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寒暄了片刻之後,輕柔的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這時,一個身著淡雅粉裙的少女邁著輕盈的步伐跑了過來。


    她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風。


    隨後,她微微垂首,恭敬地對著王德利說道:“老爺,飯食已經準備好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穀。


    王德利微笑著點點頭,那笑容像是春日暖陽,溫暖而親切,他一臉笑意地說道:“知道了。”說完,他緩緩起身,華麗的衣袍隨風輕擺。


    他朝著王莽和墨染露出笑意盈盈的神情,熱情地說道:“我們先吃飯,邊吃邊聊。”


    墨染依舊是那般溫潤如玉,他禮貌性地微微點頭回應,神色間透著儒雅。


    而王莽則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豪邁,他拍了拍王德利的肩膀說道:“師弟,為兄今天可是要好好嚐嚐你府上的美食,有什麽好酒好菜盡管端上來,可不要藏著掖著啊!”


    “嗬嗬,那是自然。”王德利笑著回應,眼中滿是誠摯。


    “今日就讓師弟盡一下地主之誼,定讓師兄滿意。”他那和藹的笑容,仿若帶著魔力,讓墨染感受到如同春風拂動的感覺,輕柔地拂過心頭,帶來絲絲暖意與愜意。


    三人緩緩落座,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火檀木所製,散發著淡淡的木香。


    桌上擺滿了一道道精美的美食,珍饈佳肴琳琅滿目,有紅得似火的燒肉,外皮酥脆,滋滋冒油,香氣撲鼻。


    有清蒸的鮮魚,魚身上點綴著嫩綠的蔥絲和豔紅的辣椒,宛如一幅色彩斑斕的畫卷。


    還有那精致的雕花點心,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


    王莽看著這滿桌的美食,眼睛瞪得老大,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模樣就像一個看到寶藏的孩童。


    他嘴角的口水不受控製地啪嗒啪嗒往下流,那“淚水”似的液體是對這些美食最直白的讚美。


    王德利微笑著拿起酒壺,酒液在精美的玉杯中旋轉,不多時便將王莽和墨染的酒杯都斟滿了美酒。


    那酒液清澈透亮,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迷人的光澤,隱隱有醇厚的酒香飄散開來。


    隨後,王德利優雅地舉杯,神色莊重而又帶著幾分欣喜地說道:“今夜有幸能與師兄和鎮南侯共飲一杯,實乃我王某的榮幸,這一杯,敬二位。”


    “哈哈哈,師弟你這可是太客氣了。”王莽大笑著回應,聲音在房間裏回蕩,“你師兄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哪能擔得起這麽大的名譽。”


    他頓了頓,又看了看四周,繼續說道:“何況,以你的身份能和我等坐在一起暢飲美酒,是我等的福氣啊!”說完,他豪邁地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流下,那暢快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暢快大笑:“好酒,好酒啊!”


    “這酒真是夠勁兒。”


    麵對王莽如此調侃自己的說法,王德利壓根不在意,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陪笑,他說道:“嗬嗬,既然師兄覺得酒好,不妨多喝幾杯也無礙,今夜定要讓師兄盡興。”


    “那是當然,今夜我要喝他個幾千杯,師弟可不要小氣啊!”


    “哈哈哈哈哈……”王莽一邊說著,一邊又端起酒杯,仰頭又是一飲而盡,酒水濺出些許,灑在他的衣衫上,可他卻絲毫不在意,眼中隻有那美酒和眼前的摯友。


    明亮的燭光在屋內搖曳,映照著王莽略顯泛紅的臉龐。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這已經是第三杯了,眼神卻依舊盯著那杯子,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愣愣地出神。


    一旁的王德利眉頭微皺,滿臉的疑惑。他微微傾身,輕聲問道:“師兄,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生怕驚擾了王莽的思緒。


    王莽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沒什麽,隻是覺得這杯子太小,喝起酒來實在不夠盡興,實屬是有點小家子氣。”


    說完,還不由自主地咂吧著嘴,似乎仍在回味酒的滋味,又似乎對這小杯飲酒有些不滿。


    “嗬嗬,這有何難。”王德利笑了笑,轉頭對一旁侍候的少女吩咐道,“嫣兒,拿大杯給王大人。”


    嫣兒身著淡雅的羅裙,身姿婀娜,她輕聲應下:“是。”


    便蓮步輕移,緩步走向後廳。


    不一會兒,她雙手捧著一個如碗一般大小的酒杯,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王莽的身前。


    那酒杯質地溫潤,杯壁上刻著精美的花紋,在燭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王莽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一把接過酒碗,拿起酒壺,將酒高高揚起,清澈的酒液如銀線般落入碗中,很快就滿了。


    他毫不猶豫地將酒碗舉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打濕了他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盡顯豪邁之情。


    一旁的墨染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王莽,似乎不敢相信有人能如此豪爽地飲酒。


    而王德利則是笑吟吟地看著王莽,眼中滿是笑意:“師兄慢點喝,府上好酒無數,沒人和你搶。”


    見王莽沒有回應自己,隻是沉浸在酒的暢快之中,王德利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墨染身上。


    畢竟來者是客,不能失了禮數。他端起精致的酒杯,目光看向對麵的墨染,眼中滿是讚賞:“鎮南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未來必定不可限量啊。”


    墨染聽到王德利的誇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謙遜地說道:“承蒙大人厚愛,晚輩也隻是幸運罷了。”


    “嗬嗬嗬嗬,不驕不躁,如此秉性有此成就實屬正常。”王德利說完,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墨染微微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墨染見狀,也跟著他的節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王某常年戍守在這偏遠的邊疆之地,與繁華熱鬧的京城相隔甚遠。”


    “王某對京城內發生的大小事依舊有著濃厚的興趣,不知鎮南侯可否告知一二?”


