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派出所的人再次趕來時,大雷都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派出所所長與李慧龍相識,問道:“咋的了,龍哥?”


    李慧龍眉頭緊鎖,說道:“之前派出所不是說我家服務員陪客人,結果害怕了想退台,客人不幹就起了衝突。我們都以為調查完沒啥事兒了,誰知道這剛走,就來了個傻子啞巴。這啞巴還在地上躺著呢,他竟然來補刀!結果被這人給攮了。你看看,現在把我們家經理也給紮死了。”


    一聽出了人命,派出所所長趕緊查看現場,說道:“行,先把人抓走,這他媽殺人了。”於是,啞巴就被直接架走了,當天晚上啞巴就被抓了起來。


    與此同時,焦元南和張軍等人,他們八九個人開著車回去找啞巴。


    他們一路疾馳,來到了李慧龍的夜總會。


    等他們到達夜總會門口時,正好看見分局的人在現場。


    此時,分局的人正在勘察現場,周圍全是警車,得有十多個。


    人命案子可不是小事,眾人心中皆是一緊。焦元南此時還未到最前麵,雖說一開始他們並不怕警察,可現在也心生畏懼。


    張軍一看這情形,臉色驟變,說道:“不好,南哥!這他媽警察這麽多,也不知道啞巴有沒有被抓,這到底咋回事兒啊?我們都不知道啞巴幹了這些事兒。還是先撤吧,先回去。咱們要是過去,那不就是自投羅網嗎?先回去再想辦法,啞巴要是丟了可咋整。”


    焦元南和張軍等人無奈之下,又撤回到了招待所。


    當天晚上,啞巴也被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裏,他被銬在床上。


    啞巴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眼球後來破裂,徹底瞎了。


    啞巴身上都是外傷,是被砍傷的,並非被紮傷,所以沒有大礙。


    派出所的人以及分局的警員們開始對啞巴進行詢問。


    “你知不知道自己殺人了?你這事可大了去了!”


    啞巴當時處於半迷糊的狀態,隻是嘴裏不停地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


    眾人一看,這是個啞巴不好審問啊,便又問道:“叫啥名?會寫字不?”然而,啞巴根本不會寫字。


    當天晚上一審訊,啥有用的信息也沒審訊出來,這事也就暫時擱置了。


    畢竟要問清楚啞巴的同夥是誰、他家在何處,以及這事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可啞巴支支吾吾的,啥也說不明白,而且他還身負重傷。


    沒辦法,隻能先給他看病,於是有人說道:“先看病吧,明天找個手語專家來。


    審問聾啞人的時候,內部有那種手語專家,說白了也是警察,人家能了解情況,給做心理疏導,還能當翻譯。


    就等明天吧,明天報備全局,請手語專家來。”啞巴在當時就被控製了起來。


    當天晚上,啞巴在傷勢還挺重的情況下,處理完傷口後就被送進了分局。


    焦元南他們回去之後,眾人一合計,都在琢磨這啞巴到底是被抓了,還是出了啥其他事兒,誰也不知道。


    當天晚上,大家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誰也沒睡覺。


    等到第二天早晨,焦元南出來說道:“啞巴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小雙,你去打聽打聽,看看啞巴是不是被抓了。”


    劉雙一聽,回應道:“行!!!


    那我問問誰呢?問老嚴嚴春明,也不好使啊!他也不是動力區的。那問問誰呀?問問史光,史局長,南崗分局的局長史光,他應該差不多。”劉雙就打電話給史光。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鍾,史光剛上班,電話就響了。


    “喂,我是南崗分局史光,哪位?”


    “光哥,我是小雙!!


    雙弟啊!!


    光哥,最近挺好的吧?大哥,我跟你說個事,你看你幫個忙。


    啥事兒啊,你說吧?


    大哥,是這麽回事兒,昨天晚上,我跟我那幾個哥哥,南哥他們出去玩去。一幫人去了動力區文政路那兒,有一個叫卡隆夜總會的地方。因為一個服務員的事兒,我就不詳細說了,反正服務員跟我們家哥們兒弄得挺不愉快,因為服務的事兒就幹起來了。結果呢,就打仗了。打完仗我們就跑了,我們把他們給幹了。結果這邊丟了個人,我那哥們兒還不會說話,是個啞巴。大哥,你看你給找找唄,看看是被哪兒給抓了還是咋的。我們晚上去的時候,那兒好多警察。”


    史光一聽,“啊,就啞巴啊,在文正路那嘎達夜總會打仗打丟了?那歸動力區管。行,我給你問問吧。”說完,史光就把電話給撂了。


    要知道,史光那可是個大局長,他與動力區的局長基本是平起平坐的人物。


    他這通電話,並沒有打給動力區的局長,而是打給了下麵的一個姓文的隊長。


    電話撥過去,很快就接通了。“哎,你好,文隊啊你好啊,我是南崗的史光。”


    “哎呀哈,史哥啊,這一大早上打電話有事啊?”


