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覺明了,那不過是老鼠和貓的把戲。


    那天,溫橋回來時看望蘇老,開的是徐家的紅旗車車牌***8回來,他跟隨蘇老多年,他多少知道一些。


    年輕女孩更崇拜三分野,三分強勢,又透著一點壞的掌權者。


    如果說徐沉淵是高高懸掛於天際詭異難辯的清月,那宗尋之就是曼陀羅,乍一看是天使號角,細細辨別下來是毒。


    宗尋之就像一朵五色花,複雜也多樣,若要論,那其中一瓣必定是雪白、聖潔、不可侵犯,那就是他的感情。


    長情亦是奢侈品。


    這位啊,為人暫且可以信三分,策劃一場劇本換兩千萬,於他而言不虧。


    “那具體時間,宗先生電話聯係。”


    紀舟隨之起身,“何管家,我送您。”


    送走何覺後,紀舟回來,“倘若溫小姐不願意跟您走呢?您是綁還是……”


    宗尋之沒說話,指腹捏緊杯壁轉動,若有所思。


    -


    周末,溫橋迷迷糊糊睡了一天。


    伸手下意識地從枕頭底下探出手機,看看徐沉淵有沒有給她來電話。


    通話時間定格在晚上10點,她手機靜音了,沒聽到。


    她回撥。


    芝加哥酒店頂層泳池,徐沉淵從泳池上岸,接過陳特助手裏的浴袍,邊慢條斯理地套上邊往躺椅走。


    “上交所科創板,dm數據,一個月漲幅了多少?”


    “截至昨日盤價為204.40元\/股,一個月漲幅135.05%。”


    躺椅上,手機屏幕閃了又閃,陳特助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下意識停頓。


    諾大的泳池寂靜,隻有手機鈴聲在響動。


    徐沉淵揚起笑意,不緊不慢係上浴袍,又拾起毛巾擦頭發。


    陳特助瞧他,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實在忍不住,“您真不接?”


    他問:“國內幾點?”


    “相差14個小時,小夫人那邊現在是半夜。”


    明晃晃的日落盡數灑下,鋼化玻璃折射出倒影,他笑得肆意。


    高挑精壯的矽穀科技大鱷攜帶倆維密模特走進來,一位九頭身比例,是歐美人,小麥膚色,比基尼套裝,線條緊實,渾身沒有一絲贅肉。


    另一位是斯拉夫血統,奶油肌,五分東方的神秘感,五官西方的現代感。


    他一笑,九頭身美人看愣神,天上的那輪皎月似乎都比不上他眉眼半分,她聽懂中文,“那位來自東方的先生結婚了?”


    “相識幾年沒見他提過。”梅根沉思回答,“也沒聽說有相關報導。”


    九頭身美人頗為得意,“是他夫人來電,他並未接通,看樣子他並未多在意。”


    電話那邊又打來,陳特助流利的美式音腔,“梅根先生,煩請您回避下。”


    梅根詢問,“那她們留下?”


    “謝謝您的好意,不留。”陳特助態度堅決,“今後也不需要。”


    眼見那位懶散地躺在躺椅上,桃花眼蕩起笑意,視線落在手機上,手機也一直在響,他沒有要接的意思。


    斯拉夫美人:“先生若是對他夫人有意,為什麽不接電話?”


    他越愛,他越喜歡逗。


    陳特助清了清嗓子,“徐先生和夫人之間的情調。”


    梅根是不太能懂,眼見徐沉淵未發表意見,像是在默認,他最終轉身出去。


    徐沉淵劃開屏幕接聽,電話那邊那埋怨的腔調都拖到八達嶺了,“你在幹嘛啊?”


    她請求打開視頻通話。


    “沒有我睡不著?”徐沉淵接收,視頻裏那眼眶粉似桃花,沒休息好,臥蠶又腫了,“想我了是嗎?”


    屏幕後的背景是鋼架構架工業魔都,樓下是密歇根湖,溫橋識得。


    “不想,你不守男德。”溫橋果斷。


    她雖犯困,意識卻清醒,“那麽久才接電話,給我看看四周,我剛剛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了,你是不是找女人陪你洗澡了?”


    徐沉淵攝像頭翻轉,舉起手機,晃動一圈,“哪有?”


    “泳池底下。”


    徐沉淵哭笑不得,他起身,繞著泳池走一圈,“哪裏有?”


    他先順她,再氣嗆她,“不瞞你,剛剛送來倆美女,膚白貌美大長腿,你電話一打來,都被你嚇跑了。”


    “那讓陳特助再去追回來?”溫橋手機往旁側一丟,平放,讓他看著天花板,“你怎麽知道是倆,你看了?”


    “走了有一會兒了。”他抬手,掌心墊在頸後,惋惜,“可惜了,還蠻漂亮的。”


    “困了,睡了。”溫橋伸手探出手機,沒等他說完,果斷點擊通話結束。


    徐沉淵請求視頻通話,她拒絕。


    除了徐家那倆老太太,還真沒女人敢掛他電話。


    他又打,她又掛。


    反反複複幾次,她依舊掛他電話,現在愈發有恃無恐了,小脾氣都快趕上他了。


    那邊,徐沉淵給溫橋發信息,起身回套房,“開視頻,哥唱歌哄你睡。”


    這回,她接了,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你不是在迪拜?”


    “去了,幾天前剛到。”徐沉淵按電梯,“這回又是第幾?”


    “我怎麽老是第二,最後一輪我一定要拿第一。”


    徐沉淵調侃,“萬年老二。”


    “彼此彼此。”


    徐沉淵回味她的話,笑了一聲。


    他刷了房卡,推開酒店房門,手機掛在手機支架上,取過旁側的吉他,在沙發上坐下,撥動琴弦調音。


    溫橋眉眼彎彎,“會的都是些撩妹的把戲。”


    “誰年輕時沒幾個興趣愛好,沒點虛榮心。”他撥動嚐試琴弦,是熟悉粵語歌旋律,蠻有味道的,“全用來撩你和哄你了。”


    他們這群權貴子弟有錢有資源,學起來也快,無非就是想學和不想學。


    “你還會粵語啊?”


    “做商人的,粵語是必修課。”


    他又問,“想我了嗎?”


    溫橋沉思幾秒,勾起一抹笑,沒著急回答。


    他作勢要掛斷電話,她脫口而出,“想。”


    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流出,像微風拂過柔軟地麥田,她漸漸睡著,輕輕呢喃,“徐沉淵。”


    次日上午,溫橋醒來,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重新充上電,洗漱幹淨,吃完早飯,出門散步。


    陽光輕灑湖麵,淡雅的水墨湖,油畫質感,小艇緩緩而來,掀起一抹浪花。


    男人闊步下船,她才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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