    王德利身著一襲華服,端坐在精致的雕花椅上,笑吟吟地看著墨染,那目光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輩在看著自家有出息的晚輩一般,眼中滿是讚賞。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溫和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驅散屋內的寒意。


    隨後,兩人開始洽談起來。


    王德利像是一位好奇的求知者,從墨染的身世開始,一點點地詢問,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墨染也十分坦誠,除了心中那幾個不可言說的秘密外,其他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告知對方。


    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誠,每一句話都清晰地傳入王德利的耳中。


    當聽到墨染竟然成功煉製出雙屬性凡品巔峰武器時,王德利原本輕鬆的麵色稍微凝重了起來。


    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在煉器方麵竟有如此高的天賦。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墨染,仿佛要重新審視眼前之人。


    而當墨染講述自己用詩詞歌賦讓南月國四公子铩羽而歸的經曆時,王德利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眼中滿是震驚,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被這驚人的消息堵住了話語。


    然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墨染在修道方麵的天賦也是超人一等。


    王德利的眼神愈發熾熱,眼中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


    當墨染講到自己大敗南月國眾多天才,在秋狩中一舉奪魁的事跡後,王德利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屋內如同驚雷乍響。


    他霍然起身,大喝一聲:“好,痛快!”那聲音中充滿了激動與興奮,在屋中回蕩。


    此時的王德利早已沒了那一副平靜儒雅的儒士風範。


    他的臉龐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一旁的嫣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


    自從她來到王府後,老爺就一直是一副平靜如水的神情,無論遇到何事,都仿佛是局外人一般,沒有什麽能引起他的注意。


    可今天卻截然不同,今天的老爺就像是換了個人,那激動的模樣仿佛是他自己經曆了這些輝煌事跡一般。


    “本應如此,本能如此,本就該是如此!”王德利的嘴唇微微顫抖,口中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身體也隨之抖動起來。


    他的眼眶逐漸變得紅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儒雅隨和的風度早已消失不見。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越來越大,在這寂靜的夜色裏,宛如洪鍾大呂,格外嘹亮,那笑聲中飽含著多年壓抑情緒的釋放。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壺,仰頭便飲,酒水如決堤的江水般傾瀉而下,濺射在他華貴的衣衫上,打濕了一片。


    可此時的他,眼中隻有那滿腔的激動,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對他來說,這一刻,一切世俗的規矩,形象都已不再重要。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又仿佛是無比重要的,那是他心中對國家尊嚴和榮譽的堅守。


    興奮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般漸漸退去,王德利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墨染身上。


    他緊緊地盯著墨染,眼神犀利而專注,像是要把墨染看穿一般,試圖找出這個年輕人身上與眾不同的特殊之處,那目光仿佛要將墨染裏裏外外都審視個遍。


    墨染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尷尬地笑了笑,嘴唇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他的目光慌亂地遊移著,最後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獨自飲酒的王莽,那眼神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王莽放下手裏的酒碗,碗底與桌麵碰撞發出“砰”的一聲。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臉壞笑,那神情仿佛在說:“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過了好一會兒,王莽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嚴肅:“鎮南侯可能有所不知,整整一百年啊,我聖天國被南月那些小兒壓製了整整一百年。”


    “這一百年內,我輩修士哪一個不想一雪前恥!”


    “可每一次,我們都因技不如人,被他們狠狠踩在腳下,那種恥辱就像烙印一樣刻在我們心裏啊!”


    王莽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二十年前的那場秋狩,德利的堂哥德護遭遇了不幸。”


    “那些南月賊子竟然合夥偷襲他,可憐德護自此成了一個廢人。”


    “僅僅三個月後,德護終究還是沒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含恨而亡。”


    “從那天起,德利就把這件事深深地埋在了心裏,從不輕易表露。”說到這兒,王莽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滿是對師弟的同情,也有著對墨染此次壯舉的欣慰。


    墨染靜靜地坐在凳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眉頭微微皺起,一臉凝重。


    聽完這些後,他的心情變得無比沉重,嘴唇抿得緊緊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話語來勸慰對方,隻能默默地坐在那裏,安靜地等待著王德利情感的宣泄。


    過了一會兒,王德利像是從一場大夢中醒來,從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他有些慌亂地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酒水,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不好意思,王某失態了,還望鎮南侯不要介意。”


    “無妨,無妨。”墨染連忙擺手致意,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試圖緩解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王德利重新坐下後,仿佛瞬間又恢複了他那和藹可親的神情。他端起酒杯,眼中滿是笑意,就像一泓清泉,溫柔地看著墨染說道:“這一杯,王某代聖天國的百姓敬你的,敬你這為國爭光的勇士。”


    “不敢當,不敢當。”墨染連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擺了擺手,眼中滿是謙遜。


    “哪有什麽不敢當的,你不敢當誰還敢當!”王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中的酒水都微微晃動。


    他那洪亮的聲音如同洪鍾大呂,在這不大的空間裏回響,爽朗的笑聲隨後響起,宛如滾滾春雷,一波一波地回蕩在四周。


    他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每一道皺紋裏都似乎藏著笑意。


    墨染坐在那兒,頓時滿臉通紅,那熱度像是從脖子一直蔓延到了耳根。他的眼神慌亂地左顧右盼,雙手也不自覺地搓動著衣角,一臉尷尬的神色。


    那表情像是被人架到了火上烤,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隻能在王莽的笑聲和眾人的注視下,局促地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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