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淵指腹反複摩挲著她嬌嫩的唇,沉聲,用了幾分力,“我有沒有說人情債我來還,不許跟他出去吃飯?”


    他的門庭高閣就擺在那,權力、地位、經濟。


    哪怕一個多月來不聯係,也要本能地骨子裏大男子主義的控製欲,來管控她的社交。


    他的溫柔多情,又懂得大把燒錢給女人製造浪漫,有的是美人願意潤物細無聲地輕哄著。


    階級高,能輕易給予得多的徐二公子,自然而然獲得掌控權,毋庸置疑的。


    溫橋一把將大片精貴黑襯衫撐開,敞露出嶙峋的,臌脹的胸廓。


    溫軟的兩隻碧藕穿過勁廋有力胯骨、後腰、肩背。


    溝壑起伏分明,有韌勁有彈性的肌理,力量感蟄伏其中。


    夜涼,似滾燙火爐,引誘人犯*。


    確定了,外麵那一層黏黏糊糊的都是旁人的血。


    挺可笑,如此龐大的商業布局、謀局,又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徐家怎麽會讓徐二公子受傷。


    溫橋後退邊哽咽,哽咽到幹咳、喘不上氣。


    淚模糊視線,就是這幅深雋的眉骨,骨相比皮相更濃,越品越烈,入肺入心。


    她的白絨外套,手上都不知沾著誰的血液,更不知有什麽東西能讓她現在擦眼淚。


    輕聲說,“徐二公子,很晚了,我回去睡覺了。”


    徐沉淵墨色襯衫敞開,闊步上前摟著她的肩,撫著她的柔潤背順氣。


    “拿紙巾。”


    那張哭得苦苦的嬌俏臉蛋。


    他懂,一句‘徐二公子’開口他就知道她在氣頭上。


    比如,她開心時會直呼姓名‘徐沉淵’。


    再比如,她討哄的時會喊他“徐先生”“先生”。


    男人接過陳特助手裏的紙巾,那雙狐狸眼淚怎麽都不斷線的,煩悶的躁意湧上心頭。


    低頸,額頭相抵,“溫橋,想要什麽?嗯?我給。”


    他好像在說,我都給顆糖給你了,不要鬧了。


    他大概是習慣用權力解決事情,沒有心的。


    隻是她的野心很大,很貪心,她什麽都想要,他的人,他的心,他的情,他的權,他的貪嗔癡……她全都要。


    溫橋哭著就笑了。


    掙脫他,光影下,可憐巴巴的身影如幼獸,一步步後退。


    “沒有第三第四次了,林小姐和徐二公子很般配,你若是想娶,徐家阻礙得了你嗎?別再折騰旁人了。”


    直接戳破其實很蠢的,一點都不大女主。


    徐沉淵不喜歡,更不會因為誰去改變,哪怕是說出來也不會改變,哪怕是現在哄、跟她道歉都不會去改變,提了還會讓他不舒服,甚至厭煩。


    知道讓男人付出的底層邏輯就得先把他哄舒服。


    但心底那點情緒欲望作祟想知道,挺作。


    杪冬的庭院下,八角燈模糊的光暈散開,徐沉淵肩闊挺立隱匿在光斑裏,安靜聽她說完,肅冷的風將精貴的墨色襯衫刮臌脹,指尖的一支煙燃了半截。


    繚繞薄藍的青煙散於眉骨,窺探不到半分情緒。


    輕聲喚她,“溫橋。”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像是在輕歎,她聽出了繾綣的意味。


    徐沉淵一定覺得她是在故意鬧脾氣,他的耐心就快要完。


    三年前也作,三年後還是一樣作。


    她想,大概是相遇時太驚豔,讓她成為最特別的那一個,讓徐沉淵忍了一次又一次。


    嬌俏的身姿後退轉身,再次做心理鬥爭。


    “不用轉頭哄一邊,轉頭還再去哄另外一邊,您再也不用去平衡。”


    “就這樣吧。”


    “回去了,深夜,不吵旁人休息。”


    陳特助抬頭望望這今晚的月色,天道好輪回啊,一物降一物。


    他甚至在想,給徐先生劃上一道傷痕,也許溫小姐就把徐先生帶回家了,哪有那麽多事。


    溫橋站在電梯前摁上升按鈕。


    頭一抬,頂上白熾燈亮得恍惚刺眼,看不清。


    她想,沒有以後了。


    徐沉淵倚靠在庭廊下。


    耐心地聽她說,聽她抱怨,聽她控訴,聽她說容不下旁人。


    猛烈深吸最後一口煙霧,總歸太淡了,解不了悶。


    薄薄的眼皮撩起,幽深深的視線落在那抹倩影。


    回回跑,回回跑。


    跑不跑最後還不是他說了算。


    忍了一次又一次。


    不像跟她廢話說太多。


    直接標記上他的所有物。


    早晚的事。


    沒有懸念的,一支煙的時間剛剛好,不多不少。


    從容闊步邁出,伸手遞出煙頭,保鏢上前接過煙頭。


    陳特助深想,對味了,這才是徐先生的風格。


    隻要是他想要。


    從不會管,你要怎麽作怎麽鬧。


    他隻會管,自己想要怎麽對你!


    合上的金屬電梯,‘噔’慢半拍,再次開啟。


    挺括的身影電梯外出現。


    措不及防地,青色脈絡的腕骨輕鬆撐拖起,腿被分開,橫在腰胯,顛了兩下。


    溫橋身體習慣性摟緊他的頸間。


    徐沉淵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摁電梯,關門,電梯緩緩上升,低低的輕哄,滾燙的氣息絲絲飄出。


    “乖,抱緊,我沒碰過她。”


    多麽經典的渣男語錄,像溫柔上裹滿綿密的針。


    溫橋小嘴開合,想反駁‘有沒有碰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整個後背被抵在硬邦邦的電梯上,滾燙的軀體嚴絲合縫貼合她,低頸,嬌潤的唇瓣開合給他長驅直入深吻的機會。


    所有悉數淹沒,太壓人,太熱烈。


    是癮。


    溫橋理智被燒成灰,想挨得更近,雙腿夾起他的腰腹開始慢慢回應。


    不知道怎麽開的門。


    不知道怎麽陪他濕答答地站在淋浴底下。


    怎麽被他剝掉衣服。


    綿密的吻落在她身上,每一寸。


    須臾,她被徐沉淵抱進浴缸,貼在她耳邊,分開她的腿,“不要跑,一直一直待在我身邊。”


    溫橋軟得似水,眼底氤氳的水霧,“不要。”


    “不要什麽?嗯?”


    “不要待在你身邊。”


    沒說不跟他做。


    徐沉淵埋在她纖瘦的肩頸,低低地哂笑了。


    低沉又性感。


    惡劣的觀賞糜豔又破碎的可憐相。


    笑她什麽?笑她傻,都這個時候了還敢嘴硬。


    也不勉強,溫柔不存在的,待會讓她心甘情願地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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