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在蘭江市攬江鄉的老家度過了六天的寧靜時光。在最後兩天,他找了個借口支開了旁人,獨自一人,秘密地使用自己的植物本源能力,細致地梳理了一遍地裏的忍冬花枝條。在確認了這些枝條都得到了充分的滋養和調理後,他才安心地踏上了返回津門的高鐵。


    節日的七天大假轉眼即逝,蘇悅回到家中,隻休息了一晚,便在假期的最後一天準備了月餅,騎著他那輛帶有大梁的二八自行車,前往丈母娘家。


    開門的是王琳,家裏知道他要來,特意沒有出門。丈母娘正在二樓與朋友們打麻將,蘇悅便沒有上去打擾。


    老丈人則在樓下看著電視,聽到蘇悅的到來,便招呼他過去一起喝茶。


    “蘇悅,又是好久沒見了。以前梅梅在家時,你來得就不多,現在梅梅不在身邊,你更是少登門了。”老丈人壓低了聲音,話語中帶著一絲關切,“你丈母娘脾氣不好,但終究咱們是一家人,沒事了就常來坐坐。”


    “打梅梅出國後,我確實忙,爸,以後我會常來的。”蘇悅一直對這個不怎麽喜歡講話的老丈人印象不錯。老丈人從未有過冷言冷語,他也理解老丈人的家庭地位,所以有時候老丈人的遇事不語,他也不計較。他明白老丈人的難處,也就沒有期待他出頭,解決什麽公平、公道的問題。


    “您老過節,沒出去轉轉?”蘇悅關心的問。


    “外麵人山人海的,就不去湊那熱鬧了。”老丈人回答,“聽說你這兩天回老家了,你姑姑、姑父都還好吧。”


    “爸,他們好得很,謝謝您還惦記著。”蘇悅回應。


    “哎,一晃也是好久沒見過他們了,還是你和梅梅結婚時見過一麵。”老丈人感慨,語氣中透露出對往事的懷念。


    蘇悅和老丈人聊了一會兒,話題不知不覺轉到了王梅身上。


    “梅梅在國外應該過得還不錯吧?”老丈人問道。


    蘇悅點點頭,“她經常給我們打電話,說一切都好。就是有時候會想念家裏的飯菜。”


    老丈人笑了笑,“她從小就貪吃,國外的飲食估計她吃不太習慣。”


    這時,丈母娘從二樓下來了,後麵還跟著三位牌友。蘇悅一個也不認識。


    “喲,蘇悅來啦?怎麽也不上去跟我打個招呼。”丈母娘的語氣有些埋怨。


    蘇悅連忙站起身,“媽,您在打牌呢,我就沒上去打擾。”


    丈母娘看了他一眼,“來就來唄,還帶什麽月餅。”


    蘇悅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王琳從廚房幫著保姆阿姨端菜出來,他看了眼蘇悅擠擠眼,“吃飯了,吃飯了,一會兒再聊。”


    大家圍坐在一起。王琳倒是認識他母親的牌友,她給蘇悅逐一的介紹了一下。


    吃飯的時候,雖然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但空氣中卻有一絲微妙的緊張。


    丈母娘時不時瞟一眼蘇悅,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剛剛下來聽到你們聊梅梅的事情了。”丈母娘語氣尖銳,繼續道“蘇悅,你看看你現在,梅梅出國這麽久,你連個電話都不打幾個,你還知道這裏是你家嗎?”


    蘇悅沉默了片刻,然後平靜地回答:“媽,我知道您擔心梅梅,我也在忙,但我確實盡力了。”


    “忙?你總是忙!梅梅不在家,你連家都不顧了,誰知道你在外麵忙些什麽!”丈母娘嘴裏不依不饒。


    “媽,我在外麵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在努力。梅梅和我都有我們的職業和責任。”蘇悅呼吸一口,依然保持冷靜。


    “責任?你的責任就是讓梅梅一個人在國外吃苦嗎?你這個丈夫是怎麽當的!”丈母娘聲音提高。


    蘇悅感到無奈,但也堅持自己的立場:“媽,梅梅出國是為了她的學業和夢想,我支持她不假我,也相信她會理解我的努力。”


    丈母娘有些激怒道:“你說得好聽!我看你就是自私,隻顧自己的事業,不管梅梅的死活。”


    蘇悅知道再爭辯下去無益,便嚐試緩和氣氛:“媽,我知道您心疼梅梅,我也一樣。但我相信我們的愛和信任能夠支撐我們度過這個階段。”


    丈母娘仍然不滿:“哼,你說得倒容易。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梅梅放在心上。”


    這時,老丈人看情況不對,趕緊插話:“好了好了,大家過節應該高高興興的,別為這些事吵架。”


    王琳也過來勸解:“媽,蘇悅哥也是剛從老家回來,他心裏有數的。”


    經過一番勸解,雖然丈母娘還是有些生氣,但氣氛總算緩和了一些。


    三位蘇悅丈母娘禾婉儀的牌友,看著禾婉儀脾氣下來不少也是趕緊跟著勸說。


    “蘇悅,年輕人忙一些是好事,但家還要顧上。你丈母娘就那樣,你也別往心裏去。”這是禾婉儀的牌友劉毅,禾婉儀的牌友兩女一男。


    “我們和你丈母娘認識好久了,她就那樣的性格。”這是另外一位牌友女士張萌出來打圓場。


    “對了,姐夫,張萌姨可喜歡香水了,哪天你也可以和她請教一下。”王琳極聰明,幫著蘇悅轉移話題。


    那邊另外一個女士牌友程淑華,也是給禾婉儀夾了道菜,“年輕人都一樣,人家蘇悅怎麽也是忙的工作,你就別計較孩子了。”她也給緩解著氣氛。


    “咦!蘇悅還懂香水啊?男同誌懂這些的可是不多。”張萌女士是真的好奇了。


    “你不知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對他有意見的。”禾婉儀在旁邊還是發著牢騷。


    “你就讓他們聊著,你就別摻和了,你這麽爭執,不是讓我們難堪麽,故意轟我們走?”劉毅打著哈哈,“不想讓我們吃飯?你打牌也沒輸啊!”


    “你就別言語了,蘇悅和我說說怎麽回事?”張萌女士說了禾婉儀一句,立即問起了蘇悅。


    王琳看著老媽吃癟,一番得意,他給蘇悅擠擠眼,讓他說話。這三位都是她媽老朋友了,也都是生意上搭檔,哪位的身家也不比他媽禾婉儀的低,在有些方麵,禾婉儀還要看人家臉色才好。王琳這招用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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