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嶽酒樓


    “想吃什麽?別擔心,弟弟的餐食我已經派人去送了。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乖,吃些東西。”薄慕霆語氣溫柔的誘哄著她。


    見她沒說話,薄慕霆點了寫她平時愛吃的菜。“你把自己身體搞垮了,你弟弟怎麽辦?”


    蘇玉顏的眼睛動了動,睫毛顫抖著,默默的拿起筷子,吃著薄慕霆放在她眼前的菜。


    “薄慕霆,我......”她本該和他劃清界限的,可現在,她太需要錢了。自從父母出事後,周邊的人都忙著和她們撇清關係,根本沒人願意幫她的,甚至沒人願意與她交易,除了薄慕霆。


    現在的她又一次走投無路了,自己的工資,是沒有辦法支付起醫院的昂貴進口藥的。


    薄慕霆望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多少?”沉默又冷靜,仿佛隻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


    蘇玉顏嘴唇微微顫抖,眼裏有著倔強又可憐的淚花。


    薄慕霆知道蘇玉顏的性子,不會直接拿他的錢,曾經的大小姐若非情勢所迫又怎麽會願意低頭,而他亦有私心。


    “不過有個條件。”


    “明天和我出席一場宴會。”


    “好”蘇玉顏的聲音帶著感激。她知道薄慕霆給了她尊重,也在最困難的時候拉了她一把。


    蘇玉顏回到柳卿然家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腦海裏全是今天醫生說的話“你弟弟的抑鬱症更嚴重了,已經出現了自殘傾向,其實我個人更建議家屬多多開導,與他多交流。”


    自從3年前父母突然的離世,當時年僅12歲的弟弟,在學校受到同學的歧視和語言肢體霸淩。


    當蘇玉顏知道的時候弟弟身上有很多血了,她擔心壞了,還好血大多數都不是他的。


    他像一頭倔強的小獅子,亮出自己的獠牙。


    由於那次事件,其他孩子的父母要一個說法,即使錯的不是蘇玉墨,先動手的也不是他,可由於他將同學打了,就要賠償大量的錢和很多麻煩。因為他們都知道,她們沒有靠山了。


    也是這次,蘇玉顏遇到了薄慕霆,他擺平了一切,條件是要和她簽個3年的協議。


    這場協議裏,蘇玉顏很感謝他,如果沒有他,弟弟的病會更加嚴重,生活也將陷入一片泥潭。


    當時她找過很多人,父母的故交,曾經很要好的朋友,還是曾今說過深愛她的未婚夫,沒有人願意幫她。


    她幾近絕望,甚至放棄尊嚴,可沒人願意幫她,除了薄慕霆。


    那個她隻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父親曾說過不要嚐試和他做平等交易的人,讓她遠離的人。


    隻記得那時候她應當在求她的未婚夫裴子軒,也在山嶽酒樓。


    “阿軒,你和我這樣,一會你的大小姐來了,被她看到怎麽辦啊~”酥酥麻麻的女聲,摟著屋子裏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半遮不遮的,眼睛在和男人拉絲。


    “她,早就不是什麽大小姐了,喪家之犬罷了。”裴子軒熟悉的聲音透過了屏風,她看到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蘇玉顏甚至沒有理由和勇氣去找他對峙,更沒有資格。


    蘇玉顏沒空傷春悲秋,雖然是未婚夫,但她知道,父母離世後,這紙婚約早就結束了。


    這次來找他,是想他也許可否念在往日的情誼,幫她一次。


    卻沒想到撞見這一幕。


    她推門出去。


    在轉角遇到了薄慕霆。


    那時的他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壓迫感十足。


    “薄三爺,可以借我錢嗎?”她靜靜的望著他,眼裏倒是沒有絲毫的害怕與畏懼。在上層的圈子,沒人不知道他。蘇玉顏也隻是曾經和在宴會上遠遠的看到過他一次。


    也不知道當時她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敢和他談條件。大概是知道如果在a市連薄慕霆都不願意接手這個她麻煩,怕是真的沒辦法了。


    柳卿然是她的高中同學,關係一直很要好,隻是當時很不巧的事,她被父母送去國外讀書,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


    況且蘇玉顏知道,把她拉進來不會改變太多什麽,隻能讓她也深陷泥潭。


    當晚,蘇玉顏和薄慕霆簽了協議,她知道這跟和惡魔交易沒區別,但她很感激他。


    她甚至不在乎條件是否對等,因為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無論薄慕霆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她都會答應的。


    更何況,本來她能與人談判的條件就隻剩自己了。


    隨後事情很快被擺平,弟弟住進了最好的醫院,接受了最好的治療。生活仿佛又從新歸於平靜。


    她搬進了薄慕寒的一所公寓,基本每天他都會回來,和她一起在公寓裏履行協議的要求。


    她記得第一次來到哪裏,她甚至來不及好好觀察一下房子的格局,便被他抱起來,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那一夜裏,她不記得自己來來回回了多少次,隻記得早上醒來的時候嗓子是啞的,腰是酸的,身體是散架的,肚子是餓的咕咕叫的。


    原本雪白無暇的肌膚上,都是曖昧過的痕跡。


    蘇玉顏隻在昏昏沉沉睡覺的感覺到身上有些地方涼涼的,很舒服。後麵次數多了才知道是薄慕霆在給她擦藥。


    那天,她睡到下午才轉醒。本以為薄慕霆已經走了,結果轉手摸到了熱呼呼的觸感。


    她抬頭看到薄慕霆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穿著深灰色絲質的家居服靠坐在床邊,懷裏放著電腦,在工作。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聲音很小,大概是怕吵到自己睡覺吧。


    倒是很有斯文敗類的感覺,看起來倒是沒有與之前在酒樓看到的薄慕霆那般禁欲,讓人很難聯想到昨晚瘋狂而惡劣的男人。


    “怎麽,昨晚還沒摸夠?”他的聲音帶著調笑望著她。


    很快,蘇玉顏明白了,因為手裏的東西有些不太對勁,它有些變化。昨晚雖然沒有真正的見過,卻也知道它到底是如何了。初次了解到人事的她,不由得臉皮薄。


    紅著臉剛想道歉,把手拿回來,就被薄慕霆按住,他抓著她的手,帶著她,來來回回折騰了一陣。


    最後是在她的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打破了曖昧和節節攀升的氛圍,薄慕霆看著她可憐的紅紅小手,才草草結束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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