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對了,之前他們還沒往深處想,直到此時他們才覺得周小小、王會等人可能已經遇害了。不然按照幾人平日的習慣,早就來武館了,不可能都快中午了,還不來給師父請安送禮。


    整個大廳一下子變得落針可聞,沒有人敢發出聲音來,怕觸了張國中的黴頭。暗地裏則是,所有武館弟子全都若有若無的,打量莊猛這個才十二歲的孩子,在猜想他身後是不是有人,或者說他是不是有什麽背景。


    才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王偉就帶著眾師弟趕了回來,一臉凝重的向張國中匯報‘回稟師父,弟子已經走遍了周師弟等人的家,他們幾人都不在家中,據他們家人所說,昨天來了武館之後就再沒回去,晚上也沒有見到人。’


    一下子少了十位之多的煉皮境弟子,這對整個武館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跨入煉皮境界的外門弟子,已經不能在等閑視之,一下了少了十幾個、就等於是狠狠的打了武館的臉。


    這是在挑釁整個烈陽武館,在向武館宣戰,這件事情一但處理不好,傳出去、烈陽武館會成為青羊鎮的笑柄,以後誰都會想著來烈陽武館踩幾腳看看。


    所以就連大師兄,這個老好人、這次也沒幫莊猛說話。張國中的麵色,徹底陰沉了下來,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寒著聲音道‘莊猛,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師父,我之前不是解釋了嗎,這幾位外門師兄,我一個都沒見過,三師兄不知道為什麽非要栽贓給我,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過他。還請師父給我做主,弟子真的冤枉。’莊猛一臉無辜的辯駁。


    神情那叫一個弱小無助,張國中仔細觀察,見莊猛每一句話,都說的情真意切不似作偽。這就讓他犯難了,其實他是知道,莊猛家裏大致情況的,他也不相信,莊猛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死十幾個煉皮弟子。


    除非莊家有煉血境界的高手,但這根本就說不通,要是莊家有和他同層次的高手,還把莊猛送來武館做什麽,完全可以自家教導莊猛,莊家人也不會躲在,那麽一個破舊的小院子居住了。


    本來,鄭小濤等著周、王等師弟,今天給他送錢財來著。原來昨天、他們老早就和鄭小濤協商過了,當時幾人信誓旦旦的保證,莊猛家裏是土財主,有大把銀錢。


    等他們殺了莊猛,再去殺了莊家人,把得到的錢財分給他五成,隻要他能幫著壓壓這件事,別再武館裏造成太大影響就成。如此不勞而獲,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他怎會拒絕。


    昨晚回去,甚至還給幾個小妾,吹噓了一番,說今天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的。他都做好了準備、今天分得大把好處,晚上回家裏顯擺,討幾位娘子歡心。


    哪知好好的發財夢沒了,該出現的人一個也沒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反而大搖大擺的來了。他心裏能痛快才怪,於是才出言找莊猛的不是。


    哪知莊猛這個泥腿子,還敢出言辯駁倒打一耙,這讓他心裏愈發不爽,看莊猛越不順眼、‘你說你昨晚一個人回家,沒有見過你幾位師兄,誰能證明?你敢賭咒發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嗎?’


    鄭小濤陰著臉逼迫,他心裏有種直覺,周小小幾人的失蹤,肯定和這個莊猛脫不了關係。


    ‘師父您看,三師兄又找我茬,我都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如今他都敢,當著您老人家的麵,汙蔑欺負弟子了。簡直是目無尊長,沒把您老當回事。’莊猛語氣卑微的向張國中告狀。


    張國中聽的莊猛如此說,麵色更加陰沉。見師父似被莊猛蠱惑到,鄭小濤直接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莊猛這個小小孩童,居然能有如此狡詐,一番說辭完全是顛倒黑白,直接轉移了話題的重點。


    隻好求救似的望向師弟張不凡,倆人由於之前的事情,最近一直走的很近,所以他下意識的向四師弟求助。張不凡見狀隻得站出來幫腔。


    ‘爺爺,莊師弟既然敢肯定,他和幾位外門師弟的事情無關,那賭咒發誓一下也沒什麽的。就讓他向眾神發個毒誓,以證清白吧。’


    張國中本就也沒啥頭緒,聽自家孫子如此說,於是再次看向莊猛道‘你既然和此事無有瓜葛,那就發個誓吧。免得你三師兄繼續猜疑你。’其實他心下、始終還是向著內門弟子的。


    他也隻把內門弟子,才當成自己正式的弟子。在他心裏、內外門弟子的地位天差地別,每一個內門弟子、都有著晉升煉血境的潛力,都有著繼承他衣缽傳承的可能,以莊猛的資質根本不能比較。


