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你娶她?”傅宴像是在問陸安,又像是在低聲自語。


    陸安沉默了,除了這個還能說什麽?


    傅宴冷笑,“這麽說,我不光要看著外麵的還得顧忌著你?”


    “傅宴。”這事兒陸安也不想的,“你要是不爽,咱們也打一架吧!反正不能和我絕交。”


    “讓我打你就承認你喜歡許糯糯了,你要是喜歡她,我就打你。”傅宴並不想把拳頭打在陸安身上,但是這會兒看陸安確實不大順眼。


    他要是敢說喜歡,傅宴真的敢打。


    話都說到這裏了,陸安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還是打我吧!反正我現在不討厭她了,萬一哪一天你們離婚了,我娶了她,你不能不理我。”


    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眸光襲來,“你喜歡她?”


    陸安站的筆直,坦然,“隻要你們不離婚,我就不喜歡她。”


    很好。


    許糯糯成功的讓他們兄弟倆第一次看看著彼此不順眼,陸安的意思很明顯了。


    傅宴也是氣惱,他不會離婚,可是也是真的生氣了。


    動手打陸安,他又覺得過分。


    可許糯糯是他老婆,陸安也……任誰不想揍一頓?


    他們在這邊多年,和親兄弟一樣。


    弟弟和嫂子,傅宴真的快要氣出瘀血了。


    他同意了陸安的話,兩人打一架,要是陸安能打過他,真的到了那一天,就按照陸安說的來。


    傅宴不情不願的說著,實際上就是想把陸安揍一頓,讓他滅了這個心思。


    陸安滅不了,從他知道許糯糯有可能是他老婆時,總是會無意識的多看她兩眼。


    以前不理她,不了解,接觸的多了,他發現,許糯糯實際上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


    就是有點沒心沒肺的,藏不住話,而且什麽都寫在臉上。


    很單純,甚至有點可愛。


    就是有點笨,很多事情都不會幹,比城裏的人還嬌氣。


    可女孩子嬌氣也是正常的,更何況又是這麽漂亮的女孩子。


    陸安完全忘記自己的擇偶標準,就覺得許糯糯除了不會幹活,其實哪都不錯。


    完全記不得他嫌棄許糯糯脾氣大,生活裏像個白癡,處處需要別人管著,就好像離開了誰活不了一樣。


    隻記想娶她,他對不住傅宴。


    陸安也打不過傅宴,可是他自己要求的,當然就會按照傅宴說的來。


    兄弟老婆他不搶,但是離婚了他要是娶了,也希望傅宴不可以和他絕交。


    兩人算是達成了某種默契,有些無厘頭,但是將來會發生什麽沒有人知道。


    萬一呢!


    也虧這會兒是中午沒有什麽人,兩人在飼養場裏打的不可開交,被人看見一定會被處分。


    傅宴下不了死手,陸安也不舍得真的打傅宴。


    兩人嘲諷彼此。


    “傅宴,你沒有吃飯嗎?力氣那麽小。”


    “打你不用全力,倒是你,這麽點力氣還敢讓我知道,不把你打死你都不知道誰是哥。”


    兩人賭氣似的狠狠的給彼此一拳,就停手了。


    傅宴凶巴巴的坐在板凳上,“你不會有機會的。”


    陸安也坐在了過去,他挨著傅宴。“我知道。”


    他是真心希望許糯糯和傅宴一直幸福的,但是許糯糯那個性子陸安也怕傅宴弄不住 。


    反正隻要不離婚,他就好好的祝福他們。


    離婚了,他娶許糯糯,總比便宜別人好。


    陸安不敢說出來,怕傅宴又生氣了。


    在生氣,真的把他往死裏打,可沒有地方說理 。


    陸安理虧他也知道。


    想起聽到許糯糯被政治隊長找的事情,陸安和傅宴提了一嘴。


    傅宴知道了,但是不搭理陸安。


    下不了死手,現在傅宴不想和他說話了。


    氣悶了一會兒,拿起飯盒去了食堂打飯回去找許糯糯去了。


    陸安眼巴巴的看著傅宴離開,心裏清楚按照傅宴的脾氣得氣兩天才能好。


    傅宴打了紅燒肉和豆角子給許糯糯,回去沒有看見許糯糯。


    洗手房裏有動靜,傅宴昨夜弄的有點狠,床單衣服他一早就洗過的。


    許糯糯此刻在洗手房他有點疑惑。


    把飯盒放到桌子上,走了過去。“你在幹什麽?”


