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莊猛守在外麵,莊山則來回搬運,半個時辰之後,莊山已經把所有家人,都搬到了紅葉樹下,同時也把采購的食物,和生活物資全都拿了出來。


    ‘老九、這是你的大刀,’莊山雙手捧著刀鞘遞給莊猛。這是他最後一次、從地道返回,是專門去為莊猛拿兵刃的,饒是他身強體壯,在持續忙碌了一下午之後,也被弄得滿頭大汗,一身疲憊。


    莊猛的其它東西,一直都貼身攜帶,也隻有這把大刀太過占地方,平時練功、不方便帶著,一直被他按放在臥室裏。


    ‘辛苦你了,四哥。’莊猛一手接過八百多斤的開山刀,仔細的綁縛在背後,順手緊了緊刀鞘,確定不會掉下來之後。


    這才對莊山說道‘四哥,你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有個想法,先去試試看。你放心,我不會離開太遠,就在附近,有事立馬就可以趕過來。’


    待莊山恢複不少體力之後,莊猛就拎著莊文、莊銅、莊虎、莊力四個兄弟,向著沒有被血霧籠罩的地方奔行,此時、血霧覆蓋的範圍,已經遠遠的超過,莊猛先前所攀爬的那棵紅葉大樹。


    在連續急行幾裏地之後,莊猛才脫離血霧所籠罩的範圍,隨意的找到一塊,較為平整的空地之後,他就放下幾人,開始驗證自己的想法。


    先把莊文和莊虎扶起,擺成盤膝打坐姿勢,隨後催動磅礴的血氣,緩緩從二人後心注入,一陣陣熱流傳遍兩人全身,覆蓋衝刷每一寸血肉。


    不多時、兩人體內的氣血,被刺激帶動,自行運轉,把沉澱在體內的紅色血霧,全部排出體外。


    不消片刻,莊文和莊虎、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這讓莊猛長出一口氣。他沒時間可以浪費,隻向二人,簡單的解釋一番、前後因果,就去、如法剖製剩下的兩人,很快莊銅和莊力也相繼清醒過來。


    隻是他們二人,比莊文和莊虎、蘇醒的慢了一點,‘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樣,修為越高,抵抗能力就越強。’莊猛心下了然。


    接下來就好辦了,以防幾人接觸到血霧再次昏迷,莊猛就讓他們四個,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隨後他自己馬不停蹄的,再次返回地道出口。


    就這樣,莊猛足足跑了五六次,這才把所有的家人,都帶到了遠離血霧的地方,隨後他才開始,陸續救醒剩下的人,等所有家人都清醒過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風火山林的夜晚,到處都充滿了危險,莊家人可不願在野外度過,趁著天徹底黑下來之前,趕緊趕往最近的補給點。


    黑風二十三年,二月底,整個青羊鎮徹底陷入瘋狂,原本昏睡多日的青羊鎮居民,全都從昏睡中覺醒過來,雙眼充血見人就殺,一個個獠牙外露、力大無窮,化身成為嗜血的魔鬼。


    短短一兩天,把內城到外城,全都變成了人間煉獄,到處血肉橫飛,滿城屍骸遍布。但凡還存在理智的人,全都惶惶不安,內心充滿絕望。


    隻有那些黑風教的人,一個個冷眼旁觀、歡呼雀躍,俯視著這人間慘劇,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拿全鎮百姓的生命,來譜寫歡慶的盛宴。


    ‘父親,現在該怎麽辦,我們家除了我們幾個,剩下的人、全都變成了怪物。我們該往哪裏逃?’內城邢家府邸,一處隱蔽暗室裏。


    邢園園的大哥,正在焦急的詢問父親的意見。


    ‘是啊,舅舅!我們往哪逃,還請你盡快做出決定,外麵的瘋子越來越多了,在不走,恐怕我們就很難離開了。’邢園園的一個遠房表哥,也滿臉焦急的催促。


    ‘都別急,我們這裏準備了,充足的食物,隻要我們堅持下去,你爺爺肯定會帶人來救我們,他可是煉血境的大高手,一定能把這裏的怪物全部殺死,帶著我們離開青羊鎮。’


