非如凶獸那般常見,也不可能天天有人死去。


    他們又不能輕易殺死修士,那該如何是好呢?


    這些山賊竟想出了一個缺德的法子,他們把修士的墳墓都挖開,將屍體偷出來後,再將墳墓填埋好。


    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發現他們的惡行。


    墨染一想到以後那些修士的後代要對著一座空墳祭拜,就忍不住苦笑連連。


    “這些家夥,為了利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他心中暗自歎息,臉上露出無奈和鄙夷的神情。


    等他回到聚星城時,夜幕已經降臨,整個城市燈火通明。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望著眼前繁華的景象,墨染心中想著先回去看看本體的情況如何,至於秋若的事情,等明天再去找趙武,畢竟他在這方麵的事情比較熟悉。


    墨染回到住處,迅速進入氣海世界內,開始參悟靈器的鍛造之法。


    墨染眉頭緊皺,仔細研讀著手中的鍛造秘籍。


    那秘籍上的文字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讓他沉浸其中。


    他的目光專注而熾熱,仿佛要將每一個字都刻在心中。


    “想要鍛造一把靈器,需要在靈劍上雕刻一個陣法,將一隻凶獸宰殺後用秘法將其魂魄鎖在劍身,持有武器的人就可以使用凶獸所帶來的靈力。”


    “但這種拘魂的手段已然失傳,現在的修士們采用了一種叫做凶靈的石頭進行融合,效果和獻祭活物的效果是一樣的。”想到這裏,墨染心中一動:“不如買一塊回來試試。”


    與此同時,距離墨染四百裏的一個山頭上,兩個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在挖掘著。


    左邊那個較為年輕的男子,名叫狗娃子,身材瘦弱,麵容青澀。


    此刻,他正顫巍巍地揮動著手中的鐵鍬,嘴裏嘟囔著:“天叔,你不是說帶我上山當土匪,吃香的喝辣的嗎?”


    “怎麽我們天天在這裏挖墳啊,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們到底是幹啥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鐵鍬胡亂地挖著土,臉上滿是不解和恐懼,那顫抖的雙手仿佛隨時都會把鐵鍬扔出去。


    被叫做天叔的劉天,身材魁梧,滿臉胡茬。


    聽到狗娃子的抱怨,他那憤怒的眼神瞬間瞪了過去,同時狠狠拍了一下狗娃子的頭,怒喝道:“狗娃子,我要不是你七叔,我都不惜的帶你出來!”


    “你個敗家玩意,成天遊手好閑的,你爹教育不好你了,才求我帶你出來賺錢!”劉天說著,雙手更加用力地挖著土。


    額頭青筋暴起,真氣從他的百會穴湧出,呈現出淡綠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他的手臂上,使得他的挖掘速度更快了幾分。


    狗娃子被打得腦袋一縮,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嘟囔著:“天叔,我知道錯了。”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憫。


    劉天看著他那可憐的模樣,心中一軟,停下手中的動作,長歎了一口氣。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揉了揉狗娃子的腦袋,語氣溫和地說道:“你啊,別一天天的好高騖遠的。”


    “你以為當土匪殺人放火有什麽好的?”


    哪天小命就沒了,不值當。”


    “你大哥當兵死了,你二哥被敵國俘虜了,你不能再去當兵了,你現在是獨苗,你爹還指著你養老呢。”


    “再說了,挖墳有什麽不好的,昨天一個兄弟挖了四個墳,寨主給了他四塊氣元石呢。”


    “吳寨主說一具屍體一塊氣元石,等咱們叔侄二人一起努力挖十具屍體,回老家給你蓋上三間大瓦房,娶個俊俏的婆姨,以後就不用再受這罪了。”


    狗娃子聽了,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興奮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天叔。”


    劉天滿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黃牙:“快挖吧,別讓人發現了。”


    狗娃子應了一聲,再次賣力地挖了起來。可沒一會兒,他又停了下來,怯生生地說道:“天叔,你說我們挖人家的墳會不會遭報應啊?”