    許糯糯被嚇了跳,手一抖,拿著襯衣的從手上掉下去了。


    她回頭眼睛紅紅的,快要哭了。


    “老公,你嚇到我了。”


    “……我走路有聲音,你這一堆衣服是怎麽回事。”


    許糯糯脾氣嬌縱,在他麵前都是橫著走的,這會兒說嚇到她了,傅宴懷疑她肯定是幹了壞事。


    這衣服看著熟悉的不得了,好像還都是他的。


    “沒怎麽回事啊!”許糯糯心虛的不敢看他,她想扯開話題。“老公,你怎麽回來了?”


    “想你了,就回來了。”主要還是被陸安氣到了,也有點氣許糯糯。


    他很努力對她好了,她還想讓陸安娶她。


    而且不是說了一次。


    許糯糯把衣服重新放到盆裏,嬌滴滴的站了起來,白嫩的手指擱在他腰間緊緊的抱著傅宴撒嬌。“老公,我也想你了,我們到外麵說吧!”


    傅宴見她這麽黏糊糊的抱著他,抬起她白皙的下巴目光凝視著她。“許糯糯,你是不是背著我幹壞事了?”


    “沒,沒有呀!”許糯糯否認,她軟聲的想混過去。“你昨天弄的我哪有力氣幹壞事。”


    傅宴似信非信的又看了一眼地下的盆子,“那這些衣服,你為什麽給泡了?我以前都洗幹淨的。”


    因為……


    前幾天傅宴惹她生氣了,許糯糯不光把她新做的襯衣給踩了,還把傅宴其他衣服一起悄悄的扔在地下一塊踩了。


    現在兩人好了,許糯糯不敢讓傅宴知道,就想趁現在把她踩的那幾件衣服一起洗洗曬曬,等秋天了他穿也不會發現。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傅宴會突然回來呀他不是一直忙嗎?


    許糯糯烏黑的眼珠亂轉,她就想扯開話題。“老公,你不忙了嗎?”


    “忙,所以,你為什麽洗衣服。”


    他能不能不要問了,看不出來她不想告訴他嗎?


    許糯糯杏眼圓圓的瞪著他,氣鼓鼓的,不高興了,扯不開就胡說八道。


    “放的久了我怕有蟲子,我餓了,老公,你除了想我,給我帶吃的回來了嗎?”


    有什麽蟲子,又不是米。


    她笨笨的,撒謊都撒不利索。


    傅宴不想為難她了,“帶了飯。”


    提著她的腰肢,將她輕輕的抱在腰間挽著她的腿彎抱了出去。


    許糯糯看到飯盒裏的菜,眉眼彎彎的親了一口傅宴。


    傅宴心口一軟,一邊讓她吃一邊和她說起傅辰的生日問她要什麽禮物。


    許糯糯生小孩的時候,很痛苦,她一邊在屋裏生一邊罵傅宴是流氓,是壞蛋。


    傅宴當時就幹著急在外麵等著,幫不了她一點忙。


    可也知道她受了罪。


    傅辰過生日,傅宴總是想著法的在這一天讓她開心。


    雖然她自己不在意,也不給傅辰過,即便如此傅宴也會給她買個蛋糕給她。


    她從少女轉變成了媽媽,很辛苦。


    許糯糯倒沒心沒肺的,一直以為那個蛋糕是給傅辰的。


    “就按照以前的就可以了,老公,我想吃長壽麵。以前我在家裏的時候,我媽媽總是喜歡給我煮雞蛋和長壽麵。”


