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看著掙紮不起來的安謠公主,心情大好,笑容滿麵,笑安謠公主活該。


    安謠公主畢竟是當今聖上的親妹妹,三願這麽對她,宋禾宴很擔心,宋禾宴想勸三願腳下留情,雖然安謠公主刁蠻任性不知輕重,但也不好當眾羞辱。


    三願不給宋禾宴開口的機會,“什麽江山社稷,什麽天下百姓,我不管,太傅大人請我幫忙,那我就得幫這個忙。這個女人真的很賤很壞,死不足惜,我是出家人不殺生,隻能教訓她一頓出出氣。”


    三願看向齊王,目光幽深,“誰做大晉的皇帝對我、對天下百姓來說都一樣,但現在你最好搞清楚,不解除結界你和親生哥哥永永遠遠隻能重複這天,時間永遠停留在這天,你們被困在這裏,有再大的雄心壯誌都白搭。”


    三願說得很有道理,齊王很清楚永遠重複這天,他永遠不可能幫哥哥奪回一切,他隻能答應獻出自己的眼睛。


    齊王一答應給眼睛,三願腳下的安謠公主興奮地要爬起來,掙紮兩下,三願不讓她起來,直接一屁股坐到她身上,把她死死地壓在地上。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本王是要條件的,本王要免死金牌來換,還要他昭告天下,將來我大哥司鳳狂不管犯了什麽罪,即使是謀逆,也要赦免他無罪!”


    安謠公主大怒:“你做夢,你們妄想奪取我皇兄的江山!”


    齊王不理咆哮的安謠公主,看向宋禾宴,“宋大人,有勞你將本王的話一字不差一字不漏的通知他!一塊免死金牌換一雙珍貴無比的眼睛應該很劃算!”


    “司鳳明你狼子野心,休想我皇兄答應你!”安謠公主就知道楚王還沒有死心,還在覬覦皇位,還想爭奪皇位。


    “他搶來的皇位,你這個做妹妹的不珍惜,那就換人來做!”齊王一腳踩在安謠公主的手背上,還用力碾來碾去,疼得安謠公主哇哇大叫。


    齊王絲毫不掩飾對安謠公主的厭惡,“不管誰做皇帝,你都隻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討好別國或討好某個勢力的工具,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齊王還幸災樂禍起來,“你皇兄知道你拿他的江山來做籌碼後會怎麽處置你,本王很想知道,宋大人你還不快進宮稟明聖上!”


    齊王堅持要免死金牌,宋禾宴隻能入宮。


    宋禾宴不僅稟報安謠公主做交易的事,還稟報了十萬大軍被閹一事,還有一些關於安謠公主和謝衡的傳言。


    南晉皇帝司鳳權聽完宋禾宴的話,氣得當場砸了一個價值連城的花瓶,大罵安謠公主膽大妄為,把江山社稷天下百姓視為兒戲。


    為了保住江山社稷,司鳳權隻能答應齊王的要求,給楚王一塊免死金牌,還擬旨昭告天下,將來不管楚王犯了何罪都免他一死。


    “安謠刁蠻任性不知輕重,此事關乎皇家顏麵,宋愛卿請勿傳揚。”司鳳權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對安謠這個妹妹還是有幾分真疼愛,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微臣遵命。”這是皇家內部之事,宋禾宴不便多言,很快就退出大殿離開了皇宮。


    龍椅上的司鳳權又皺起眉頭,一夜之間十萬大軍全部被閹,謝衡還真會給他找麻煩,此事想必已經傳遍各國,他這個南晉皇帝已經成為笑柄。


    將軍一箭射死妻子,假為鼓舞士氣,真為排除障礙和公主結良緣!


    如果這種事再傳出去,那他這個皇帝就徹底沒了臉麵,看來隻能讓安謠去北燕和親才能最大的挽回顏麵。


    第二天,安謠公主獻上齊王的眼睛,時金解除交易恢複京城時間,將軍不再凱旋,安謠公主看著人來人去城門口卻沒有謝衡的身影,無比惆悵,但她相信她和謝衡之間還有希望,隻要她努力。


    時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盒子裏的眼睛,“白忙活一場,早就告訴你,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你非要跟我做交易!夢終究是夢,你的夜明珠隻夠做一場夢,不像,呃,這是顧客的隱私不能透露,好自為之吧。”


    時金走時還特意看了三願一眼,三願沒有在意,畢竟她也是傾國傾城之色,雖然沒有頭發但還是很美的,男人多看她一眼很正常。


    “不到最後一刻本公主絕不放棄,三願尼姑你給本宮聽好了,本公主絕不會放棄謝衡,本公主絕不會輸給你!”安謠公主從小高傲自信,即使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還敢挑釁三願。


    “哎呦呦,真是不要臉,還不快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公主,我們回宮吧。”寶琴怕了三願,隻好拉安謠離開。


    這件事算是解決了,不知道等待謝衡的會是怎樣的處罰,應該是降職減俸祿,不然怎麽堵得住朝廷百官的悠悠眾口!


