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命運
偷星九月天Multiverse 作者：永夜幽瑩Fiend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無盡的黑暗籠罩著這片神秘而寂靜的虛空，仿佛時間和空間在這裏都失去了意義。
少女靜靜地飄浮在虛空之中，她的雙眸緊閉，一襲藍色的發絲如瀑布般從她的後背垂下，輕輕搖曳著，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少女全身上下毫無生氣可言，就像一尊被凍結的雕像。不過，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生命的火焰仍在她體內燃燒，證明她依然存活於世。
在這廣袤無垠的虛空中，身披鐵甲的神明矗立其間。他沉默不語，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獨目緊緊鎖定在麵前這位長眠不醒的少女身上。
整個虛空一片死寂，甚至連一絲微風或最細微的聲響也無法聽聞。哪怕是一根輕柔的發絲悄然飄落，其微弱的聲音或許在此刻都能清晰可辨。
就在這時，一個清澈而年輕的聲音驟然打破了這份沉寂：“她怎麽樣了？”
奧丁聞聲轉過頭去，隻見一位藍銀色長發的少年正踏過虛空快步向他走來。少年的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焦急，似乎他與這位少女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奧丁凝視著眼前向他走來的玄月，緩緩說道：“她目前隻是陷入了深睡狀態。原本，那個人類幼體所具備的異能並不足以對她產生如此持久的影響。但受此影響，君王在她體內設置的封印開始出現鬆動跡象。而且，每當她與我們有所接觸時，那道封印似乎都會進一步削弱。”說到這裏，奧丁頓了一頓，然後繼續問道：“說起來，沙漠中的那個女人…是出自你的手筆？”
玄月微微頷首，表示承認：“是的，我別無他法。起初我計劃讓另一位損種墮天使來承接這股力量，畢竟那位老者所擁有的異能和太陽神之力十分相似，近乎同源。但是誰能想到那家夥性情這麽暴躁，還未等到鏡中人將其掌控，他竟然直接選擇了自爆…”
聽到這裏，奧丁的語氣中不禁透露出一絲怪異：“自爆？他的異能是一次性的嗎？”
“沒錯，是一次性的…原本我打算讓這少女去接觸因陀羅，但我手下的蠢貨擅自行動，要了她的命，我便順水推舟，讓她成為了新的太陽神…”玄月臉上浮現出些許尷尬，“不過現在，根據我所獲取到的情報顯示，風災的遺產如今已經落入了黑月手中，這和計劃中完全一致。”
奧丁輕點下頭，回應道：“風災的情況與太陽神不同，他尚有複蘇的希望，畢竟他的靈魂還留存於岡格尼爾之中。也就無需再教導黑月如何去繼承風災的遺產了，隻需等到時機到來，落葉歸於根。”
玄月也輕輕點頭，接著話鋒一轉：“黑月的第二份力量，那個黑霧到底是什麽？據我所知，創造與平衡的力量明明隻是被劃分成了八份而已，怎麽會突然冒出第九個元素來？”
奧丁緩緩地搖頭，輕聲說道：“他所擁有的那股力量，和其餘八種元素迥然不同。然而，當宇宙尚處於混沌未開之際，它們原本渾然一體。”
玄月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領會到其中深意。
奧丁不再言語，似乎沉浸在某種遙遠的回憶之中。玄月亦保持緘默，似乎是不願去打擾這位神秘而強大的存在。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這片無盡的虛空中，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靜謐，仿佛時間已然停滯不前。
在這個空靈而孤寂的世界裏，唯有玄月、奧丁以及眼前沉眠中的滄月存在。除此之外，天地間再也尋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時光在這裏仿佛被凍結，永恒的寂靜籠罩著每一個角落。
就在這時，奧丁忽然打破了沉寂，但他的嗓音卻莫名地流露出一抹極其細微的哀傷。那絲哀傷如同輕煙般縹緲，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拉…確實不會再回來了吧。”他像是在問玄月，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玄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隨著他的思緒一同凝固。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說道：“當你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內心深處早已明晰答案所在。”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是我說笑了。”奧丁輕輕搖了搖頭，歎息道：“那些曾經熟悉的麵孔，還有眾多數不清的名字，都已永遠離去，再也無法歸來。那場浩劫幾乎將我們的滅族絕種，拉納凱亞的大門也被徹底關閉。如果不是君王做出了那樣的抉擇…或許連他們重返世間的一線生機都不複存在。而我，恐怕隻能在那扇門前苦苦守候，永無希望。”
奧丁抬起頭，目光看向玄月，金色的獨目耀眼的像是太陽：“幸運的是，因為有你的助力，我們已然踏上了回歸之路。如今，南域的煉獄四天王皆已重歸塵世…”
奧丁說到此處，玄月伸出手，豎起幾根手指，逐一點數起來：“西域之主沉眠於失樂園內，至今仍未蘇醒；東域之主的情況較為特殊，身軀化身為一座神秘島嶼，但靈魂還不知尚在何處，不過他的覺醒亦不過是時間問題，無需過多幹預…至於其餘的那幾位，則是最為棘手的存在。”
奧丁仿佛輕吐了一口氣般，聲音之中染上了幾分無奈。
“的確如此…他們幾個是龍族最癲狂的幾個瘋子，即便曾經，我也很討厭和他們打交道。”
“除開風災洛頓已經隕落，目前應當尚有兩位存世。依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近期南極洲頻頻發生劇烈地震，我無法確定這是否與那位‘旱災’有所關聯。然而憑借如今黑月的實力，如果我們再給予些助力，這並非是什麽巨大的阻礙。真正令人頭疼的是那個‘戰災’，也是你們的...北域之主。”說到此處，玄月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到現在都沒有它絲毫的蹤跡，也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它，如果真的找到了它的話，你認為黑月有足夠的能耐去應對嗎?”