    所以他才不會去估計事情的對錯,不會估計莊猛的感受,為了趕緊結束這無聊的鬧劇,讓莊猛當著大家的麵發誓。


    ‘我向天發誓、我沒有見過幾位外門師兄,我和他們的失蹤沒有關係。’莊猛見躲不過去,隻得信誓旦旦的,向天發了一個誓言,神情無比莊重認真。


    ‘這就完了?''武館眾人無不瞠目結舌,這個誓發的是有多敷衍。隻是表示自己和此事無關,並沒有說如果和此事有關,他會遭到如何的報應和懲罰,發了就和沒發一樣。


    ‘莊師弟,你是把我們大家都當傻子嗎?這就是你發的誓言?’鄭小濤寒著聲詢問。


    其他人都一臉嫌棄,心道‘這是你們倆人之間的事情、和我們無關,你一個內門弟子。抓著一個十二歲的孩童,老是過不去,可別扯上我們、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


    其實、大部分人壓根就不相信,莊猛能把幾位煉皮境界的人怎麽樣,他們都覺得此事是另有因由。


    鄭小濤掃視一圈,希望得到大家的認同。可見到眾人的神情、他哪裏還不知道眾人的想法,差點氣的破口大罵。


    雙眼噴火的盯著莊猛,心下無聲的咆哮‘都是這個該死的泥腿子,居然敢害的我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要不是人多、早就一巴掌拍死你呢。’此時、完全一副、要吃了莊猛的表情。


    這嚇得莊猛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直接躲在桌子下麵不出來了,隻有一個聲音弱弱的傳了出來,‘師父您看、我都按你老人家、說的那樣發誓了。三師兄還不依不饒,感覺要吃了我一樣。還請師父您給弟子做主啊,弟子害怕。’


    ‘這是我做出的最後讓步了,希望你們不要再逼我、如果非要逼著我、給什麽勞什子的眾神發毒誓,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鬼知道、向著眾神起誓會發生什麽,我可不會去賭運氣。


    我來武館學藝、是交了錢的,而且還是按內門弟子的份額交的,所以說這隻是一筆交易,我並不欠武館什麽,希望你們不要作死。’


    所有人都不知道、躲在桌子底下的莊猛,並沒有、像他們認為的一樣、瑟瑟發抖,而是在做著殺戮前的心裏準備。


    ‘夠了、都閉嘴,你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剛滿十二歲的孩童計較什麽,這是內門弟子該有的風度嗎,傳出去別人不但笑話你,還會笑話我們整個烈陽武館。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張館主終於對、鄭小濤不依不饒的態度、有些不滿了,他隻當莊猛年紀還小、根本不懂什麽是誓言。


    ‘師父、弟子知錯了,是弟子考慮不周。’鄭小濤是個聰明人,是懂得拿捏分寸的,見師父、被自己的做法,弄得不滿了。害怕在師父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趕緊見好就收,承認是自己想多了。


    ‘莊猛、你還不出來坐好,成何體統。’見三徒弟認錯道歉,莊猛還躲在桌子下麵不出來,張國中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氣的大聲咆哮。


    失蹤了多位弟子,他正在為此感到焦慮,心下在考慮、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麽人,人家還以顏色呢,或者是有人想打武館的主意。


    又或者是還有其他因素。他想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才能把損失和影響降到最小,哪還有時間、陪幾個弟子玩過家家。被鄭小濤、莊猛二人如此一鬧,等時氣的麵色鐵青、大腦一團亂麻。


    莊猛聽見張國中的咆哮聲,趕緊從桌子地下爬了出來坐好,同時心下也長出一口氣,終於不用怕和師父鬧矛盾了。


    總歸是自己修行路上的領路人,他沒想過要和對方翻臉,哪怕二人之間隻是交易關係,能好聚好散也是最好的結局。


    見眾弟子都正襟危坐,張國中這才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吩咐眾人‘你們最近出門盡量注意安全,我懷疑有人要對咱們武館下手,如今青羊鎮的局勢複雜,官府方麵也指望不上,我們自己的事情就隻能自己解決。


    所以每個人出入任何場所,都得提高警惕,以防給敵人可趁之機。在事態明朗之前、盡量不要單獨出行,或者去偏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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