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救命,搭把手!”塞德裏克的聲音在迷宮的回廊中回蕩,帶著一絲絕望。


    “塞德?怎麽這麽巧……臥槽!”


    迷宮中,埃裏克與塞德裏克非常巧合地相遇。他本來對塞德裏克的出現感到驚喜,然而當他看清跟在狂奔的塞德裏克身後的那一群特波疣豬時,他頓時大驚失色。


    埃裏克沒有時間思考,便被塞德裏克帶著一起飛奔逃命。但命運似乎對他們並不友好,他們很快就跑進了死路裏。


    “完了,這下要被豬拱了。”塞德裏克差點就給眼前的死路跪下了。


    埃裏克急中生智,他的目光落在了腳邊的一塊石頭上。他迅速將石頭用漂浮咒移動到路中間,同時熟練地驅動著變形術。石頭在空中翻滾,落地的瞬間,它變形成一個半人高的樹樁,穩穩地擋住了整條通道。


    “這樹樁夠結實嗎?那特波疣豬可是一群啊。”塞德裏克總覺得這樹樁看起來不太結實的樣子。


    “沒事,可以的。”埃裏克胸有成竹,但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大不了被豬拱。”


    塞德裏克:???


    兩人說話間,特波疣豬已經衝刺到樹樁前。然而它們似乎完全看不到橫在路中間的樹樁,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直愣愣地就往樹樁上撞去。


    “砰!”


    一聲巨響,領頭的幾隻特波疣豬撞在了樹樁上,緊接著又被反彈出去,它們還來不及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就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陷入了昏迷,倒在了路中間。


    後麵的豬群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它們像是沒看到同伴倒下,也紛紛撞上了堅硬的木樁,一時間,沉悶的撞擊聲不斷響起,沒過多久,樹樁那邊便再也沒有特波疣豬的動靜。


    埃裏克和塞德裏克爬上木樁,看著眼前隨地大小睡的特波疣豬,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嘖嘖嘖,這些特波疣豬的頭真鐵,管衝不管停,有木樁它們是真撞啊!” 塞德裏克一言難盡地吐槽,拍了拍埃裏克的肩膀,“兄弟,還好你反應夠快,不然咱們今天就真的要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被豬拱了”。


    埃裏克聳了聳肩,動作輕盈地跳下樹樁:“在神奇動物保護課上練出來的。好了,咱們走吧,再耽擱下去,這些豬就要醒過來了。”


    塞德裏克一聽,不禁打了個寒顫,緊隨其後跳下了木樁。


    然而,當兩人準備踩在特波疣豬身上離開時,埃裏克卻驀地感受到脖間升起一陣滾燙的溫度。


    埃裏克臉色微變,腳步也隨之停滯,但他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借著扶住在特波疣豬身軀上趔趄的塞德裏克,假裝兩人都沒站穩,趁機把項鏈一把扯下,扔到了腳下。


    同時,他還不忘熄滅魔杖的光芒,並在項鏈落下的地方施展了一個清水如泉。


    一切都在幾秒鍾內發生,塞德裏克雖然感覺到腳下似乎踩到了一灘水,但特波疣豬已經開始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逐漸恢複了意識。兩人不敢耽擱,一溜煙就跑遠了。


    因此,他們也沒有看到,泡在水坑中的項鏈表麵開始醞釀著一層幽幽藍光。


    迷宮外的觀眾席上,觀眾們正因為塞德裏克和埃裏克被特波疣豬追逐的驚險又好笑的場麵,以及他們機智的反擊而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愛麗絲更是癱在艾倫的身上,笑得前仰後合。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中的歡樂被驚愕所取代。


    魁地奇球場的上空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幅巨幕,巨幕上映著昏暗陰森的畫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巨大的魔法照片。


    然而,這幅巨幕和魔法照片最大的不同,就是魔法照片隻能保存一段很短的影像,而巨幕似乎更像是麻瓜的電視機,正在播放著連續且不重複的畫麵。


    不明所以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然而迷宮裏的勇士對這一變故一無所知,依舊在努力地往迷宮中心靠近。


    而觀眾席上的秋·張和維奧萊特,臉色異常凝重——哈利身上的影像同步傳輸陣法,終究是被觸發了。


    “怎麽回事,是他們觸發迷宮裏的什麽機關了嗎?”


    “這是什麽,提示嗎?”


    “不,不對勁,這地方看著不像是迷宮,更像是……墓地!那些高高的石頭和雕像是墓碑!”


    “啊?所以這是提示我們,獎杯是在墓地裏嗎?”


    “……真是夠了,你是夜盲嗎,那麽大一個獎杯在迷宮中心呢,你沒看見嗎?”


    “你凶我幹嘛,所以這畫麵到底是什麽啊?”


