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瀾:“神明高於天神,在天界有法力的神族才是天神,沒有法力的神族隻是天人。據說神明是最古老的神,比老神還要古老。”


    大概是兩百多萬年前吧,老神離開了星河,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星河上隻剩下六大新神族和人類。


    宋禾宴關心的是如何解除這個結界,“重瀾公子可知曉解除結界的辦法?”


    重瀾回答:“隻要找到和時間神明做交易的人,讓這個人請出時間神明便可解除法陣。”


    宋禾宴憂心忡忡,“京城這麽大,要如何找到這個人?”


    重瀾分析猜測,“用靈魂作為代價,如此昂貴的代價,除了生死人生再無大事,可能是在這天離世的人的親屬和時間之神做了交易。”


    “去醫館找,你自己去找,我可不去!”走了一天路,溫赦快累死了,他才不管這種閑事。


    重瀾:“和時間神明做交易的人,身上會有一朵金色的花。”


    “我知道,我知道為什麽是金色的花,因為一寸光陰一寸金。”小桃說完還高抬頭顱,想要人表揚,重瀾就誇她聰明,


    宋禾宴立即派人去醫館打聽,太傅府的人力有限,宋禾宴想請重瀾他們幫忙,重瀾還有一個疑問想請教宋禾宴,“請問是哪位高人告知太傅時間停止的事?”


    深陷其中的人是麻木的無知覺,根本意識不到時間停止事情反複。


    “是仙樂坊的梨詩姑娘告知在下。”十天前梨詩來訪,跟宋禾宴說了這件事,一開始宋禾宴不相信,宋禾宴留意觀察了兩天,發現身邊的人都重複做同樣的事,然後才慢慢相信這件詭異的事。


    京城總是在重複三月三這天,各地官府的文書送不進來,朝廷的指令無法傳達出去,再這樣下去,宋禾宴恐社稷不穩。


    一說到梨詩,小桃就激動,一個勁地誇梨詩人美心善,“梨詩姑娘她人可好了,她經常給乞丐錢,她的眼睛能看見鬼,就是她讓我找姐姐幫忙尋親的!姐姐,我們什麽時候去拜訪梨詩姑娘,去拜訪人家要帶禮物才有禮貌!”


    三願拍打小桃的頭,“去做客要帶禮物,你來拜訪我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帶禮物給我?”


    “梨詩姑娘的眼睛能看見鬼?”宋禾宴今天才知道。


    “是俗稱的陰陽眼,。”重瀾也見過這種人。


    宋府的下人數量有限,熱心腸的重瀾主動提出幫忙,讓三願想拒絕都難,重瀾和小桃去醫館找身上有金花的人,三願去找梨詩了解更多情況,溫赦才不管這種閑事,他留在宋府吃好喝好睡好。


    三願到仙樂坊時,梨詩正巧要去楚王府獻樂,梨詩邀請三願一同前去,三願也想去看看皇親貴胄的府邸到底有多奢華。


    楚王府很大,三願跟仙樂坊的人從後門進去,走過一個大庭院,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穿過一個荷花池,再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再穿過一個花園才來到蒹葭院。


    蒹葭院是楚王妃居住的院子,今天仙樂坊的人來給楚王妃獻樂。


    仙樂坊的人在前廳彈奏,今天隻是彈奏樂曲,楚王妃坐在屏風後邊,三願被安排在最後邊拉二胡,三願隻會拉二胡,梨詩彈琴,其他三個樂人分別吹簫、彈琵琶、吹笛子。


    仙樂起,婉轉悠揚的樂曲傳到屏風後邊,麵容清冷的楚王妃不為所動,楚王妃名為朝雲,坐在她旁邊祥雲閣的老板彩英卻聽得如癡如醉,彩英驚歎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這個梨詩果然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琴師,她彈奏的樂曲能和仙樂媲美。京城第一琴師的出場費高達千兩,他三天兩頭就請梨詩來給你彈曲子,你還不心動?”


    彩英挪過去挽起朝雲的胳膊,羨慕地說:“如果有男人為我做到這一步,我一定會愛上他!說實話,這三年來你有沒有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心動過。”


    朝雲冷麵如霜,語氣冰冷,“沒有。”


    朝雲對那個男人隻有厭惡,隻有深深的厭惡,她悔不當初,她後悔了,當初她不應該治好那個男人的雙腿。天上地下的男人都一樣,貪圖美色,不顧禮教,不念恩情,隻要看上就用權勢搶奪。


    “這個男人年輕長得又好看,比那個娶了兩個女人的老男人好多了。”彩英認為朝雲嫁給人間王爺比嫁給老頭子好多了。


    朝雲不敢想象,如果這件事被天界知道會是怎麽樣的後果,不管是怎麽樣的後果都是司鳳狂咎由自取,在司鳳狂對她強取豪奪時,她已經表明身份,是司鳳狂被欲望蒙蔽了心智。


    “楚王他……”


    彩英還想說閑話,楚王突然出現在屏風後,彩英嚇得急忙告辭,走的時候還對楚王畢恭畢敬的,保證三天之內一定會縫製好王府定製的衣裳。


    彩英前腳剛走,後腳司鳳狂就如癡如狂的抱上去,他把朝雲緊緊抱在懷裏,在朝雲脖頸處癡迷地聞,好像聞到了什麽不得了的香氣。


    朝雲常年侍弄草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讓司鳳狂如癡如醉,隻是聞聞還不夠,司鳳狂用性感的嘴唇親吻朝雲白皙如雪的脖子,脖間傳來的溫熱,還有司鳳狂粗重的喘氣聲,讓朝雲羞憤不已。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隻要你多看我一眼!”