    嫁給傅宴,她也吃,但是生日的麵條和平日的麵條不一樣。


    傅辰生日,許糯糯就想吃長壽麵,這樣她們都可以活的長久。


    “嗯。”傅宴答應了,把許糯糯放到椅子上,就去洗手房把她泡的衣服過了水晾了起來。


    確實都是他的衣服,不過有一件新的長袖襯衣。


    傅宴看了一會兒,想起是在縣城買的布料。


    他之前以為是給傅辰的,現在看到泡在這裏麵的尺寸,明顯就是他的。


    許糯糯泡衣服難不成是想悄悄的混在一起,不告訴他?


    傅宴有些無奈,他自己有什麽衣服他能不知道嗎?


    而且,許糯糯想送他衣服可以直接告訴他的。


    他很高興,不用做壞事一樣。


    許糯糯完全不知道傅宴會這樣誤會,她吃完飯看他把衣服都晾好了,還怕傅宴還問,就回去屋裏裝作要午睡去了。


    傅宴離開沒有問她,許糯糯鬆了一口氣,直到晚上傅宴抱著她的時候,說起送他禮物可以大大方方的不用遮遮掩掩的,許糯糯才知道她誤會了。


    許糯糯向來就愛裝,這會兒也不會傻乎乎的說起來是她踩的髒了才洗。


    白嫩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嬌裏嬌氣的。“我想給你驚喜要你自己發現,才不是遮遮掩掩。”


    傅宴心情非常好,親了一口她軟綿的唇瓣。“糯糯,我以為是做給傅辰的。”


    許糯糯也親了他一口,“兒子有衣服,我不想做了,我就給你做,老公,我好不好。”


    “好。”


    “那你愛不愛我。”


    “愛。”


    “老公,我也愛你。”


    “嗯。”傅宴的嗓音有點啞,看著她忽閃忽閃的水眸,“糯糯,我想你。”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許糯糯覺得傅宴有點傻,身子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這裏想。”


    他抓住她的手指,許糯糯漲紅著臉不願意。


    傅宴小聲的喊著寶寶,親著她。問她是不是騙他的。


    許糯糯氣鼓鼓的咬他脖子,弄了許久傅宴把她腿都放在他身上,側著身子攬著她的腰肢,負距離的摟著睡覺。


    許糯糯很快就睡著了,然而她睡的並不安穩,沒有多久就被嚇醒了。


    她許久沒有做夢了,這次居然夢見她一個人在大院裏麵生活沒有傅宴和傅辰了,整天要自己掙工分,還時刻被政治隊長欺負。


    傅宴被她小聲的嗚咽聲吵醒了,他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肢,拍哄著她。“糯糯,做噩夢了嗎?”


    許糯糯趴在他懷裏嚇到不得了,她嗚咽著。“老公,我可能惹事了。”


    “怎麽了?”傅宴幫她抹去眼淚時,摸到她頭發跑打臉頰了,順手把她的頭發往耳朵後麵別了起來。


    許糯糯說起政治隊長找她的事情。


    傅宴知道的,他嗯了一聲,“這和你做噩夢有什麽關係?”


    “丁敏說,政治隊長這個壞人,我那樣說他會對你不好,老公,我夢見你被抓起來了。”


    “……夢都是假的。”政治隊長是不太好,但是傅宴自認為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這事情不會發生的,別怕。”


    “那萬一呢?”許糯糯覺得她每個夢都是真的,雖然有點出入,但是肯定會有。


    顧瀟瀟來這裏的時候她悄悄的注意過了,顧瀟瀟手腕上確實是有一道疤。


    許糯糯不知道顧瀟瀟發生了什麽,但是她肯定讓自己差點死掉了。


    許糯糯怕她這個夢也會變真的,卻不知道該怎麽和傅宴說。


    “沒有萬一。”傅宴說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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