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隨著太陽的升高,慢慢地照在賽貂蟬的臉上。


    其實她早就醒了,但就是不起床,她必須得等李大本事醒了才行,不然待會兒這男人不認賬了咋辦?


    所以這會兒她在裝睡,一隻手箍著大本事脖子,被子裏的一條腿還搭在大本事身上。


    刺眼的陽光使她煩躁地睜開眼,用手擋了一下。


    大本事的眼睛也被太陽照到了,再加上賽貂蟬的動靜,他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賽貂蟬見狀連忙將手放好閉上眼睛。


    大本事迷迷瞪瞪的,轉頭瞥了一眼,發現個大美人兒。


    他又閉上了眼,咧開嘴迷糊道:“這夢好......”


    說著,他側過身,同時伸手朝賽貂蟬的腰摟去。


    “嗯,滑溜,還挺細......”


    這時,他眉頭一皺,然後猛地睜開眼。


    看到賽貂蟬那張雙眼緊閉的臉,大本事不禁目瞪口呆。


    “嚶......”賽貂蟬假裝睜開眼。


    這種情況,坦誠相對,賽貂蟬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


    大本事難以置信地挑起被子,發現自己脫得光溜溜的,連忙將被子蓋好。


    這時賽貂蟬猛地坐起身靠到床角,將被子卷到一起,遮住自己的身子。


    大本事就搶到一個被角蓋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這大冬天的,他此時也感覺不到冷了。


    就聽他結巴道:“那個......妹,妹砸,你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賽貂蟬愣了下,瞪眼道:“你看清楚了,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啥?”大本事抬頭,打量了一下周圍。


    然後更加難以置信地看向賽貂蟬:“我昨天晚上沒幹什麽吧?”


    賽貂蟬吸了下鼻子,低下頭,想擠出一滴眼淚,結果怎麽都擠不出來。


    “說話呀!”大本事急了。


    賽貂蟬這才抬起頭,一臉委屈巴巴:“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我好心把你扶進來,還想去客房睡,結果你硬是拉著人家的手不放,哼嗚嗚嗚......”


    什麽叫有聲無淚的幹嚎,這就是了。


    “不是,你,我......”大本事感覺嘴巴裏被塞了跟老黃連,“你不是勁兒挺大的嗎,上回你還扶著我來著,你推開我呀!”


    賽貂蟬一聽這話,猛地抬起頭,怒道:“你什麽意思?是不是做了不想認?”


    “我......”


    大本事還想說,結果賽貂蟬突然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飛刀,頂著大本事的喉結。


    “你毀我清白,要是敢不認,我就殺了你,然後自殺!不信你試試?”


    不得不說賽貂蟬對大本事還是有點喜歡的,她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眼眶也已經有些泛紅,就怕李大本事會說一個“不”字。


    “我我我,我我......”大本事被嚇到了,“妹砸,我認,你先把刀放下!”


    賽貂蟬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往上翹了一下,然後又板起臉,將飛刀收回。


    大本事長出一口氣,然而他剛想說話......


    “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


    然後就見賽豹子那魁梧的身子邁步走了進來。


    他在門口等了一早上了,就等著裏麵兩個人睡醒呢!


    李大本事直接給嚇得一哆嗦。


    就見賽豹子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你們!”


    他指向大本事:“李司令!我好心請你來做客,你居然......”


    說著又看向賽貂蟬:“小妹,這到底怎麽回事兒?!”


    賽貂蟬低下頭:“哥,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大本事一臉震驚地看向賽貂蟬。


    你好歹幫我說句話啊!


    “你們,唉......”賽豹子一臉的痛心疾首,“先把衣服穿起來,然後來議事廳見我!”


    說著,賽豹子就轉身離去。


    他還沒忘把門關上。


    賽貂蟬裹著被子就起身去撩衣服。


    恰好這時,大本事餘光一瞟,就瞥見床單上有一大塊紅褐色。


    要是徐岩在這裏,他肯定會破口大罵:臥槽,這麽大一塊,你到底是破瓜還是親戚側漏?


    卻是昨天晚上賽貂蟬割破自己手指滴血的時候,她也是黃花閨女,山寨裏也沒老嬤嬤教她,她也不知道落紅得多大一片,所以滴多了。


    而李大本事,同樣黃花大小夥子,他也不知道落紅一般有多大。


    他怔怔的看著那塊血跡,好一會兒,他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轉頭看向賽貂蟬。


    謔,就這麽一會兒賽貂蟬居然已經把衣服穿好了!


    (想看的看不到,氣不氣?)


    陽光照在賽貂蟬身上,在這會兒的大本事看來,格外的美。


    他的眼神更加堅定了:“妹砸,你放心,我一定對你負責!”


