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林鐵生調離村子,除了白家出手幫忙了外,連帝都裏的人都參與進來……


    先不說帝都的那個人,就單說白家。


    白家看似在省城,實際上大本營在帝都,而且他們這些世家之間盤根錯節,別看林鐵生隻是搭上了白家,可他要是在白家這裏得臉,借助白家的東風都能搭上其他家族。


    這讓那人尤為恐懼,於是領導派她過來一探究竟。


    因此她才不得不厚著臉皮來跟他們套近乎打探情況。


    等人出了門子,林六福扶著氣呼呼的林母回到堂屋,小聲道:“娘,你跟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林母抹了把眼淚,道:“當年,那老雜毛為了升職,把你四哥接到他們家,稱是去城裏玩兒幾天,等開學了再送回來,那時,咱們兩家關係還很好,我跟你爹也沒多想。


    結果,他們在接了你四哥沒多久就將他送人了,你四哥在那個人家受盡折磨,等開學我們去接人時……才知道你四哥丟了。


    後來,還是你四哥跑回來的,我們從他口中得知,是他們一家狼心狗肺的東西把他送去狼窩的。可憐你四哥身上沒一塊好肉,偏那人家裏勢力大,他當時是邢灣市的一把手。


    而且本家在帝都,我們求告無門,最後以他們賠償五百塊結束,而你四哥,從那以後, 性子就變了。”


    當年到底還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她到現在都不敢問也不敢想。


    林六福聽後,拿出小本子,把她大姨一家以及那人寫了進去。


    本子上記錄著曾欺負過她或者她家人的人,其中有一半還沒開始報複。


    有仇不報影響道心,到時生了心魔可就不好了。


    “娘,事情都過去了,她這時候過來,說明咱們已經威脅到他們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跟爹不要插手,交給我就好。”


    等抓了龔濤後,她一定去市裏轉轉,順便看看那個傷害過她四哥的人,淺淺報複一下。


    賠償對方是必須要給的,不然對不起他四哥痛苦這麽多年。


    至於其他的,缺胳膊斷腿肯定少不了,到時候官兒都讓他當不成。


    “你們都長大了。”


    林母滿臉欣慰。


    等林父他們回來時,林六福已經幫著林母把晚飯做好了。


    飯桌上,林六福把自己雕刻的防禦法器每人給了一個,包括家裏的幾個孩子。


    “爹,二哥,龔濤越獄了,我擔心他會對家裏人不利,這東西你們貼身戴著,千萬不能摘下來,尤其是你們幾個小家夥,這東西可是寶貝!”


    說著還衝幾個小家夥眨眨眼。


    林滿倉最大,其他孩子不懂林六福的話裏的意思,他卻明白了。


    她小姑姑給的東西,一定是神仙姥爺給的,這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的,戴,必須好好戴著,把自己丟了也不能把這寶貝丟了。


    這玉牌是她根據防禦符上的線條用靈力一點點雕刻而成,防禦效果雖然不如煉器師製的,但比防禦符要好很多。


    “這東西瞧著可不便宜。”


    林父把玉牌拿在手裏看了看,梯形的玉牌,外表光滑,可對著燭光就能看到裏麵有幾條不規則線條。


    “這裏麵的線條是怎麽畫上去的?表麵可是看不出絲毫痕跡。”


    “爹,這東西是小妹從一位大師手裏買的,不管效果好不好,也是小妹的一點兒心意,你們可都要好好戴著。”


    說完不忘衝林六福眨眨眼。


    林六福低頭勾唇輕笑。


    果然,把自己情況告訴林四郎是對的。


    關鍵時刻他會幫著自己隱藏一些事。


    林家人聞言,紛紛把東西戴上,戴完還不忘臭美一番。


    飯後,林父把林六福與林四郎留在堂屋,找借口把其他人全支走,很顯然是有事要問。


    “我聽說今天你受傷了,傷哪兒了?嚴不嚴重?”


    看著林父擰眉的樣子,林六福隻覺自己這個爹,現在很有王霸之氣。


    好像自從林父調去鎮上之後,他整個人氣勢都變了,舉手投足間都充滿威嚴。


    官場,果然是最能改變人的地方。


    林四郎看蒙了林六福一眼,說出早已想好的說辭。


    “這都是對外放的煙霧彈,我根本沒受傷,局裏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讓龔濤放鬆警惕。”


    林父聞言,擰眉道:“我正想找你說這事,龔濤這小子身份有問題,你們看看這個……”


    說著從懷裏掏出兩張黑白照。


    上麵正是龔濤,但,右邊的照片跟左邊的百分之九十相似,不過一個眼睛稍大點兒一個稍小。


    “爹的意思是龔濤被人換了?”


    “當年龔濤被人打傷了臉,後來傷養好後,人就變這樣了,以前他隱藏的很好,連枕邊人都騙過去了,可自從他被暴出會功夫後,我們找到他媳婦兒,從她口中得知,龔濤這些年生活習慣全變了,她以為是因為毀了臉才會這樣,因此沒多想,在得知他會功夫後,她媳婦兒都驚呆了。


    那女同誌與龔濤從小一起長大,他根本沒學過功夫。”


    “意思是說在龔濤養傷期間,其實人已經被調換了?那真正的龔濤去哪兒了?”


    “這需要抓到龔濤才能知道。”


    林四郎想過一萬種原因,從沒想過龔濤換人了。


    “現在,你們兩個說說自己的想法。”


    “我今天答應公安,幫他們抓龔濤,留著這麽一個人在外麵,對我們來說都太危險,另外還有一件事,今天有個自稱我大姨的人來了,估計是知道爹調去縣裏之後,坐不住了。”


    林父聞言雙眼危險的眯了眯,隨後想到什麽似的勾唇冷笑。


    “她們家交給爹處理就好。”


    真以為這些年他安於現狀的當個大隊長?


    以前他不爭不搶,不代表他忘了當年的仇。


    他為什麽要幫牛棚的人?因為他相信,他們早晚有一天能回帝都。


    發配到牛棚裏的人,哪怕有一個回帝都,都有可能幫到自己。


    他當大隊長這些年,一共幫過十多個人,其中有三個已經回到帝都,並官複原職。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多少聯係,但他們離開時,曾承諾過自己,將來他若需要幫助,可以打他們辦公室的電話。


    養了這麽久的魚,是時候讓他們為自己出一把子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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