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不再看著“潘蓮娣”，轉而看向了一旁被纏繞的動不得身的上官雲。
顧二見沈蓁蓁的眼神飄過來，十分有眼色的將上官雲嘴裏塞著的布拿了下來。
“既然她不說，那就你說吧，上官公子。”
沈蓁蓁有些累了，這會兒腳底更疼的厲害了，可是坐又沒得坐，站著也十分難受，隻能慢悠悠的走回顧清恒的身邊，緊緊的靠著他。
外人看著就是兩人並肩站著，其實沈蓁蓁的重量大半都壓在了顧清恒的身上。
顧清恒若有深意的看了沈蓁蓁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將背在身後的手從沈蓁蓁的後背傳過來，攬著沈蓁蓁的胳膊，讓她更舒服些。
沈蓁蓁在說話的時候，很快就有人將屋子裏原本是上官雲準備的一應用具都拿了出來，恭敬的舉著放在離上官雲不遠不近的地方。
“相信上官公子也不會為難自己，你的這些個家夥事兒你自己倒是很清楚，隻是我手底下的人都見識淺薄，到時候用錯了地方，你得多擔待些。”
上官雲掃了一眼沈蓁蓁，倒是沒有多害怕，隻是不鹹不淡的看了沈蓁蓁一眼，又轉身朝後看了一眼“潘蓮娣”，似乎在透著她看著另外一個人，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你也用不著威脅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們。”
還不等沈蓁蓁答應，就聽見“潘蓮娣”淒厲的聲音響起，嗬斥著上官雲。
“不……不可以……上官雲，你不能這麽做。
若是我活著，潘蓮娣就可以一直活著，若是我死了，這張臉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你不能這麽做。”
事到如今，“潘蓮娣”已經顧不上許多了，盡管今日無非就是個死，但是她不能讓顧清恒夫婦得逞，就算死，也要讓他們查不到真相，叫他們每天惶惶不得終日。
她要讓他們每天都活在猜忌中，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活著。
不過“潘蓮娣”想的屬實有點多了，顧清恒是過慣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人，沈蓁蓁也是個不怕事的，就算查不到真相，他們也會照常的過日子。
畢竟刺殺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查清楚。
既然這不是第一次也就不會是最後一次，今日沈蓁蓁這般周旋不過是過了許久平淡日子，太過於無聊了，耍著玩玩罷了。
不過顯然“潘蓮娣”不是這麽想的。
“給我堵住她的嘴。”
沈蓁蓁隨手指著“潘蓮娣，”很快“潘蓮娣”的嘴就被塞住，隻能不斷的發出掙紮的嗚咽聲，但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越掙紮不開，就撲騰的越厲害。
不過現在沒有人理會她。
“你說。”
“留她一個全屍，不要傷了臉。”
上官雲又看了一眼“潘蓮娣”的臉。
“好。
你為何不為自己所求？”
“求什麽呢，求你們饒我一命嗎？
你會嗎？亦或是他會嗎？”
上官雲平靜的看著沈蓁蓁又轉向了顧請假，他很清楚做了這樣的事情一旦敗露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過他不後悔。
沈蓁蓁沒有說話，確實，她不會放過他，她還不至於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發善心，那就不是善良了，那就是蠢！
上官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夜空，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她不是真正的潘蓮娣，她說她叫雲娘。
蓮兒在去歲就死了，在她無意間救回她的時候，蓮兒就已經不大好了，但是蓮兒很善良，她知道自家活不成了，所以她希望自己救回來的人可以活的更好。
我和蓮兒自幼相識，她不受父親喜愛，我娘和她娘親是手帕交，她娘臥病在床好些年不能外出走動，她爹也不讓外麵的人去探望，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們倆的關係。
我們都還是孩童是就定下了口頭的娃娃親，她身子不好，我就為了她學醫，隻是終究是沒能治得好她。
她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我舍不下她。
雲娘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一本古書上麵有換臉的法子，她要在外麵正大光明的走就要有過了明路的身份。
到底我還是貪心了，但是這不是說成功就能成功的，所以我按照書上的方法找了許多人試，這也是為什麽外麵都說我強搶民女。
嗬……”
說到這裏，上官雲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雖然他找來的都是些日子過不下去了賣兒賣女的人家的亦或是重男輕女的人家的女子，就算給了銀錢，但是他也沒有什麽可為自己辯駁的，畢竟他做的就是喪盡天良的事。
他自幼接受的都是君子禮儀的教育，前幾年都是溫文爾雅的公子，到底還是自己毀了自己，不過他不悔。
