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廷王府。


    自將此地購置之後,便毫不留情地將佑廷王所有遺物盡皆丟棄,僅留存下那些稀世珍寶般的古玩。往昔之景未曾變動分毫,但卻添置眾多鄭家之石碑與牌匾於王府內,如此布置顯得格外突兀刺眼。


    王府昔日之管家、執事等眾人,現今已被貶謫為卑賤奴仆,終日從事最為肮髒繁重之勞作,食不果腹且衣不蔽體,猶如豬狗般苟延殘喘。而鄭家之家丁、仆從更是對其肆意欺淩打罵,毫無半點尊嚴可言。甚至偶有鄭堂興致大發之時,亦會隨意斬殺數人以作消遣取樂之用。想那王府本有仆役多達三千餘人,然經此一番折磨折騰後,所剩者已然不足千人矣。


    此番女帝竟將那雲台水榭賜予姚煜,並連園中諸仆役一並賞賜予他,唯獨將園內之禦林軍盡數撤離。


    姚煜本就沒多少需要搬進園子的物品,如此一來更是省去了搬運行李的麻煩。畢竟這園中一應俱全,不僅有現成可用的各種物件,還有眾多的丫鬟仆役供其驅使差遣。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此處缺乏足夠的守衛力量。於是乎,林炬不惜耗費高達


    的天命積分,通過係統成功征召到了四千名身著重甲、裝備精良的重步兵,以及同樣數量可觀的四千長槍兵和兩千技藝嫻熟的長弓兵。這支精銳之師交由英勇善戰的羅成統領指揮,並暫且擔當起佑廷王府的護衛重任。


    而那座名為“雲台水榭”的地方,原先是駐有整整一萬名禦林軍的營地。這些士兵皆由那位名叫石詮的偏將統率管理。時至清晨辰時,他們早已整齊劃一地列好隊伍,嚴陣以待。待到羅成與曹克讓一同率部陪同著姚煜抵達此地後,石詮趕忙上前向姚煜施禮問安。緊接著,他又馬不停蹄地與羅成開始辦理相關的交接事宜。


    這座雲台水榭可謂氣勢恢宏,其規模之宏大簡直可與皇宮相媲美!它坐落在北麵緊傍著潹河之處,河麵上矗立著一座座精巧別致的水榭樓閣,盡顯奢華富貴之氣。園內還設有一處人工湖泊,湖心島上建有一座神秘莫測的藏寶閣,據傳裏麵藏有無盡的奇珍異寶。整個園林占地廣袤無垠,東西長達三千餘步,南北寬約一千丈有餘。其中的宮殿建築高聳入雲,雄偉壯觀,氣派非凡;更令人驚歎不已的是,竟然還有一座直插雲霄、高達兩百多丈的摩雲塔屹立其間,高度幾乎與城牆平齊,僅僅稍遜於皇宮內那座高達三百丈的翻雲殿罷了。


    姚煜站在大門口,眼看著士兵們把佑廷王府的匾額掛在“雲台水榭”牌樓的下方,突然旁邊傳來一個酷似無賴的聲音:“哈哈,姚兄好運氣,前腳見了陛下,後腳就得到了這雲台水榭,這可是皇室最好的園林了。”


    姚煜扭頭一看,不禁眉頭緊皺,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讓他無比惡心的鄭堂,這家夥也是覬覦雲台水榭許久了,之前自己的祖父鄭禽絞盡腦汁都沒能拿下,後來動亂發生,鄭家想趁亂將其收入囊中,可是每一個得勢的反王都喜歡這裏,怎麽可能讓他人得到?這幫家夥肖想了這麽久的寶貝園林,如今成了姚煜的府邸,這讓他如何甘心?


    姚煜懶得搭理他,冷聲道:“跟你有關係嗎?這是我們皇家的園林,本王也是皇族,皇家園林皇族居住,天經地義,輪得到你一介刁民在這裏說三道四嗎?”


    鄭堂被姚煜一頓狂懟,心中不悅,但還是強壓怒火,嬉笑道:“姚兄說的哪裏話?聽說兄台見到陛下後恢複了爵位,又榮升鴻臚寺正卿和禮部尚書,還得陛下賞賜雲台水榭為新的王府,小弟特意來道喜的,姚兄何必如此惡言相向?”說完羨慕地看了一眼雲台水榭,又說:“姚兄不請我進去坐坐?”


    姚煜自小知書達理,對任何人都不曾失了禮數,尤其是身為外交使節,更是不曾在禮儀上落下把柄,但麵對鄭堂,他就是橫豎看不順眼,鄭堂一來這個口,立刻回懟道:“不必了,閣下的禮太大,本王受不起,本王要招待,也是招待客人,你是嗎?這園林是皇室所有,是何等的高潔神聖之地,你一無爵位,二無功名,有什麽資格進入我皇家的聖地!”


    鄭堂麵色漲紅,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被姚煜的狂懟徹底激怒了。惱羞成怒之下,他失去了理智,與姚煜展開了激烈的對罵。


    “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鄭堂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威嚴。


    姚煜毫不退縮,他的眼神堅定,回應道:“我隻是說出了事實,你卻無法接受!”


