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謐的王府一隅,閆洛悠的呼喚穿透了午後的寧靜。


    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急迫與無奈:“睿王殿下,請您速來援手!”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焦急之中夾雜著一絲戲謔的韻味。


    屋內,一場別開生麵的“對峙”悄然上演。


    一隻毛茸茸的小奶狗,似乎對閆洛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它不斷地伸出粉嫩的舌頭,偶爾滴落的口水在錦緞般的床榻上留下了點點印記。


    在閆洛悠眼中,這場景卻演變成了一場即將上演的“餐桌風雲”——


    她誤以為這小家夥已饑餓難耐,企圖將她視為美餐。


    “退下!”


    閆洛悠以枕頭為武器,輕輕一揮,試圖驅散這不速之客。


    而小奶狗卻隻是憨態可掬地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吐著熱氣,尾巴歡快地搖擺著。


    東陽晟睿,聞風而至的王爺,目睹了這一幕“人狗大戰”,不禁啞然失笑。


    閆洛悠蜷縮在角落,緊抱被褥,眼神中滿是對這小小生命的畏懼。


    然而,麵對的是一隻剛脫離母胎、乳臭未幹的小狗崽,她的反應顯得如此誇張——


    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下來吧,無需如此驚慌。”


    東陽晟睿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與無奈,試圖安撫閆洛悠。


    “瞧瞧,它連牙都未長齊呢,何談傷人?”


    閆洛悠聞言,半信半疑地探出頭,細細打量起這隻無辜的小生命。


    的確,那圓溜溜的眼睛、粉嫩的鼻子,無一不透露著稚嫩與無辜。


    她終於卸下了防備,緩緩從床上躍下。


    “汪汪!”


    小奶狗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歡快地叫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對玩耍的渴望。


    然而,這卻再次觸動了閆洛悠的敏感神經。


    她驚叫一聲,瞬間躲到了東陽晟睿的身後,緊緊拽住他的衣角,如同找到了最堅實的庇護所。


    “王爺,請您大發慈悲,將它帶走吧!”


    小奶狗似乎並不領情,反而更加興奮地跟隨閆洛悠的腳步。


    它吠聲連連,仿佛是在邀請她一同遊戲。


    “小家夥,你去找別人玩吧,我可沒有肉給你吃啊!”


    閆洛悠則在東陽晟睿的庇護下,繞著屋子轉圈,嘴裏不停念叨著。


    東陽晟睿望著閆洛悠這副既害怕又逗趣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溫暖。


    他深知,閆洛悠雖外表堅韌,內心卻藏著一顆柔軟而細膩的心。


    於是,他輕笑著伸出手,示意小狗靠近。


    同時,他還在柔聲安慰閆洛悠:“別怕,有我在,它不會傷害你的。”


    正當閆洛悠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準備觀察情況時,小狗卻突然停止了吠叫。


    它就安靜地坐在原地,仿佛也在等待著什麽。


    閆洛悠見狀,壯著膽子向外邁出一步,發現小狗並未跟來。


    她停下腳步,好奇地躲在門邊,偷偷向屋內望去——


    那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莫名的和諧與溫馨,讓人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在晨光初破曉的朦朧中,一幕別出心裁的場景悄然上演。


    隻見東陽晟睿以一種近乎玄妙的手法,輕鬆將一隻小狗懸於掌心,小狗的雙腿無助地在空中劃動著。


    而這一幕竟微妙地觸動了閆洛悠的心弦,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曾被他如此“掌控”的瞬間,心中五味雜陳。


    然而,危機既已化解,閆洛悠迅速調整了心態,重新找回了那份從容。


    目光再次聚焦於東陽晟睿手中的小生命,那聲聲哀鳴穿透了清晨的寧靜,顯得格外淒楚。


    “王爺,何不將這小家夥置於戶外,讓它自行尋覓食物,重獲自由呢?”


    閆洛悠心生憐憫,柔聲建議道。


    東陽晟睿聞言,依言將小狗輕置於門外,轉身向閆洛悠投去一抹深邃的目光。


    他淡淡道:“你還不跟上?”


    閆洛悠抬頭望向天邊初露的晨曦,心中湧起一絲疑慮。


    “我們這般匆匆,是要即刻啟程嗎?”


    腹中傳來的陣陣饑鳴,適時地提醒了她身體在抗議——


    她已經超過一天一夜未進食了。


    於是,她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提議道。


    “或許,我們可以先享用一頓早餐,再踏上旅程?”


    東陽晟睿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是不想落入敵手,就立即隨我出城!”