“在她們換臉之前，我是給她易容的，不然一個大活人許久不出現，很快就會被人察覺出來不對勁，可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練出來。盡管如此但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終於我的技藝逐漸嫻熟，成功了，那一天我真的很開心，準備好了一切，我就開始了。
說實話我是害怕的，那天我的手都是抖的，即使是第一次根本無從下手的時候我都沒有那麽緊張。
好在我成功了。
她頂著蓮兒的臉，讓我覺得蓮兒還活著，真好。
自然，我們是做交易的，我自然也就得答應了她的條件。
你或許會問我為什麽給她不可。
因為這個秘籍隻有她手上有，而且就算換了別人，也不一定有用，不是所有人都適合換臉。
就在當時來看，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們的身形也是十分的相像的。
至於其他的，我也算是同謀吧，我爹是皇商，手上也有些人脈，她的許多消息都是我讓人打探的。”
“嗯……唔……”
聽著上官雲在不斷的陳述事實，雲娘整個人激動不已，但是再掙紮也掙紮不開，嘴裏隻能發出嗚咽聲，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盯著上官雲，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上官雲倒是無所謂，現在他也算得上是孑然一身了，有什麽可怕的，無非就是一死而已。
沈蓁蓁被雲娘折騰的有些煩，眉心一皺，登時雲娘就被顧三敲打了一番。
“這些事兒你爹也給你辦？你是忽悠他的還是……”
沈蓁蓁心裏已經有了一種猜測，沒想到接下來上官雲就證實了沈蓁蓁的猜測。
“自然是直說的，我那個爹啊！
你以為就我們這個偏僻的鳥都不樂意呆的地方有沒有什麽出色的東西，能真的雞窩裏出個鳳凰？
不過是我爹被人當靶子，上麵還有人而已。
正巧，他幫著辦事的人與你們不對付，這不就一拍即合了。”
沈蓁蓁登時都有點佩服上官雲了，這還真是個“大孝子”啊，不用問就直接把自己的親爹給供出來了，這不會不是親爹吧！說的那麽幹脆。
而且瞅著他的臉色，那般的不屑一顧又帶著絲絲的厭惡，像是在說什麽惡心的人一般。
“你跟你爹有仇啊。”
沈蓁蓁聽出了八卦，到底還是將自己心裏想的問了出來。
“嗯，他害死了我娘。”
說到這裏，上官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牙關緊閉。
“當年他在路上遇到了土匪，他最初倒是還拉著我娘和我一起跑，可是後來眼見就要被追上了，他居然拉我娘去擋刀。
嗬嗬……哈哈……
枉費我娘對他一往情深。
他倒是裝作情深不壽的樣子，府上一個姬妾都沒有，說什麽不能對不起我娘。
嗬嗬……”
顧二見沈蓁蓁的眼神飄過來，十分有眼色的將上官雲嘴裏塞著的布拿了下來。
“既然她不說，那就你說吧，上官公子。”
沈蓁蓁有些累了，這會兒腳底更疼的厲害了，可是坐又沒得坐，站著也十分難受，隻能慢悠悠的走回顧清恒的身邊，緊緊的靠著他。
外人看著就是兩人並肩站著，其實沈蓁蓁的重量大半都壓在了顧清恒的身上。
顧清恒若有深意的看了沈蓁蓁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麽，而是將背在身後的手從沈蓁蓁的後背傳過來，攬著沈蓁蓁的胳膊，讓她更舒服些。
沈蓁蓁在說話的時候，很快就有人將屋子裏原本是上官雲準備的一應用具都拿了出來，恭敬的舉著放在離上官雲不遠不近的地方。
“相信上官公子也不會為難自己，你的這些個家夥事兒你自己倒是很清楚，隻是我手底下的人都見識淺薄，到時候用錯了地方，你得多擔待些。”
上官雲掃了一眼沈蓁蓁，倒是沒有多害怕，隻是不鹹不淡的看了沈蓁蓁一眼，又轉身朝後看了一眼“潘蓮娣”，似乎在透著她看著另外一個人，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你也用不著威脅我，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們。”
還不等沈蓁蓁答應，就聽見“潘蓮娣”淒厲的聲音響起，嗬斥著上官雲。
“不……不可以……上官雲，你不能這麽做。
若是我活著，潘蓮娣就可以一直活著，若是我死了，這張臉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你不能這麽做。”
事到如今，“潘蓮娣”已經顧不上許多了，盡管今日無非就是個死，但是她不能讓顧清恒夫婦得逞，就算死，也要讓他們查不到真相，叫他們每天惶惶不得終日。
她要讓他們每天都活在猜忌中，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活著。
不過“潘蓮娣”想的屬實有點多了，顧清恒是過慣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人，沈蓁蓁也是個不怕事的，就算查不到真相，他們也會照常的過日子。
畢竟刺殺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查清楚。
既然這不是第一次也就不會是最後一次，今日沈蓁蓁這般周旋不過是過了許久平淡日子，太過於無聊了，耍著玩玩罷了。
不過顯然“潘蓮娣”不是這麽想的。
“給我堵住她的嘴。”