    賽貂蟬懵了一下,然後展顏一笑:“快起來吧,哥等我們呢!”


    說著,她走向了梳妝台。


    “噢,好!”大本事應了一聲,便也抄起衣服開始穿。


    穿好後,他看到正在梳頭的賽貂蟬,又是一陣恍惚,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賽貂蟬通過鏡子的反射,看著在那兒發呆的自家男人,抿嘴笑了一下:“愣著幹嘛?過來幫我梳頭!”


    “哦哦哦,好!”


    大本事快步上前,接過梳子,慢慢地幫賽貂蟬理順頭發。


    看了眼鏡子,發現賽貂蟬也通過鏡子直直的看著他。


    “嘿嘿嘿嘿......”李大本事專屬傻樂,“妹子,你真好看。”


    。。。。。。


    議事廳。


    賽豹子輕哼著小曲兒,靠在自己椅子上,左手拿著紫砂壺喝著茶,右手有節奏的拍著大腿,搖頭晃腦的,從他那比巴雷特還難壓的嘴角,就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是啥樣的。


    自家妹子,25歲的老姑娘啊,終於能嫁出去啦!


    嫁的還是手握大軍的一方大將!


    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呀!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喲!”賽豹子連忙放下紫砂壺,正襟危坐。


    想想又不合適,又將右手支撐在座椅扶手上,拳頭頂著腦門。


    一副很頭疼的樣子......


    下一刻,大本事和賽貂蟬手牽著手走了進來。


    賽豹子一臉沉痛地轉過臉,然而看見兩人這樣子,頓時就懵了。


    他看向賽貂蟬:小妹,這跟咱之前說好的,是不是有點兒不太一樣?


    賽貂蟬朝賽豹子使了個眼神,微微搖了搖頭:不用演了,人家答應了!


    賽豹子回了個“領會”的眼神。


    這時就聽大本事先開口道:“那個,兄弟,這事兒是我不對,酒後亂性!你要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都沒事兒!


    就一樣,你別罵咱家妹子,從今往後,她就是我媳婦!我李大本事對天發誓,隻要我活著,沒有人可以打罵她!”


    賽豹子都懵了。


    我他娘的招兒還沒使呢,這咋就從了?


    還從得這麽慷慨激昂?


    賽貂蟬則是心裏跟抹了蜜一樣,可甜可甜了。


    就聽她說道:“這睡了個懶覺,起來就晌午了,我去做飯,你們聊。”


    她轉身就想走,結果被大本事一把拉住。


    “那個......妹子,你身子不舒服就別動換了,乖,聽話!讓別人去,我不挑食,做熟了就行!”大本事說話間拉著賽貂蟬小心翼翼地坐下。


    然後他看向賽豹子:“那個......大舅砸,我下午我就回去,準備提親的事兒......”


    這時賽貂蟬一驚,猛地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嘖!”大本事按著她坐下,“好好坐著!”


    “我要跟你回去,不然萬一你跑了咋辦?”賽貂蟬一臉倔強。


    “媳婦,你放心,我對天發誓絕對不跑!”


    這時耳邊傳來賽豹子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賽豹子笑道,“都去,我們也去,我答應了徐政委,給準備嫁妝,我們整個紅槍會,就是我妹妹的嫁妝!”


    “哦!”大本事點了點頭,然後猛然醒悟,“啥?徐秀才?!這還有他的事兒?!”


    賽豹子的笑容頓時僵住。


    媽耶,一不小心把徐政委賣了!


    聽說這種讀書人心最黑了,他會不會整死我啊?


    。。。。。。


    同一時間,淩水,老兵營地。


    “阿~秋!”


    徐岩揉了揉鼻子:“下一個!”


    他邊上坐著的是陳峰。


    就聽陳峰說道:“你這感冒也太厲害了,這都幾天了,還沒好?”


    “沒事兒,就是鼻子癢。”徐岩說道,同時看向走到麵前的老兵,問道:“姓名?”


    “李貓!”


    “老家哪兒的?”


    “熱河赤峰的!”


    徐岩抬頭,看著眼前這位精壯漢子,笑道:“喲,那咱倆還是老鄉呢?”


    “嘿嘿嘿......”


    徐岩低頭繼續問:“多大年紀,當幾年兵了?”


    “22了,4年兵。”


    “有什麽拿手的絕活兒啊?”


    “額,俺槍法挺準的,還有俺在北平的狗場幹過活,會訓狗,這算不算?”


    “算,等以後有條件了,可以幫助部隊訓練軍犬!”徐岩笑著記錄道。


    寫完後,抬頭笑道:“可以了,去忙自個兒的吧。”


    “是!”


