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你才狂妄!”周青峰麵露凶色,氣勢如魔,厲喝道:“區區賭坊老板,誰借給你的狗膽,敢當眾辱罵夜遊司總旗?靳威何在!”


    靳威聞言,踏前弓腰抱拳:“總旗,屬下在!”


    周青峰一揮袖袍,扶腰側問:“若有人當街辱罵總旗,公然毆打小旗官,阻礙夜遊司執行公務,該當何罪?”


    靳威說:“回總旗的話,當眾脫了褲子處以鞭刑十鞭,再加坐牢三年。”


    周青峰毫不遲疑,果斷下令:“好,由你親自執鞭行刑。”


    鞭刑,似乎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啊。


    “總旗!”靳威驚的抬頭,看向周青峰遞過來的暗示眼神,頓時明白了,這是總旗在借題發揮給自己討回麵子,替自己出氣撐腰啊。


    一瞬間,靳威心中感動,眼睛都濕潤了。


    雖然自己這位上司是個大魔頭,但是自己有事他是真敢上啊。


    “去吧,無需多說!”周青峰揮手示意。


    “是,總旗。”靳威聲音拔高一度,難掩激動的伸手指著洗老大,精神抖擻的跳腳大喝:“尼瑪的,給老子抓住他,扒了他褲子,老子今天幹死他!”


    最近的兩名黑衣力士聞聽指令,上前擒拿住洗老大的雙臂,洗老大剛有掙紮的意思,就被踹在膝彎內側,當場雙膝跪地。


    “周青峰,你在找死,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洗老大急的眼睛都紅了,當眾被脫了褲子抽鞭子,自己以後還怎麽在劍塔城立足。


    小弟們看著黑衣力士們凶神惡煞的樣子,根本不敢伸手去幫扶。


    他們都是練過武的人,但說到底都是不入流的貨色,欺負普通人還行,真敢跟夜遊司動手,恐怕會被夜遊司瞬間剿滅,死的渣渣都不會剩。


    周青峰按刀而立,看似無動於衷,實則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蔑視。


    “你等著,你敢整我,我他媽絕對搞死你!”洗老大眼含怨毒,卻沒有暴力反抗,因為夜遊司傾巢而出,在場食災境修士就足足有四位之多。


    自己隻是區區一名食濁境修士,敢動手,必死無疑。


    周青峰聞言,雙眸之中,殺機頓時爆閃。


    “啊!!!”洗老大憤怒的咆哮,屈辱的被扒了褲子。


    靳威抽出馬鞭,麵露病態的笑容,狠狠對著洗老大的屁股抽了下去。


    “啪,啪,啪~~~”


    百姓們圍觀在旁,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洗老大感到無比羞恥,低下頭咬緊牙關,接受狂風驟雨的鞭刑。


    每一鞭下去,便是將洗老大的尊嚴和臉麵按在地上摩擦,皮開肉綻的痛苦和心靈層麵的痛苦,雙層暴擊,讓洗老大流下了眼淚。


    10鞭打完,洗老大的屁股已經完全被打的皮肉外翻,鮮血橫流,就算有醫藥救治,正常情況下沒有半年修養,那都別指望拉屎不崩出血。


    “總旗,屬下行刑完畢。”靳威雙手抱拳道。


    周青峰淡淡的說:“痛快了嗎。”


    靳威一愣,心悅誠服,狠狠點頭:“痛快了,謝總旗替小人做主,小人必當盡心竭力為您辦事,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靳威都願意替總旗走過一場。”


    周青峰雙眸深邃,麵無表情的說:“搜,抓人。”


    “是,總旗。”靳威躬身抱拳應命,接著挺直腰板,揮手大喝:“總旗有令,抓人,敢有阻攔者,就地格殺!”


    夜遊司眾人瞬時出動,如猛虎出籠闖進賭坊,野狗幫小弟們紛紛驚恐避讓,無一人敢阻攔,很快,黑臉雙腿打顫被拖拽出來。


    周青峰扶刀而立,居高臨下的說:“你就是黑臉。”


    黑臉雙膝跪地,渾身抖如篩糠,恐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青峰見狀,很幹脆的翻身上馬,下令道:“全部帶回司內,嚴加審訊。”


    黑臉有作案嫌疑,刻意躲進必勝賭坊藏身,野狗幫還能扛著夜遊司的壓力給予庇護,其中必有勾連,細細審問,說不定有意外收獲。


    就算野狗幫與木子李失蹤案無關,周青峰也不打算放過他們。


    黑幫哪個屁股下麵沒有點破事,查也給能查出點事來。


    今日當眾折辱洗老大,放過他,必遭報複。


    既然如此,那幹脆以雷霆手段,將野狗幫連根拔起。


    凡是跟野狗幫有牽連者,一個不留,以免殘黨複仇,禍及自身。


    “好!!!周總旗威武!!!”百姓們沿街鼓掌,望著周青峰帶隊將野狗幫一網打盡,頓時興奮的叫好,野狗幫或許在大人物眼裏算不得什麽。


    可是在平頭老百姓眼裏,野狗幫的恐怖比之妖魔鬼怪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日周青峰無論帶著什麽目的而來,終究是幫他們掃平了陰暗。


    如何不興奮,如何不叫好。


    今日一舉,一日之內,夜遊司總旗官周青峰之名,必將揚名劍塔城,成為百姓口中津津樂道的談資,同時此舉也觸動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經。


    夜遊司監牢一次性塞進去幾十個囚犯,蕭鴻運的工作量大增,指著這些囚犯,瞪眼說:“你們這是搞什麽?嫌我日子過的太舒服,給我找事幹啊!”


    靳威拱手道:“蕭總旗,小人隻是奉命行事,這些人或許跟木子李失蹤案有牽扯,周總旗下令全部帶回來嚴加審訊,接下來,就看您的了。”


    “哦對了,周總旗說了,犯人必須馬上突擊審訊,避免串供。”


    蕭鴻運雙手抓頭,一臉抓狂的表情:“老周人呢!?”


    靳威說:“不知道,總旗說有要事處理,讓我等先行回來。”


    “擦,他就這麽自信認定我不會從中作梗嗎。”蕭鴻運一臉便秘的表情,呆站良久,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深深感覺到自己被周青峰給拿捏了。


    審訊本就是自己的本職工作,周青峰無權插手,但不代表沒辦法插手,自己不審訊,消極怠工,周青峰大可以私下提審,影響不到最終結果。


    除非自己執意跟周青峰作對,將犯人給滅口,掐了案件線索。


    可是圖啥啊,自己跟周青峰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說破天也就是個彼此競爭的關係,何必搞成生死大敵呢。


    再說自己執掌監獄刑訊之權,人犯隻要進了監牢,就跟自己脫不了關係,自己把人犯搞死了,無論如何都絕對會引火燒身的。


    反倒是自己借此機會審訊有功,結案時必然少不了一筆功績。


    自己是占了周青峰的便宜才對。


    隻不過一想到被周青峰輕易支配,就忍不住憋屈啊。


    “草,把案犯給本總旗提出來,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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