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厚重的雪幕,雪屋客棧內卻已是一片紛擾。


    劉玄從沉睡中悠悠醒來,耳邊隱約傳來一陣陣嘈雜聲,似乎與昨夜的寧靜截然不同。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披上外衣,劉玄緩緩推開房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


    隻見客棧外,一隊隊雪族士兵整齊劃一地站立著,將雪屋客棧團團圍住。


    他們的神色凝重,手中的兵器在晨光下閃爍著寒光。


    “怎麽回事?”劉玄心中暗自嘀咕,快步走向客棧大廳,想要探個究竟。


    然而,當他踏入大廳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他,仿佛他就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你就是劉玄?”一個威嚴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劉玄循聲望去,隻見雪族的一位統領正怒目而視,眼中滿是憤怒與質疑。


    “統領大人,在下就是劉玄!”


    “劉玄,你可知罪?”護衛統領百裏尚辰怒吼一聲,雪族士兵隨即將劉玄團團圍住。


    “統領大人,我……我何罪之有?”劉玄心中一驚,但表麵上仍強作鎮定。


    “昨夜,三長老百裏嘯死在了自己家裏,而你正是他生前最後接觸的外族人。據我們了解,你們之間還曾有過節。你說,三長老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將領的話語如同寒冰,一字一句地砸在劉玄的心頭。


    劉玄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萬萬沒想到,昨晚的衝突竟然會引來如此嚴重的後果。


    四周的雪族士兵也紛紛投來審視的目光,仿佛他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罪人。


    “統領大人,昨晚五長老將我送回雪屋客棧,我回到客棧之後並沒有離開,客棧內的人都可以作證!”劉玄辯解道。


    “哼,狡辯無用。來人,將他拿下!”


    百裏尚辰一聲令下,幾名士兵立刻上前,將劉玄團團圍住,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力,完全不給劉玄任何反抗的機會。


    就這樣,劉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戴上了沉重的枷鎖。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他並沒有反抗,他倒是想看看,雪族之人想如何對付自己呢?


    ……


    雪族監牢內,陰冷潮濕,昏黃的燭光搖曳,映照出一張張疲憊而憂慮的臉龐。


    劉玄被雪族士兵粗暴地推入監室。


    他踉蹌幾步,穩住身形後,目光迅速掃過室內,隻見慕容山夫婦被分別囚禁在不遠處的牢籠中。


    他們的麵容憔悴,眼中滿是對未來的絕望與無助。


    而慕容研,雪族的五長老,此刻也被囚禁於此。


    “五長老,您怎麽也……”劉玄十分的震驚,他難以相信,短短一夜之間,事態竟會發展至此。


    慕容研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劉玄,百裏嘯的死讓整個雪族陷入了混亂。昨晚發生的事情,讓我們成為了最直接的嫌疑人。”


    “可我們並沒有殺他!”劉玄憤然說道,他深知自己和慕容研以及慕容山夫婦的無辜。


    慕容研點了點頭,“劉玄,我們怕是走進了別人精心布下的局,如果我們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我們難以洗脫嫌疑。”


    劉玄聞言,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五長老,百裏嘯的死,背後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劉玄,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後找不出真相,我們唯有死路一條。”


    “三天嗎?”劉玄冷笑了一下,既然雪族對自己如此不友好,那他也不必顧忌太多了。


    他隨即聯係了源靈,“源靈,我現在放你出去,幫我摸清雪族內一切的人脈關係,並查清楚三長老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


    “嗬嗬!”源靈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劉玄,雪族的冷讓我難以維持,到了夜晚,絕對零度可以讓我的意識寸步難行。”


    “源靈,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劉玄,這辦法自然有,但你未必會同意。”


    “源靈,什麽辦法啊?”劉玄問道。


    “劉玄,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築基塔適應雪族的絕對零度,一旦築基塔適應了之後,那雪族將無人是你的對手。”


    “源靈,那如何才能做到?”


    源靈指了指監牢內的慕容研說道:“劉玄,你隻要吸收了雪族女人的陰氣,築基塔就會自動感應雪族的絕對零度。”


    “滾……源靈,你這是什麽狗屁辦法,我已經有兩個女人了,你還不嫌我煩嗎?”劉玄怒視著源靈。


    源靈雙手一攤,“劉玄,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這句話說完,劉玄不管怎麽樣呼喊源靈,源靈再也沒有搭理他。


    他看了一眼慕容研,難道真的要這麽直接上嗎?


    ……


    雪族議事大廳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凝結成冰。


    高聳的冰柱在燭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


    兩側的長老席上,各個長老們麵色各異,但無一不透露著對三長老百裏嘯的死,感到深深憂慮。


    慕容世家族長慕容戰緩緩站起身說道:“我慕容世家,自古以來便以誠信為基石。慕容研怎會為了區區一件皮草,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堅信,這其中必有誤會。”


    此言一出,議事廳內頓時議論紛紛,不少長老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然而,百裏世家族長百裏冰霜卻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射向慕容戰:“誤會?哼,慕容族長怕是太過天真。那皮草之珍貴,非比尋常,足以讓任何人動心。


    更何況,昨夜慕容研與那外族人劉玄,本來就和三長老之間有衝突,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聯手而為?”


    百裏冰霜的話語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原本持中立態度的長老,也開始麵露疑色,議事大廳的氣氛再次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起:“夠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雪族大祭司千暮雪緩步走進議事廳,目光深邃而威嚴。


    “在真相未明之前,任何猜測和指責都是徒勞無益的。”


    “是,大祭司!”眾人紛紛點頭,無人敢違背千暮雪的意願,讓原本紛擾的議事大廳逐漸恢複了平靜。


    千暮雪環顧四周,隨後再次沉聲說道:“三日之後,就是逍遙的大婚之日,一切以逍遙的婚事為主,其他事情全部放一放。”


    “是,大祭司!”雪族之人隨即散去,唯獨留下了慕容戰和百裏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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