    閆洛悠雖心有不甘,暗自腹誹湯家堡那群人的無能,卻也不得不麵對現實。


    她偷偷瞥了東陽晟睿一眼,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堅決讓她迅速做出了決定。


    “好吧,走就走。”


    “但說好了,一旦離開錦觀城,下一個鎮子我們必須停下來吃飯。”


    東陽晟睿未置可否,徑直邁步向前。


    閆洛悠連忙跟上,心中卻仍有些許不安。


    她追上東陽晟睿,好奇地問道:“王爺,我們如何前往?莫非是徒步?”


    東陽晟睿輕輕側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隨即,他便領著她拐進了一條隱蔽的胡同。


    在那裏,一輛古樸而雅致的馬車已靜靜等候。


    閆洛悠眼睛一亮,連忙向車夫詢問早餐事宜,卻被告知車中並無準備。


    她略顯失望,卻也知趣地退回到東陽晟睿身邊。


    隨著東陽晟睿率先登車,閆洛悠緊隨其後,車內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微妙。


    東陽晟睿的目光落在閆洛悠臉上的麵具上,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摘下麵具。”


    閆洛悠拖長了尾音應了一聲,緩緩摘下了那張遮擋容顏的麵具,露出了她真實的麵容。


    在晨曦的薄霧中,閆洛悠的麵容悄然顯露。


    她的偽裝技藝之精湛,連東陽晟睿也不禁暗自讚歎。


    不僅如此,她獨步天下的技藝更在於能夠同時駕馭兩張麵具,無縫銜接,渾然天成。


    即便是曆經風雨洗禮,亦不褪其色,這份能耐,非比尋常。


    趁著晨光初照,街道空曠,二人悄然離開了錦觀城的喧囂。


    與此同時,在湯家堡內,一場風暴正悄然醞釀。


    湯博淳滿心以為,以湯天佑那病入膏肓之軀,一旦斷絕了食物供應,必然難以為繼。


    他匆匆步入湯天佑的居所,迎接他的卻是一片狼藉——


    仿佛是夜風中混入了不速之客,每一寸空間都透露著被翻尋過的痕跡。


    步入內室,隻見床鋪散亂,人卻已不知所蹤。


    “來人!”


    湯博淳的怒喝響徹屋內,仿佛要將這不祥的寧靜撕裂。


    “堡主何在?”


    而回應他的,隻有侍衛們麵麵相覷的困惑與無辜。


    他們堅稱未曾有絲毫懈怠,然人卻如鬼魅般消失無蹤。


    憤怒之下,湯博淳幾乎將怒火傾瀉於這些無辜的侍衛身上。


    但他的理智很快占據上風,轉而思索起更深層的原因。


    目光掠過桌麵,一封書信靜靜地躺著,如同一枚引爆情緒的炸彈。


    拆開信箋,隻見字裏行間滿是對他的嘲弄與侮辱,直將他比作慢行的烏龜。


    這份羞憤讓湯博淳幾乎將信紙揉碎,誓要尋回顏麵。


    更令他震驚的是,家族象征的印章也不翼而飛——


    顯然,湯天佑已攜此物逃離。


    湯博淳立刻下達命令,派遣弟子全城搜捕。


    並動,他還請求用官府力量,封鎖城門,誓要將這背叛者繩之以法。


    “湯天佑,你休想逃脫!”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廳堂中回響,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


    錦觀城,這座平日裏繁華的城市,因湯家堡的震怒而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城門在僅僅開啟半日之後,便再次緊閉。


    湯家堡的勢力如一張無形的網,遍布每一個角落,搜尋著那抹可能隱藏於暗處的身影。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湯天佑,卻似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她留下了一串謎題與無盡的憤怒,在湯家堡上空盤旋不散。


    東陽晟睿,憑借其敏銳的洞察力,早先一步洞悉了湯家堡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局勢。


    因而,他未雨綢繆,早早安排了一輛裝飾典雅的馬車靜待啟程。


    此刻,馬車正悠然穿梭於蜿蜒古道,攜著兩位乘客疾馳向鄰近的縣城——


    這也預示著一段新的旅途即將開啟。


    車內,閆洛悠因長時間的旅途勞頓與饑餓交織,身體不自覺地蜷縮成一團。


    那模樣仿佛是春日裏亟待甘霖滋潤的嬌花,弱不禁風又惹人憐愛。


    她輕聲細語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向身旁的東陽晟睿抱怨道。


    “王爺,這前方的小憩之地,究竟還有多遠才能抵達?”


    “我這腹中已是空空如也,怕是要被這漫長的路途給‘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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