    “是這樣老弟,我有個事兒谘詢谘詢你。我問你一下?!


    啥事兒你說。


    是這樣,有幾個人吧,昨天晚上,在你們管轄區有一個叫卡隆夜總會的地方打仗了!而且打仗還丟了一個人,還是個啞巴。我尋思問問你們接沒接這個案子,是你們把人抓了還是咋的?”


    對麵那個文隊長一聽,說道:“史局,那可不是打仗那麽簡單的事兒啊,那是殺人啦。”“什麽?殺人了?你可別逗了。人家打電話說了,說是打仗了,因為服務員的事兒,怎麽還成殺人案了?”


    “這麽說吧,這個啞巴,因為服務員退台的問題打起來了。前頭確實是打仗了,也動刀了,還動槍了。動刀把人家經理紮了,動槍把當時看場子的人給打了,但都沒有生命危險。結果這個啞巴沒走,他自己又進屋補刀去了,給人家當時那個叫李大雷的一刀就紮心髒上,人死啦!史局,誰讓你打聽這個事兒的?因為啞巴這時候口供還沒突破呢,啞巴也不招啊。


    啞巴這小子挺強,人家一問,第二天手語專家就問了,人家那邊人講話說,‘是你殺的人?’啞巴‘啊啊’兩聲,意思是他幹的。


    又問‘那你同夥都是誰啊?你在哪玩的?怎麽回事啊?’這啞巴就是不說,‘啊啊’地叫著。那時候啞巴眼睛都殘了,還挺硬氣。


    所以說啞巴沒交代出焦元南跟張軍他們。打仗的過程中,張軍曾經報過號,但對麵都打懵了,隻有死者聽清了,別人也沒注意,根本不知道他們這些人是哪的或者叫啥。”


    這時候文隊長問:“史局長,誰讓你打聽的啊?”人家一聽有線索,自然要追問。


    史局一聽,“有人命了,那你就別問誰打聽的了,你別問了,我也不方便說,老弟,那你正常辦案吧。”


    “哎哎哎。”


    史局把電話一撂,心裏琢磨著:這他媽殺人了,跟打仗可不是一個性質,還動槍了。


    接著,史光就把電話給劉雙打了過去。


    小雙他們在招待所裏焦急地等待著消息。小雙的電話突然響起,他趕緊接聽。


    “喂,小雙嗎?


    啊,史哥!!


    操!啥情況啊?這咋回事?你他媽讓我打電話問的那個叫啞巴的兄弟,他把人給殺了,你知道不?”


    小雙等人根本不知道啞巴殺人的事兒,他們隻知道啞巴消失了,可能被抓了或者怎樣。“殺人了?不能吧光哥,這隻是打仗了,怎麽就殺人了呢?”


    “不能?我他媽打電話問了人家,當時動力區的人說了,你這個叫啞巴的,一個人單挑人家,進屋把人家經理給紮死了,一刀紮在心髒上。你們還動槍了,你們啊,你們現在動不動就整出人命。”史光挺激動。


    劉雙一聽,急忙說道:“光哥,不是,這我們不知道啊,這事是意外。這小子啞巴也不咋正常啊。再說了,我沒參與這事兒,光哥你說你跟我喊啥呀。我也沒動手,我也沒幹啥呀。”


    “你沒動手?!


    我沒動手,你還不知道我啥人嗎?哥!!


    我跟你說,這個事兒他媽事兒挺大!這個事兒人命關天,而且下一步要報市局,人命案子可不是小事兒。雖然我跟那邊那個局長都認識,但是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人家剛才打聽我了,說誰問的,我都沒說。你趕緊讓你兄弟焦元南跟張軍兒這幾個人藏起來吧。”


    劉雙一聽,“別的,光哥,那你看這事咋整?那個你也得幫我辦辦啊。”


    “我辦啥?我辦我哪有那能力呀!這是人命,那不是別的。


    光哥,你方便的話,一會兒我那找你一趟。你方便你出來一趟唄,光哥。”


    “哎呀,劉雙啊,劉雙,行了啊。現在是 8 點半,我 9 點鍾有個會。10 點吧,10 點上那個二姐那兒去。”


    “那好了,光哥!見麵再說。


    你告訴焦雲南跟張軍兒千萬別被人抓了。”“好好好,哎光哥,一會兒見麵再說。”


    老哥們可能會好奇,這個二姐是誰呢?她是史光的一個姐姐,叫史靜。


    她開了個浴池,就在南崗區。後來劉雙跟史光辦事兒越來越多了,就上史光二姐開的浴池那裏去,能洗澡、按摩,開個包房,喝點茶,把事兒就辦了。


    這時候,人家史光說這事兒挺大,為啥這麽說呢?這事兒能輕易辦嗎?雖然史光跟動力區那個局長關係挺好,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無利不起早,誰會免費幫你辦這事兒?


