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三願來劉老根家做法事,劉老根見她皮膚好,想認她做幹女兒,但她不願意。


    為此,小菊還埋怨了劉老根好久,埋怨劉老根不寶貝她了,要找別的女兒!


    “你爹要認我娘子做幹女兒,是想把我娘子嫁出去換聘禮,他憑什麽呀?我娘子才不給你爹當幹女兒!”是個正常人都能看穿劉老根的心思,溫赦直接戳穿。


    “你!”小菊氣得說不出話。


    “三願尼姑,三年前我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才想認你做幹女兒,我隻是一片好心,你不願意,也不應該這樣詆毀我!”劉老根一臉委屈。


    三願輕笑道:“你認我做幹娘,給我養老送終,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想讓我賺錢養你們一家子,你想得美!”


    三願用最壞的心思來揣測劉老根這種人。


    “你,哼!張小木你一輩子也別想娶我女兒”劉老根氣急敗壞轉身回屋。


    “爹!”


    “把她拉回屋,省得丟人現眼!”


    “走,乖女兒快回屋!”劉老娘再看院子裏的東西兩眼,才舍得拉女兒回屋。


    “小木哥!”


    “小菊!”


    “別喊了,收拾東西回家!”三願見不得朋友如此愚蠢,蠢呼呼的貼上來讓人家吸血,有沒有腦子啊!


    張小木被拉回家後還是不死心,還是嚷嚷著要娶小菊,三願一窩火立馬摔碗,張小木這才安靜下來。


    重瀾很好奇劉老根一家是怎麽認識遠在京城的富家公子,三願想一定是媒人李危牽的線。


    李危是北山村的媒人,三十出頭,常年給人牽線做媒,很多村姑在他的幫助下都高嫁了,他給鄉下姑娘介紹家世好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城裏人,北山村很多姑娘在他的幫助下嫁到了京城。


    重瀾又好奇這個媒人李危怎麽會認識京城的富家公子,三願喝了涼白開才慢慢道來,李危三歲時就死了爹,是他娘含辛茹苦把他拉扯長大,雖然他身材矮小但卻很努力很拚命,十歲就和一個老貨郎外出收貨賣貨,從縣上買一些日常物品挑到偏遠村莊販賣賺一點中間價,十三歲時就敢一個人去城裏闖蕩,路子越走越遠,越走越寬,二十歲時突然改行做了媒人。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改行,有人說因為他同情可憐女子,可能是因為他娘受盡生活的煎熬,他想拯救女子,想讓女子擺脫像他娘一樣的命運,想讓女子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他才做媒人幫助女子。”


    “真的有這樣的人,因為母親的遭遇憐憫其他女子,為其他女子謀求幸福?”重瀾有些懷疑,“他又是如何認識那麽多有錢公子?”


    “做貨郎的時候認識的,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都是這個人跟我說的。”關於李危的事,三願也是聽張小木說的。


    “那些女子遠嫁後有沒有回來過,她們的家人有沒有去看過她們?”重瀾隻是懷疑而已。


    三願踢了傷心的張小木,“問你呢!”


    張小木悶悶不樂的,“京城那麽遠,她們怎麽回來,小白菜也嫁到了京城,她爹去看過她,她爹回來說她過得好極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麽活都不用幹。”


    重瀾不明白,“既然嫁到京城能過上這麽好的生活,你為什麽還要阻止小菊?”作為父母想女兒過好生活,這無可厚非。


    “遠嫁不好,小菊嫁到京城不一定能過得好。”張小木認定小菊隻有嫁給自己才能過上好日子。


    “小木你沒有豐厚的家底怎敢娶美嬌娘!她細皮嫩肉的,看模樣就沒幹過活,你把她娶回家得供著,你供得起她嗎?”三願勸張小木盡早放棄。


    “我供得起!隻要你再借我五十兩,我一定供得起!”張小木眼巴巴地看著三願。


    三願直接拒絕:“我是你爹還是你娘,為什麽我要給你錢娶婆娘?”


    溫赦甩甩秀發,鄙視張小木,“就是,就算你現在跪下叫我娘子幹娘也沒用,憑什麽借那麽多錢給你,你算老幾啊?”。


    “我就是要娶小菊,你不借錢給我,我去找別人借!”張小木氣哄哄地跑出去。


    “什麽人啊,不借錢就翻臉!”三願篤定張小木借不到錢,這年頭除了她這個大好人,哪個願意借錢給朋友。


    “他家就一個房間,院子裏那些中年老婦女老是偷看我,我們出去住客棧吧,娘子。”溫赦一看向院子,又看到一個老女人衝他拋媚眼,拋完媚眼還羞澀地躲到一邊,他快要惡心吐了。


