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一臉困惑地看向蕭婉:“婉姑娘,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明白?”


    她就不信,蕭婉敢當眾說出梁炳的事情!


    蕭婉剛才受了驚嚇,這會兒腦子亂糟糟的,就想抓到害自己的人。


    此時看著玉姣,冷聲道:“前些日子李家設宴,你我同去,我身體不適,你為了尋我撞見梁炳,那梁炳垂涎你美色已久……你被那梁炳輕薄之後,你就記恨我!”


    “你覺得,若是沒有我,根本就不會有這遭事情!”


    薛玉容聽了這話,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應該是哪邊的,忍不住地看著玉姣驚了一下:“你被東陽王輕薄了?”


    這件事她怎麽沒聽說呢。


    也不知道那東陽王得手沒有。


    若東陽王得手了,主君知道了此事,還會喜歡一個髒了身體的女人嗎?


    薛玉容想到這,忍不住地有些幸災樂禍。


    玉姣則是看向蕭婉。


    蕭婉的一番話看起來好像滴水不漏的,但其實滿是漏洞。


    不等著玉姣反駁。


    蕭老夫人就冷聲道:“薛玉姣,你好大的膽子,你戕害侯府子嗣不說,如今竟然還將毒手伸到婉兒的身上!”


    “來人啊!給我打!”蕭老夫人冷笑道。


    玉姣揚聲開口:“老夫人要打要罰,那也得聽我把話說完!”


    “婉姑娘說我因此記恨她,可她又怎麽知道我碰到了梁炳?我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此事!”玉姣眯著眼睛看向蕭婉。


    蕭婉被玉姣問住了,這會兒就含糊說道:“丫鬟撞見的!”


    玉姣聽了這話笑了一下:“我是碰到了東陽王梁炳,但當時還有別的公子,東陽王並未輕薄與我……婉姑娘哪裏來的丫鬟,瞧見他輕薄我了?”


    “還是說,這一切本就是婉姑娘設計好的?”玉姣追問。


    玉姣的幾句話,問得蕭婉啞口無言。


    她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起來很好欺負的薛玉姣,說話也溫柔輕軟的薛玉姣!


    如今竟然變得這般淩厲!


    蕭婉求助似地看向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沉著臉看向玉姣,冷聲道:“巧言令色!”


    “不說婉兒的事情,就說玉容肚子裏麵這個孩子,你就難逃罪責!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動家法啊!”蕭老夫人冷聲道。


    那粗使婆子揚起鞭子就往玉姣的身上抽去。


    與此同時。


    外麵傳來了丫鬟的聲音:“侯爺,侯爺……您想見老夫人,奴婢為您通傳……”


    說來也是笑話。


    平日蕭寧遠想見見自己這個母親,都是要讓人通傳的。


    從前蕭寧遠隻當老夫人規矩森嚴,可現在……蕭寧遠可不想守著這個機會了!


    他一進門,就聽盡夏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此時他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快,快點去見玉姣。


    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用這樣的手段去試探侯府的陰私……他不怕這陰私之事捅出來,怕的是玉姣入局被欺!


    玉姣本是可以躲開的。


    但聽到蕭寧遠的聲音後。


    玉姣的心就一橫,直接站在那沒動。


    硬生生地挨了這一鞭子。


    等著一會兒老夫人並非生母的事情被捅出來……誰知道,蕭寧遠還會不會念著舊情,下不了決心和老夫人決裂。


    總之,為了穩妥起見。


    她得賣力一些。


    這一鞭子,打不死她,也打不殘她,不過是疼一下而已!


    蕭寧遠進來後,就見玉姣被打後,踉蹌著往後退去,他連忙邁著大步,將玉姣接住。


    玉姣感覺到,自己身後那帶著冰冷雨氣的男人,心中一安。


    如今蕭寧遠也來了。


    那局勢就控製住了。


    不用再擔心什麽了!


    蕭寧遠看著懷中的玉姣,挨了一鞭子後,白色的衣服上已經開始滲血。


    她今日本就穿的單薄,此時還被這樣對待……看起來格外的我見猶憐,讓他心頭一緊,生出無數憐惜之意。


    “我不是說過了嗎?若是玉姣犯錯,我自會懲罰,不勞母親費心!”蕭寧遠說這話的時候,額角的青筋直跳。


    此時的蕭寧遠,甚至連一聲母親都不想喊了。


    薛玉容“小產”的事情,已經讓蕭寧遠明白,蕭老夫人的真實麵目了。


    蕭老夫人不知道蕭寧遠想著什麽,此時冷笑道:“犯錯?她下毒害玉容小產,又害婉兒差點被山匪擄走,還丟了名聲,如此惡毒之人,怎麽?你還要護著嗎?”


    玉姣在蕭寧遠的懷中站直身體。


    如今蕭寧遠來了,她就有了底氣。


    於是玉姣看著蕭老夫人,沉聲道:“老夫人的說我害大夫人小產,那證據呢?”


    “證據就是這紅花!你還有什麽想狡辯的!”蕭老夫人指著桌子上的紅花開口道。


    玉姣冷嗤了一聲:“說不準,這紅花是搜查的時候,大夫人派人帶進去的呢!”


    薛玉容見狀就冷聲道:“薛玉姣,你少血口噴人!我有什麽本事將紅花帶進去?”


    “搜查的時候,去了不少丫鬟和仆從,誰知道哪個是你的人?之前那孟側夫人,不就是用過這樣的手段嗎?”玉姣反問。


    也就在此時。


    蕭老夫人看了周嬤嬤一眼。


    周嬤嬤當下就看著蕭寧遠說道:“主君,那紅花是老奴親自搜出來的,老奴可以作證,這東西沒有旁人做手腳。”


    玉姣等的就是這句話!此時她的臉上,帶起了一絲笑容。


    蕭老夫人看向玉姣,冷聲道:“現在,可以證明不是玉容害了你吧?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蕭老夫人發現玉姣臉上似乎帶著笑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就在此時,玉姣看著周嬤嬤道:“我想說的是,既然東西是周嬤嬤發現的,那就是周嬤嬤栽贓嫁禍我!”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補充道:“也就是說,大夫人小產的事情,和周嬤嬤脫不了幹係了!”


    蕭老夫人聽了這話,重重地一拍桌子,怒聲嗬斥道:“放肆!周嬤嬤是我的人!你這樣說,難道是懷疑老身嗎?”


    蕭寧遠將目光落在了蕭老夫人的身上。


    玉姣也看著蕭老夫人。


    不等著玉姣作答,薛玉容就忍不住地開口了:“老夫人不該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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