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歎息一聲:“姐姐,我知道你心急,可如今……我這也沒什麽辦法。”


    有辦法也不可能告訴薛玉容!


    哪怕她和薛玉容兩個人,如今暫時成為盟友。


    可她若是在薛玉容麵前,暴露什麽秘密,甚至讓薛玉容抓住什麽把柄。


    等著外敵消失那天,便是薛玉容反目之時!


    她和薛玉容,注定不可能成為,彼此信任之人。


    薛玉容見玉姣這般樣子,也意識到,指著玉姣出頭是不可能了,於是便撂下一句狠話後,就往外走去:“我勸你還是早點想辦法,否則,一旦出了什麽變故,你便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送走薛玉容。


    玉姣便吩咐了下去:“春枝、秋蘅,你們兩個人暗中尋訪一下,三十年前在侯府伺候過的老人,調查一下老夫人懷主君之時的事情。”


    她有很多疑惑不得解。


    思來想去。


    想解心中之惑,唯有知道當年舊事。


    她想知道,蕭老夫人為何,對別的孩子,百般寵愛縱容,唯獨對蕭寧遠是這般態度?


    這究竟是為何?


    有沒有可能,是她心中的那個猜測,老夫人根本就不是……蕭寧遠的生母?


    是的,玉姣已經不隻一次懷疑過這件事了。


    但這件事,不是隻靠懷疑就能下定論的。


    玉姣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這件事,秘密進行,最好不要讓人發現,尤其是不可以傳到老夫人的耳中。”


    “是。”春枝和秋蘅兩個人領命。


    如今不管是春枝,還是秋蘅,已經不是當初那懵懂無知的樣子了。


    她們二人跟在玉姣的身邊曆練,做事較之從前,已經沉穩多了。


    ……


    尋人的事情,玉姣吩咐了下去。


    剩下的事情,就隻能等待結果了。


    這件事也不是一日兩日可以辦成的,玉姣隻能耐心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


    轉瞬便是月餘,侯府家宴。


    蕭老夫人滿臉笑容地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大家。”


    說到這,蕭老夫人看向席上眾人繼續道:“靈秀這孩子爭氣,已經有了身孕。”


    葉靈秀聽了這話,臉上帶起了一絲羞澀的笑容。


    那邊的蕭寧軒,頗為得意地開口道:“母親你怎麽隻誇靈秀,我不也挺爭氣的嗎?大哥沒辦到的事情,我這才成親,就辦到了呢!”


    蕭寧軒這樣說著,目光若有若無地從玉姣的身上掃過。


    時至今日,他依然覺得,玉姣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隻可惜,他兄長是個廢物!自玉姣小產後,便沒讓玉姣繼續生下孩子了!


    就算是得了美人又如何?還不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哪裏像是自己,這般厲害!


    玉姣聞言心中想笑。


    蕭寧軒爭氣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他自己覺得這是一件驕傲的事情也就罷了,還不忘記拉踩一下蕭寧遠。


    他怎麽不說,到戰場上比一比,誰更驍勇?


    玉姣小心翼翼地看向蕭寧遠,發現蕭寧遠神色平靜,這件事,好似根本就沒有引起蕭寧遠的情緒起伏一樣。


    蕭老夫人看著蕭寧遠,主動開口:“遠兒,我之前同你說的世子一事,是否可以提上日程了?”


    玉姣瞥了蕭老夫人一眼。


    蕭老夫人是不是有些過於著急了?


    葉靈秀隻是懷了孩子,可沒說一定能生下兒子……而且蕭寧遠也不是不能生,要知道,之前府上的人,可是接二連三有孕呢。


    現在就這麽著急,讓蕭寧軒去做世子嗎?


    蕭寧遠淡淡道:“母親,這件事不急於一時。”


    “一切等著靈秀誕下侯府長子再說吧。”蕭寧遠說著看了葉靈秀一眼。


    葉靈秀被蕭寧遠這麽一看,臉上那羞澀的笑容就一僵。


    不知道為何,她每每以弟妹的身份,麵對蕭寧遠的時候,就有一種無法麵對蕭寧遠的感覺。


    蕭老夫人蹙眉:“孩子是男是女,尚且不知,但你弟弟身體康健,總能誕下男丁……便先立了世子,也好叫你沒有後顧之憂,有何不可?”


    蕭寧遠的臉色一沉,盯著蕭老夫人看了一眼。


    他不是傻子,能感覺到老夫人的急切。


    他其實從不在乎權勢地位,更不在乎這侯府,可一想到,母親這樣急不可待的,將自己拚死得到的殊榮,冠在弟弟的身上,他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蕭老夫人察覺到蕭寧遠惱了。


    也知道,事急不成的道理。


    這會兒便道:“好,就依著你,等著靈秀生下孩子,再立世子。”


    隻是這樣一來,時間就長了。


    這段時間內,蕭寧遠身邊的女人,絕對不可以再有身孕!


    這樣想著,蕭老夫人眯著眼睛,看向了玉姣。


    玉姣察覺到蕭老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就抬頭看向蕭老夫人。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在一起。


    玉姣的眸光清澈且明亮,好似能投映出人心善惡的明鏡一樣,蕭老夫人被玉姣的目光一看,隻覺得心頭一緊。


    當真是奇怪了。


    她被薛玉姣這個,年輕的小丫頭一看,竟覺得,好似被看透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蕭老夫人臉上的神色,冷了下來。


    ……


    家宴結束。


    不等著玉姣回到攬月院,秋蘅便迎了上來,湊到玉姣跟前,低聲道:“夫人,您差奴婢打聽那件事,有眉目了。”


    玉姣聽到這,腳步微微一頓,左右環看,見四下無人。


    玉姣才開口道:“怎麽說?”


    其實前些日子,春枝和秋蘅就調查出一個初步的結果,那便是,二十九年前,也就是蕭寧遠出生那年,在蕭老夫人身邊伺候過的人,除卻那位周嬤嬤,都被打發離府了。


    玉姣微微一頓,有些期待地問道:“莫不是,找到了三十年前的舊人?”


    秋蘅點了點頭:“正是,那人的日子過的不太好,奴婢用了一些錢,她便告訴奴婢,想問什麽都可以。”


    玉姣聞言心中大喜,這可是瞌睡了,就有人來送枕頭了。


    若是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印證了昔日猜想,老夫人便不足為懼。


    如今蕭老夫人之所以,能拿捏蕭寧遠,憑的不是就是蕭寧遠重情義,而她是蕭寧遠生母。若這件事被證明,是假的……那許多事情,就有另外的結果了。


    “夫人可要奴婢,將人帶到府上問話?”秋蘅道。


    玉姣聽了這話,問道:“不可!”


    這人,自然是不可能往忠勇侯府上帶的。


    這府上,可不隻有薛玉容的眼線,蕭老夫人在這府上這麽多年,這府上來個陌生人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瞞得住蕭老夫人?


    玉姣道:“現在人在何處?帶我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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