“沒有絲毫可能。”奧丁的回答異常堅決果斷，毫無半點猶豫，“即便是我親自出馬，也僅僅隻能在短時間內與它不相上下罷了。可若是持續時間稍長一些，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將其製服，畢竟那家夥…斬之不盡，殺之不絕。”
聽聞此言，玄月的臉色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分愁苦之色：“不死不滅的怪物，光是聽上去，就讓人頭疼的要死…”
“無需不安，據我來看，他定然不可能置身於這顆蔚藍色的星球之上。”奧丁搖了搖頭，“隻要有任何一名具有名號的龍族從漫長的沉眠中蘇醒過來，必然會給地球帶來一場能夠影響環境的巨大變故。譬如因陀羅，當其複蘇之時，便引發了人類曆史上規模空前絕後的雷暴災難，即便是僅剩殘軀的拉，也使整個沙漠都化作了一個輻射區。而我之所以極少在你們所棲息的維度顯現身影，恰恰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的出現將會導致地球的時間與空間產生無法預測的扭曲以及異變。隻有恩利爾屬於特殊情況，也許是因其軀體存在某種缺陷，所以他對你們的世界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行走在這個世界上。但若是換成那個怪物…以其所掌控的強大力量，根本不需要等到它蘇醒，地球恐怕早在終末之日來臨之前，就已經分崩離析、土崩瓦解，這也是我讓因陀羅回到這終焉之地的原因。”
說著，奧丁的槍尖指向了黑暗之中，霎時間，震耳欲聾的雷暴之聲毫無征兆地在這片廣袤無垠的虛空中炸裂開來。玄月不由自主地猛地回過頭去，驚鴻一瞥之間，隻見滾滾雷霆恰似洶湧澎湃的海嘯般鋪天蓋地席卷而至。漫天閃爍的雷光恰似銀河落九天一般灑落於這片虛空之中，璀璨奪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世界。
龐然大物在雷霆中沐浴，那是一條通體呈現出深邃藍黑色的巨龍。它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嶽，龐大無比的身軀在雷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威猛雄壯。伴隨著陣陣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巨龍時而盤旋飛舞，時而輾轉騰挪，時而淩空騰飛，時而縱橫馳騁，仿佛在向世間萬物展示著它無與倫比的威嚴與力量。
雷神·因陀羅。
磅礴的雷霆源源不斷地傾瀉而下，迅速覆蓋住了整個天地，恍若耀眼的無盡汪洋大海將世間萬物盡數吞沒其中。
“真是偉大的生命。”玄月看著因陀羅在虛空之中遨遊的身影，不由得感歎。
突然間，奧丁那深邃眼眸中的金色火焰如同被點燃一般熊熊燃燒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一旁的玄月不禁愣住：“怎麽？”
奧丁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緊緊鎖定著那片虛無縹緲的空間中的某一處，用一種幾近細若蚊蠅般難以察覺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有趣的不請自來者…我居然會疏漏掉如此這般的存在？”
玄月仿佛並未聽清楚奧丁究竟說了些什麽：“什麽？”
奧丁的聲音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時空，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和威嚴，但令人驚訝的是，其中竟然破天荒地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真是出乎意料...難道就連那虛無縹緲、捉摸不定的命運，如今也終於開始對我們眷顧有加了嗎…”話音剛落，隻見奧丁的身軀微微一動，他輕輕抬起手臂，如同舞動著一場華麗的舞蹈一般，優雅地揮動起手中那柄閃爍著寒光、散發出濃烈死亡氣息的“岡格尼爾”。
