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百莫禪逃離山穀後,沒命地狂飛了許久,實在撐不個怪石嶙峋的山間落下。


    剛一落地,忙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丸丹藥服下,盤腿坐在地上調息了很長時間,這才鬆了一口氣。


    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勢,他心疼地發現自己的戰甲後背部完全被震碎了,已經不能再用了。


    再看背部,被戳了兩個血洞,如果再往中間刺一點,元嬰將會不保,他不禁暗罵那小子下手怎麽如此狠毒。


    暗暗發誓,以後要讓那小子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過,他想想蕭宇剛才那恐怖的一撞,還是心有餘悸,對方的身體實在是太強悍了,如果是一般人,即使是他主動撞上來的,也會受不輕的傷,但從對方馬上發出的攻擊強度來看,顯然沒受一點傷,下次再遇到可不能大意了。


    百莫禪見傷勢稍減輕了些,便挪到一個洞中,謹慎地取出幾塊青綠的晶石,這種晶石顯然不同於普通的晶石,一塊塊晶石像一隻隻幽綠的眼睛,剛一出現,洞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充滿了一種陰怖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如果是普通人在這種氣息下肯定會抓狂的,百莫禪忙運轉真元力才沒有為其所侵。這種氣息正是魔的氣息。


    他將青綠晶石在地上擺成一個奇怪的符號,掐了一個怪異的手訣,隻見那些晶石一時亮起來了,發出幽綠的光芒,凝而不散,隻照射在周圍三尺範圍內。


    這幽綠的光芒一起,室內溫度更見下降。冰寒徹骨,百莫禪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漸漸地幽綠光圈中出現了一個模糊地人影,慢慢凝聚著,不久便像實體一般,那是一個麵容陰慘、幹瘦如骷髏的人,剛一聚形。


    百莫禪忙向其施了一禮,口稱“屬下見過魔使大人。”


    那被稱作魔使地怪人桀桀笑著,滿意地看著百莫禪,陰慘怪怪叫著:“你辛苦了,事情辦得怎麽樣了?”聲音非常刺耳。


    其實像實體的人是那稱作魔使之人的一種聲形傳送之法,能將人的圖像和聲音傳送到遙遠的地方,就像全息圖相一般。


    百莫禪恭敬道:“稟報魔使大人,任務失敗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再去找他的。一定為魔使大人奪得《煉器精要》。”


    “你別說了,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麽?你地功力在修真界也是不弱。居然連一個修為比你低的人都擺不平,真是沒用的廢物。”魔使尖聲道。


    “大人,本來我就要將姓江的小子治服了,眼看《煉器精要》就要到手,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我不能敵。還受了重傷,所以想請大人出手幫我一把,那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居然不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動,而且他的身體強悍程度實是恐怖至極,我還沒見過有那麽強悍體質的人,就是傳說中的仙人也不過如此啊。還有,他身上的戰甲很特別,上麵地突刺竟然將我的戰甲地刺穿了,屬下正是在那戰甲上的突刺上受傷的。”


    “咦!修真界居然有這樣怪異的修真者?你確定你沒有說謊?”


    魔使狐疑地看著百莫禪。百莫禪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忙道:“如有半句謊言。就請大人將我吞噬吧!”


    讓魔吞噬是很重的誓,所以魔使聽信了他的話,桀桀笑道:“看來修真界奇人高手還是不少啊,哼!就算他再厲害,在我魔功之下還不是不堪一擊麽?好吧,就先獎賞一點小東西吧。”


    綠光中出現一個卷軸,卷軸上浮現出一些古怪地文字,百莫禪忙取玉簡將其記錄在上麵。


    百莫禪遲疑道:“魔使大人,這是?”


    “這是我獎賞給你的修魔功法,隻要你們照上麵練,要比現在厲害得多了,到時要對付那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百莫禪聞言喜形於色,忙謝了魔使。


    “你隻要修習了我給你的功法,那個人就會不是你的對手了,哦,對了,那人用的是什麽武器啊?”魔使隨口問道。


    “稟大人,依我看來,從那人所用的劍來看,應該是劍修者。”


    “劍修者?!”魔使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


    見魔使對劍修者的反應,百莫禪感到十分詫異。


    不過魔使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譏笑道:“原來是一小小的以劍修真的家夥,沒什麽可懼地,這劍修一門好好的一門分裂成兩個門派,實力大減,已大大不如當年了。嘿嘿!我得走了,本魔使每用一次魔傳大法都會耗費我不少功力,以後沒什麽重大地事就不要叫我了,那名劍修者就由你來解決吧,希望你早日完成任就等著成為我的美味吧。”