    宋禾宴哀歎一聲,感歎安謠公主敢愛敢恨,肆意妄為。


    三願突然想起來,“對了,宋大人,前天有位姑娘去找你,正好你不在家。昨天她應該也去找你了,你看到沒有?”昨天京城時間還在重複,那位姑娘應該又去了。


    宋禾宴並未聽下人說,昨天有姑娘去拜訪他。


    三願忘了姑娘的名字,“是一個奇怪的姑娘,撐著雨傘,人挺漂亮的。”


    “我回去問問下人,這次真是多虧了三願師父和重瀾公子,禾晏感激不盡,禾晏已經讓人準備水酒齋飯,兩位請。”


    宋禾宴把三願和重瀾請回家好生招待。


    宋禾宴回府問了下人,下人告訴他昨天並沒有人來拜訪,前天蘇家姑娘倒是來過。


    宋禾宴心裏一緊,她來過,也不知道她有什麽急事。


    三願帶小桃去京城郊外看那片一望無際的桃林,四月的桃林已是綠葉成蔭結了小果,小桃在桃林裏轉了半天沒有找到她藏金的那棵桃樹,小桃依稀記得她藏金的那棵桃樹很大,兩個人合抱都抱不過來,這片桃林裏沒有這樣的桃樹。


    兩個成年男子合抱過不來的桃樹,別說三願就連重瀾都沒見過,重瀾記得天界的桃樹最大的也隻是三尺粗。


    這片桃林不是小桃要找的桃林,三願他們隻好繼續往北走,嘉和城外還有一片桃林,一望無際,有沒有一棵兩人合抱不過來的桃樹,三願已經記不清。


    溫赦一直懷疑阿妨是三願和某個男人通奸偷生的,一路上一直和三願鬧別扭,趕路三十裏,沒有一裏,三願能安生,沒有一個夜晚,三願能睡踏實。


    青天白日,三願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顛簸的馬車上,一搖一晃的,頭暈眼花,惡心想吐。


    惡心想吐!


    溫赦用狠厲的眼神直勾勾盯上三願的肚子,懷疑三願的肚子裏又有了一個不知生父的孽種,他又要再次喜當爹。


    “欺負人,你怎麽能如此欺負人?我對你一見鍾情,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讓我喜當爹一次就罷了,現在又讓我喜當爹,你這個臭女人到底有沒有良心?”


    溫赦抓住三願的雙肩,一個勁地搖晃,幽怨地問,三願心裏到底有沒有他,阿妨到底是不是謝衡的孩子,現在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又是謝衡的!


    “你說話啊,你回答我這個可憐的癡心人!”


    “嗚嗚,你這個王八蛋,捏碎了我的一片真心,撕碎了我的片片情誼,還讓我給你帶孩子,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我是天上地下最苦命的美男子!”


    三願本就頭暈得厲害,溫赦再這麽搖晃,她更暈了,她推開溫赦,轉頭,嘩啦啦的,吐到路邊。


    重瀾隻好停車休息,重瀾把馬放到一邊吃草,小桃扶三願到旁邊的大樹下躺躺,溫赦坐在車上發呆了一段時間,才麵無表情地走到樹下。


    重瀾燒了熱水,小桃給三願倒了一碗熱水,喝了熱水,三願才勉強緩過來。


    三願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暈車,她不暈車的呀,哦,不,她以前好像都是步行的。


    “三願師父吃個酸李子會好受些。”重瀾在小山坡上摘了一捧李子,惡心想吐的人吃酸能緩解一些。


    三願一口氣吃了三個能酸倒牙的大李子,吃完感覺好多了,這下溫赦更加肯定她有了,溫赦一想到又要當爹就哭喪著臉。


    這一路,溫赦太鬧人,三願實在受不了,她必須要再次慎重地通知溫赦,“我們之間隻是演戲,你不要自作多情,你千萬不要再糾纏我,不然我會打死你!”


    溫赦小心翼翼地問:“打人算破戒嗎?”


    “不算,打死了才算,所以你給我注意了,以後你再對我發騷,休怪我掌下無情!”這些天三願煩透了。


    “喜歡你怎麽叫發騷,我就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你了!我控製不了嘛,你要我怎麽辦!”溫赦說這種露骨的話也不覺得惡心。


    “你一定也是喜歡我的,不然你為什麽要救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再重申一遍,我對你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出家人不談情說愛!”三願虔誠懺悔。


    溫赦不死心,他一定要和三願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他可以是假的,但三願一定要是真的,不然怎麽破戒!


    溫赦問:“你師父也是尼姑,她能談情說愛,你為什麽不能談情說愛?”


    三願甚是痛心疾首,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溫赦控訴:“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嗎,這還是人嗎?對救命恩人不湧泉相報就算了,還想盡辦法破壞救命恩人的修為,這還算是人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敢摸良心對天發誓你對我沒有一丁點情誼!”溫赦不相信她對自己已經無情無義。


    三願反問,“那你敢摸自己的良心說你對我是真心實意,不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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