    仿佛是為了解答眾人的疑惑,一陣帶著迷茫和驚慌的聲音從巨幕中傳出。


    “這是什麽地方?教授,穆迪教授,你在嗎?這是哪兒?”


    聽到這聲音,鄧布利多猛地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巨幕中不斷閃過的墓碑,口中喃喃道:“哈利?!”


    下一刻,一隻銀色的大狗如流星一般劃過夜空,飛越魁地奇球場,落在了鄧布利多麵前,守護神身體中傳出了小天狼星焦急萬分的聲音。


    “鄧布利多,城堡裏沒辦法幻影移形,我沒來得及阻止,哈利被穆迪用門鑰匙帶走了!”


    “不,他不是穆迪,他是食死徒假扮的!快派人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支援我!”


    聽到這話,還沒等鄧布利多發話,斯內普和麥格先後從教師包廂中一躍而起,臉色極其難看地匆匆離開了座位,利用魁地奇球場中的舊掃帚,火速趕往城堡,江湖救急。


    裁判席上,盧多·巴格曼和馬克西姆夫人被這一連串的意外事件震驚得目瞪口呆,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那位威嚴的白巫師——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馬克西姆夫人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不安。


    “事態似乎相當嚴重,聽上去,好像是救世主被劫持了,我們是否需要暫時中止比賽?”盧多·巴格曼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小天狼星剛剛的話信息量過大,盧多·巴格曼忘記了自己依舊處於“聲音洪亮”的狀態,他的話如同雷鳴般在場內回蕩,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小天狼星之前的話隻是引起了零星的注意,那麽現在,盧多·巴格曼的話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觀眾席徹底炸鍋了。


    “什麽?!哈利·波特被劫持了?!誰幹的!!”


    “等會兒,剛剛巨幕中傳來的聲音,不就是哈利·波特的聲音嗎?而且,那個地方看起來就陰森森的……所以,哈利·波特真的被劫持了?這是哈利·波特在向我們求救嗎?”


    就在這時,被眾人目光聚焦的巨幕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緩緩地向畫麵中心走來。


    準確來說,是一個半。


    因為,那矮小的身影懷中還緊緊抱著一個繈褓。


    大晚上的,巨幕上出現墓地的畫麵,本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而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抱著孩子的人影,這場景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是誰?這裏是哪……啊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魁地奇球場略顯混亂的討論聲戛然而止,畫麵突然下降了一節高度,似乎是因為哈利忍受不了痛苦,跪倒在墓地上。


    “很好,沒有多餘的人出現。”一道如蛇一般陰冷沙啞的聲音在死寂的空氣中回蕩,所有人的心髒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握住,不敢相信那聲音竟是繈褓中的孩子發出的,“不要浪費時間,開始吧,蟲尾巴!”


    “……是,主人。”那個被叫做蟲尾巴的人顫抖著應道。他雖然姿態恭謹,卻不難看出他對懷中的東西有著深深的恐懼。


    緊接著,一幕幕殘忍血腥的場景如同噩夢般在所有人眼前展開,讓在場的所有人受到極大的精神衝擊。


    他們就這樣親眼目睹邪惡的食死徒把那奇怪的嬰兒扔進沸騰的坩堝,不顧哈利·波特的掙紮抗拒,將他無情地捆綁在冰冷的墓碑上,卻隻能無力地看著,沒有辦法把手伸進巨幕裏,幫助哈利·波特逃離那如地獄一般可怖的地方。


    小矮星彼得的匕首在月光下閃著寒光,他先是將自己的右手剁下,然後殘忍地割開哈利的手臂,取血以完成那邪惡的獻祭複活儀式。


    年紀小的學生已經被這噩夢般的一幕嚇得魂不附體,他們用手緊緊捂著自己的眼睛,縮在座位上,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被邀請來觀賽的勇士親屬萬萬沒有想到,在見證自己的兒女取得無上榮耀之前,他們會先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而食死徒口中的主人,除了那個不可說的人,不作第二人想。


    食死徒,伏地魔,這兩個詞,足以勾起他們內心最大的恐懼。


    鄧布利多的麵容冷峻,哈利在霍格沃茨被帶走,讓他震怒不已。可當他看到哈利的血液被用來複活伏地魔時,眼中卻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當麵容扭曲的伏地魔出現在巨幕中央時,三強爭霸賽現場徹底陷入了一片恐懼和絕望的尖叫之中。


    那個曾經被救世主打敗的黑魔王,借著救世主的血,回歸了。


    所有經曆過食死徒勢力橫行年代的人,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那片已經消散了十餘年的陰霾,即將再一次籠罩在巫師界的頭上。


    ******


    麗塔·斯基特猛地驚醒,四周一片漆黑,隻有沉悶的聲響在耳邊回蕩,提醒著她似乎是被裹在了衣物的布料當中,或者說,她是在什麽衣物的口袋中。


    她的記憶依舊停留在黑湖項目時,被霍格沃茨的那位個人參賽者抓住,之後又被他的女朋友囚禁在了一個帶有氣孔的水晶瓶中。


    然而,不知道那個叫做維奧萊特的女孩對水晶瓶做了什麽,沒過兩天,她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直到剛剛才清醒過來。


    正當她咬牙切齒地在腦海中構思著如何用文章詆毀這對綁架自己的情侶時,卻讓她聽到了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


    “這是什麽地方?教授,穆迪教授,你在嗎?這是哪兒?”


