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偶然,沈亦白總算弄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為什麽她會有兩個靈海。


    根據師父他們的調查來看,之前那些個變異的天雷可能是由一個叫海市蜃樓的法器發出來的。


    海市蜃樓的雷擊據說能複製被雷擊者的靈海,所以那些個雷擊促使她的靈海發生了變化。


    簡單來說就是從一層變成了兩層,它複製了一層虛景。


    而那個虛景貌似也有實景的功能,也就是說沈亦白確定就是有兩個靈海。


    一個在沈夏草這,一個在沈亦白原身那。


    景盛說起這個也是後怕,因此他真見到沈亦白的時候內心其實十分震動,“到底是你氣運夠強,否則,當真是什麽都不好說。”


    是啊,像風遊以及其他幾位被攻擊的靈山修士,不都全部羽化了嗎,她何其有幸,能以這種方式存活下來。


    “三師叔找上張雲星是為了接觸百官,那你到底有幾分把握他們知道多少東西。”


    “我覺得朝都那些官員肯定知道什麽,簡家被人構陷,全族失蹤。


    他們同朝為官,在當時竟然沒人幫忙說項,這不符合常理。


    我有一個猜想,或者是他們有人早前就已經和某些人接觸過了,所以在簡家出事的時候並沒有做出合理的反應。


    按道理說,簡家雖雷厲風行,但風評一直很正,說他們殺了大王子,這不是很荒唐嗎?


    理由是什麽?沒理由的。


    不說為簡家求情,但至少提出疑問吧,這也沒有。


    上午有的消息,中午人就全拉走了,沒有一絲反抗,不可能的。”


    “哦,我明白了,可是,張雲星一個禮官怕是和那些核心官員距離有些遠,而且據說有的官員並沒有來。”


    景盛搖頭,“不,我聽說郭家來人了,他們肯定有內幕。”


    郭家,當今繼後的母族。


    那確實可以找機會接觸一下。


    “......”


    ......


    前夜宴在青蘭山大廣場舉行,往日這塊都是眾弟子開早會的地方。


    上下三層,他們的位置在最下麵,大王的尊容是看不到一分,起來坐下,起來又坐下,如此三番她才聽到宴會開始的詔令。


    隻是她聽著八卦,似乎人不僅沒有來齊,而且貌似有那麽幾個重要人物沒有到場。


    這個場合,終究是敏感了些,大多數官員都神情凝重,個別幾個名字高頻出現。


    沈亦白則不管那些,她終於能拿起碗筷吃點東西墊肚子。


    因本次夜宴的食材都是鎮子裏提供的,廚師也都是鎮子上大酒樓的廚師,飯菜的味道是極好的,沈亦白火速吃了幾口填了三分飽就和景盛說了一聲便就告辭。


    她之前和他說過人偶的事,景盛也知道。


    “去吧。”


    她一走,位子就空,旁人看著也不顯眼,但坐在旁邊的張雲星卻是很難看不到的。


    他拿著酒杯目送她離開,一臉不解。


    景盛隨口解釋說她去如廁,那張雲星聽著隻是點點頭。


    為轉移張雲星視線,景盛當即給他添滿了酒。


    張雲星看著那酒杯久久沒能移開視線,隻管看著景盛給他扶著酒杯的那隻手。


    那手修長端正,指節分明,指尖透明發紅,就是指甲蓋都是潤圓,紋理清晰,煞是好看。


    視線從指尖移動至人臉上,端看人神色緊張,有一種輕微的偷感。


    張雲星忽然笑笑,伸手向前,“兄長胡子掉了一段。”


    “啊?”


    景盛平時是不留胡子的,眼下為了遮人耳目就貼了半臉的假胡子。


    說著張雲星隨手給他沾牢,笑著將手上那杯酒慢悠悠的喝下去。


    這人靠近他肯定是有目的,但他此時是管不了那麽多的,他又不站隊。


    不過是天行司一個有名無份的顧問,誰當大王都是一樣的。


    誰當了大王,他都可跪拜,都可稱讚。


    美色美景,多看一分是一分。


    天地輪轉,自有一方說法。


    “那位可是丞相少史郭大人,我且去拜見一番。”


    “不可。”


    “誒?”


    景盛看著自己眼前的杯盞被倒了酒,酒色清亮,倒映著月光,頓時有種被管製了的感覺。


    “兄長還是陪我喝酒吧,夜深風寒,喝點酒,身子暖和一點。”


    景盛看眼前人言笑晏晏,溫和的臉上透露不可置疑的神情,微微咽下口水。


    怎麽回事?


    他第一感覺就是沈亦白帶衰,要不然張雲星這麽聽話的一個孩子怎麽突然變得強硬起來了。


    “那...那我也去如廁。”


    “行,那我陪兄長一起。”


    嘶...平生頭一次,景盛有點心慌。


    “那...你在外麵等我,我完了之後你再進去。”


    張雲星眨眨眼睛,瞬間被逗笑了,“兄長在想什麽呢。”


    “不是,之前有個老色胚蹲在我家茅房裏,趁我解手試圖...那什麽,反正把我嚇一跳,我不和人一起如廁。”


    “哦?他姓甚名誰?”


    張雲星聲音低了下去,此時頗有深夜的意境。


    “早死了。”


    “哦,死了甚好。”


    ......


    沈亦白輕車熟路,解除自身限製,飛身上樹,在夜色中飛舞,不過幾息,就到了靈劍峰。


    大王設宴,按道理說付遠以及幾位有名號的師尊最好有人作陪,露個麵也行的,可那現場並沒有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影子。


    在大路上走了幾步,沈亦白麵色凝重,人呢?弟子們怎地一個都沒見著。


    整座山峰空空如也,好似沒有一絲生息。


    “擺陣!”


    正疑惑著呢,就聽淩空一聲輕喝,七八個弟子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月明星稀,靈劍的發出冰冷的鋒芒。


    沈亦白沒動,此時不能有任何反抗或者逃跑的意圖。


    三師叔說青蘭山和大王是同一陣線,大王遭人背刺,青蘭山戒備森嚴也是應該。


    沈亦白舉起雙手,表明自己態度。


    “各位師兄,我是沈夏草。”


    幾名弟子聽她名字皆是一愣,“小沈師妹,你不是被師父罰去阿碧山除草了嗎?”


    呃...這兩個吐槽點,啥時候小沈師妹這個稱號傳播到這裏來了,再一個,被黎誌清罰去阿碧山除草?


    阿碧山又是哪裏的山,這山名會不會隨意了點。


    她幹嘛要去山裏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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