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殿發站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賭場老板匆匆過來。


    “發哥啊,我……我不知道發生啥事兒了。但是殺七殺鉤的概率,那真是千萬分之一啊,我也不清楚有沒有事兒,這……這把就別算了吧。”老板說道。


    “啥玩意兒不算啦?”焦殿發怒目圓睜。


    “不是你他媽把錢給我放那!你想搶啊,你?”


    趙寶成從座位上猛地起身,要往過拿錢。


    “我咋沒搶別人呢?你他媽心裏沒點數嗎?”趙寶成一臉凶狠。


    “我有啥事兒?你說我出千證據呢?你這不是欺負人嘛!你們玩不起啊?你他媽沒見過錢還是咋的?欺負我這把老骨頭啊?”焦殿發也不甘示弱。


    “去你媽的!”趙寶成罵了一句,緊接著一拳朝著焦殿發揮了過去,一拳打在焦殿發的眼框上!


    焦殿發趕忙用手一捂眼睛,哎喲,臥槽!!焦殿發心中暗恨,自己在藍馬混社會這麽久,但是打架卻不太行。


    “趙寶成,你敢打我?小兔崽子!”焦殿發怒吼。


    “打你又怎樣?”


    旁邊桌上有個煙灰缸,趙寶成一把抓起,照著焦殿發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我操,老東西!”


    “哎呀,我操!”焦殿發隻感覺腦袋一陣劇痛,鮮血直接流了下來。


    趙寶成卻沒有停手的意思,緊接著又砸了一下。


    焦殿發捂著腦袋,腦袋上被砸出了兩道口子,又挨了一拳,他心中雖怒,但也不敢再叫板了,再叫板恐怕會被揍得更慘。


    這時趙寶成開口了:“老板!”


    老板也擺手道:“哎呀,可別動手啊,別動手啊!不能在這兒打架啊!發哥,發哥,你出來吧!別鬧事啦!”


    “我鬧啥事兒啦?我贏錢了不讓我拿!是他媽我挨揍你沒看到啊?!”焦殿發被眾人拉到走廊,嘴裏還不停地叫嚷著。


    “你本錢多少錢?”老板問道。


    “本錢3萬呢!”焦殿發喊道。


    “那個誰,去把人本錢拿回來。”老板吩咐道。


    可等那人一出去,楊彪、二憨、老憨兒和趙寶成三人卻把錢給瓜分了。


    他們把自己下的那把沒算的錢全拿了回來。還好,幾個人沒搶焦殿發那3萬塊錢的本錢,隻是把他贏的錢都拿走了。


    “他媽的,我剛才輸了四五萬,我得拿回來!”幾人嘟囔著,把錢瓜分完畢。


    幾個人還說道:“我跟你說,一瞅他媽就有點門道,我之前就沒說啥。咱們玩得好好的,讓他上來幹啥呀?他的本錢在這兒呢,你趕緊把錢給他,讓他滾。”


    賭場老板心裏明白,自己得講道理。


    他深知趙寶成可不是一般人,還有鬆北的大哥楊彪,那可是在道上赫赫有名的社會大哥,還有老憨兒,剛從監獄出來兩三個月,這小子心狠手辣。


    老板自然是得罪不起他們,平日裏還得和他們處好關係。


    老板把焦殿發的3萬塊本錢拿了出來。


    焦殿發在外麵氣得破口大罵。


    老板拿著3萬塊錢走過來,說道:“大哥,你看本錢給你拿回來了,人家也挺講規矩,沒動你的本錢。”


    “講究個屁!兄弟,我這3萬塊本錢,加上剛才那把我能贏十來萬,加起來怎麽也有八九萬甚至十萬,他們把我的錢都搶走了,還把我打了!你媽的憑啥呀!!”焦殿發憤怒地吼道。


    “你小點聲,大哥,你不認識他們吧?裏麵那個是鬆北的大哥楊彪,還有那個老憨兒,可是號子裏出來的狠人,還有道裏的大哥趙寶成,他有個大沙場,都厲害著呢,你就認倒黴吧。”老板勸道。


    “我認倒黴?他們厲害是吧?哼,你不知道我兒子是誰吧?”焦殿發冷哼一聲。


    老板一愣:“你兒子是誰?”


