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月國——南萊——貴人館


    兩日後,血景川依舊昏迷不醒,白狼衣不解帶,寸步不離的照顧著,看得出很忠心。


    夜泠也是不敢離開的守著,生怕有意外,審問佘召和安奎的事她都推後了。


    “小姐,他們要起靈了”九幽進門說道。


    “你和白狼看好景川,我去送送禪娟姐姐”夜泠起身離開,她要親自送禪娟出殯。


    今日的天氣很晴朗,可街道的氣氛卻很壓抑。送靈的隊伍抬著棺槨,緩慢地前行,夜泠騎著馬,跟在最後麵。


    陽光灑在石板路上,卻無法驅散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悲傷。隊伍中的姑娘們低著頭,默默地走著,隻有靈柩上的白色帷幔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夜泠的眼神空洞,望著前方,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她想起了與逝者共度的時光,那些歡聲笑語,如今都已成為了回憶。


    街道兩旁的人們靜靜地站著,目送著送靈的隊伍離去。他們的臉上帶著同情和好奇,為逝者的離去感到惋惜的同時也不忘吃瓜,相互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光明會的義子刺殺郡主啊!”


    “不是他,是五年前夜霆戰將軍的侍衛隊長,聽說他吃裏扒外,夥同大人物害死了夜將軍,如今還想斬草除根,殺了郡主”


    “什麽大人物,就是夜霆迅和東宮那位”


    “可不敢亂說,要掉腦袋的”


    “行了吧,這事沒幾天就傳遍天下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遮掩不過去了,前幾日獵鷹獄的人也是東宮的手筆”


    “對對對,除了東宮,誰能有這麽財力,好在郡主武功高,這要換作旁人,早就被害死了”


    “可不是嘛!聽聞趙太守已經上書朝廷,讓三司會派人徹查此事,還郡主一個公道”


    “我看難,這官官相護,更何況是皇帝的兒子,豈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也對,咱們蒼月國平靜了五年,這回又該動蕩了,我聽我家親戚說,邊境打仗了,一但輸了,又征兵又征糧的,百姓苦日子又來了”


    “行了,行了,快別說了”


    送葬隊伍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快午時,夜泠才回來,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人,隻能打算放進空間手術床看一看,但這個前提條件是把白狼支開。


    “夜小姐,我家公子他怎麽還不醒?”白狼很憂心。


    “你累了,睡會兒吧!”夜泠沒頭沒腦的來了句。


    “什麽…?”白狼話沒說完,人倒地了。


    夜泠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幽冥郎沒騙我,這藥見效很快啊!”


    九幽吃驚:“您把藥下在哪裏了?”


    “剛剛他喝的那杯茶,怎麽樣手法可以不?你兩個高手都沒發現我下迷藥了,去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夜泠說完和血景川一同消失了。


    九幽很貼心的把白狼弄到軟榻,還給貼心的蓋了毯子。


    空間內,手術床認真的掃描檢查著:“主人,病人一切正常。”


    “正常不醒?”


    “您那日說暫時讓他好好睡覺,所以我給他注射了安睡液,沒解藥他會永遠睡覺,直至餓死,主人,要解嗎?”


    手術床的話讓夜泠抓狂:“你有病啊!我沒讓他永遠睡覺,趕緊注射解藥啊!”


    “好的主人”


    “主人,它就是個機器人,不像夢夢一樣有腦子,您別生氣了”夢夢飛來飛去。


    “主人,藥已解,病人會在十分鍾後蘇醒”手術床機械性的說著。


    “沒一個靠譜的”夜泠罵了句,帶著血景川出了空間:“九幽?”


    九幽推門而入:“如何?”


    “馬上醒了,給,解藥”夜泠扔給出一瓶藥。


    九幽趕緊在白狼鼻口放了下。


    “咳咳…”白狼立馬就醒了:“什麽味道這麽難聞?”


    “好好的,怎麽暈倒了?”夜泠倒了杯茶問道。


    “這…”白狼一頭問號:“不知道怎麽就失去知覺了,頭還很疼。”


    “肯定是這兩天沒休息好,又或者下次你再出去,飛低一點,容易摔死”夜泠這兩天擔心血景川,也沒找這小子算賬,今天可算是放心了。


    “在下輕功一般,也不敢飛太高“白狼瞬間心虛,這兩天夜泠什麽都沒問,他以為過去了,不曾想,該來的還是來了,那就打死不認。


    夜泠笑了下:“裝的倒是挺像的。”


    “您說什麽,在下真的聽不懂”


    “聽不懂…”


    “嘶…”血景川終於發出聲音了。


    白狼最激動立馬跑到跟前:“公子?公子?您終於醒了。”


    血景川嘴唇有點幹裂:“我在哪兒?不是讓你們去…”


    “公子”白狼趕緊截住血景川的話:“夜小姐和九幽看著呢,這裏是貴人館,您昏迷兩天兩夜了。”


    血景川眼見的慌了:“誰讓你來的?”


