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一身黑色長衫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步伐沉穩,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氣勢,向著李立群步步逼近。


    墨染毫不猶豫地抬起右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重重地踩在李立群的臉上。


    鞋底與地麵接觸的瞬間,“砰”的一聲悶響,塵土飛揚,如同沙塵暴一般彌漫開來。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臣服,二死!”墨染的聲音冷冽如寒冬的北風,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從九幽深淵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李立群的嘴角不停地抽搐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喘息聲如同破舊的風箱,“呼哧呼哧”,每一口氣都帶著憤怒和不甘。


    他的雙眼圓睜,布滿了血絲,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薄而出。


    “哼,小子,你除非殺了我,否則絕無其他可能,我李家男兒絕不投降!”李立群冷哼一聲,聲音沙啞卻堅定無比。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一隻被困的猛獸,正在積蓄最後的力量。


    “別以為你今日能贏我,就能讓我臣服!”李立群怒目圓睜,那目光猶如利劍,直直地刺向墨染。


    他的呼吸急促,不斷有塵土被吸入嘴裏,嗆得他咳嗽不止,“咳咳咳”,但他依舊倔強地瞪著墨染,不肯有絲毫的屈服。


    墨染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輕蔑與嘲諷,仿佛在看一個小醜的表演。


    “哦,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說著,他輕輕抬起左手,微微一招,遠處的萬大富一路小跑過來。


    “為了保險起見,讓袁鶴、張豎和竇鬆也過來。”墨染的這樣想著。


    “你們也來”他聲音平靜如水,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這是一道不可違抗的聖旨。


    “是!”四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聲音洪亮而堅決,如同驚雷炸響。


    他們迅速圍攏過來,腳步匆匆,帶起一陣疾風,“嗖嗖嗖”。


    墨染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一躍而下。


    身姿優美而靈動,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了盧循身邊。


    此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榮狂和旁邊被折磨得花容失色的張小曼進入了他的視線。


    墨染微微咳嗽了一聲,“咳咳”,這輕微的聲音在寂靜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二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看著眼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少年,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為何盧循會站在這少年的身後,一言不發?


    墨染的臉上掛著春風滿麵的神情,猶如三月的暖陽,卻又帶著幾分狡黠和誘惑。


    他緩緩伸出右手,對著二人說道:“我現在可以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臣服,你們開始選擇吧!”


    “呸!大爺寧死不降。”


    “姓盧的,給你爺爺一個痛快,不然讓你宋爺脫困,一戟砸死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宋榮狂大聲怒吼著,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雲霄,震碎蒼穹。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因傷勢過重,隻能無力地躺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猶如風中的殘葉。


    但他的眼神中依舊燃燒著不屈的怒火,仿佛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焰。


    “張小姐,你也是這樣想的嗎?”墨染笑吟吟地問道,聲音溫和如春風,卻暗藏著銳利的鋒芒。“人生可是很短暫,還有很多的美好,你就想這樣放棄嗎?”


    張小曼的眼神遊移不定,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荷葉上的露珠。


    她想活命,可又不知道臣服對方會遭受怎樣的虐待。


    她無奈地看向一旁的宋榮狂,眼神中充滿了求助和迷茫。


    盧弘毅雙手緊緊握著雙斧,用力地拍了拍,“叮叮”的清脆聲音響起,他的臉上滿是殺意,仿佛一尊來自地獄的殺神。


    “少主,不如剁了他們倆吧,這狗男女不投降就殺幹淨!”


    墨染沒有責怪盧弘毅的魯莽,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張小曼,眼神深邃如夜空,讓人難以捉摸。


    他的嘴角依舊掛著那淡淡的笑容,卻讓人感覺如墜冰窖。


    張小曼的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恐懼和求生的欲望在她心中交織碰撞。


    她的臉色越發蒼白,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


    盧循陰惻惻地笑道:“少主,不如我們將宋榮狂殺了,將張小曼賣到聖天國青樓為我們賺錢,讓她成為千人騎的玩物。”


    張小曼聽到這話,渾身像觸電一般劇烈顫抖起來,“簌簌簌”,牙齒不停地打著寒顫,“咯咯咯”,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極度恐懼。


    她想象著自己被其他男人玩弄、虐待的場景,眼中透露著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求求你不要賣我,求求你,求你了!”她一邊哭喊著,一邊拚命地哀求,聲音淒厲而悲慘,讓人聽了心生憐憫。


    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斷落下,“滴答滴答”,打濕了身下的土地。


    她見墨染緊緊地盯著宋榮狂,她知道最後的決定在於宋榮狂是否願意臣服。


    她哭得梨花帶雨,雖然張小曼長相普通,但此時她那妖媚的氣質在淚水的映襯下,襯托出一種別樣的淒美,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榮狂,我不想被賣掉,榮狂,我害怕!”張小曼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哀求,仿佛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尋求庇護。


    宋榮狂本來猙獰硬氣的表情在看到張小曼的請求後,瞬間凝固。


    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光彩,如同熄滅的燈火。


    他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身體癱軟在了地上。


    “我願意臣服,我投降。”他的聲音低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頭不斷地往髒土裏麵鑽,試圖掩蓋自己的羞恥和無奈,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顯示出他內心的痛苦與掙紮。