刹那間，整個世界似乎都為之震撼。伴隨著一陣極其細微但卻清晰可聞的碎裂聲，原本遮天蔽日、肆虐無忌的漫天雷霆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或驅使，開始逐漸收斂其狂暴之勢，如潮水般漸漸退去。而一直在虛空中自由自在遨遊的因陀羅，也隨著那一道道逐漸消逝的雷電光芒，緩緩地融入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奧丁以及身旁的玄月的身影也在這股奇異的能量影響下發生了變化。二者的身姿變得越來越虛幻朦朧，仿佛隨時都會化作一道輕煙飄散而去；而滄月卻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她依然緊閉雙眸，沉浸於深深的睡眠之中。
終於，當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平靜之後，奧丁、玄月以及因陀羅徹底從這片廣袤無垠的虛空之中消失無蹤，唯有尚處於沉睡狀態的滄月依舊靜靜地漂浮在原來的位置，宛如一顆孤獨而璀璨的星辰，默默守望著這片無盡的宇宙星空。
原本萬籟俱寂的虛空再度恢複了平靜，然而這份寧靜並未能夠持續太長時間。刹那間，虛空毫無征兆地開始劇烈扭曲變形，緊接著一道神秘莫測的身影突兀地現身於滄月身旁。
那道神秘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謹慎地環顧四周，仿佛害怕被人發現似的。確認周圍沒有異常後，他如釋重負般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但身體仍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栗著。
他嘴唇輕顫，發出低不可聞的喃喃聲：“玄月身旁的那個家夥…難道真的是北歐神話中的奧丁本尊？太難以置信了，他竟然會和這樣的存在聯手合作…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聲音中充滿了驚愕、疑惑以及深深的恐懼。
他緩緩地向前邁步，來到了滄月麵前，嘴唇輕動，聲音低沉而輕柔：“這位女王大人啊…你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句話像是一個問句，也更像是一句感歎。
就在這時，在他視線無法觸及的某個角落，突然間閃過一絲微弱但卻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那光芒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黑暗空間。然而，它轉瞬即逝，快得讓人幾乎以為隻是一場幻覺。
似乎有著隱隱笑聲在虛空之中回蕩，而誰都沒有聽到這笑聲。
少女靜靜地飄浮在虛空之中，她的雙眸緊閉，一襲藍色的發絲如瀑布般從她的後背垂下，輕輕搖曳著，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少女全身上下毫無生氣可言，就像一尊被凍結的雕像。不過，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生命的火焰仍在她體內燃燒，證明她依然存活於世。
在這廣袤無垠的虛空中，身披鐵甲的神明矗立其間。他沉默不語，燃燒著金色火焰的獨目緊緊鎖定在麵前這位長眠不醒的少女身上。
整個虛空一片死寂，甚至連一絲微風或最細微的聲響也無法聽聞。哪怕是一根輕柔的發絲悄然飄落，其微弱的聲音或許在此刻都能清晰可辨。
就在這時，一個清澈而年輕的聲音驟然打破了這份沉寂：“她怎麽樣了？”
奧丁聞聲轉過頭去，隻見一位藍銀色長發的少年正踏過虛空快步向他走來。少年的眼神中透露出關切與焦急，似乎他與這位少女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奧丁凝視著眼前向他走來的玄月，緩緩說道：“她目前隻是陷入了深睡狀態。原本，那個人類幼體所具備的異能並不足以對她產生如此持久的影響。但受此影響，君王在她體內設置的封印開始出現鬆動跡象。而且，每當她與我們有所接觸時，那道封印似乎都會進一步削弱。”說到這裏，奧丁頓了一頓，然後繼續問道：“說起來，沙漠中的那個女人…是出自你的手筆？”
玄月微微頷首，表示承認：“是的，我別無他法。起初我計劃讓另一位損種墮天使來承接這股力量，畢竟那位老者所擁有的異能和太陽神之力十分相似，近乎同源。但是誰能想到那家夥性情這麽暴躁，還未等到鏡中人將其掌控，他竟然直接選擇了自爆…”