    司鳳狂愛朝雲愛得發狂,送稀世珍寶、絲綢錦衣、奇香異草,隻為求得朝雲的真心,朝雲卻不屑一顧,看他好像在看滅族仇人一般,但她始終掙脫不了,反手要給司鳳狂一巴掌,卻被司鳳狂捏住手腕。


    “我哪裏不好,你為何還是這般冷漠無情?”


    司鳳狂愛而不得,得不到就發瘋,一發瘋就推倒朝雲,就壓上去欲行歡愛。


    屏風外,樂曲悠悠,屏風內,嬌喘聲和粗喘聲糾纏,向來清冷優雅的朝雲如遭雷劈,司鳳狂他怎麽敢,樂人還在,他便如此羞辱自己。


    “不要,住手,你這個畜生!”


    司鳳狂扯開朝雲的衣服,一直往下吻,雙手往下撫摸,細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司鳳狂是武將,常年習武,手掌有繭,朝雲感到一陣酥麻。


    司鳳狂蠱惑:“雲兒,其實你也想要我,是不是?雲兒想要,為夫就給,為夫把身心都給雲兒!”


    “惡心,滾開,滾開!”


    朝雲不堪受辱,拚命掙紮,不小心踢倒屏風。


    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兩人半解衣裳,發絲糾纏不清,曖昧不止,三願隻是匆匆瞥一眼。


    “滾出去!”


    司鳳狂的聲音狠厲霸道,梨詩和她的小夥伴慌張低下頭,驚恐恭敬地退出去,三願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還愣愣地站在那裏,被折回來的梨詩硬生生拉走。


    “雲兒不用害羞,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們兩人!”


    隨後,嗯嗯,放開,啊啊,罵畜生的聲音,三願再也聽不見。


    離開楚王府後,三願心生好奇那兩個滾在一起的男女是誰,男人很急色,女人說不要不要,女人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梨詩認為女人不要,三願卻認為女人口是心非,嘴裏說不要,身體卻要。


    “楚王不止一兩次在人前強迫楚王妃,本是閨房情事成了強暴,清冷的楚王妃哪裏受得了這種羞恥!”


    關於這位楚王妃的事,梨詩也隻是聽別人說的,據說這位楚王妃是楚地人士,三年前楚王在戰場上傷了雙腿,皇帝趁機收回兵權,將他趕到封地。


    這事,三願知道,要不是楚王受傷被迫交出兵權,謝衡根本沒有出頭之日,皇帝收回楚王的兵權後,將一部分兵權交給謝衡,讓謝衡替代楚王鎮守北方抵禦外敵。


    “楚王回到封地後,本以為要坐在輪椅上度過餘生,楚王在人生低穀落魄之時遇到了天仙一樣的女人,女人對楚王悉心照料,治好了楚王的雙腿,讓楚王重新站起來。楚王情不自禁愛上這個女人,皇家的愛意向來霸道,你不願意,我也要強迫你。”


    “關於楚王妃的事,我也隻是聽來往楚地的商客說,有人說楚王妃是名醫之後,醫術高明,能起死回生,有人說她是農夫之女,善於耕種農作物,她培育出來的水稻能種到旱地裏,產量高於其他品種的水稻。”


    “水稻種旱地!”三願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我也是聽商客這麽說。”梨詩也覺得其中有誇張成分,哪有種禾苗不用水的。


    “楚王妃叫什麽名字?”


    “朝雲。”


    朝雲,好耳熟的名字,也有一個雲字,和雲娘一樣。


    三願沒有多想,很快轉移了話題,問梨詩關於京城時間停留的事。


    梨詩發現京城的時間停留在三月三這天,還是因為楚王妃,她們來楚王府獻樂那天是三月三,三月三那天楚王當她們的麵強迫了楚王妃,此後她們天天來獻樂,楚王天天當她們的麵強迫楚王妃,其他三位姐妹每次都恐懼發抖。


    梨詩還注意到將軍天天凱旋,由此確定京城的時間被停在了三月三這天。


    三願和梨詩邊走邊聊,聊了半個時辰,兩人便分開了,三願要回太傅府,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突然想起有事情要和梨詩說,可是她喊住梨詩的瞬間又遺忘了是何事。


    三願回到太傅府時,在門外看到一個撐傘的姑娘,太陽都下山了,姑娘還撐傘,三願有些好奇便問了一聲。


    這位姑娘是京城蘇家的小姐,叫蘇映荷,特意來拜訪宋禾宴,三願告訴蘇映荷,宋禾宴已經進宮參加慶功宴,蘇映荷隻好先告辭離去。


    月亮爬上柳樹梢時,宋禾宴回來了,幾個人聚在庭院裏商量解除結界的辦法。


    重瀾和小桃去了三家醫館,查看十個重病患者的家屬,沒有一個家屬身上有金花,宋府的下人去了五家醫館,查看二十幾個重病患者的家屬,一百多個家屬身上均無金花。


    宋禾宴懷疑他們找錯了方向,也許不是重病患者家屬和時間做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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