    “我兒子要是來了,報出名號,能把他們嚇得尿褲子!你媽的!”焦殿發一臉驕傲。


    老板急忙勸阻:“大哥,你別鬧事啊。”


    “我鬧事?你別管!我告訴你,我兒子來了,你這賭場都別想開下去了!敢搶我的錢!”焦殿發邊說邊拿起電話。


    老板趕忙阻攔:“大哥,你不能這樣啊,這可就不講道理了。”


    “我不講理?老弟,你攤上事兒了!我焦天方在冰城混了這麽多年,當年有個挑事跟我耍賴,我抓住他就給紮了,我怕什麽?我是老了,打不過這些小年輕的,但你看看我兒子來了厲害不厲害!你媽的看我能不能整了你們!”焦殿發說完就往外走。


    此時,焦元南正和張軍、唐立強,還有傻華子、啞巴、王福國、林漢強、小雙等人在招待所樓上,可能在商量著分錢之類的事。焦元南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爸?!


    在哪呢?”


    “我在招待所呢。


    兒子,你幹啥呢?”


    “爸!啥事啊?”


    “兒子,你爸讓人給揍,我就問你管不管?”


    “爸!你別開玩笑了,誰敢揍你啊?”


    “操!我沒開玩笑,我剛才去道裏賭錢,贏了十來萬,我沒耍賴,他們非說我耍賴,把我的錢搶了,打了我好幾拳,還用東西砸我!”


    “什麽?贏的錢被搶了,還把你揍了?”


    “對,就在道裏的賭場,你過來一趟吧,幫我出口氣。”


    焦元南雖然有時嫌他爸煩,但老爸被打了,他可不能不管。


    “行,你等著吧,別再進屋了,在門口等著,我二十分鍾就到。”


    “兒子,你快點啊。”


    “好嘞。”焦元南掛了電話。


    焦元南瞅了瞅張軍他們,張軍和唐立強忙問:“咋的了?”劉雙也聽出不對勁兒了,“南哥,怎麽了?”


    “媽的,我爸讓人給打了!”焦元南恨恨地說道。


    “啥?叔讓人給打了?不能吧?”眾人驚道。


    “什麽不能,好像是賭錢贏了,人家說他出老千,把錢搶了,還把他揍了!”焦元南滿臉怒容。


    “我操他姥姥啊!”唐立強怒喊,“起來,拿家夥事兒,我他媽去把他們崩嘍!!你媽的!”


    張軍也喊道:“誰呀,敢裝逼,幹死他!”


    啞巴也“啊巴啊巴”地比劃著!!


    小雙說道:“別吵吵了!南哥,那……去吧,我……我也跟你去看看。”


    劉雙平日裏焦元南團夥有事,他一般都不參與,可聽說焦元南他爸被揍了,也忍不住要去。


    焦元南看了看眾人,說道:“行,走吧,下樓!”


    他們一群人下樓後就往那邊趕去。


    這邊焦殿發打完電話後,就走進賭場裏的一個小廳,拿著個手巾一捂腦袋,坐在那兒抽煙,並沒有走遠。


    老板在一旁勸道:“大哥呀,你看就為這點錢真犯不上啊。聽你剛才講的,你以前處理那些事的時候,那可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也不缺這點錢,別跟這幫小年輕的一般見識。他們年輕,可能沒見過錢,一急眼就衝動了。而且裏麵那幾個都是混社會的,大哥你就別惹事兒了,拉倒吧,改天我給你找點補償。”


    “操!他們混社會,我兒子就不混社會啦?你是真不知道我兒子是誰,等我兒子來了你就知道了。你給我好好說話,不然一會兒連你一起收拾!”焦殿發怒道。


    “你看大哥,我一直在勸你,你怎麽這麽說話呢?”老板無奈地說。


    “別嘮別的了,媽的,等著吧!”焦殿發坐在那兒等著。


    這時,屋裏有個小弟進來說:“成哥,外麵那個大哥好像不服氣,我看他打電話叫人呢,而且也不走。”


    趙寶成一聽,罵道:“不走?還叫人?愛他媽誰來誰來,能咋地?”


    楊彪看了看,說道:“就咱們哥幾個,我在鬆北這一片,老憨兒,還有你倆在道裏區這一塊兒,他媽的誰跟咱們裝逼能好使?跟誰倆呢?讓他來,愛他媽誰誰!”