    小雙聽明白了,把電話一撂,瞅瞅焦元南跟張軍等人,還有福國、漢強他們,然後說道:“南哥,人找著了,這叫啞巴的把人給殺了。”


    張軍驚訝道:“怎麽的?把人殺了?”


    唐立強也蒙了,“咋的?這虎逼把人殺了?”“對,把人給殺了。說咱們走了,他沒走,這逼在那旮旯貓著,進大廳跟人幹仗,把人給紮死了,就把那個看場的大哥給紮死了。”


    眾人一聽啞巴殺人了,皆是一驚。


    “我操,他媽殺人這事兒可不小啊。”


    劉雙說道:“剛才史光史局長說了,他跟動力區局長關係挺好,但這事挺大,那要報市局呢,咋整啊大哥。”


    焦元南果斷說道:“咋整?咋整也得救!無論花多大代價,花多少錢,找多少關係,也得救啞巴,因為那啞巴是咱們兄弟,知道不?”就這句話,旁邊的唐立強聽了,從那之後,就認可焦元南叫南哥了。


    為啥呢?因為啞巴跟唐立強還有海濤畢竟是福勝哥的兄弟,他跟焦元南是後來相識的。雖說啞巴紮了人,沒啥能耐還紮死人了,可焦元南卻表示無論如何都要救,這讓唐立強很認可焦元南的人品。


    “南哥你說的話沒毛病,花多少錢咱都得救。”


    焦元南又說道:“你這麽的,劉雙,你先去一趟,看花多少錢,大夥兒不行就湊一湊,30 萬,40 萬,大夥兒湊湊唄。大夥兒平常都沒少分。


    張軍一聽,幹啥?花 30 萬救他?張軍又不平衡了。


    “幹哈呀,花 30 萬?這逼來他媽分好幾個月錢了,這一惹事,咱還得拿錢。”張軍有點小肚雞腸。


    焦元南說道:“別嘮那沒有用的,他媽一個月大夥都分個五六七萬的,大夥兒一人幾萬塊錢就湊出來了,湊 30 萬救他。你這麽的,小雙,你去的話也不能空著手去是吧?”


    小雙回應道:“可不是咋的,南哥,那不行先拿幾萬塊錢,當見麵禮先談著。”


    焦元南尋思了一下,“我先拿 5 萬,一會兒取點現金。然後回頭大夥兒湊 30 萬。”


    這焦元南讓他媳婦兒趙日萍去銀行取了 5 萬塊錢現金給了小雙。


    小雙把成條的中華煙塞進去。


    “南哥,你們也撤吧,別在這嘎達了,此地不宜久留,這個啞巴現在被抓了,萬一牽連到這就麻煩了。”


    焦元南他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當天就跑到道外區,在南門八街附近找個地方租個房子住下。


    這個事兒沒擺平之前,他們暫時回不了招待所。


    劉雙開了個奔馳,就奔著二姐的浴池來到二姐浴池。


    劉雙一進屋,因為他每次來都會給二姐買化妝品啥的,二姐一見他就很高興。


    “哎呀,小雙來啦?


    二姐啊,上一次那個你沒在,給你拿套化妝品。”


    “哎呀,小雙又破費了。


    沒事!我光哥在不在?


    啊!來了,剛洗完澡,在包房等你呢,我沏完茶了,你上去吧。”


    “哎,好,二姐,我走了。”小雙上樓了。


    這時候,史光挺大個肚子,泡完澡正在喝茶呢。


    時間已經4 點半了,劉雙來到包房,輕輕一推門,走了進去。


    劉雙走進包房,看著光哥。


    “來了,小雙?


    小雙把這兩條煙往桌上一扔,光哥,沒啥帶的,著急!給你先拿兩條煙抽。”


    史光把煙往起一掂,就知道這裏邊是錢,畢竟經常辦這事兒,也能掂量出來有五六萬塊錢。


    史光掂了掂煙,劉雙說道:“光哥,你先抽著啊,不夠再說。”


    史光皺著眉頭說道:“劉雙啊,你們有點太不像話了。你們這麽整,三天兩頭弄出人命,我跟你說我可辦不了。雖然說動力區那個局長跟咱們關係不錯,但是這事兒啊…。”


    劉雙急忙說道:“那你看光哥,那這個事兒也得救啊,這畢竟是我們團隊裏的,而且這個事兒要不擺平,人命官司在那,還會抓我們。”


    史光反問:“你不沒參與嗎?”


    “我倒沒參與!!