    兩人的爭吵愈發激烈,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鄭堂見無法在言語上占到上風,便對自己的手下下令:“給我衝進去,誰敢攔著,直接打殘!”得到主子的命令,鄭堂手下的幾十個打手強行闖入。


    然而,他們的行動遭到了羅成率領的士兵的堅決阻攔。士兵們排成整齊的隊列,嚴陣以待,展現出了強大的氣勢。


    “誰敢硬闖,就別怪我們不客氣!”羅成大聲喝道,他的聲音響徹雲霄。


    鄭堂的手下們猶豫了一下,但在鄭堂的催促下,還是硬著頭皮向前衝去。羅成見狀,果斷下令士兵們采取行動。


    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身手敏捷,力量強大,將鄭堂的手下們一個個地扔了出來。場麵一片混亂,鄭堂的手下們狼狽不堪,而羅成和他的士兵們則顯得威風凜凜。


    石詮率領的一萬禦林軍還沒來得及離開,這時也帶隊來到大門口,石詮大聲道:“雲台水榭乃是皇家園林,現陛下賜予佑廷王作為府邸,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看到眼前的景象,鄭堂氣得七竅生煙,指著羅成和石詮怒道:“你們兩個狗奴才,難道要和我鄭家為敵?”


    石詮完全不拿正眼看他,冷聲道:“本將軍是朝廷命官,食朝廷俸祿,隻知道忠於朝廷,忠於陛下,豈能為區區世家公子要挾?”


    羅成更是不屑一顧:“我是來守衛王府的,憑什麽聽你們鄭家的?”


    “你……你們……”鄭堂惱羞成怒,拔出自己的佩劍就要衝上去拚命,羅成和石詮則氣定神閑,就站在那裏等著他。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白淨麵皮的老太監帶著一群小太監趕來,別看是一群宦官,但是沒人敢小瞧他們,因為他們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一看就是高手。


    看到來人,鄭堂的氣勢一下子全都沒了,硬著頭皮解釋道:“餘總管,這群人太不像話了,晚輩就是想進雲台水榭逛一逛,這群暴徒就把我們都扔出來……”


    “你是誰的晚輩?”老太監不屑地打斷了他,“在咱家麵前自稱晚輩,你配嗎?你是個什麽東西?雲台水榭是皇室所有,隻有皇親國戚才有資格進入,你算老幾?也配進皇家園林?不知死活的東西!”


    鄭堂被老太監一頓訓斥,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他敢和別人撒野,卻不敢在這老太監麵前多說一句話,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大內總管餘逸,東廠現任廠公,也是位武祖七境的高手,他和師兄辛泉都是整個星瑉帝國最頂尖的高手。


    鄭家可以不怕別的,但不可能不怕東廠,那是皇帝為了監視百官設立的特務機構,雖然是一群宦官,但卻身懷絕技,勢力遍布全國,無孔不入,甚至有可能你身邊的任何人都會在不知不覺又被東廠收買,分分鍾把你扒得連底褲都不剩,偏偏他們的權力大得驚人,下到市井小民,上到皇親國戚,說抓誰就抓誰,說辦誰就辦誰,隻要皇帝一句話,完全可以跳過任何步驟,便宜行事,別說鄭堂這種世家公子了,就是鄭家現任家主,麵對東廠都要小心翼翼的,更何況是他們的廠公?


    鄭堂眼見形勢不利,狠狠地瞪了姚煜一眼,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這場衝突以羅成和他的士兵們的勝利而告終。


    姚煜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鬆了一口氣。


    “多謝將軍出手相助。”姚煜向羅成拱手道謝。


    “王爺客氣了,這是末將分內之事。”羅成抱拳回禮。


    “日後還需將軍多多費心了。”姚煜看了看門口的士兵,又看了看園內的景色,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這座園林恢複往日的輝煌。


    石詮也走上前來,“王爺,屬下已經和羅將軍完成了交接,就此告辭了,日後若有何事,盡可去軍營找我。”


    “有勞將軍了。”姚煜點了點頭,石詮也是朝廷的死忠,屬那種不懼權貴的硬漢,同樣也是嫉惡如仇之人。


    餘逸也帶人上前,對姚煜抱拳道:“恭喜王爺恢複爵位,又喜提新宅,咱家在此祝賀。”


    姚煜趕忙回禮道:“不敢,不敢,多謝餘總管剛剛仗義執言。”


    餘逸爽朗地一笑,說:“就那種惡少,咱家也看不慣,他日還要教訓,王爺請自便,咱家還有別的事要做,就不奉陪了,告辭。”“餘總管慢走。”姚煜施禮送餘逸和石詮離開。


    隨後,姚煜在羅成和曹克讓的陪同下,走進了雲台水榭,開始打量起這座美麗的園林。


    姚煜一邊欣賞著園林的美景,一邊思考著如何規劃和管理這片偌大的產業。他決定先製定一份詳細的計劃,包括修繕房屋、整頓園林、重新布防等等,這些都不是輕易可以完成的。


    正當姚煜沉思之際,一名家丁匆匆跑來,稟報說府外有一名老者求見。姚煜疑惑地問道:“可知是何人?”家丁回答道:“那老者自稱是前任佑廷王府的管家。”姚煜心中一動,連忙道:“快請他進來。”片刻後,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走進客廳,見到姚煜後,跪地行禮道:“老奴拜見王爺。”姚煜扶起老者,說道:“老人家快快請起,不必多禮。”老者起身謝過,然後說道:“王爺,老奴今日前來,是有事相告。原佑廷王府中,有一處密室,隱藏著一些珍貴的寶物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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