    在屋裏的這幾個人可沒怕,鬆北區的大哥楊彪,還有剛從80年代嚴打進去蹲了多年剛出來的二憨兒,再加上道裏區的狠角色趙寶成,他們幾個在道上混得都風生水起。


    他們正說著,焦元南等人已經趕到了。


    當時,趙寶成等人在屋裏玩得正嗨,根本沒把焦殿發這個半老頭子放在眼裏。焦殿發都快50歲了,坐在角落裏生悶氣。


    外麵傳來動靜,焦元南領著唐立強、張軍、啞巴、傻華子、這些狠角色來了,還有福國、林漢強等人,海濤和趙福勝沒來。


    他們開著兩輛吉普車,一到地方,眾人紛紛下車。


    焦元南他們一個個哪有善茬啊,他們手裏拿的都不是普通家夥,最次都是東風三、東風五,往腰間一插。


    就連平時不怎麽用槍的傻華子,這回也配上槍了,大家也知道,傻華子用槍淨他媽幹自己人。


    他們往屋裏一進,焦殿發捂著腦袋,立馬站了起來,“兒子來啦,兒子!”


    焦殿發的腦袋被煙灰缸砸出的傷口,還在滲血,血痂都還沒幹,臉上被趙寶成一拳揍得還腫著。焦元南看到年近50的老爸被打成這樣,心裏哪能不心疼。


    “誰打的!!?”焦元南一聲怒吼。


    老板一看這架勢,嚇得不敢吭聲。


    他不認識焦元南,但瞧這些人一個個的模樣,就知道都是狠角色。


    焦殿發瞅了瞅屋裏,說道:“他們在裏麵玩呢,沒跑,都在屋裏。”


    小雙喊道:“誰他媽打的?進去看看,掐折他的腿!”


    小雙心裏明白,幫焦殿發打架,就等於幫了焦元南大忙,今天可不能跑。


    唐立強也在旁邊咋呼:“走走,進去看看!”


    隨後“哐”的一聲把門登開,眾人就往屋裏進。


    焦殿發走在最前頭,邊走邊罵:“他媽的,誰他媽打我的?今天我要好好跟你們算算賬,你們這幫小逼崽子!”


    屋裏有幾個小弟看到有人來了,驚呼:“來人了,被打的那老頭不服氣,找人來啦!”


    趙寶成還在那玩著,不屑地說:“誰來能他媽咋的?冰哪個混社會的我他媽不認識?”


    楊彪先回過頭來,緊接著是趙寶成。


    楊彪一回頭,我操!焦元南!!


    當時就覺得懶子弦一緊,後背直發涼!頓時就懵了。


    之前了解楊彪的人都知道,他可是個狠角色,在鬆北打架動不動就召集一二百人。


    可他唯獨就怕焦元南和趙福勝,他之前被焦元南和趙福勝教訓過,那真是扒層皮,好懸沒把他幹死!!


    焦元南一進屋,氣場強大!他問道:“爸,誰呀?”


    焦殿發指著趙寶成說:“就他!”


    趙寶成還不認識焦元南,囂張地說:“誰呀?咋的老頭,你不服啊?”


    焦元南瞅了瞅他,又看看楊彪,楊彪和他身後那些人都認出來了,這是焦元南和張軍啊,還有啞巴等人,他們可都不陌生。


    他們頓時都懵了,心裏想著,幸虧自己剛才沒動手。


    焦元南斜著眼睛瞥了一眼楊彪,問:“你怎麽在這…?”


    楊彪趕忙解釋:“哎呀!我……我這沒啥事,出來玩兩把,這是我朋友開的場子,來湊個局玩會兒!哎呀,南哥,你咋來了啊。”


    焦元南又轉頭問他爸:“爸,誰打的你?”


    焦殿發一指說:“就是他找茬,他打的!兒子,差不多就行,揍他一頓,把我贏的錢拿回來就行。”


    焦元南的父親還算通情達理,隻說差不多教訓一下對方,把錢拿回來就行,雖然自己挨揍了,但是他也怕焦元南惹事兒。


    可就在這時,趙寶成卻叫囂起來:“操,誰來能他媽咋的?我告訴你,這老東西耍詐出千,錢肯定不能給!”


    楊彪忙勸道:“不是,我覺得……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楊彪在他們幾人中歲數最大,接著又說:“寶成,你不認識他們嗎?”


    趙寶成抬頭看了看焦元南等人,不屑地說:“誰呀,不認識。咋的,挺牛逼呀?!