    “我”夜泠起身,端著一杯溫水:“白狼,你去看看藥好了沒,趕緊端來,另外,讓廚房把吃的送過來,昏迷兩天,你家公子肯定餓壞了。”


    “這不是九幽的活嗎?”白狼不想離開。


    “他又不是我的公子,你愛去不去”九幽很給力的開口。


    “你…”白狼無奈,隻能自己去。


    “來,先慢慢坐起來,喝口水,九幽,幫忙”夜泠像極了賢妻良母,很溫柔的喂水:“景川,人家把你當朋友,你倒好,一直騙我。”


    “不是的,我…”


    “不是什麽?白狼都招人了,你還想騙我”夜泠故作生氣:“這幾天我都不敢眨眼的守著你,醒來就惹人家生氣。”


    “你別生氣,我沒有要瞞著你,這白狼是我侍衛不錯,可我這人習慣了獨自,所以才不讓他們跟著,你別生氣嘛!”血景川賊得很,他才不會上當。


    “公子”白狼氣喘籲籲的回來了。


    “吆~少俠果然好輕功,這一去一回的,也太快了”夜泠說的夾槍帶炮。


    白狼心虛得很,偷瞄了眼血景川,而後開口:“中午的藥還沒好,這是粥,雞湯稍後就送來了。”


    夜泠接過粥碗,親自喂血景川一口口的吃著,很是溫柔吹著粥:“小心點燙。”


    九幽和白狼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樣的夜泠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啊!


    血景川因為心虛,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乖乖的吃著。


    “這個地方晚上太鬧騰,根本不適合養傷,也不安全,既然血大公子如此有人脈,那就給咱們換個地方養傷,如何?”夜泠問。


    “行,天來客如何?”血景川趕緊開口。


    “你說了算,來,再喝兩口”夜泠那叫一個溫柔聽話。


    血景川直冒冷汗,心裏的慌比身上傷口都難受:“白狼,你去天來客準備,讓把二樓清了,我們住進去。”


    “不用”夜泠微微一笑:“九幽,你去備兩輛馬車,記得把那兩條狗也帶上,這回可以好好玩了。”


    “是”九幽轉身離去。


    血景川小心的問:“你還養了狗?”


    “對啊!看家護院嘛!”夜泠起身:“有什麽事要安排就趕緊告訴白狼,你可能要一個月見不到人了,快點準備哦!我去跟幽冥郎道個別。”


    看著出去的人,兩人一臉懵,白狼趕緊開口:“公子,夜小姐她什麽意思?不是說去天來客嗎?為什麽半個月見不到人?”


    “你先別管這些,說說這兩天的事”


    “是”白狼趕緊把最近兩天的事給血景川敘述了一遍:“公子,您看怎麽辦?”


    “你們按照目前的風向,繼續添油加醋,讓這件事沸沸揚揚,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北辰王拿著假聖旨和密信去告太子,就能水到渠成。”


    “可即便是那樣,皇帝未必廢太子”


    “那得看什麽時候了,如今隻是個鼓動謠言,不適合告禦狀,最遲一個月後,邊境戰敗,夜家和太子都有責任,看看皇帝會不會再容忍。”


    “公子說的對,這次蒼月國敗定了,您這幾年調查到的所有夜景雲行軍布陣圖紙,屬下都親自拿回去了,他們會輸的很慘”白狼說道。


    “夜景雲,讓他也嚐嚐夜霆戰當年的慘烈,這叫做報應,我要養傷,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是,但…公子,夜小姐萬一不把假聖旨交出來呢?”


    “她會的,隻有這件事結束了,她才會過安穩日子”


    “之前咱們不是說讓夜小姐自己回京告禦狀比較好嗎?為何是北辰王?”


    “夜泠不能再回京城了,太子已經步步緊逼,皇帝本就狠辣無情,回去就出不來了,我可以對不起天下人,唯獨不能害了她,白狼,你告訴底下人,夜泠,是我的底線”血景川雖然有氣無力,可他的話自帶威壓。


    “是,屬下明白,不敢抗命,公子,您如今的傷,沒十天半月床都下不來的”白狼如今最擔心的依舊是自家主子的傷。


    “無事,我若不見了,你也不用擔心,在南萊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最多一個月,我會出現的。”


    “好,屬下記住了,邊境才剛剛開打,結局也是一個月後才能有,您安心養傷,這次他們竟然想把您一起除掉,簡直該死。”


    “太子記恨我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且看誰笑到最後”


    “謀劃了這麽多年,我們不會輸的”


    “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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