    哎呀…!咋說呢,也不是不能辦。但是呢,這個事兒我這麽跟你說吧,解鈴還須係鈴人。”


    劉雙一聽,忙道:“請賜教,大哥。”


    史光接著說:“我給你打聽了,在來的路上,我也跟市裏邊的領導都碰了碰,私下有幾個關係好的。人家說了,這個事兒已經鬧到市局了。這個老板叫李慧龍,那可不簡單,他跟動力區的局長關係好不說,他跟上邊市局裏有一個書記關係非常非常好。人家自己兄弟死了,人家要個說法,而且人家還不差錢。我聽說這事兒挺難辦,人家要一鍋端你們。”


    小雙著急地問道:“那咋辦呢?光哥。”


    史光無奈地說:“咋辦?涼拌。你們呢,現在第一步找到人,跟那個叫李慧龍的和解,讓李慧龍吐口。他隻要一吐口,至於死的這個小老弟,我跟動力區那個局長關係嘎嘎的,我去跟他說兩句好話,運作運作,上麵也就不追究了。李慧龍一吐口,這事兒就算拉倒了,這事其實也算好辦。”


    劉雙聽明白了,“哥,聽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先回去吧,然後走哪步看哪步。


    咱說跟他們辦事就這樣,知道吧,5 萬塊錢就買了個主意,但是人家說了,你把這邊擺平,那邊就能給你擺平。”


    小雙辦完事回來,焦元南他們此時已不在站前待著了,怕被抓,在一個住宿地。


    小雙一進屋就說:“南哥,打聽好了,啞巴現在把人殺了,而且他沒交代咱們。如果交代咱們,咱們在派出所就已經被抓了。”


    焦元南問,史光咋說的?


    劉雙接著說道,“那個史光是這麽說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那個老板李慧龍挺有勢力,在市局找了個書記,跟分局局長關係也很好,說要把咱們這個團夥全部打掉。然後史局長說,要擺平這事,他那邊倒是能幫著運作,但前提得是李慧龍吐口,他不吐口不行。他吐口了,史局長在動力區那邊找找人,因為那邊局長跟他關係不錯,這事也許就能擺平。


    張軍一聽,給五萬塊錢就買個主意,心裏不樂意。


    小雙瞅了瞅說:“雖然是出主意,但是人家不管售後嗎?人家不還有後期的事兒要做嗎?你五萬塊錢,你尋思送誰都能擺平這事兒?”焦元南一瞅沒吱聲,覺得這錢花得值,這次辦不明白事還有下一次。


    就這樣,大家決定湊一湊,為救啞巴,湊三十萬。


    焦元南說:“這李慧龍在動力區,咱也不熟悉,想拿三十萬找他擺平這個事兒,也得去個人啊。”


    顯然,焦元南和張軍他們不適合去,因為他們是殺人這個團夥的頭目。


    劉雙一瞅,說:“南哥,我去就行,因為我沒參與這事,你們動手打仗,我也沒參與,我是個局外人,我說是你們的弟弟,我去找找這個李慧龍。”


    張軍一聽,趕緊說:“拉倒小雙,別人去都行,你可別去。”


    “咋的了?軍哥呀。”


    “你他媽去了,人家那邊把你扔裏麵去,給你整個警察稍微使點手段,你不得把我們全招出來呀。”


    小雙說:“軍哥,你是我親哥,我能那麽幹嗎?我拿我劉雙啥人呢?


    打住吧!我就看你不是爺們,這屋裏麵任何一個人去,被抓了可能都不能交代,都有剛骨,都有傲骨,都能挺住!你劉雙去一打你,一下午你就得承認,你都得告訴我們在哪藏著。”


    “我這……劉雙是這樣人嗎?”


    焦元南一瞅,心裏想這話,他挺認可張軍說的,劉雙確實是這種人。


    比如劉雙進屋了,說“大哥別打了”,那不就把焦元南他們幹的事兒給招了嗎?他指定能招。


    焦元南說:“小雙你也別去了,你去不咋適合。”


    “不是,南哥,我不能那樣,拿我劉雙當啥人了?”


    “沒說你是啥人,你沒進去過,你不知道。劉雙,那裏麵手段可多了,就你這點小身板,你肯定受不了。”


    張軍說:“忘了上一次,上一次在瑞麗大酒店,那老板找著你,把我們抓了,你忘啦?你都有前科了,行了,不用你去,換個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深感無奈。


    這事確實棘手,畢竟大家都參與了這場衝突,要是去跟對方談判,萬一被報警抓起來可就糟糕了。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趙日萍走了進來。“你們在聊啥呢?來,喝點水。”說著,趙日萍給大家倒了些茶水。


    焦元南看了看,突然說道:“有辦法了,找我媳婦他爸,找我老丈人去。”


    眾人一聽,疑惑地問道:“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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