    你看這個是南哥,都是自家兄弟?趕緊拉倒吧,把錢給人家拿回去,給叔道個歉,別要這錢了,聽我的。”


    “怎麽的?還他媽南哥?我可不認識什麽哥不哥的,跟我有啥關係?”趙寶成繼續叫嚷著,“他爸又怎樣?你問問他爸為啥挨打。”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大家都忽略了一個人。


    楊彪試圖去拉趙寶成,說:“大成,你聽我一句。”


    趙寶成卻一把甩開他,“你不用拉我。”


    此時焦元南隨意地掃視了一圈。


    小雙在一旁,還有老憨兒,老憨兒坐在那兒,腦袋恨不得都要插到褲兜裏去了。


    咱說這老憨兒和焦元南,那是有舊仇的。


    以前在監獄,焦元南剛去沒有後台的時候!老憨兒把焦元南那可沒輕收拾。


    老哥們也都知道,那在裏頭,啥花樣沒有啊?


    老憨叫人把焦元南按住,擺成一個大字形,讓手下的人使勁掰焦元南的腿,就像掰燒雞的腿一樣,硬生生把焦元南的腿韌帶都給掰開了,從那以後焦元南走路都有點叉腿。


    當時在裏麵,焦元南被老憨經常開皮。


    焦元南出獄後曾放話:“你記住了老憨,你他媽別讓我再碰到你,碰到我就他媽整死你。”


    老憨兒後期知道焦元南心狠手辣,而且手上是有人命。


    當年老憨兒想著自己還有很多年刑期,沒把焦元南放在眼裏,把焦元南折騰得夠嗆。


    如今老憨兒一看到焦元南進來,心裏暗叫:“你媽逼的,怎麽會在這兒碰到他?”老憨兒趕緊把頭低下去。


    趙寶成還在那叫著:“誰來能咋的?操,你不用勸我,彪哥,不用勸我,誰來能咋的?”


    然而焦元南根本沒理會趙寶成,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老憨兒身上。


    趙寶成見狀,心裏納悶:“怎麽回事?這家夥怎麽不瞅我,這個叫什麽南哥的,到底咋回事?”


    焦元南對著老憨兒喊道:“哥們兒,來,你把頭抬起來,來,我看看你,來,把頭抬起來,抬起來。”


    老憨兒在那低著頭,焦元南越讓他抬頭,他頭越低。


    焦元南繼續喊道:“來來來,抬起來!我看你長啥樣。”


    老憨兒心裏清楚,躲是躲不過去了。


    楊彪也很納悶,心想:“怎麽回事?認識啊?他叫老憨兒幹啥呢?”


    焦元南還是喊道:“哥們兒,來來來,把腦袋抬起來”那語氣裏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冷意。


    楊彪瞧了瞧老憨,問道:“哎,不是,你那臉咋回事?”


    趙寶成也瞅瞅老憨,嚷嚷道:“哎呦我操,你的臉怎麽變形了?臉咋的了?受風啦?剛才還他媽好好的呐!!


    這焦殿發一瞅,我操,給他也嚇一跳,納悶道,剛才這小子長得不這樣啊,現在的臉怎麽扭曲成這個的樣子啦?


    這老憨兒就怕焦元南認出他,所以把他臉整的像鬼似!!兩個眼睛斜眼掉炮,嘴還歪歪著,有點像那個鄉村愛情裏的趙四似的!


    焦元南瞅著他,冷冷道:“來!哥們!你把你表情給我恢複正常點兒,來來來,你把那眼睛給我擠回去,那臉給我恢複正常。


    老憨扭曲著臉,歪歪個嘴說道,哥們兒就這樣,我受風啦!昨晚睡覺受風啦?


    旁邊焦殿發好奇的眨眨眼,我操!他媽你剛才臉還好好的,昨天晚上睡覺受的風,我兒子一來你他媽就犯啦?媽的這玩意兒,還有延時的嗎?


    旁邊焦元南還是麵無表情,冷冷的說道,哥們,別他媽扯犢子,咱倆是不是見過?我瞅你挺眼熟啊。”


    老憨忙擺手:“不能哥們,我頭一次見你,哥們咱不熟悉啊,沒見過,肯定沒見過。”


    焦元南覺得不對:“沒見過?不對吧?”


    趙寶成懵了,心裏想著:“這怎麽不搭理我了呢?我他媽才是主角啊,這家夥怎麽跟老憨兒較上勁了?”


    老憨兒也趕忙說:“哥們,你記錯人了,我這人長得大眾臉,誰瞅我好像都像鄰居似的,我就是大眾臉,總碰著人說我眼熟的?”


    焦元南他爸這時說道:“兒子,他沒打我,是他媽這小子打的。說著一指趙寶成。


    焦元南卻說道:“爸!你的事先等會兒!!哎!哥們!我幫你回憶一下子,你是不是進去過?”