    然而,有人卻在這時,提出了不同看法,‘父親、如此做,恐怕不妥。先前我已出去打探過,如今整個青羊鎮到處都是怪物,而且我發覺、隨著時間越長,它們變得越發瘋狂。


    城門也被黑風邪教的教徒,看守的死死的,完全沒有要開放的意思,看來之前傳播的謠言,都是真的,張文芳這狗賊,當真要殘害所有青羊鎮的人,他是黑風邪教的人,這已經坐實了。


    黑風邪教高手眾多,我們必須盡快離開,和幾位爺爺他們匯合一處,聚集家族所有力量,盡快脫離青羊鎮,不然就算有煉血境高手坐鎮,我們也隻會成為甕中之鱉,這與等死無異。’


    邢園園的二哥、是個精於算計之輩,他覺得父親的做法很是不妥,立馬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比起隻會幹著急的大哥,強出不止一星半點,他可是打算以後競爭家主的人。


    ‘父親,我讚成二哥的意見,我們沒時間耗了,每多待一秒就會多一份危險,必須馬上離開這裏,我不相信黑風邪教的人,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溜走,而無動於衷。


    說不定,我們家族已經被他們盯上了,等到他們出動高手,我們想逃都逃不了了,我們也不能和爺爺他們匯合,那樣子、雖然可以對付外麵的怪物,但我們人越多,就會越發顯眼。


    到時候,被黑風教盯上的機率也會越大,那樣一但他們對整個家族動手,我們必定逃無可逃,我覺得我們得單獨離開,這時候越遠離家族越安全,先去外城區,在想辦法離開青羊鎮。’


    邢園園緊跟著,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她也是個拔草瞻風的人,不讚成坐以待斃。


    ‘父親、三妹說的在理,是我考慮不周,我們現在、確實不能和家族那邊、攪合在一起,可能我們這些,青羊鎮的大家族,都已經成為黑風邪教,重點關注得對象。


    所以這時候、越遠離家族越安全。按三妹說的做,我們才更加安全。’邢園園的二哥聽了邢園園的話,立馬決定按妹妹的方法行事。


    邢園園的大哥,就是個肌肉發達四肢簡單之輩,他提不出任何有效建議,隻能乖乖聽父親、和弟弟妹妹的安排。


    ‘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可一但沒了煉血境高手坐鎮,我們如何去的了外城,安全方麵首先就成了問題。


    單憑我們幾個煉皮境的人,可對付不了多少隻怪物,算上你大哥,煉皮後期的實力,那也很難保證,我們所有人的安全。


    外城區比內城區人更多,就算我們安全到達外城區,可一但沒有煉血境以上的高手坐鎮,到時候、別說離開青羊鎮,隻怕我們會死的更慘。’邢園園的父親,臉色難看的分析形勢。


    經父親這麽一分析,動時、在場的人,再次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原本才燃起的一絲希望,再次被現實打破,氣氛越變得越發緊張。


    ‘高手?高手,有高手,而且是大高手。’突然、邢園園一臉激動的,打破了沉默。


    ‘三妹,哪裏有高手,你想到了誰,就算花在大的代價,我們也要把他請過來。’邢園園的二哥一臉驚喜的詢問。


    於是,邢園園就把兩個月前,發生在烈陽武館的事情和家人說了,在得知她有這麽一位,凶殘可怕的師弟之後,邢家人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感到大喜。


    幾人一番商量,都決定前去投奔、邢園園的這個師弟,哪怕是死皮賴臉,也要傍上大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莊猛帶他們逃離青羊鎮,幾人一致決定等天暗下來,就立馬動身。


    ‘對了,父親、幾位兄長,此次前去,盡量放低姿態,千萬別提他殺害師父的事情,莊師弟脾氣古怪,免得惹惱了他。’


    邢園園最後還不忘囑咐家人,一想到莊猛的凶殘,她不得不萬分小心,要不是被逼到絕路,她是沒打算在認這個師弟的,更別說前去主動投奔對方。


    ‘放心吧三妹,我們是知道輕重的。’邢園園的二哥,說出了她父親等人想說的話。


    然而,同樣想法的人還不止,她們一家。但凡當初見識過,莊猛武力值的人,在當下大難臨頭之際,無一不想著、前去投奔他,全然忘了,平日裏他們是怎麽看待莊猛的,對莊猛又是什麽態度。


