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寄信的事情,傅宴根本就不知道,這下紀越寄來兩個。


    傅宴一定會生氣的,許糯糯有點忐忑。


    她把信紙打開,紀越說,許糯糯做什麽都是對的。


    不好的是他,他不應該和傅宴打架的,傅宴不光打了他,紀越也是打了傅宴的。


    紀越希望許糯糯不要責備他打了傅宴。


    他從來沒有想過,不理許糯糯。


    他也希望許糯糯不要因為他打了傅宴,生氣不理他了。


    許糯糯以後還想讓紀越和傅宴見麵,紀越還是會和傅宴見麵的,他一切都聽她的。


    上次許糯糯讓他同傅宴見麵的事,紀越沒有生氣。


    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和許糯糯見麵的。


    許糯糯現在突然說不讓紀越見她,紀越問她是不是他哪裏不好,惹許糯糯生氣了。


    紀越承諾,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以後他會都改。


    改到許糯糯滿意,不可以不見他,他會傷心的。


    傅宴打他,和許糯糯也沒有一點關係,他知道許糯糯是最乖最可愛的糯寶。


    紀越不許她自己譴責自己。


    紀越還答應許糯糯,以後再和傅宴見麵,傅宴要是喜歡打他,或者非要打他,紀越就不還手了。


    紀越不喜歡這件事情,讓許糯糯傷心難過。


    他想她幸福,天天開心的。


    許糯糯給的五塊錢紀越收下了,也告訴許糯糯,他同傅宴也寫了一封信。


    信裏他給傅宴十塊錢做醫藥費,他希望傅宴不要介意他是許糯糯朋友。


    最後,他要許糯糯照顧好自己,等他下次回去看她的時候還買好吃的給她。


    許糯糯看完信,瞬間理直氣壯起來。


    是的,傅宴打人她才寫信的。


    而且,紀越很好,他沒有生氣,還向她坦白了事情真相,不像傅宴,打人,他還騙她。


    許糯糯以前不想和傅覺過日子,喜歡紀越,想嫁給他,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一樣的事情,紀越就可以道歉,還給傅宴錢買藥。


    但是傅宴,就不會道歉的。


    許糯糯知道傅宴這個壞毛病不太好,她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教傅宴,把他教的乖乖的。


    肯定不能讓他亂揍人的。


    紀越看起來也沒有生氣,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


    許糯糯把信收起來的時候,傅宴已經把小孩抱他自己屋裏睡覺了。


    他進屋讓許糯糯去洗澡,許糯糯想讓傅宴學紀越一樣大方點,懂事點。


    趁著拿睡衣的功夫坦白了,“老公,這信是紀越寄來的,你快看看他寫了什麽?我的,我已經看完了。”


    傅宴看不出什麽情緒,表情淡淡的。“你洗澡,我看。”


    “好。”


    許糯糯笑眯眯的去了洗手房,傅宴就將桌子外麵的信拆開看了。


    他也好奇,野狗突然給他寫信是什麽意思。


    紀越罵傅宴玩不起,男人之間的事情,他居然告訴許糯糯,還假惺惺的給了他五塊錢做醫藥費。


    指責傅宴故意抹黑紀越,紀越說不要傅宴的錢,相反紀越給傅宴五塊錢做醫藥費。


    說傅宴一個男人,受傷了還找老婆告狀,實在是陰險。


    不過,這次打架紀越也認清了一件事情,許糯糯很在意他,知道他被傅宴打了,還特意給他寫信。


    紀越說他非常高興,要不是傅宴打他一頓,他還不知道許糯糯這麽在意他。


    紀越讓傅宴最好不要凶許糯糯,不然下次見麵,他還會揍傅宴的。


    現在許糯糯是傅宴老婆不假,紀越說隻要他不放棄,許糯糯早晚有一天也是他老婆。


    後麵還有什麽,傅宴實在看不下去了,生氣的將手裏的信撕了。


    他目光沉沉的,將信裏的十塊錢拿了出來,傅宴看向洗手間。


    聽著水聲嘩啦啦的,他想進去把許糯糯拎出來,讓她看看紀越寫的什麽。


    挑撥離間,想挖牆腳。


    甚至大言不慚的,叫囂著,挑釁他這個有名分的丈夫。


    偏偏,他還不能告訴許糯糯。


    有這麽一個男人,明知道她結婚了,也想和她好。


    還說他敢凶許糯糯,就揍他。


    許糯糯知道一定會非常得意的,傅宴最後隻能將這股氣憋在心裏,自己消化。


    許糯糯洗完澡出來,傅宴一句話也沒有說把紀越給的十塊給她了。


    許糯糯瞧著手裏的錢,可高興了。


    “老公,你看完紀越寄來的信什麽感覺?”