    “下一個!”


    等餘光看見麵前有人,徐岩繼續問道:“姓名?”


    “周小福!”


    “老家哪兒的?”


    “四川綿竹!”


    “多大年紀,當兵幾年了?”


    “過完年剛好20,參軍3年多嘍,第一批出川嘞,以前一直當排頭兵!”


    徐岩本來在記錄,一聽這話,猛地抬起頭,看向眼前這位老兵。


    就連邊上的陳峰,也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了過來。


    他們登記了半天了,每人少說登記了一百個老兵,這還是頭一個碰上這種奇才!


    徐岩露出笑容,點了點頭:“行,我記住你了,周小福是吧?可以了,忙去吧!”


    本來還要寫特長的,但是這個周小福,這個環節就可以省略了。


    “是!”


    周小福敬禮後大步離開。


    往旁邊看去,現場還有好幾張桌子在記錄,都是兩人一桌,都是徐岩專門挑的,寫字漂亮的人來做這個工作。


    徐岩則是和陳峰一桌,此時陳峰那邊也在給老兵做著記錄。


    他將周小福的記錄重新拿了張紙抄下,單獨放抽屜裏,那裏麵是要重點培養的老兵。


    周小福這種,不說別的,光他的戰場生存經驗就是一塊巨大的寶藏!


    當兵近4年,一直幹排頭兵,還活著!


    這特麽是閻王爺的幹兒子,還是玉皇大帝的私生子?


    特長?他能在一直當排頭兵的情況下,讓自己活下來,這就是最好、最牛逼的特長!


    徐岩再度拿起筆,頭也不抬地喊道:“下一個!”


    一個身影走到麵前。


    “姓名?”


    “額姓孫,額沒有名字,他們都叫額呆子。”


    徐岩一聽這聲音就怔住了,等聽到名號,驚喜的抬起頭。


    “呆子?”


    呆子在那裏咧嘴憨笑。


    講道理,他早該康複了,但是這倒黴孩子,在醫院裏醒了之後就一直吵著要找他哥。


    小北平被他煩了幾天,煩不勝煩,最後跟他說要拆了肚子上的線才能讓他去找哥。


    好家夥,這小子一聽拆線,不知道從哪兒順了把剪刀,自己動手,哢哧哢哧把肚子上的縫合線給剪了。


    好嘛,一站起來,傷口就整個崩開了,當時把他都嚇哭了。


    後來重新縫合,又有些發炎,他用那把剪刀是他遛彎的時候從醫院隔壁的老鄉家裏順的,可不得帶著細菌?


    好在是藥物齊全,給保了下來。


    徐岩當時聽說這事兒的時候,又震驚,卻又覺得理所應當。


    這確實是呆子幹得出來的事兒。


    看著呆子單純的笑臉,徐岩也很開心,朝著遠處正在站崗維持秩序的大狗喊道:“大狗,你看誰來了!”


    大狗回頭,看見呆子,也是眼睛一亮,滿是驚喜地跑了過來。


    跑到麵前後,大狗捶了呆子一下:“你小子,活過來了?”


    呆子笑道:“閻王爺不要額,還跟額拜把子呢!”


    大狗摟過呆子肩膀:“我跟你說,你這情況屬於新兵,到時候得去新兵營!俺跟咱哥已經從那兒出來了,政委說以後讓俺給他當警衛員!你穩穩的,好好訓練,別給咱哥丟人!”


    徐岩讓大狗當警衛員這事兒嘛,徐岩也是想好好培養他......


    什麽?因為大狗上次潑他冷水?


    警告你們不要誹謗噢!


    就見徐岩朝大狗揮了揮手:“行了,繼續維持秩序吧!”


    “是!”


    大狗離去後,徐岩看向呆子,笑道:“呆子,你沒有大名嗎?”


    呆子笑嘻嘻地搖頭:“額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忘逑了。”


    徐岩想了下,微笑道:“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


    “嗯,好!”


    “嗯......”徐岩思索了一下,“咱們現在在淩水,要不,你就叫孫淩,怎麽樣,好不好聽?”


    模仿一下李赤水。


    “孫淩......”呆子細細咀嚼著自己的新名字,眼睛越來越亮:“孫淩!額以後就叫孫淩!”


    “嗬嗬嗬嗬......”徐岩也樂嗬嗬的,然後繼續問道,“呆子,今年多大了?”


    “22。”孫淩笑著說道,然後臉色一板,“你不是說額叫孫淩嗎?”


    “是啊,孫淩。”徐岩低頭做著記錄,頭也不抬,“你老家哪兒的啊,呆子?”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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