    此刻張鐵柱所在的張家,已經全部做好了準備,包括他的爺爺父親在內,在得知他認識、這麽一位大高手之後,全都做出、和邢園園他們一樣的決定。


    打算趁天黑的時候逃出內城,去投奔莊猛這個大高手。


    內城鎮府司廣場,一座幾十米大小,三四丈高的祭台已然高高聳起,上麵齊刷刷的跪著十個孩童,五男五女。


    成環形按均勻距離,被反手綁縛在、一個個兩米高、碗口粗細的木樁上,此刻他們眼裏,全都充滿了恐懼,一臉祈求的望著,祭台正中央、盤坐在法台上的黑袍人影。


    在最後一絲亮光,被淹沒在夜色裏的刹那,黑袍人猛然睜開了雙眸。緩緩從祭台中央站起,在火把的映襯下,他的身形忽明忽暗,影子被分成好幾道,拉出老長,如同暗夜裏的妖魔,讓人望而生畏。


    同時間,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


    ‘各區域監察使何在,速速前來匯報情況。’


    ‘回稟大祭司,東城門區域一切正常。’一個小幫派的幫主,快速來到祭台下麵,雙膝下跪,麵向黑袍人大聲匯報情況。


    ‘嗯,做的不錯,賞你兩枚爆血丸,回去繼續堅守崗位,越是最後關頭,越是不能馬虎大意,下一位。’這位監察使,接住飛下來的小瓷瓶,一眼驚喜的退回原位。


    ‘回稟大祭司,南城門區域一切正常,’被喚作大祭司的黑袍人,再次滿意的點點頭,賜下兩枚爆血丸。


    接下來是,負責北城門的檢查使,上前匯報情況,一切都無異常,大祭司越發滿意,照樣鼓勵一番,賜予兩枚爆血丸。


    這把遠在人群裏的,單風兩兄弟,看的妒火直升、羨慕不已。直恨不得取而代之,他們可是知道、爆血丸的價值和功效。


    ‘下一位,嗯!下一位。’大祭司接下來連喚兩聲,隻等西城門的負責人,上前匯報工作,可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任何人前來。


    他眉頭微皺,看向身旁‘鐵長老,是誰在負責對接西城門,那邊是什麽情況?你知道嗎?’


    ‘劉護法,大祭司問你話呢,你躲著做什麽,還不趕緊過來回答,難道等著我來替你回答不成。’鐵狂一臉不滿的,看向下麵的幾位護法,瞬間就鎖定了,劉護法所在的位置。


    ‘這該死的張國中,到底去哪裏呢,還不趕緊出來匯報工作,難道非要自己,在上司麵前丟麵子不成,’此刻的劉護法,正一臉難看的、四處搜尋張國中的身影。


    明日教主親臨,正式開始大祭,要是零了、在他這裏出現了簍子,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搞不好、會被教主一巴掌拍死。


    ‘哼!劉護法?你那邊出了什麽狀況,還不速速道來,你難道想找死不成。’一聲冷哼,站立在法台上了大祭司,猛地盯住了劉護法,一股無形的氣勢、瞬間籠罩他的全身上下。


    強大的壓迫感,使得劉護法冷汗森森,寒毛直立,死亡的陰影於無聲無息間,直達他的靈魂。


    他哪裏還敢怠慢,趕緊說明了真實情況,表示他負責的區域一切正常,監察使可能被什麽事情耽擱了,他會立即去查明真相,保證不會鬧出什麽幺蛾子。


    ‘那還不快去,’大祭司不滿的嗬斥一聲。劉護法不敢怠慢,連忙帶上屬下趕往西城區,心裏憋著一股子火氣,他發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發生,一定要給張國中這廝,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誰讓他、害自己在上司麵前,丟了麵子。


    ‘來人,上刺刑,’大祭司在得到劉護法的保證後,隨即不再關注西城區的瑣事,此刻整個青羊鎮,早已被黑風教全權掌握,大事已成。


    就算這時候跳出一兩個,垂死掙紮的可憐蟲,也如同那掉落蛛網的昆蟲,隻有等死一途,隻是零了多蹦躂幾下罷了,他都懶得關注。


    稍稍耽擱時間,他就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祭祀前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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