    “是!魔使大人!”百莫禪誠惶誠恐道。


    魔使的人影在綠光中突然消失了,綠光也都散了,百莫禪這才感到壓力驟減,鬆了一口氣,發現身上早汗濕了。


    直到現在,他還隻知道這個魔使來自魔界,與自己的師尊有聯係,自己隻是奉命行事。


    收起青綠色的晶石,他迫不及待地拿出玉簡,研習起修魔功法來。


    不久,他的頭頂便出現了一股陰蝕的黑氣,同時背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愈合。


    三個月後的一個清晨,青龍堂正廳,楚道空神情沮喪地走來走去,不時歎一口氣,然後看一眼一旁顯得很無辜的蕭宇。


    蕭宇坐在石凳上,一副不是我的錯的樣子,看著楚道空在麵前練習健走。


    “師父!別轉啦,轉得我的眼睛都花了,你急也沒有用?”看得累了,蕭宇好心地提醒楚道空。


    “唉!怎能不急啊,你是我千挑萬選來的,還在宗主和其他堂主麵前誇過口的,原以為你是奇才,現在你修煉了三個月了,丹田內居然還沒有一點反應,隻是身體越練越強壯,但這有什麽用呢,唉!老天啊,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木明修煉有成吧!”楚道空停住腳步,搖著頭道。


    這幾天,楚道空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查探蕭宇丹田處是否有產生了真元力,但每次都失望了,查探了十幾遍後,他的心涼到了極點,蕭宇是金性體質,按理說是最適於劍修的,兩個月後就應該具有微弱的真元力的,但直到現在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即使是普通的弟子,修煉了三個月都會有所反應的,更何況這個弟子是他親自手把手教的。


    今天,他又賊心不死地把蕭宇叫去,仔仔細細地查探了好半天,仍是和昨天一樣,沒有反應。現在,哪怕僅有一絲絲的真元力存在於蕭宇的丹田處,他也會欣喜若狂的,從大喜到大悲的跌落,讓這位劍玄宗的大堂主快要瘋了。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難道這是天妒良材嗎?”楚道空在心裏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明天宗主就要考較蕭宇的修為進展情況了,如果他發現蕭宇沒有任何進展的話,極可能讓蕭宇退出劍玄宗,為此楚道空感到很揪心,很是對不起蕭宇。


    其實蕭宇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作好了就是修煉一年,也絕不露出半點修為的打算,這也是他一時善念,原可以一走了之的,但他看劍玄宗除了那兩個一同吃飯的臭丫頭外,其他眾人對他都還不錯,不想讓大家難過。


    如果修煉沒有半點效果,那麽劍玄宗就可能讓自己走的。


    不過,看到楚道空現在這副沮喪憔悴的樣子,蕭宇心裏有些不忍,畢竟他對自己還是不錯的,這三個月以來傾盡全力教他劍玄宗的修煉功法和煉器方法,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蕭宇對煉器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掌握,加上這段時間他都在鑽研《煉器精要》,如果不是材料的限製,他完全可能煉出比金鉶劍更好的寶物,隻不過無名戰甲和遊龍劍的構成成分至今沒有弄懂。


    同時,他利用閑暇時間練習“遊龍九式”,已經練到了第三式。遊龍九式看起來簡潔易學,但實際操作起來卻不是那麽回事,而且越到後來越難,以蕭宇的聰明,練到第三式已算是不錯了。


    突然楚道空走向蕭宇,又不死心地探手查看蕭宇丹田,過了好一會,才怏怏地收回手,無奈地又歎了一口氣。


    正當楚道空正歎著氣,急見寧天祥急飛過來,叫道:“師父,大事不好了!要打起來了。”


    楚道空忙問:“有話說清楚,誰打起來了?”


    “剛才空拳堂堂主郭雲鶴從外麵急飛回來,我們上前查看時,發現他已受了傷,正要問是誰傷了他,卻來了一群從未見過的修真者,口氣狂妄之極,揚言如果不交出《天工輯要》,就要鏟平我們劍玄宗,現在白虎堂堂主正和他們其中的一人打鬥,宗主也日趕到,請師父你趕快去。”


    楚道空一聽急道:“在哪裏,快帶我去。”剛要走,見蕭宇還坐在那裏,便道:“你就在此地,不要跟來了。”便和寧天祥急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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