沈蓁蓁隨手指著“潘蓮娣，”很快“潘蓮娣”的嘴就被塞住，隻能不斷的發出掙紮的嗚咽聲，但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越掙紮不開，就撲騰的越厲害。
不過現在沒有人理會她。
“你說。”
“留她一個全屍，不要傷了臉。”
上官雲又看了一眼“潘蓮娣”的臉。
“好。
你為何不為自己所求？”
“求什麽呢，求你們饒我一命嗎？
你會嗎？亦或是他會嗎？”
上官雲平靜的看著沈蓁蓁又轉向了顧請假，他很清楚做了這樣的事情一旦敗露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過他不後悔。
沈蓁蓁沒有說話，確實，她不會放過他，她還不至於對一個要殺自己的人發善心，那就不是善良了，那就是蠢！
上官雲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夜空，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她不是真正的潘蓮娣，她說她叫雲娘。
蓮兒在去歲就死了，在她無意間救回她的時候，蓮兒就已經不大好了，但是蓮兒很善良，她知道自家活不成了，所以她希望自己救回來的人可以活的更好。
我和蓮兒自幼相識，她不受父親喜愛，我娘和她娘親是手帕交，她娘臥病在床好些年不能外出走動，她爹也不讓外麵的人去探望，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們倆的關係。
我們都還是孩童是就定下了口頭的娃娃親，她身子不好，我就為了她學醫，隻是終究是沒能治得好她。
她就這樣死了，我不甘心，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我舍不下她。
雲娘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一本古書上麵有換臉的法子，她要在外麵正大光明的走就要有過了明路的身份。
到底我還是貪心了，但是這不是說成功就能成功的，所以我按照書上的方法找了許多人試，這也是為什麽外麵都說我強搶民女。
嗬……”
說到這裏，上官雲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雖然他找來的都是些日子過不下去了賣兒賣女的人家的亦或是重男輕女的人家的女子，就算給了銀錢，但是他也沒有什麽可為自己辯駁的，畢竟他做的就是喪盡天良的事。
他自幼接受的都是君子禮儀的教育，前幾年都是溫文爾雅的公子，到底還是自己毀了自己，不過他不悔。
“在她們換臉之前，我是給她易容的，不然一個大活人許久不出現，很快就會被人察覺出來不對勁，可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練出來。盡管如此但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終於我的技藝逐漸嫻熟，成功了，那一天我真的很開心，準備好了一切，我就開始了。
說實話我是害怕的，那天我的手都是抖的，即使是第一次根本無從下手的時候我都沒有那麽緊張。
好在我成功了。
她頂著蓮兒的臉，讓我覺得蓮兒還活著，真好。
自然，我們是做交易的，我自然也就得答應了她的條件。
你或許會問我為什麽給她不可。
因為這個秘籍隻有她手上有，而且就算換了別人，也不一定有用，不是所有人都適合換臉。
就在當時來看，她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們的身形也是十分的相像的。
至於其他的，我也算是同謀吧，我爹是皇商，手上也有些人脈，她的許多消息都是我讓人打探的。”
“嗯……唔……”
聽著上官雲在不斷的陳述事實，雲娘整個人激動不已，但是再掙紮也掙紮不開，嘴裏隻能發出嗚咽聲，目眥欲裂，惡狠狠的盯著上官雲，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上官雲倒是無所謂，現在他也算得上是孑然一身了，有什麽可怕的，無非就是一死而已。
沈蓁蓁被雲娘折騰的有些煩，眉心一皺，登時雲娘就被顧三敲打了一番。
“這些事兒你爹也給你辦？你是忽悠他的還是……”
沈蓁蓁心裏已經有了一種猜測，沒想到接下來上官雲就證實了沈蓁蓁的猜測。
“自然是直說的，我那個爹啊！
你以為就我們這個偏僻的鳥都不樂意呆的地方有沒有什麽出色的東西，能真的雞窩裏出個鳳凰？
不過是我爹被人當靶子，上麵還有人而已。
正巧，他幫著辦事的人與你們不對付，這不就一拍即合了。”
沈蓁蓁登時都有點佩服上官雲了，這還真是個“大孝子”啊，不用問就直接把自己的親爹給供出來了，這不會不是親爹吧！說的那麽幹脆。
而且瞅著他的臉色，那般的不屑一顧又帶著絲絲的厭惡，像是在說什麽惡心的人一般。
“你跟你爹有仇啊。”
沈蓁蓁聽出了八卦，到底還是將自己心裏想的問了出來。
“嗯，他害死了我娘。”
說到這裏，上官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牙關緊閉。
“當年他在路上遇到了土匪，他最初倒是還拉著我娘和我一起跑，可是後來眼見就要被追上了，他居然拉我娘去擋刀。
嗬嗬……哈哈……
枉費我娘對他一往情深。
他倒是裝作情深不壽的樣子，府上一個姬妾都沒有，說什麽不能對不起我娘。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