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的身體越來越涼,她肚子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忘善怎麽抱都抱不暖她。


    六福快不行了,他們兩個還在拌嘴,忘善生氣了,“你們閉嘴,六福她越來越冷了,你也過來抱抱她。”


    三願立馬閉嘴爬過去,一摸六福的手冷得像塊冰,“沒有草藥止血,身體還這麽冷,我都沒你暖和,我抱沒用,男人的體溫比較高,溫赦你過來抱六福。”


    “我?我才不要,我要為娘子守身如玉!”溫赦不抱其他女人。


    “你一個大男人要什麽貞潔,快過去抱!”三願拉溫赦。


    他們都拴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溫赦能走到六福身邊,但他死都不過去,“我不要,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不要抱她!”


    “小白臉你見死不救,你不抱六福,我就休了你!”


    “休了我,我也不抱!”溫赦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不抱六福。


    溫赦不抱,三願隻好看向隱月,隱月見六福臉色蒼白,擔心她真的不行了,隻好高抬下巴走過去,“這可是你們求我的!”


    三願賠笑哀求,“是是是,我們求你了!”


    “我們才沒有……”


    三願踹溫赦,警告溫赦不要亂說話,溫赦隻好鬱悶的坐到一邊。


    “把她給我,閃到一邊!”


    隱月霸道,為了六福的安危,忘善隻好把六福給隱月,然後走到三願他們身邊。


    隱月抱著六福坐到一邊,撩起六福的衣服,解開包紮的布條,看到外翻的傷口,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低頭舔舐起來。


    “他在幹嘛,好像在……”


    即使隱月背對著他們,三願也能看到隱月埋頭在六福的肚子上,好像在?


    是嗎,是自己想的那樣嗎,他在添六福?


    三願看向忘善,忘善也看不懂隱月的行為。


    溫赦突然開口,幽幽地說道:“傳說西陵族是人首魚身的神族,他們的口水可以愈合傷口。”


    “人首魚身,那不是鮫人嗎?”三願都不知道西陵族是鮫人。


    忘善也不了解那些神族,“神話故事裏確實記載有鮫人一族。”


    三願:“鮫人的口水能愈合傷口,直接吐一泡口水給六福塗上不就行了嗎,幹嘛舔,我看他……”


    三願開始懷疑,這個天人對六福產生了特殊的感情,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難道他們沒把持住做了夫妻?


    溫赦露出嫌棄的表情,“咦,那樣太惡心了,還是舔一舔比較好,更深入。”


    隱月又氣又羞,現在才反應過來,他應該吐口水,為什麽要屈尊降貴給這個女人舔傷口!


    這個女人的皮膚像千年罕見的玉石,光滑細膩,越舔越上癮,以至於傷口都愈合了,自己還舍不得停下來。


    在很多神話故事裏都是禁止神凡私通,天人和凡人相戀都沒有好下場,龍昌國神話故事裏的牛郎更是被天庭大卸八塊扔下凡間喂了狗,三願越看越懷疑六福和這個隱月神君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不行,她一定要把這場恐怖的戀愛掐滅在萌芽之中,她要拯救被男人引誘的迷途朋友!


    “喂,就兩個小傷口,你舔了那麽久還沒舔好,你是不是趁機占六福的便宜?”


    “娘子你管那麽多幹嘛,他又不是占你的便宜!”


    溫赦叫三願跟他繼續磨鐵鏈,白天三願磨了半天隻磨了指甲蓋那麽厚的痕跡,早就沒了耐心,讓溫赦自己用石頭砸。


    隱月還在埋頭舔,三願實在不放心便走過去看,“喂,你是不是在占六福的便宜?”


    三願瞧見六福的臉色已經恢複氣血,頓時大怒,“臭不要臉的,你果然是在占六福的便宜,六福都好了,你還舔!”


    隱月這才從舔皮的快感中清醒過來,瞬間恢複高冷的模樣,抱六福站起來,無情的把六福扔過去,三願眼疾手快接住了,不然六福準要砸在地上再受傷。


    “你幹嘛亂扔人,傷了六福,你還得給她舔!”三願罵隱月不懂憐香惜玉,這麽粗暴的對待傷者。


    忘善見六福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身體已經變暖和起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向隱月道謝,“多謝神君。”


    三願也不情不願地說:“謝謝了。”


    隱月隻是冷哼一聲,沒搭理三願他們,獨自坐在一邊懊惱剛才自己的可恥行為。


    忘善從三願懷裏接過六福,把六福抱到一邊坐下,讓六福躺在自己懷裏。


    溫赦瞥了隱月一眼,心中滿是不屑,尊貴高冷的天庭大殿下就這眼光,連自己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溫赦鄙視完又看看三願,然後再看看旁邊瞎了一隻眼、臉上還有難看傷疤的道姑,心中暗自得意起來,心裏高興又問,“娘子,我們真的不磨鐵鏈了嗎?”


    “重瀾都去報官了,官府很快就會來救我們,你閑著無聊就自己用石頭砸。”三願可沒有忘善和重瀾那麽大的耐心,比大拇指粗的鐵鏈硬是被他們給磨斷了。


    溫赦懷疑重瀾的能力,“他真的能逃出去報官嗎?”