    張小曼看著宋榮狂的舉動,心裏五味雜陳。


    既有對宋榮狂屈服的抱歉,也有因為能夠活下來的慶幸。


    “別反抗。”墨染右手輕輕一揮,動作流暢而優雅,仿佛在指揮一場無聲的交響樂。


    兩道萬字印記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瞬間飛入二人體內。整個過程順暢無比,二人沒有絲毫反抗。


    墨染從懷中掏出兩顆回複的丹藥,丹藥散發著濃鬱的靈氣,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氣中跳動,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宋榮狂和張小曼沒有絲毫遲疑,一把將丹藥服下。


    頓時,一股龐大的靈氣如洶湧的潮水般覆蓋了全身,他們的傷勢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迅速恢複。


    肌膚重新煥發出光澤,傷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現在,就差李立群了。墨染轉過頭,眼神如炬,緊緊地盯著被圍困的李立群,眼中透著堅定與殺意,仿佛要將他洞穿。


    “你還準備死扛到底嗎?”墨染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李立群一臉不屑,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迎向墨染,眼中充滿了挑釁和輕蔑。


    “哼,我李家都是硬骨頭,絕不會隨意屈服的!”


    “小子你若是識相現在投降,我還可以保你平安,否則在場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陪葬!”李立群大聲吼道,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震得樹葉紛紛落下。


    墨染不解地看向李立群,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三”字。


    “你就真的不怕死嗎?”墨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不解。


    “哼,我李家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像你們這群阿諛奉承的鼠輩能比的!”李立群的臉上滿是驕傲與自豪,他挺直了脊梁,仿佛要用自己的氣勢壓倒對方。


    他身上的真氣湧動,呈現出亮金色的光芒,猶如一層堅固的鎧甲。


    李立群表現出的悍不畏死的精神倒是讓墨染感到一陣頭疼,如果對方不投降,自己就不能控製他,那就隻能殺死他了,心裏不禁感到一陣可惜。


    盧循突然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他急切地對宋榮狂說道:“宋兄,借你的大戟一用。”


    宋榮狂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一想到如今已是同一陣營,便沒再多想,將大戟遞給了盧循。


    盧循接過沉重的大戟,雙手緊緊握住。


    他深吸一口氣,全身黑紫色的真氣如洶湧的潮水般匯聚在大戟之上,大戟瞬間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扭曲,發出“滋滋”的聲響。


    “喝!”盧循大喝一聲,聲音如炸雷般響起。他用盡全身力氣,將大戟狠狠砸向李立群。


    眾人皆是一驚,隻聽見“砰”的一聲悶哼響起,沒有發生眾人想象中的那種頭骨碎裂的場景。


    取而代之的是,李立群的全身被一層土黃色的光芒所籠罩,如同一個堅不可摧的護盾。


    “哦,這就是你嘴硬的原因嗎?”墨染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絲原來如此的神情,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明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哈哈哈哈,小子,是又如何?”


    “你能拿我怎麽辦?”李立群張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戰場上回蕩,充滿了得意與挑釁。


    “這厚土盾雖說是仿品,但也是低級靈器,就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是打不破它的!”李立群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他的臉上滿是輕蔑與不屑,仿佛在嘲笑眾人的不自量力。


    “哈哈哈哈,小子,你死定了。雖說不知道你是怎麽控製了他們幾人,讓他們以你馬首是瞻。”


    “但我告訴你,隻要離開了這裏,我有幾千種方法整死你!”李立群的聲音愈發猖狂,在他看來,在場的這些人根本拿自己沒辦法,隻能等待著比賽結束,而自己就能逃出生天了。


    眾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焦灼的神情,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要知道,如果不能殺掉對方,自己等人隻能亡命天涯了。


    盧循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憂慮,他用低沉的嗓音向墨染訴說:“少主,這下麻煩了,如果我們不能在這裏把他解決了,等到秋狩結束,等待眾人的隻有逃亡和抓捕了。”


    還沒等墨染開口,被眾人包裹在其中的李立群先開口了。


    “盧循說的沒錯,你們不能將我解決在這裏,等秋狩結束後,風影宗就會來清理戰場。”


    “到時候,你們的家族會為你們今日背叛南月國而受到牽連,從此以後,我李家就是南月國唯一的大家族!”李立群的聲音充滿了威脅與得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貪婪與野心。


    隨後他笑著看向墨染,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挑釁。


    “小子,這一切都歸功於你,要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真是我李家的吉祥物啊!哈哈哈哈!”


    戰場上充滿了李立群嘲諷的笑聲,那笑聲如同一把把利劍,刺痛著眾人的心。


    在場的眾人全都臉色一黑,這個情況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但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認命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宋榮狂憤怒地一拳砸在厚土盾上,“砰”的一聲巨響,拳頭與盾牌碰撞產生的衝擊力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


    “真他娘的晦氣!”宋榮狂大罵道,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


    盧循想的比較開,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罷了,今日之事已然發生,懊惱也無用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也許就是幾大家族的命運吧。”盧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釋然。


    “隻要李立群敢將今日之事捅出去,餘生我就以追殺李家人為終生目標!”盧循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猶如燃燒的火焰。


    李立群臉色一黑,但他依舊不服輸,嘴硬地說道:“那就看看到時候是誰先死!”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墨染緩緩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低級靈器,天下無敵了嗎?”墨染一臉玩味地看向對方,那表情似是在嘲笑對方的愚蠢。


    墨染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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