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鍋,再跟三井高義聊到10點,徐岩想起還有事情要忙,便提出告辭,帶著高橋川和大狗出了羊肉館,徑直往指揮部而去。


    新軍營的宿舍和指揮部辦公區已經建好,但是其他的還在弄,平時挺吵的也不好工作,所以現在指揮部還是在城裏原先買的那個院子。


    走著走著,徐岩忽然停下摸兜,掏出煙給大狗和高橋川一人點上一根。


    大狗則是掏出火柴,幫兩人點上,也給自己點上。


    吐出一口煙後,徐岩問高橋川道:“那些日軍俘虜最近的情緒怎麽樣?”


    高橋頓時露出苦笑:“也是奇了怪了,那些送去挖煤的,一個個都乖得不行,反而是醫院裏那些傷員,好吃好喝供著,還衝我齜牙咧嘴的。”


    “這就叫賤!”徐岩撇了撇嘴,“下次再有人罵你,大耳瓜子扇他,打一頓就老實了!”


    高橋川搖頭:“打沒用,得餓他!這幫賤民我最了解,不怕死,怕餓!


    但要是不給吃飯,何院長那兒又過不去,他說醫院病房資源有限,不讓病人傷員吃飯就會延長他們的出院時間。”


    這下徐岩也有些無語,便說道:“那就等他們康複了全丟煤礦裏。哎,總不至於全都是死腦筋吧?”


    高橋搖搖頭:“那倒也不是,第11山炮聯隊裏麵倒是有百十個願意給我們做事。”


    “丟給吸鐵石,炮旅打算分家,組建第二炮兵旅,訓練新人的時候能用到!”


    說著,徐岩又抽了一口煙,思索了一下:“軍管委那邊工作在慢慢鋪開,再過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展開訴苦運動。


    到時候你在俘虜堆裏也搞一搞,不懂的去問一下張六斤,去他那兒學學怎麽整。”


    說著,又漫步朝前慢慢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剛才我跟三井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這也是你們大阪人的機會。


    要從祖上論,你們大阪、和歌山那一片的人就是咱們中國人的後裔,卻從江戶時代開始一直被鄙視和欺壓。


    按理說,你們跟日本其他關東幡也是世仇,當年大阪之戰,德川屠了你們多少人呢。


    他別的地方都不屠,就屠你們大阪,啥意思?


    估計就是因為你們大阪人裏麵最矮的,都比那個死矮子高一個頭吧!”


    “嗬嗬嗬嗬嗬,是啊!所以我們大阪人曆來不願意為天皇效死力!”高橋感慨了一句,又稱讚道,“政委不愧是學曆史的,連日本的曆史都這麽清楚,要知道當年大阪屠城,並沒有被寫進史書啊,隻有我們大阪人一輩又一輩地將這段仇恨傳了下來。”


    “所以啊,日本不能再掌握在那些野蠻人手裏,不然遲早玩完。隻有你們掌控了整個日本,這個國家才能長久,你們也能快樂地做生意。”


    說著,徐岩忽然輕笑一聲,叼住煙拍了拍高橋的肩膀:“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先做好當下。”


    “嗯!”


    高橋正點頭呢,忽然餘光瞥到什麽,轉頭過頭看去。


    “何主任?”


    徐岩懵了下,也轉頭看去,還真是何欣妍,後頭還跟著她的警衛員。


    看著何欣妍跑得氣喘籲籲的樣子,徐岩迎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怎麽個事兒啊?”


    就聽何欣妍大口喘氣:“酒......酒窩,暈倒了,鄭醫生,給她一查,說,懷孕了......”


    一聽這消息,徐岩當時就急眼了:“她懷孕你跑來找我幹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你找老陳去啊?”


    “噗!”


    高橋川和大狗頓時笑噴。


    “嘖!”何欣妍沒好氣地拍了下自家男人的腦瓜,“聽我說完行不行?當著你的兵沒個正形!”


    徐岩撇過頭一瞅,就見高橋和大狗頓時低下頭,摸了摸鼻子,動作整齊劃一。


    又聽何欣妍說道:“酒窩不是因為懷孕昏倒的,鄭大夫也奇怪,說最近醫院雖然忙,但是酒窩的休息時間還是能保證的,不至於因為懷孕就累得暈倒。


    然後,他就給酒窩做了個全麵的檢查,結果發現她腦子裏長了個瘤!”


