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瑩瑩在翠竹苑陪了郝禾幾天。


    今天畫室有急事,需要她回去處理,但她始終不放心郝禾,想帶郝禾一起去畫室。


    郝禾笑了笑,說:“不了,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人二十四小時照看,你快去忙吧。”


    看到郝禾久違的笑容,何瑩瑩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整個房子就剩下郝禾一人,她望著每一處柏年待過的地方,柏年的一顰一笑浮現眼前。


    她好像看到柏年正坐在沙發上,對著她笑。


    她好像看到柏年正坐在地毯上和樂樂一起搭積木。


    她好像看到柏年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裏煮飯。


    就連臥室的枕頭上還存有著他那熟悉的氣息。


    整個家裏都是關於他的回憶,此刻像放影片一樣在她的腦海裏放映......


    正當她貪戀地沉醉在美好的回憶中時,門鈴不適時地響了。


    郝禾木然地走過去開門。


    是快遞。


    快遞員遞給她一個快遞箱子,說:“是郝小姐嗎?這是你的快遞。”


    “謝謝!”郝禾接過。


    關上門後,郝禾拆開箱子。


    裏麵是一個紅色的盒子,盒子的正中央是一個心型扣,從心型扣處兩邊打開盒子。


    盒子蓋的裏麵印有:上麵是“i love you”,中間是兩個心型交疊在一起的圖案,下麵是“我愛你”。


    躺在裏麵的是一個玻璃罩著玫瑰的盒子。


    拿起來打開,裏麵是一個鉑金鑲鑽的鐲子。


    形狀像紐帶一樣纏繞,還在手鐲的外麵畫龍點睛地鑲了鑽。


    郝禾拿起鐲子,仔細一看,手鐲的內裏刻了字:bn?hh。


    “柏年?”郝禾看到盒子裏還有一張卡片,是柏年的字跡,上麵寫著:禾禾,任時光交錯,愛你永無止境。


    後麵的署名是柏年。


    郝禾喜極而泣,雙手激動得顫抖著戴上鐲子。


    尺寸剛剛好。


    忽的像想起了什麽一樣,撿起地上的快遞盒子,快速地查看寄件人。


    當看到快遞單上麵的那串手機號碼時,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用手機按照上麵的電話撥打了過去,郝禾緊張得呼吸都紊亂了。


    電話響了幾聲,一接通,郝禾迫不及待地叫了聲:“柏年?”


    電話那頭明顯地愣了一下,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您好!這裏是cr珠寶設計。”


    郝禾仍然抱著僥幸的心理,“我找柏年。”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裏是珠寶設計公司,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


    郝禾的眸光隨之一沉,但還是不放棄地說:“我剛收到一個手鐲,是你們公司寄過來的。請問訂這個手鐲的人是什麽時候下的訂單?”


    “可以報一下手鐲證書上的編號嗎?”


    “可以!”郝禾拿起盒子裏的證書,報了編號。


    “請稍等!”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這個手鐲是一個柏先生十天前給我們下的訂單,是按照他設計的圖紙來做的......”


    十天前?


    也就是柏年出車禍的那一天。


    郝禾打開手機導航,按照快遞單上的地址輸進去。


    當看到導航的路線時,目光隨之一滯。


    柏年出車禍的地點就是在來往珠寶設計公司的路線上。


    他是從珠寶設計公司回來的路上出的車禍。


    最後的一絲絲希望都被打破了。


    如是柏年不去訂這個手鐲,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郝禾雙眼一熱,眼淚又不爭氣地湧了上來。


    電話裏的女人後麵說了些什麽,郝禾完全聽不進去了。


    直至電話裏的女人一直叫,“小姐?小姐?”


    “嗯?”郝禾才回過神來。


    “這個手鐲的設計我們老板很喜歡,很多顧客來到店裏都看上了這個款式,我們老板想買下這個設計,但我們聯係不上柏先生,不知你是否方便轉達?”


    “我們考慮考慮,謝謝!”此刻郝禾沒有心情談論這些,話落便掛了電話。


    郝禾寶貝地輕輕撫摸著這個柏年親手設計的手鐲。


    白皙修長的手,配上這款設計新穎、精巧的手鐲,真是好看!


    這是柏年出事前親手為她設計訂做的手鐲。


    郝禾纖長的手指撫過柏年行雲流水、剛勁有力的字跡,一顆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卡片上。


    “柏年~”將卡片緊緊地捂在胸口,傷心地哭泣了起來。


    可能是哭累了,不知不覺中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喚起來的。


    拿起手機的第一反應,馬上接通,說的第一句話是“柏年?”


    “喂!禾禾,是我,外婆。”手機那邊傳來外婆慈祥的聲音。


    “外婆。”聽到最親的親人外婆的聲音,郝禾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此刻她好想撲進外婆溫暖的懷裏,好好地哭訴一番。


    可是一想到外公、外婆兩人一把年紀,自己不能時刻陪伴在身邊,已是不孝,現在又怎能再讓兩老為自己擔心呢。


    外婆似乎聽出了郝禾聲音的不妥,問:“禾禾,你怎麽了?”


    郝禾努力壓下起伏的情緒,忍下喉嚨的苦澀,用盡量平常的聲音回答道:“外婆,我沒事,就是喉嚨幹了,喝點水就沒事了。”


    “那你先喝口水再和我說話,先喝水。”外婆在電話那頭叮囑道。


    “嗯,”郝禾隨手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接著說:“我喝了,外婆。”


    “你是在等小年的電話嗎?”外婆這麽問,是因為郝禾接通電話本能的第一句話是叫“柏年”。


    一聽到柏年的名字,郝禾的心口一陣刺痛,喉嚨再次發澀了,緩了一下才回答:“嗯,他、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聽到他們兩人沒事,外婆才說出打這個電話的原因,“你舅舅和舅媽都好久沒往家裏打電話了,我打他們兩人的電話總是打不通,也不知為什麽。”


    郝禾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問:“打不通他們的電話嗎?會不會是在國外信號不好?”


    “不知道呀,沒個音訊,我和你外公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麽樣了,還有你舅媽肚子裏的孩子。”外婆的言語之間盡是憂心。


    “外婆,你先別急,我試著聯係一下他們。”


    “我想著是阿年給他們安排的到國外,他肯定能聯係上他們的,你跟阿年說說。”


    “嗯,好的。”郝禾忍著內心的苦澀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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