    麗塔·斯基特的心髒猛地一跳,那是哈利·波特的聲音?穆迪教授??


    他為什麽要問這是哪裏,難道他們現在不是在霍格沃茨裏嗎?


    然而,還沒等她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對話中搞清楚狀況,哈利·波特似乎已經在和什麽人陷入了激烈的搏鬥,她也跟著無助地在水晶瓶中翻滾。


    隨著一陣劇烈的晃動,困住麗塔·斯基特的水晶瓶從哈利·波特的口袋中滑出,無聲地墜落在他腳邊的土地上,卻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眩暈感漸漸消退,當她的視線終於清晰,麗塔·斯基特才終於能看清周圍的情況。她看到了一片荒涼的墓地,月光下,墓碑的影子拉得老長。


    雖然她透過摔出了數道裂縫的水晶瓶,認出這裏是一片墓地後也直呼晦氣,但後麵發生的事情卻讓她大氣都不敢出,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剛開始,她看著那個矮小的男人神經兮兮地念叨著奇怪的話,什麽“父親的骨”“仆人的肉”“仇敵的血”時,她還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麽神秘儀式的現場。


    但狗仔的本能讓她下意識將眼前的這一切牢牢記在心中,準備脫困後,能寫出一篇讓她名聲大噪的文章。


    即使是伏地魔光溜溜地從坩堝中走出來,她也隻是覺得辣眼睛和犯惡心,並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但是當那個醜陋得如同蛇一般的男人逼著哈利·波特與他決鬥,哈利·波特又在閃避時喊出伏地魔這個名字時,麗塔·斯基特才恍然大悟,合著自己剛剛目睹了黑魔王複活的全過程!


    這個認知駭得麗塔·斯基特心神俱裂,她覺得,自己今天大約要交代在這兒了。


    伏地魔似乎把哈利·波特當成了被他逗弄的小動物,遲遲不肯下死手,而是帶著一抹殘忍的笑容,欣賞著哈利·波特在他手下絕望掙紮的模樣。


    而哈利·波特竟然展現了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決鬥實力,雖然處於劣勢,但也沒有到被壓著打的地步。


    他總能找到空檔反擊,打伏地魔一個措手不及,有那麽兩三次還來了個借力打力,擊飛了好幾個圍觀的食死徒。


    墓地上,魔咒到處亂飛,其中一道魔咒被打歪,正好擊中了麗塔·斯基特藏身的水晶瓶,本就被摔出數道裂縫的水晶瓶應聲而裂。


    麗塔·斯基特也顧不上什麽晦氣不晦氣了,趁機鑽進旁邊的墓碑後麵。


    她雖然愛搞事,卻不至於連事態都看不明白,盡管她再想離開,也明白如今不是逃離的時候,苟為上策。


    大約是墓碑給了她安全感,狗仔的本能讓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墓碑的邊緣,想再伸頭看看外麵的戰況。


    然而,瓢蟲的頭還沒伸出去,一身狼狽的哈利·波特用飛沙走石炸出一道沙土牆,突然趁機往她藏身的墓碑衝來。


    瓢蟲嚇得連連搖頭:活爹你不要過來啊!!!


    “出來吧,哈利·波特,我們是命中注定的仇敵,讓我們在此分出勝負吧!”


    “對呀,躲躲藏藏的,算什麽救世主!”


    “能被主人親手殺死,是你的榮幸!”


    哈利·波特:這榮幸給你要不要啊??


    伏地魔和食死徒肆意地嘲笑奚落哈利·波特,然而,等沙土牆徹底消散,墓地中再也找不到哈利·波特的身影。


    伏地魔不相信,派出應召而來的食死徒到麗塔·斯基特的藏身之處搜尋,卻一無所獲。


    本以為今天能十拿九穩地殺死哈利·波特,為自己的回歸造勢,然而哈利·波特似乎真的與他犯衝,竟然再一次逃脫了他的魔掌。


    伏地魔的怒吼在墓地中回蕩,他的憤怒如同場黑色的風暴,席卷了整個裏德爾家族墓地。


    “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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