聽到這裏，奧丁的語氣中不禁透露出一絲怪異：“自爆？他的異能是一次性的嗎？”
“沒錯，是一次性的…原本我打算讓這少女去接觸因陀羅，但我手下的蠢貨擅自行動，要了她的命，我便順水推舟，讓她成為了新的太陽神…”玄月臉上浮現出些許尷尬，“不過現在，根據我所獲取到的情報顯示，風災的遺產如今已經落入了黑月手中，這和計劃中完全一致。”
奧丁輕點下頭，回應道：“風災的情況與太陽神不同，他尚有複蘇的希望，畢竟他的靈魂還留存於岡格尼爾之中。也就無需再教導黑月如何去繼承風災的遺產了，隻需等到時機到來，落葉歸於根。”
玄月也輕輕點頭，接著話鋒一轉：“黑月的第二份力量，那個黑霧到底是什麽？據我所知，創造與平衡的力量明明隻是被劃分成了八份而已，怎麽會突然冒出第九個元素來？”
奧丁緩緩地搖頭，輕聲說道：“他所擁有的那股力量，和其餘八種元素迥然不同。然而，當宇宙尚處於混沌未開之際，它們原本渾然一體。”
玄月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領會到其中深意。
奧丁不再言語，似乎沉浸在某種遙遠的回憶之中。玄月亦保持緘默，似乎是不願去打擾這位神秘而強大的存在。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這片無盡的虛空中，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如此靜謐，仿佛時間已然停滯不前。
在這個空靈而孤寂的世界裏，唯有玄月、奧丁以及眼前沉眠中的滄月存在。除此之外，天地間再也尋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時光在這裏仿佛被凍結，永恒的寂靜籠罩著每一個角落。
就在這時，奧丁忽然打破了沉寂，但他的嗓音卻莫名地流露出一抹極其細微的哀傷。那絲哀傷如同輕煙般縹緲，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拉…確實不會再回來了吧。”他像是在問玄月，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玄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隨著他的思緒一同凝固。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說道：“當你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內心深處早已明晰答案所在。”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
“是我說笑了。”奧丁輕輕搖了搖頭，歎息道：“那些曾經熟悉的麵孔，還有眾多數不清的名字，都已永遠離去，再也無法歸來。那場浩劫幾乎將我們的滅族絕種，拉納凱亞的大門也被徹底關閉。如果不是君王做出了那樣的抉擇…或許連他們重返世間的一線生機都不複存在。而我，恐怕隻能在那扇門前苦苦守候，永無希望。”
奧丁抬起頭，目光看向玄月，金色的獨目耀眼的像是太陽：“幸運的是，因為有你的助力，我們已然踏上了回歸之路。如今，南域的煉獄四天王皆已重歸塵世…”
奧丁說到此處，玄月伸出手，豎起幾根手指，逐一點數起來：“西域之主沉眠於失樂園內，至今仍未蘇醒；東域之主的情況較為特殊，身軀化身為一座神秘島嶼，但靈魂還不知尚在何處，不過他的覺醒亦不過是時間問題，無需過多幹預…至於其餘的那幾位，則是最為棘手的存在。”
奧丁仿佛輕吐了一口氣般，聲音之中染上了幾分無奈。
“的確如此…他們幾個是龍族最癲狂的幾個瘋子，即便曾經，我也很討厭和他們打交道。”
“除開風災洛頓已經隕落，目前應當尚有兩位存世。依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近期南極洲頻頻發生劇烈地震，我無法確定這是否與那位‘旱災’有所關聯。然而憑借如今黑月的實力，如果我們再給予些助力，這並非是什麽巨大的阻礙。真正令人頭疼的是那個‘戰災’，也是你們的...北域之主。”說到此處，玄月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到現在都沒有它絲毫的蹤跡，也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它，如果真的找到了它的話，你認為黑月有足夠的能耐去應對嗎?”