    徐岩眨了眨眼,隨即也想起了原劇情,好像小北平確實有這麽個病。


    話說這丫頭在原劇裏也可憐,真的是慘到一定程度了,得了絕症不說,為了救縣大隊的戰士還把一條胳膊給搭了進去。


    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愣成了獨臂女英雄,最後陳峰也犧牲了。


    本來想著原劇的幾對苦命鴛鴦都給處理好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想到這裏,徐岩拉著何欣妍走到一旁,小聲道:“那藥丸子不是擱你那兒嗎,你給她嗑一粒不就行了,不過孩子是保不住了,全身的細胞都會換掉,孩子肯定也得流產。


    照她現在這情況,最好別生孩子。


    一個是生的時候會很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腦出血,另外就是有腦瘤的情況下胎兒的生長發育會有影響,大概率會是個死胎。


    所以必須先給嗑了,以後再要一個唄,反正他們兩口子也年輕。


    你也是,多大個事兒跑地上氣不接下氣的,我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話說你什麽時候懷孕,我們老徐家可就剩我一個了,就指著你開枝散葉呢,要不別等宿舍建好了,今晚上就搬我屋得了!”


    何欣妍頓時臉紅,給了徐岩一捶,接著又小聲道:“我不是得征求你的同意嗎?那麽珍貴的藥。”


    徐岩再次翻了個白眼:“不說了讓你當管家婆,家裏的東西你看著辦!”


    何欣妍頓時抿嘴笑了。


    這時徐岩又想起什麽,說道:“老孫和大門子那麽久了也沒個動靜,是不是他們兩口子也有毛病?讓鄭醫生也給他們查查!”


    “先把酒窩的事兒解決了!”


    何欣妍說著便拉著徐岩朝醫院走。


    “有事兒呢,你去不就行了?”


    “傻呀,雖然是自家兄弟姐妹,但這麽大個人情,當然是你這個當家的去領!”


    。。。。。。


    半個小時後,何欣妍挎著個帆布小包,拉著徐岩一起走到醫院門口。


    然後她掏帆布小包,掏出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遞給徐岩,然後兩人繼續朝醫院裏走。


    何欣妍拉著徐岩的手,一路將他領到小北平所在的病房外,門上的玻璃被裏麵的簾子擋住了,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徐岩推門進去,就見陳峰已經在了,正握著小北平的手,笑著訴說著什麽。


    小北平臉上則是掛著淚痕。


    聽到有人進來,屋裏小兩口也是看向門口。


    陳峰當時眼睛一亮:“秀才!小何!”


    徐岩表情古怪地看著小北平:“喲,哭了?多大點事兒啊?”


    小北平嘴巴一撅,再次流下眼淚:“我娘,就是因為這個病死的。”


    陳峰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目光希冀地看著徐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揍性!”徐岩笑著朝他胸口捶了一拳。


    然後手掌一翻,露出掌心裏的木盒。


    陳峰當即眉開眼笑,看向徐岩的目光也帶上了淚花。


    “行了,矯不矯情?”徐岩拍了一下陳峰的手臂,將盒子遞了過去,“趕緊給酒窩吃一個,不過孩子是保不住了,這藥厲害,全身的細胞都會換一遍,孩子肯定就流了。


    長了腦瘤,生孩子也不好,反正也年輕,以後再要一個唄!”


    “我知道,鄭醫生跟我們說了。”陳峰點點頭,也拍了下徐岩,“謝了!”


    就聽何欣妍挽著徐岩笑道:“這話你都多餘說!”


    “嗬嗬嗬嗬嗬......”


    陳峰也不再矯情,拿著木盒子走到病床邊。


    就聽小北平問道:“這就是上次救了欣妍的藥?能治好我的病嗎?”


    徐岩頓時不樂意了:“酒窩,你就算懷疑老陳出軌,也不能懷疑這藥的效果,我花多大勁兒搞來的藥呢?”


    “去去去!”陳峰也不樂意了,“什麽話呀?”


    說著,他打開了那個木盒子。


    徐岩頓時大驚失色,剛想說等他們出去了再打開,然而沒等說話,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哎呀臥槽!”


    被熏得翻了個白眼,然後就死死捂住鼻子。


    陳峰離得最近,差點就被熏暈過去,慌忙蓋住了盒子。


    小北平狂扇自己麵前的空氣:“媽呀,這什麽呀?”


    徐岩見狀不對,拉著何欣妍就往外跑,並說道:“老陳你自己搞定啊,剩下那粒待會兒還給欣妍就行!


    最好找個能洗澡的地方,別把醫院熏得人都不敢進來!”


    剛出門外,關上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小北平掙紮,且帶著鼻音的喊聲。


    “我不吃,哎呀我不吃!你幹嘛,別碰我!”


    接著陳峰那同樣帶著鼻音的聲音傳來:“良藥苦口,我抱你回宿舍,啊,聽話!”


    “我不去!不去!”


    徐岩聽著裏麵的對話,正偷笑呢,忽然看到過道那一頭走來一人。


    鄭朝山夾著病曆單走來,看到徐岩,笑著打了聲招呼:“喲,徐政委?”


    徐岩看著鄭朝山,想了下後,對邊上的何欣妍說道:“你先去忙。”


    何欣妍看了看鄭朝山,點了下頭:“好!”


    何欣妍離去,徐岩則是走到鄭朝山麵前:“鄭醫生,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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