    “我聽說遭報應的人……”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劉天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狗娃子的額頭上,怒目圓睜,大聲吼道:“別他媽廢話,快挖!”


    狗娃子嚇得渾身一抖,連忙低下頭繼續挖,不敢再多說一句。


    此時,聚星城內依舊燈火通明。林書翰正用油紙袋包著一塊香噴噴的肉食,一路小跑著前往教坊司。


    今天是阿姐的生日,他特地買了阿姐最喜歡的三寶鴨,想和辛苦了一天的阿姐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林書翰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那汗珠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喜悅,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在教坊司秋若小院旁邊有幾間丫鬟住的房間,一個男人悄悄地推開了名叫王翠的房間。


    王翠正坐在床邊,雙手托腮,想著心事。


    男人突然進來嚇得她一激靈,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


    王翠轉過頭,看到來人是餘管事,臉上頓時露出忌憚的表情,聲音顫抖地說道:“餘管事,您怎麽來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


    餘管事色眯眯地看著王翠,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我來看你啊,你不願意嗎?”說著,便一步步向王翠逼近,那步伐輕浮而囂張。


    王翠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敢,不敢。”


    “今日我阿弟要來,不方便接待您,您可以改日再來嗎?”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祈求,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餘管事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改日?也行,那就改日吧!”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王翠剛鬆了一口氣,以為對方真的要離開。


    可沒想到,餘管事突然轉身撲了上來,雙手上下齊手,粗暴地脫著自己和王翠的衣服。


    王翠拚命反抗,大聲喊道:“不要,餘管事,求求您放過我!”她的淚水奪眶而出,表情充滿了絕望和恐懼,雙手不停地揮舞著,試圖阻止餘管事的惡行。


    餘管事卻不為所動,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惡狠狠地說道:“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別忘了你和那個窮小子第一次來國都時快餓死的時候是誰幫了你們?”


    “你在反抗,信不信我在那小畜生麵前強了你,再將你賣給那些人做每天做那打樁的事!”


    王翠一聽,頓時害怕得渾身發抖,她不敢再反抗,隻能任由餘管事擺布,淚水不停地流淌下來,眼神變得空洞而無助。


    她回想起自己剛和阿弟來到京都時,無依無靠,快要餓死。


    這個餘磊出現在兩人麵前,說要給自己找個幹活的地方,但是要一切聽他的。


    自己就跟著對方來到了這裏,沒想到卻是羊入虎口。


    對方將自己帶到了這裏,想要奸汙自己,她拚死抵抗的時候想到阿弟那快要餓昏過去的麵容,她隻好放棄了抵抗,從了這個禽獸。


    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隔三差五都要來奸汙自己。


    為了阿弟能早日考中功名,也是為了還少奶奶的恩情,即使自己受再大的委屈,也要讓阿弟有一個好的環境。


    “阿弟天資聰穎,一定可以高中的。”王翠在心中默默念叨著,仿佛這是她唯一的支撐和希望。


    房間內的燭火晃動著,伴隨著桌子“咯吱咯吱”的聲音,餘磊一臉淫笑的看著躺在床上憔悴的王翠:“以後自覺點,還能少吃點苦。”然後心滿意足地穿好衣服,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去。


    隻留下滿臉淚痕的王翠在屋內暗自傷神。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洗了把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她不想讓阿弟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而此時,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王翠深吸一口氣,強擠出一絲笑容,打開了門。


    林書翰興奮地喊道:“阿姐,我來了!”


    王翠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阿弟,你來啦。”


    林書翰看著阿姐紅腫的眼睛,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但他沒有多問,隻是開心地將手中的三寶鴨遞給阿姐:“阿姐,今天是你的生日,這是我給你買的。”


    王翠接過三寶鴨,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她緊緊抱住林書翰,泣不成聲:“阿弟,謝謝你”


    林書翰輕輕拍著阿姐的後背,安慰道:“阿姐,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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