“沒有絲毫可能。”奧丁的回答異常堅決果斷，毫無半點猶豫，“即便是我親自出馬，也僅僅隻能在短時間內與它不相上下罷了。可若是持續時間稍長一些，我也沒有把握能夠將其製服，畢竟那家夥…斬之不盡，殺之不絕。”
聽聞此言，玄月的臉色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幾分愁苦之色：“不死不滅的怪物，光是聽上去，就讓人頭疼的要死…”
“無需不安，據我來看，他定然不可能置身於這顆蔚藍色的星球之上。”奧丁搖了搖頭，“隻要有任何一名具有名號的龍族從漫長的沉眠中蘇醒過來，必然會給地球帶來一場能夠影響環境的巨大變故。譬如因陀羅，當其複蘇之時，便引發了人類曆史上規模空前絕後的雷暴災難，即便是僅剩殘軀的拉，也使整個沙漠都化作了一個輻射區。而我之所以極少在你們所棲息的維度顯現身影，恰恰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的出現將會導致地球的時間與空間產生無法預測的扭曲以及異變。隻有恩利爾屬於特殊情況，也許是因其軀體存在某種缺陷，所以他對你們的世界並未造成太大的影響，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行走在這個世界上。但若是換成那個怪物…以其所掌控的強大力量，根本不需要等到它蘇醒，地球恐怕早在終末之日來臨之前，就已經分崩離析、土崩瓦解，這也是我讓因陀羅回到這終焉之地的原因。”
說著，奧丁的槍尖指向了黑暗之中，霎時間，震耳欲聾的雷暴之聲毫無征兆地在這片廣袤無垠的虛空中炸裂開來。玄月不由自主地猛地回過頭去，驚鴻一瞥之間，隻見滾滾雷霆恰似洶湧澎湃的海嘯般鋪天蓋地席卷而至。漫天閃爍的雷光恰似銀河落九天一般灑落於這片虛空之中，璀璨奪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世界。
龐然大物在雷霆中沐浴，那是一條通體呈現出深邃藍黑色的巨龍。它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嶽，龐大無比的身軀在雷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威猛雄壯。伴隨著陣陣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巨龍時而盤旋飛舞，時而輾轉騰挪，時而淩空騰飛，時而縱橫馳騁，仿佛在向世間萬物展示著它無與倫比的威嚴與力量。
雷神·因陀羅。
磅礴的雷霆源源不斷地傾瀉而下，迅速覆蓋住了整個天地，恍若耀眼的無盡汪洋大海將世間萬物盡數吞沒其中。
“真是偉大的生命。”玄月看著因陀羅在虛空之中遨遊的身影，不由得感歎。
突然間，奧丁那深邃眼眸中的金色火焰如同被點燃一般熊熊燃燒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一旁的玄月不禁愣住：“怎麽？”
奧丁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緊緊鎖定著那片虛無縹緲的空間中的某一處，用一種幾近細若蚊蠅般難以察覺的聲音喃喃自語道：“有趣的不請自來者…我居然會疏漏掉如此這般的存在？”
玄月仿佛並未聽清楚奧丁究竟說了些什麽：“什麽？”
奧丁的聲音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時空，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和威嚴，但令人驚訝的是，其中竟然破天荒地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笑意：“真是出乎意料...難道就連那虛無縹緲、捉摸不定的命運，如今也終於開始對我們眷顧有加了嗎…”話音剛落，隻見奧丁的身軀微微一動，他輕輕抬起手臂，如同舞動著一場華麗的舞蹈一般，優雅地揮動起手中那柄閃爍著寒光、散發出濃烈死亡氣息的“岡格尼爾”。
刹那間，整個世界似乎都為之震撼。伴隨著一陣極其細微但卻清晰可聞的碎裂聲，原本遮天蔽日、肆虐無忌的漫天雷霆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或驅使，開始逐漸收斂其狂暴之勢，如潮水般漸漸退去。而一直在虛空中自由自在遨遊的因陀羅，也隨著那一道道逐漸消逝的雷電光芒，緩緩地融入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奧丁以及身旁的玄月的身影也在這股奇異的能量影響下發生了變化。二者的身姿變得越來越虛幻朦朧，仿佛隨時都會化作一道輕煙飄散而去；而滄月卻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她依然緊閉雙眸，沉浸於深深的睡眠之中。
終於，當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平靜之後，奧丁、玄月以及因陀羅徹底從這片廣袤無垠的虛空之中消失無蹤，唯有尚處於沉睡狀態的滄月依舊靜靜地漂浮在原來的位置，宛如一顆孤獨而璀璨的星辰，默默守望著這片無盡的宇宙星空。
原本萬籟俱寂的虛空再度恢複了平靜，然而這份寧靜並未能夠持續太長時間。刹那間，虛空毫無征兆地開始劇烈扭曲變形，緊接著一道神秘莫測的身影突兀地現身於滄月身旁。
那道神秘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謹慎地環顧四周，仿佛害怕被人發現似的。確認周圍沒有異常後，他如釋重負般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但身體仍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栗著。
他嘴唇輕顫，發出低不可聞的喃喃聲：“玄月身旁的那個家夥…難道真的是北歐神話中的奧丁本尊？太難以置信了，他竟然會和這樣的存在聯手合作…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聲音中充滿了驚愕、疑惑以及深深的恐懼。
他緩緩地向前邁步，來到了滄月麵前，嘴唇輕動，聲音低沉而輕柔：“這位女王大人啊…你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句話像是一個問句，也更像是一句感歎。
就在這時，在他視線無法觸及的某個角落，突然間閃過一絲微弱但卻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那光芒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瞬間照亮了周圍的黑暗空間。然而，它轉瞬即逝，快得讓人幾乎以為隻是一場幻覺。
似乎有著隱隱笑聲在虛空之中回蕩，而誰都沒有聽到這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