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年收到陳哲的信息趕過來時,剛好看到郝禾上了楊一帆的車。


    他開著車跟在楊一帆的車子後麵,臉黑沉如夜。


    從昨晚開始他給郝禾打電話不接,發微信顯示已讀,但沒有回複。


    她就這麽忙嗎?連接個電話和回一個信息的時間都沒有?


    一回到江都就這麽迫不及待地和楊一帆約會。


    說好的對他負責,說好的不準靠近別的男人,她做到了哪一點?


    柏年有點暴躁地捏了捏眉心。


    楊一帆將郝禾送到樓下後離開了。


    柏年跟在她的後麵上了樓,就在郝禾進屋關門的時候,一隻大手擋在門上,強行推開了門。


    郝禾一驚,看清楚是柏年後,皺著眉頭,“柏年,怎麽是你?”


    柏年不請自入,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聲音不帶一點溫度地說:“怎麽?看到我很失望嗎?”


    郝禾喝了酒,現在頭昏腦漲的,隻想睡覺,不想和他扯,“你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嗎?”說這話時她已經坐到柏年斜對麵的沙發上,頭靠著沙發扶手側躺著。


    “有事才能來找你嗎?”柏年越發的陰陽怪氣。


    在酒精的作用下,郝禾的雙眼就快自動閉上了,“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柏年想問她為什麽不接電話也不回信息,“你......”話還沒說出口,發現郝禾已經頭枕著沙發扶手沉沉地睡著了。


    不由得心頭一軟,聲音也軟了下來,“不會喝酒還喝!”


    湊上前,靜靜地注視著此刻乖順如貓的郝禾,靜靜地嗅著她香甜的氣息,夾帶著一絲酒氣,責備卻寵溺的語氣,“在男人麵前就這麽睡著了,你的心還真大。”


    戲謔地用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輕手輕腳地抱起她走進了房間......


    次日早上,郝禾醒來,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咦~是蜂蜜水。”


    瑩瑩衝的嗎?


    不對,昨晚回來好像有人來過。


    大腦瞬間清醒,是柏年!


    忙低下頭拉起被子看看自己的身體。


    看到衣服整齊,長籲了一口氣。


    然後後知後覺地覺得好笑:她這個反應是把人家柏年當成色魔了嗎?哈哈......


    塗唇膏的時候發現嘴唇紅嘟嘟的,以為是喝酒喝的,便沒在意。


    郝禾出門前敲了敲何瑩瑩的房門,“瑩瑩,醒了嗎?”


    良久才聽到何瑩瑩的聲音傳出來,“哦!我、我還沒起。”


    聽到她的聲音,確認沒什麽事,郝禾就放心了,“那好,你繼續睡吧,我先去上班了。”


    聽到郝禾出門的聲音,何瑩瑩鬆了一口氣。


    她拿過衣服穿好,將衣服扔給床上的陳哲,“穿上趕緊走!”


    昨晚陳哲送她回來,她幫他處理傷口,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情不自禁地擦槍走火了。


    “你趕我走?”陳哲一臉的不可思議,從來都是他想方設法地甩掉女方,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何瑩瑩雖然是第一次,但她清楚陳哲的為人,他是不會為了一棵樹而舍棄整片森林的,此時的她很是冷靜,“昨晚就當是一場夢,忘了吧!”


    “什麽?”陳哲倔強地說:“我不走!”


    何瑩瑩無奈地笑了笑,“那你是想對我負責嗎?你舍得外麵的花花世界嗎?”


    陳哲怔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都奉承著“及時行樂”的人生信條。


    見他猶豫了,何瑩瑩冷笑了一聲,“你走吧!”頓了一下,“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


    話落抬步開門走去洗手間,中途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我希望從洗手間出來後不用再見到你。”


    郝禾下到樓下,看到柏年的車就停在門口,車窗開了一條縫。


    她走上前透過那條縫瞄了一眼裏麵,隻見柏年靠著椅座睡著了,衣服還是昨晚見到他的那套衣服。


    他昨晚一直在車裏?


    郝禾遲疑了一下,覺得私底下還是和柏年保持適當的距離比較好,畢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站正身子,打算忽視不見往前走。


    還沒走出十步,身後麵響起了喇叭聲,下一秒,柏年的車子停在她的身旁,車窗降下,命令道:“上車!”


    郝禾慢吞吞的上了車。


    柏年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怎麽?假裝看不到我?”


    郝禾當然不能承認她真的是這麽想和這麽做了,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我剛剛出來得急,沒留意。”


    故意轉移話題,“您今天怎麽這麽早?”


    柏年一臉平靜地說:“早嗎?我昨晚一直在這。”


    郝禾看得出來,但此時她隻能尷尬地笑笑,“嗬嗬~您怎麽不回家呢?”


    明知故問!


    柏年側眸望了一眼郝禾紅嘟嘟的嘴唇,掩起唇角的笑意,“你嘴巴怎麽了?”


    “啊?”郝禾撫了撫自己的嘴唇,“很明顯嗎?”


    拉下副駕駛座前的擋板,打開鏡子,照了照,“我也不知為什麽一起床就這樣了?”


    柏年故意開玩笑地說:“該不會是昨晚和某人去約會被種了草莓吧?”


    “沒有的事!”郝禾氣惱地望向柏年,“我們昨晚隻是一起吃了飯,還是和其他人一起的。”


    說完郝禾才想起自己沒必要跟他解釋這麽多。


    柏年抿唇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沒有,因為這是他昨晚親自種的草莓。


    不知怎的,麵對著郝禾,他發覺自己這二十幾年來自認為極強的自製力不堪一擊,就像昨晚一樣,看著她的唇就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車子停在紅燈前,柏年望向郝禾,真誠地說:“那日說你撞了阿晴的事,是我錯怪你了。”


    一說起這個,郝禾心裏竄起一股無名的火,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轉頭望向窗外。


    柏年繼續解釋道:“我並不是不相信你......”


    人的即時反應才是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她。


    郝禾打斷:“柏總,無需解釋,男朋友護著女朋友是應該的。”


    “我和阿晴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嗬~這還不承認兩人的關係,真是渣!


    不等他說完,郝禾打斷,“柏總,這是您的個人私隱,無須向我這個小小的助理解釋的。”


    柏年望著一臉疏離的郝禾,眸光沉了沉。


    這個女人真是善變,前兩天才編織小青蛙哄他開心,才隔一天不見,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柏年緩緩開口,“你是在生氣?”


    郝禾氣惱地說:“沒有!”


    柏年聽得出她語氣中帶著怒氣,不禁笑出聲。


    郝禾不悅地望向他,“你看到我生氣,很開心嗎?”


    柏年嘴角含笑著說:“我當然不想看到你生氣,但是你生氣就代表你心裏是在乎我的。”


    嗬~什麽謬論?


    渣男語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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