    這座院子有五間屋子平排,分別住了五戶人家,張小木自己租最小的一間,廚房和院子都共用的,誰也管不了誰在公共場所做什麽,在院子裏看美男,誰也管不著。


    有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直接走進來,問三願這兩位公子家住何處,可有議親成親,如果沒有少婦可以介紹賢良淑德的好女子給他們。


    少婦說著還把手伸向溫赦,她長這麽大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應該是從勾欄裏出來的。


    溫赦急忙躲到一邊,抱起阿妨,警告少婦不要打他的主意,他早就名花有主。


    少婦一臉惋惜,走向三願,悄咪咪地說,“尼姑妹,這種男人到底不幹淨,你年紀輕輕的又那麽愛幹淨,如果染上什麽髒病就不好了,姐姐我從小就不講衛生,髒兮兮的,你把他給我,我替你生病!”


    三願拒絕:“你想得美,嘉和城那邊還有人出一萬兩買他,我都沒賣,白送給你,你想屁吃呢!”


    “我傾國傾城賽天仙,價值千城萬城,你休想白嫖我!”溫赦很自戀。


    少婦轉頭看向重瀾,重瀾連忙說自己隻是和三願結伴的旅行者,不是那種地方出來的,暫時也沒有成家的打算。


    美男太紮眼,三願再三猶豫之後還是出去住客棧,不在張小木家裏落腳。


    傍晚日落時,劉老根帶村人來客棧問三願要人,吃過午飯小菊就不見了,劉老根找遍全村都沒看到人影,有村民遠遠地看到她和一個男人一起出了村子。


    劉老根帶人到縣上找張小木,張小木不在家也不在木匠鋪,劉老根斷定是張小木誘拐了小菊。


    溫赦不明白,“你女兒跟人跑了,你還找我們幹嘛,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劉老根:“你們是張小木的朋友,肯定是你們唆使張小木誘拐我女兒,今晚你們不把我女兒交出來,我就報官抓你們!”


    劉老根一口咬定就是三願他們給張小木出的鬼主意,這個不正經的尼姑一肚子壞水,走南闖北多年,鬼主意多得很,讓張小木拐帶女兒,從而毀了女兒的名聲,這樣一來礙於名聲女兒隻能嫁給張小木。


    三願:“不是我出的主意,是張小木自己帶你女兒私奔,你女兒肯定也是自願的,你情我願一起私奔,這關我什麽事!你不要找我麻煩,不然我收拾你!”


    “如果沒有你在背後兜著,張小木那個慫蛋敢誘拐我女兒?”劉老根是打心底瞧不上張小木,同樣是木匠,村裏的劉小果膽大敢能接私活,一個月能掙七八兩,張小木膽小不敢接私活,一個月就三錢。


    三願:“我沒有給他兜著,我又不是他娘,吃撐了才會給他兜著!”


    “你都能借他三十兩,就是你給他出的壞主意,沒你給他兜著,他哪來的膽子,今天你不把人交出來,我讓你吃官司!”劉老根惡狠狠地威脅。


    劉老根的兒子,劉大根脫下外衣,秀出自己強壯有力的二頭肌,讓三願識相把人交出來。


    三願吃軟怕硬,看著劉大根油膩的二頭肌,心裏有點慌,擔心使不出法術來被他們痛打,“我真不知道你女兒在哪兒,真的!”


    劉老根和北山村的人氣焰囂張、咄咄逼人,重瀾隻好拔劍,和聲和氣地勸他們還是報官找人,“天快要黑了,附近可能有山賊土匪,還是趕緊報官,讓官府一起找人。”


    劉大根看著利劍心驚膽戰後退兩步,“報官就報官,張小木誘拐我妹子,就讓官府好好查查是不是你們這些外地人在背後唆使。”


    二頭肌再油再亮也怕利劍,劉大根也怕一不小心傷到自己強壯的身體,劉老根罵他慫,他還頂嘴,說劉老根不怕自己上。


    沒辦法,連最強壯的劉大根都怕,劉老根隻能去報官,讓官府去找人。


    平安縣的縣令叫徐鬆年,是個好官,給老百姓辦實事還不收錢,徐鬆年接到劉老根的報案,劉老根信誓旦旦地肯定是誘拐不是私奔,徐鬆年就派人去抓捕張小木。


    天已經黑下來,為了更快抓到人,徐鬆年特意去客棧找三願幫忙,徐鬆年對三願的態度很恭敬,稱三願為三願師父,溫赦猜他是三願得道之後認識的三願,張小木則是三願得道之前認識的三願。


    溫赦肯定,凡是稱呼三願師父的,一定是三願得道之後認識的三願,直呼三願的,是三願得道之前認識的三願。


    在徐鬆年的請求下,也為了自證清白,三願隻好放下碗筷去抄蓮華經,三願知道自己的法術不靈,抄寫蓮華經後能使出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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