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周的時間就到了。


    起床後,我就表現的異常亢奮,煙一根接一根的抽。


    我觀察過阿龍等人的狀態,都跟我相似,亢奮中帶這那麽一絲忐忑和不確定。


    隻有一個人一如往常,沒錯,那就是寶子。


    他該吃吃,該喝喝,絲毫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什麽影響。


    在這一周內,阿澤等人開始不斷的招兵買馬,聲勢鬧的不小,導致黑山鎮這邊也收到了風。


    認識的,不認識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聯係我的人也是一大幫。


    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在賣四哥的麵子,我很清楚,所以我一一謝絕了他們的好意。


    還是那句話,打鐵還需自身硬,我想在這行混出頭,那就要有自己的戰績。


    中午一點,四哥的電話打來,問了一下我在哪裏後,便就帶這牛哥等人拿這從飯店打包的酒菜趕了過來。


    四哥還是很擔心我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想派牛哥等人跟這我們一起去,怕我們吃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由於一會還要做事,所以我們兄弟都沒怎麽喝,兩點四十,就在我們起身要離開時,我端著酒杯,衝著四哥擲地有聲的說道。


    “四哥,沒有戰績,永遠都是爛仔,以後我是大哥,你就是大哥的大哥,這句永遠算數。”


    四哥斜靠在椅子上,動作迅速的從懷中抽出黑星手槍拍在桌麵上。


    “你們回不來,老子就去黃海抄了大武的家,等你們回來喝酒,我不走。”


    我衝著四哥抬頭一笑,隨即推開場子的門就走了出來。


    我,寶子,阿龍,大胖,帥陽,道士,大娃,依次上了車,油門踩到底,開始趕往石門橋。


    在車上,我們把家夥分了一下,軍刺和鎬把子分別用紅布纏在了手上,以防亂戰時家夥脫手。


    並且在身上我們每個人還都纏上了木板,用的是褲腰帶固定。


    而這也是我為什麽讓阿龍買呢絨大衣的用處所在,因為一般的棉衣會導致我們行動受阻。


    不像呢絨大衣,它很寬鬆,哪怕身上纏滿了木板,依舊活動自如。


    車停在了橋邊,阿澤那夥人就在橋的對麵。


    天空飄著雪花,讓我的視線有些受阻,隻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在朝著我們幾人走來。


    我舔了下嘴唇,直接拉開麵包車的車門下了車。


    “沒有等出來的一手遮天,隻有拚出來的萬人之上,是我魏子然兄弟的,跟我幹!”


    扔下一句話後,我率先奔著人群走去。


    說實在話,經曆了與新江人的血戰,以及楊家木材廠的廝殺還有與銀鎖的博弈後,我看待阿澤這種級別的人,那就跟看孩子沒啥區別。


    這種心理上的優勢是很重要的,而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優勢在,我才敢僅僅帶這麽幾個人過來跟黃海幫拚一把。


    諸多影視劇中,雙方人馬火拚,都會給正反兩派一人一個特寫,然後在互相扔幾句狠話。


    但實際上,這種情況並不會發生。


    不,準確一點說,但凡是想真開打,那絕對是沒那麽多廢話的。


    想說的話,通過中間人,都已經說過了。


    人能來,並且還帶了家夥,那就是要正兒八經的幹一下,說太多,隻會讓人覺得你是語言炮子。


    阿澤明顯沒想到我就會帶這麽幾個人過來,所以他還挺疑惑的四周看了看。


    “魏子然,約好的事,還要埋伏一路伏兵呀?”


    “幹你我一隻手就夠了,賽臉,給我懟躺下他。”


    一聲怒吼落地,我率先出手,軍刺直接刺了過去,阿澤本能的一躲,我順勢掄起了鎬把子。


    “開幹了,兄弟們。”


    倉促反擊之下,阿澤也跟著高喊了一句。


    很快,大批人群衝向了我們。


    出發之前,我們幾個就商量過,如果被對方衝散,那麽我們基本就算玩完了。


    所以在開幹之後,我們幾人就全部聚在了一起,隻要有一人被打倒,那麽首先要做的就是救人。


    並且我們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抓這阿澤一個人幹,他不是叫喚的最歡嘛,那就給他幹到服為止。


    從對方的打法也可以看出來,他們肯定也是商量過的,我注意到,很多人都是奔著我來的,壓根不管阿龍,帥陽他們。


    其中一人持刀捅在了我的腹部,刀尖紮在了皮帶上,劃開皮帶後又頂在了木板上。


    我沒有絲毫的疼痛感,隻是覺得身子被頂了一下而已。


    “知道啥叫橫練金鍾罩了不,曹尼瑪,給我跪下!”


    我紅著眼睛刺出軍刺,對方本能的想往後躲開,但後麵也都是他們的人想要往前衝,這就導致他行動受阻。


    軍刺瞬間刺透了他的大腿根,吃痛下,他瞬間倒地。


    但我依舊沒有放過他,這個時候我很清楚,如果我手軟,那麽我瞬間就會被人群淹沒。


    我和阿龍瘋狂的掄這鎬把子,完全不看對方有多少人,反正隻要你靠前,那就得做好硬挨我一下的準備。


    好,就算你抗過來了,可你隻要近身,我肯定掏軍刺就捅你。


    幾分鍾後,我已經徹底打紅眼了,身上雖然有木板護著,可腦袋護不住了,我自己都記不清楚到底挨了多少大片刀和鎬把子了。


    總之我們兄弟幾人模樣都很慘,基本都跟血葫蘆是的,雖然都是皮外傷,可看著非常唬人。


    “往前幹,要麽咱們死在這,要麽給他們全幹死。”


    寶子發瘋似的怒吼一聲後,直接扔掉了鎬把子,手持軍刺,一股腦的衝進了人群。


    仗著身體的優勢,抓過來一個,埋頭就是連捅數刀。


    憑借寶子這股瘋勁,我們已經隱隱有壓住對方的架勢的,並且我注意到,對方已經有開始跑的人了。


    打群架最怕的就是這個,而這也是我為什麽沒有叫那麽多人的主要原因。


    比如這麽說吧,阿龍的朋友我未必認識,我的朋友阿龍也未必認識。


    大家第一次辦事,你憑什麽能把所有人擰成一股繩?


    隻要有一個人跑,那麽剩下的人就會心虛,就也會想跑,而打群架打的就是一口氣呢,這口氣要散了,那必敗無疑。


    而反觀我們幾個呢,雖然人數不多,但彼此之間經曆過很多事情,不管發生什麽情況,都不會有人跑。


    就這種情況,一點不撒謊說的,隻要我們不脫力,那對麵還真拿我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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