    許糯糯其實私心的希望,傅宴能像紀越學習學習,溫柔點,聽話些。


    “沒什麽感覺。”


    傅宴不想在回味剛才的內容,拿了衣服也去洗澡去了。


    許糯糯像個小尾巴,特別希望他能明白她的小心思,也希望傅宴和紀越成為朋友。


    傅宴在裏麵解白色襯衣的扣子,她就站著門外麵小聲的說她信裏的內容。


    “老公,這十塊錢可是紀越給你的醫藥費,你怎麽能沒有感覺呢?”


    傅宴頓了一下,白色襯衣從身上脫下的瞬間,寬肩窄腰,緊實的胸膛上肌肉縱橫噴張。


    “他在你信裏這麽和你說的?”


    許糯糯認真的點了點頭,意識到傅宴看不見她,就輕嗯了一聲。


    傅宴冷笑一下,沒有吭聲。


    許糯糯看不見,聽不到他的回答也知道傅宴肯定是不高興了。


    她又覺得自己沒有錯,“老公,你是不是生氣了?”


    “是生氣了。”


    傅宴心情不爽的用水把頭發打濕了,他怕自己克製不住凶許糯糯。


    “你回屋睡覺去,我現在不想聽見一切關於紀越的事情。”


    “為什麽?”


    許糯糯不高興了,“傅宴,你為什麽生氣?是覺得他不該給你寫信,還是覺得紀越不好。”


    “都有。”傅宴真的不想因為別人兩人吵架,但是許糯糯一直問他也煩的不得了。


    他努力的壓著脾氣,“糯糯,你讓我洗完澡好嗎?我們有什麽話一會兒再說。”


    “噢。”許糯糯回屋了,想了想就答應了。


    她其實也不喜歡,傅宴因為紀越,她們兩人生氣。


    許糯糯想著一會兒等傅宴出來,她就好好和他解釋一下為什麽寫信給紀越。


    傅宴不需要她解釋,她做的一切都他知道。


    但是許糯糯嬌滴滴的趴在他懷裏和他解釋,他心裏的怒火確實散了不少。


    隻能說,紀越這個人和他大哥傅暘一樣,都不是個好的。


    許糯糯說是他的錯,傅宴也不反駁,還問了許糯糯紀越信裏怎麽和她說的。


    許糯糯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告訴傅宴,紀越說了傅宴在打人,他就讓傅宴打。


    就說了她心裏想的,“老公,紀越說,這次的事情他也有錯,希望你們以後能成為朋友,我幫你給的五塊錢他留下來了,這十塊錢是他的歉意。”


    傅宴嗯了一聲,瞧著她被人騙的一愣一愣的,摸了摸她滑嫩的肌膚。


    “知道了,這錢你拿去花吧!他想做朋友,那就做,我都聽你的。”


    傅宴不會拆穿紀越的,紀越陰謀詭計再多有什麽用。


    老婆在他懷裏,傅宴抱著的,他不會和許糯糯吵架的。


    “寶寶,我想你了。”


    他摸著摸著,就將燈關了,摟著懷裏的女人,親了起來。


    黑暗中,許糯糯紅著臉蛋 小手無措的抓著他的強勁有力的胳膊。


    許糯糯想到那晚,一下沒有忍住。“老公,你之前在媽家是不是夜裏偷親我了。”


    傅宴頓了一下,否認。“沒有。”


    “噢,那就是我做夢了,有個大狗狗老是舔我還哄騙我。”


    “許糯糯。”傅宴有些不滿,她肯定是知道了才故意說的。“誰家老婆,說自己老公是大狗狗的。”


    “你不是說你沒有偷親嗎?”


    傅宴不吭聲了,他就說許糯糯這張小嘴適合親親。


    他就該先親她的嘴巴,在親別處。


    ……


    清晨的太陽,又大又圓。


    傅宴早早的起來,做了蔥油餅給許糯糯,就把小孩抱起來穿好衣服套上書包拿著蔥油餅送學校了。


    許糯糯晌午醒的,大院裏這會兒人還挺多。


    她吃完蔥油餅,就將家裏的門打開了。


    大樹下,一堆女人都在聊楊秋蓮。


    “這楊秋蓮,看來真是被冤枉的,說放就放。”


    “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壞,居然冤枉的她。”


    “這誰知道,不過我還是覺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有這點事,不管真假,咱們都得注意點自己家的男人。”


    “是的注意,你們瞧黃桂花,以前和楊秋蓮多好,自從這事出來,楊秋蓮一出現,黃桂花就陰陽怪氣的說她,我覺得,她多少也是怕。”