    三願突然聽到了腳步聲,“有人來了,別出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還不止一個人,是那些村民?


    “大人,這裏有個山洞!”


    “小心山洞裏有猛獸!”


    官兵拿火把照亮洞口,洞口安了鐵門,再往前一照,“牛馬,是牛馬!大人,山洞裏有牛馬!還有幾個人,是那位公子的同伴!”


    城主湊到洞口一看,好家夥,山洞裏邊拴了三十幾頭牛馬!


    上一次看到牛馬還是十年前,城主無比震驚,僅有七戶人家的小村落居然生了三十幾頭牛馬。


    “城主大人快救我們出去!”


    “這些都是小雞村村民生的牛馬,那些村民好壞,把我們關起來生牛馬!”溫赦一個勁地控訴小雞村村民的惡毒。


    “幾位稍安勿躁,我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城主安撫。


    三個官兵一起動手用刀砍用石頭砸還是弄不壞鎖頭,拴鐵門的鐵鏈有女人胳膊那麽粗,鎖頭比裏邊那個光頭尼姑的臉還大,一時半會兒根本砸不開。


    城主擔心小雞村民會來查看,擔心小雞村民惡從膽邊生和他們官府動手,小雞村有十幾個壯漢,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們這幾個人根本打不過。


    城主決定先回去搬救兵,叫三十個官兵來,將小雞村一網打盡,讓三願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先回去叫援兵,你們先乖乖待著,千萬不要和村民硬碰硬!”


    “那你們快點回來!”


    三願和溫赦戀戀不舍地送走了城主和三個官兵。


    雖然重瀾和小賈已經盡量小心,但還是被起夜的鳳霞發現了,鳳霞發現菜園裏有兩個人影,看身形,其中一個很像那個逃跑的男人,頓感大事不妙,立即敲鑼喊人。


    “快來人啊,有小偷,有小偷!”


    鳳霞家這邊的鑼一響,離她家最近的村民點了燈,隨後也敲起鑼。


    鳳霞扔下鑼,拿起鋤頭跑到菜園,今晚的月光特別亮,在清冷的月光下她看清了是重瀾,還有一個穿官兵製服的男人。


    鳳霞懷疑官府相信了重瀾的話,大聲質問官兵,“大晚上的你和海盜偷進我家菜園要幹嘛?”


    小賈人機靈,笑著說:“大姐你不要誤會,城主為了讓這個海盜心服口服,特意讓我押他來找他口中的證據。”


    鳳霞緊張起來,“什麽證據?”


    “他說證據是升仙草,就在你家菜園裏。”小賈一邊和鳳霞周旋,一邊用眼神示意重瀾再找找。


    “什麽升仙草,我家菜園裏隻有菜沒有什麽升仙草,你快把這個海盜押回去當眾斬首!”


    “大姐,官府辦案講究證據確鑿,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給嫌疑人定罪。”


    村民的聲音越來越近,重瀾越來越緊張,四處張望,發現韭菜那邊亮著一絲白光便衝過去,是新翻過的泥土,白光是從泥土下麵散發出來的。


    “你幹嘛!”


    小賈攔住鳳霞,鳳霞急紅了眼。


    重瀾快速挖開泥土,是散發柔和光芒的升仙草,抓起一小把嚼了嚼便咽下去,一縷白煙從身體裏飄出來,試了試使不出法力,重瀾才想起他的法力已經被天帝封住。


    “快,快點!”


    “是鳳霞家!”


    村民越來越近了,鳳霞知道事情已經暴露,拿起鋤頭就要幹倒小賈,小賈快她一步出手,將她打翻在地。


    重瀾把升仙草塞給小賈,讓小賈跟著夜光粉把升仙草拿去給忘善他們,“快,我擋住這些村民,你快去!”


    小賈知道他們兩個人打不過這群村民,如果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們是有法力的高人,把仙草拿去給他們吃還有一線生機。


    “好,你頂住!”小賈把官刀給重瀾,拿著升仙草就跑,沿著發光的夜光粉快速跑去。


    “鳳霞怎麽了!”


    “是海盜,官府的人懷疑了,一個官兵跑去山上找山洞了,你們快追!”


    “你們四個去追官兵,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抓住這個男人!”


    四個村民去追小賈,其他村民和大根一起圍攻重瀾,重瀾手中有刀但身上有傷,隻能智取巧打,抓起一把泥土就撒向村民,趁機出手打傷了這個被眯了眼的村民。


    “分開,左右前後一起攻擊!”


    村民聽大根的指揮很快就散開,從前後左右不同的方位圍住重瀾,重瀾拿著刀踱步警惕,不敢輕舉妄動。


    身後的村民越來越近,小賈越跑越快,心驚膽戰的,拚了命奔跑。


    “站住,站住!”


    “呼呼!”


    就在村民離小賈還有十幾步時,城主帶人從山上下來正好來到。


    “大人,大人,他們,小雞村……”


    “小賈不必驚慌,本大人已經知曉。”


    城主和三個官兵立刻拔刀,對上四個拿農具的村民。


    “放下武器,從輕處理!”


    四個村民停住猶豫起來,互相看看,互相詢問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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