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底的希望之光消去,繼而又被濃濃的絕望取代……


    “謝必安輸了。”陳平平長歎一聲。


    他曾經也是九品高手,雖然武功已廢,眼裏還是在的。


    這場比試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雙方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也就是寧淮安以馬車為點,放棄了身法騰挪,相當於讓了三分,否則謝必安怕是連五招也撐不下。


    嚴偌海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正巧目睹了這一幕,不由大驚。


    “竟然連謝必安也不是對手?”


    二皇子門下謝必安,在整個京都都極有名氣,在拜入二皇子麾下之前,就已經是名動天下的劍客,一人一劍闖蕩江湖,從無敗績。


    可就是這不敗的劍神,終究也還是敗了……“他挑錯了對手。”陳平平搖頭。


    “就差一點兒!”


    二皇子李承擇緊咬牙關,頗感無力。


    他分明看到,剛才好幾次謝必安的手都快要碰到帥旗了,結果終究是沒能如願。


    小樓上。


    那些侍衛們也不再說請命的事情了。


    他們雖然自信,但也沒盲目到如此程度。


    就連鼎鼎大名的九品劍手謝必安都輸了,他們又能如何?


    街道,馬車上。


    寧淮安傲然而立,微微頷首:“你能在我手下走過十五招,倒也算是不錯,不過,僅此而已。”


    他的話算是誇讚,但在謝必安聽來卻是無比刺耳。


    “劍士可殺……不可……辱……”


    強大的意誌力,讓謝必安咬著牙,強撐著想要站起。


    可被寧淮安一擊重創,他此時渾身真氣混亂,氣血逆行,還沒昏倒都算是意誌力頑強了,又如何能夠站起?


    撲通!~


    他終於還是摔倒了,一張臉漲的通紅,青筋似蚯蚓般鼓起,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寧淮安,滿是恥辱與不甘。


    可謝必安也明白,寧淮安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若真要是死命相搏,他撐不過五招!


    “噗!~”


    抑鬱難消,謝必安急火攻心,猛噴出一口鮮血。


    “寧淮安辱我!”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嘶吼,謝必安兩眼一翻便昏死過去。


    他傷的,該是比範無咎重多了。


    街道寂靜,萬眾矚目。


    群眾們滿眼死灰,瀕臨絕望。


    寧淮安負手而立,威壓全場,宛若戰神降世,不可匹敵。


    他神情睥睨,目光掃過全場……


    “還有誰?!”


    聲音在真氣的加持下傳遍四方。


    然而,這一次卻沒有人回應。


    所有人都低著頭,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他們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現在該怎麽辦?”


    嚴偌海眉頭深鎖,“事情已經鬧大,如果處理不當,丟的可就是整個慶國的顏麵。”


    陳平平一番沉吟,隨後當機立斷:“快去叫影子來!”


    事到如今,局麵已經完全逆轉。


    原本陳平平還擔心在寧淮安的火上澆油下,會讓百姓失去理智,進而衝擊慶國使團,給慶國惹上麻煩。


    可現在看來,情況反而更加糟糕。


    寧淮安這一手操作,直接以奪帥旗這樣擺擂的方式,反將了他們一軍。


    現在,他們才是真正的騎虎難下!


    “真要讓影子來處理嗎?會不會……”嚴偌海有些遲疑。


    “隻有讓他來了。”陳平平歎了口氣,“如果今日沒有人能勝過寧淮安,那麽慶國人的骨氣和脊梁,就等於被寧淮安生生打斷,氣節一失,以後想要再拾起來,可就太難了。”


    他望著遠處如天神降世的寧淮安,不由感歎:“咱們想攻齊國的心,寧淮安卻想要慶國的命!”


    聞言,嚴偌海也不敢耽擱,連忙又匆匆往鑒查院跑去。


    範無咎、謝必安先後大敗。


    他們這一敗不要緊,慶國百姓的心氣兒也散了。


    寧淮安就那麽站在馬車上,宛若守擂的擂主。


    那麵飄揚的帥旗,就是彩頭,這代表的是兩國武力與尊嚴的角逐。


    然而,再沒人敢上場。


    寧淮安環顧四周:“既然沒人敢來,那就統統給我讓開!”


    一聲大喝,宛若雷震。


    使團隊伍繼續行駛,圍住街道的百姓紛紛退讓,不敢再靠前。


    他們雖屈辱,卻無可奈何。


    所有人都沉默了。


    百姓沉默了、禮部官員沉默了、陳平平沉默了、就連太子、二皇子、長公主他們也靜默無聲。


    氣氛壓抑到極點。


    整個長街上,隻有車輪聲和馬蹄聲響起。


    齊國使團眾官員頓覺揚眉吐氣,一個個高昂著頭顱,腰杆兒也挺得倍兒直。


    也就是怕再激起百姓的怒火從而被圍攻,否則他們都要高興的呼喊出來了。


    但即便如此,眾官員也在心中默默地喊了聲:“寧侯威武!”


    車隊緩緩行進。


    寧淮安盤坐在馬車上,一手拄著鐵棍,那麵軍旗在迎風飄揚。


    過去,這麵帥旗代表的是榮譽,今天卻是慶國的恥辱。


    牆頭上,範賢對著遠去的車隊行注目禮。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寧淮安的身上,不由心生向往。


    “大丈夫當如是也!”範賢心中感歎。


    範賢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慶國也沒有多少歸屬感。


    慶國受辱,範賢也沒有什麽感覺,反而對寧淮安的強大和豪氣而向往。


    其實不隻是他,別人縱是恨寧淮安,卻也由衷的希望成為寧淮安。


    及冠之年,武功絕頂,封候拜將,位極人臣,已足夠在史冊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尤其是還這樣年輕,所有人都明白,新的時代開啟了,這是一個精彩紛呈的時代,也是無數人視若噩夢的時代,這是……寧淮安的時代!


    “看他的樣子,應該跟我差不多大吧,可他是真牛逼啊!”


    範賢不禁感歎。


    因為保留著前世記憶的緣故,範賢在一歲時就已經開始修煉霸道真氣。


    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是任何人都不具備的。


    可現在,他也隻是七品上,隻是比滕子京強一些而已。


    十九歲的七品上,已經很了不得了,可是和寧淮安一比…


    “艸,怎麽感覺他才是穿越者?”


    範賢不由豔羨,同時他又想到了寧淮安之前所說的話:“我不是針對誰,而是指在場的各位都是樂色。”


    “這個台詞也太熟悉了,而且“樂色’一詞,怎麽也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能說出來的……”範賢眉頭微皺,忍不住心生懷疑。


    慶國皇宮。


    一座座高大的建築將皇宮分割開來,四通八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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