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領命帶著夏草去朝都的大院,就說是先去收拾,咱們脫離大隊伍快馬加鞭,時間應該來得及。”


    “不牽強嗎?她一個女眷,既然趕時間,帶著她幹嘛?”


    “她剛被綁架啊,擔驚受怕,不相信任何人,有過激之舉,離不開我,很正常!”


    沈亦白無奈搖頭,聽著好似像是那麽回事。


    “行吧,我先吃飯,我真餓了,在那塊都不敢大吃特吃。


    等到了朝都,我先想辦法找到二師兄,把事情給規整一番,希望他別衝動行事。”


    黎誌清笑了,“不得了了,你現在還擔心起你二師兄來了。”


    “這不是怕嗎,對方畢竟準備充足。”


    “嗯,你說的對。”


    “你這話雖是好話,但聽著討厭,你個討厭鬼。”


    “哼哼~”


    ......


    吃完飯,沈亦白摸著肚子開了門出去,走到林子停下來緩了口氣,實在是吃得有點多,肚子溜圓。


    黎誌清廚藝又精進了是一回事,主要是她這兩天腦子運用過度還不敢隨意吃東西。


    一時放心,多塞了幾口。


    走到林子邊上,林管家對著一個中年女人在說話。


    看她出現,難免瞄了一眼她突出的小肚子,另外一個中年女人也看見了,掩著嘴微笑。


    林管家也想笑,但他憋住了。


    不能笑,論身份來說,這可比少夫人這個級別要來得厲害的多,得是太太太夫人。


    根據不同的情況,他們家家主也是要跪著聽話的。


    這麽些日子,家主該提點的地方都提點了,他們這些跟著主家一輩子的人自然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


    多年教化,黎家院子裏的人主打一個寵辱不驚,主人家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林管家,我住哪兒?”


    林忠恒清清嗓子,“嗯,暫時先住在下人房,好讓下人們有個印象,若是對方想查什麽,咱們也好有個操作空間。”


    “行吧,我要軟枕頭哈。”


    那翁岫蘊府裏的瓷枕差點沒把她腦殼磕破,太硬了。


    “是軟枕頭,老祖有專門送來一套,已經布置好了,您放心。”


    “算他有心...我是單人間對吧?”


    “...單...什麽單?”


    林忠恒一口氣堵在喉管裏,這話,又是個什麽意思呢?


    “黎家...下人房都是單人的,小姐為何這麽問?”


    “哦,那挺好,不愧是黎門,這待遇可以的,沒什麽,就是問問。”


    她也不是沒有睡雙人間的經驗,就隨口問一下,還好,不用擔心見新室友,引發她的焦慮。


    林忠恒則是一臉虛汗,那屋子雖是下人房,小姐雖也隻住兩天,可所有的軟裝都是最高級的材料,就是角落都打掃過三遍。


    不僅如此,有好些小擺件都是老祖親自擺上去的,隻怕任何一個下人住進去都要懷疑明日是否還有機會見到早上的太陽。


    “林管家!”


    “誒!”


    林忠恒抖了一抖,他從業將近三十年,第一次感覺不知道該如何侍奉主子。


    沈亦白摸著肚子,呼出一口濁氣,要死,真吃多了,忍住反胃。


    “麻煩叫杏兒姑娘來一下,我有事情需要她幫忙。”


    “是,小的這就去。”


    ......


    沈亦白找杏兒不為其他,主要是想預製一張人皮。


    早前問過杏兒的手上功夫,她分為兩種。


    一種叫微調,就是讓人看見你變樣了,但並不會完全變成某個人的樣子。


    一種則叫全包,就是製作一張假人皮,等需要用的時候覆蓋在臉上,看起來就是一張其他人的臉。


    而她現在就需要她幫忙弄個全包的假人臉。


    按理說菊香現在正在教養嬤嬤這裏學規矩,黎門又都是個講究細節的地方,哪怕是作假的,也要把事情做得看起來像是真的。


    如此,但凡有人想打聽,那也大致能蒙混過去,不說絕對有效,至少能拖延一下對方的調查進度。


    所以沈亦白現在正跟著之前那中年女人,也就是丫鬟們的掌事,鄭姑姑這裏學規矩。


    主要是鄭姑姑說,她伴隨著人家的聲音打盹。


    不得不說黎家的環境和氛圍都很好,完全沒有她之前想象中那種世家大家族的桎梏和壓抑。


    總體來說比較隨性,哪怕是主子和仆人,都能說得上是相親相愛。


    大家輕聲輕語,沒有太多身份上的壓力,好似隻是分工不同,誰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世俗地位高就小瞧了誰去,也不會因為地位低就被人小瞧了去。


    不僅如此,麵對她和黎誌清這類的‘怪人’,也能坦然麵對,仿佛是稀疏平常。


    她來到這裏,和這些人在一起,不像是客人,像是回到家的感覺。


    她現在能有這般感受,也是相當奇妙的,畢竟黎誌清和她第一次交惡就在他那一句身份低微。


    既然他家風本不那樣,想來當時是氣狠了,所以有些口不擇言。


    其實仔細觀察也能察覺他的異樣,嘴裏說著身份有別,但又慣會給朱阮買這買那照顧他的起居,對一些外門子弟也還算和善。


    所以說他那身份有別一說對象僅限於她沈亦白!


    如果真是那樣,這可怪不得自己惱他,整一個找死的節奏。


    ......


    杏兒姑娘來的時候鄭姑姑正進行到罵人階段,模擬的是丫鬟做錯事的時候她的反應。


    沈亦白打了個哈欠,算是見識到了什麽才叫真正的演技。


    依照鄭姑姑橫眉冷對的神色,那叉腰指點的行為舉止,那小碎步轉著圈走的模樣,就像她前麵真站了一個丫鬟給她罵。


    好一個無實物表演,實在是惟妙惟肖。


    “小姐,聽說您喚我。”


    杏兒姑娘秉著規矩停在了門外邊,先是出聲招呼。


    沈亦白在黎家一直被稱為小姐,而黎清在黎家被稱為公子。


    進來之後自然而然就這麽被稱呼了,這個過程完全是無縫銜接,沒有任何不適,仿佛天然就該如此。


    天然黎清一直都在黎家生活,而她也真的是黎家人都熟悉的一位小姐。


    沒有人發表疑問,也沒有人表現出不滿。


    “確實有事需要你幫忙,你先進來吧。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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