    老憨兒忙擺手:“沒有!沒有!哥們兒,我是一個生意人,我一直做生意,我從來就沒進去過,你肯定是記錯人了,我從來沒進去過啊。”


    焦元南哼了一聲:“不對吧?那我再給你提醒提醒,號子七監,你還記得吧?你他媽在裏麵叫人把我掰成一字馬,給我開皮你不記得?。”


    這時焦元南的回憶全湧了上來,他怒道:“


    就是他媽你化成灰,我都能認識你,你還給我裝?你臉嘴裏邊含倆核桃鼓起來,我都能認出來,何況你現在這樣式的呢?”


    老憨兒還在狡辯:“沒,哥們兒,你肯定記錯了,我都不知道號子是幹啥的。”


    此時,焦元南瞅他不承認,趙寶成也是一臉懵,不知道他倆到底啥關係,楊彪更是無語,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焦元南冷冷地看著老憨,“不承認是吧,楊彪!?”


    楊彪聽到焦元南叫他,忙應道:“南哥。”


    焦元南問道:“這小子叫啥名兒?他是不是叫老憨?”


    楊彪看了看,回答道:“是啊,老憨嘛,也叫二憨,以前在香坊那邊玩,現在在道裏混,老憨兒沒出來幾天,這都是咱哥們兒,咋的了,南哥?”


    老憨一聽,知道瞞不住了,表情瞬間變了回來,“哎呀哎呀,巧了南哥,真巧啊!咱倆是真有緣呐,人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呐,你說咱倆在裏麵能碰到,在這外麵又碰上了。南南我跟你說呀,我出來後一直尋思著找你呢,我尋思專門給你道個歉,你看我一直苦於找不到你,今天你來了,碰著啦!哈哈哈!這麽的南哥,在裏麵大哥我太不會做人啦!我就是個王八犢子、大驢逼,你別跟我一樣啊,大哥我錯啦!南哥這樣,一會兒我請你們上外麵,咱吃點喝點,給你道個歉,你看行不行?”


    焦元南瞅著他,老憨確實是被嚇得不行,不得不承認了。


    焦元南可沒那麽輕易放過他,他光是站在那裏,就把老憨嚇得夠嗆,這腿都直哆嗦,眼淚巴叉的。


    焦元南問:“是你,對吧?”


    老憨忙不迭地回答:“是我,南哥。”


    焦元南嗬斥道:“別再講話了,你還記不記得,我在裏麵跟你說過啥話嗎?”


    老憨看了看焦元南,支支吾吾地說:“記……記不住了,你說…你說啥啦?”


    焦元南咬著牙說道:“我說呀,你別讓我逮著你,逮著你呀,你他媽就沒好!你說的對,咱倆是真他媽有緣,這冰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今天讓我碰見了,算你倒黴!。”


    說著,焦元南從後腰“唰”地一下就把家夥掏了出來,直接指向了老憨。


    就在焦元南掏出家夥的那一刻,趙寶成頓時懵了,楊彪也驚呼:“哎呀,這……”


    趙寶成身邊的幾個小兄弟,包括司機等人,剛要去摸家夥,他們身上也帶著家夥。


    而與此同時,張軍、唐立強他們“唰唰唰”地也掏出了槍,大喝一聲:“都他媽別動!誰也別動!誰動我他媽打死誰!”


    老憨見狀,驚恐地求饒:“南哥,南哥,你饒了我吧!南哥,我錯了啊,我真他媽不長眼!”


    焦元南眼皮都沒抬,二話沒說,照著老憨的左腿膝蓋處,砰!!!一槍直接把膝蓋給打碎了。


    老憨頓時發出“啊啊啊”的慘叫,捂著腿痛苦不堪。


    趙寶成完全懵了,心裏想著: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倆難道有舊仇?而且這家夥也太猛了,一下子來了七八個,還掏出七八把家夥。


    楊彪也無語至極,暗自慶幸:“我操他媽的,這得虧沒動手,要是動手了,今天可就死定了。”


    焦元南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又把武器指向老憨的右腿膝蓋,“砰”的一聲,把老憨的右腿膝蓋也給崩了。


    老憨啊啊的慘叫著!雙手抱膝,在地上一挺一挺的蠕動著!!


    老憨的下場,也印證了那句江湖老話:欠了江湖的,遲早是要還的。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老憨也是倒黴,剛出來兩三個月,就碰到了焦元南,而且還是因為焦殿發的事碰上的,就這麽兩下,雙腿膝蓋都被崩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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