    “能不怕嗎?那張良都那樣了,他還嫌棄黃桂花,要是我我也受不了。”


    “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工黃桂花上,張良脾氣還那麽大,擱我我也委屈。”


    “是這樣的,以前瞧著張良還不錯,沒想到現在成了這樣。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黃桂花天天潑辣的不得了,但是對待自己的家確實沒得說。


    許糯糯安靜的聽著,心裏想著,楊秋蓮搞破鞋,說放就放了。


    黃桂花還和她不對付,是不是黃桂花已經知道楊秋蓮和張良搞破鞋了。


    許糯糯越想越覺得是,搞破鞋對象沒有,但是卻把楊秋蓮抓起來了。


    這是不是黃桂花告的狀呀?


    許糯糯到現在還記得,楊秋蓮被抓走時,楊秋蓮瞪她的眼神。


    許糯糯不願意被冤枉,當即起來去找楊秋蓮了。


    楊秋蓮正好在家,聽見有敲門聲,她疑惑不解的過來開門,就看見許糯糯出現她家門口。


    楊秋蓮恨死許糯糯了,但是又不敢惹她。“許糯糯,你幹嘛?”


    “你搞破鞋的事情不是我告的狀。”許糯糯簡單明了,“我要是告狀,會把那個男人說出來的,楊秋蓮,你被人用陰謀詭計害了,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你啥意思?”楊秋蓮被關起來去那一陣確實想過了,她怕許糯糯告狀。


    也知道,許糯糯告狀不會留餘地。


    隻說了她搞破鞋,沒有供出男的,就有問題。


    所以,許糯糯現在和她說這些,楊秋蓮就不太明白。


    許糯糯不愛被冤枉,可也有自己的鬼主意。


    “我覺得有人想害你,楊秋蓮,你也不小了,要不我幫你說門親事吧!”


    “???”楊秋蓮被許糯糯搞糊塗了,“許糯糯,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你長得漂亮嘛!我比你還漂亮,天天被大院裏的人議論,我就想著,等你結婚了,這群壞女人就不議論你了,也沒有人誣陷你搞破鞋了。”


    最主要的,楊秋蓮也沒有機會打傅宴主意了。


    “不過,我幫你說親事,你得給我錢,還得叫我幹娘才可以。”


    她才不會傻乎乎的白忙活的。


    許糯糯特別精的。


    楊秋蓮要被許糯糯氣死了,“你還沒有我大,我叫你幹娘?許糯糯,占便宜沒有這樣占的。”


    給她說親,楊秋蓮才不會嫁給這裏的泥腿子。


    許糯糯能有什麽人脈。


    要不是怕許糯糯生氣了,給她穿小鞋,楊秋蓮現在就罵許糯糯讓她滾了。


    許糯糯非常無辜,“我沒有占你便宜的,叫幹娘,是表示你對我的尊重,也表示我們的關係好,知根知底的。楊秋蓮,你真的想要被人天天議論,還被人誣陷搞破鞋嗎?”


    楊秋蓮和張良沒有結果的,許糯糯不知道她為啥這麽傻。


    “我不需要你說親,也不會叫你幹娘,至於你說的誣陷,隻要不是你,我會找出那個人的。”


    楊秋蓮從政治隊長那裏是知道一點的,舉報她的人是遞紙條的。


    她當時就懷疑許糯糯沒有這個腦子,現在許糯糯找上門,楊秋蓮就更想搞清楚了。


    她一定會報複回去的。


    許糯糯非常遺憾,她這麽熱情的找事情做,楊秋蓮不領情拉倒。


    不用她說親,許糯糯走前,警告楊秋蓮別惹她,否則,她就真的舉報楊秋蓮搞破鞋。


    楊秋蓮臉色蒼白的看著許糯糯沒有敢吭聲,心裏也想將許糯糯弄死才好。


    許糯糯在別人的好奇中走向楊秋蓮家,又在別人的好奇中回了自己屋裏。


    很多人都懷疑她舉報的,現在瞧著許糯糯敢這樣登門,這群女人又開始懷疑她們當時是不是想錯了。


    不過隻敢在心裏說,實在是不敢惹許糯糯這個壞女人的。


    她又壞又沒有品質,回頭說了兩句許糯糯不高興了,不定咋搞她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糯糯回家把屋裏的衣服拿出來用水泡了泡,她想了想,還是得學會做事情。


    會和懶是兩個概念,她可以懶,但是不能不會。


    洗完衣服,已經中午了,許糯糯早上起的晚,下午就看了一會兒書才回屋裏床上午睡。


    血,潔白的床單上,被鮮紅的血液染紅,看起來那麽的刺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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