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跟著遲嶼往裏走。


    他是真沒想起來這男的是誰,看著是真眼熟,但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這兩天你們就住這。”


    這裏是個新開的避暑山莊,占地麵積還挺大,山莊裏甚至還有個湖,男人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剛好就是湖麵的一個小木屋。


    木屋不是很大,不過東西一眼看過去倒是應有盡有,就是……


    江難掃了眼空蕩蕩的牆。


    “沒裝空調嗎?”


    宿城很熱,每年夏天氣溫高得都能排進全國前十,基本溫度在三十度以上,有時候還經常會有四十度以上的高溫。


    江難怕冷又怕熱。


    冬天還好,有地暖,他都能直接在屋裏穿短袖,但夏天不行,他基本一天到晚都得開著空調,就是出門放個水,都能一身大汗。


    “不用空調。”


    男人笑著解釋道:“山裏氣溫低,而且臨湖,風比較大,別說吹空調,晚上睡覺你都得蓋被子。”


    江難有點不信。


    男人見狀笑意更大了:“你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麽怕熱,難怪那時候遲嶼會經常跟我拿學生會辦公室的鑰匙。”


    江難:“???”


    江難這回終於想起來了。


    “你是路明霽!”


    要說遲嶼那一屆,除了遲嶼,江難覺得還不錯的人,就是路明霽了。


    夏天太熱,每次午休,遲嶼總是會帶他去學生會辦公室蹭空調。


    路明霽就是那一屆的學生會會長。


    這位會長是個大好人,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溫柔善良,會經常幫助同學,性格也很好,從不會跟人起爭執,所以在學校的人緣特別好。


    學生會辦公室的鑰匙,就是他給遲嶼的。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路明霽笑著,視線在視線在江難和遲嶼身上打了個來回。


    “也沒想到你們倆已經修成正果,說來也恭喜你們,從校服到婚紗,真挺讓人羨慕的。”


    江難幹笑了兩聲。


    雖說他和遲嶼的確是校服到婚紗,但這中間發生的破事數都數不清,他自己都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能和遲嶼結婚。


    路明霽像是突然想起什麽。


    “說起來你倆當初在小樹林接吻,我還幫忙打過掩護呢,就衝這關係,你們辦婚禮的時候可一定得請我。”


    江難:“?”


    江難根本不記得有這事。


    倒是遲嶼神色自然,“放心,少不了你的位置。”


    路明霽笑著應好,然後又絮叨了幾句。


    “湖裏可以釣魚,工具屋裏就有,沿著湖往前走一公裏左右,右邊有個瓜棚,裏麵種了西瓜,你們可以去摘,如果覺得熱,也可以下湖遊泳,長著荷葉的那塊地方,有蓮藕可以挖。”


    “下午六點這邊會支燒烤攤,來的大部分都是以前的同學,你們倆要是不嫌棄,就過來一起玩。”


    路明霽交待了兩句,說有事給他打電話,然後轉身走了。


    今天氣溫挺高。


    江難一下車就熱得不行。


    聽見路明霽說可以去湖裏遊泳,他瞬間有點躍躍欲試,不過他沒帶泳褲,也不好在這種地方脫得隻剩下內褲。


    思來想去,就決定穿著短褲下水。


    沒等他往水裏跳,遲嶼就拉住了他,alpha皺著眉,“先熱身再下水,一會兒抽筋了有你好受的。”


    “哦。”


    江難老老實實地開始熱身。


    太陽挺大,陽光刺眼得厲害,大概是不太出門,江難那身皮白得有些病態,尤其是在陽光下一照,甚至都要發光。


    遲嶼看著那如凝脂般的皮膚,腦海中浮現摸上去的觸感,又軟又滑,像質地極好的玉。


    而且青年體型很好。


    身材勻稱,肌肉線條流暢,小腹還有腹肌,身上毛發也很少。


    “現在可以下水了嗎?”


    遲嶼思緒一滯,他抬眼,青年正回頭看他,等著他的應允。


    那一瞬,遲嶼仿若回到了第一次和江難見麵的時候,那時候江難還是黑發,也白,乍一眼看上去,好看得跟精靈一樣。


    現在江難染了白發,就更像精靈了,他就站在那裏,但遲嶼卻突然生出了一種他要走的錯覺。


    “我可以下水了嗎?”


    江難見遲嶼沒說話,跑回到遲嶼麵前又問。


    他頓了頓,“你要是不想,那我就不去湖裏遊泳了。”


    遲嶼回過神,“你不是一聽到路明霽說可以遊泳就躍躍欲試,現在熱身完了又不去了?”


    大概是太陽曬得腦袋發昏,又或者是站在門口的遲嶼看起來很溫柔,有種讓他想要撒野的衝動,總之江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騷話莫名就出了口。


    “出門在外,那肯定要聽老公的,老公說西就往西,老公說北不往南,一切都以老公為重。”


    江難:“……”


    話說完,江難人都麻了。


    他恨不得當場直接跳進湖裏,把自己淹死算了。


    “你叫我什麽?”


    遲嶼性格並不怎麽好,不過他會裝,和江難談戀愛的時候,他幾乎沒怎麽掩飾自己的惡劣因子,經常在接吻的時候欺負江難。


    大概是alpha的劣根性。


    他總是控製不住地想把江難占為己有,在江難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十六歲時江難分化成omega,他絕對會不顧一切標記江難,徹底讓江難成為他的人,再也離不開他。


    隻可惜江難不是omega。


    直到江難在二十三歲迎來分化的那天。


    他並不抗拒江難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反而很喜歡,那股味道鑽進他鼻腔,一路飄進心裏。


    那時候遲嶼就懷疑,江難是不是分化成了omega。


    他甚至在想如果江難真的分化成omega,那他就做七年前沒有做的事,十六歲的江難他沒關住,二十三歲的江難他絕不放手。


    但江難分化成了alpha。


    命運就是如此具有戲劇性。


    可那又怎麽樣呢,先不說他和江難的信息素並不互相排斥,就算真的排斥,那也不能阻止他留下江難。


    誰說兩個alpha不能在一起?


    隻要他願意,他就能和江難在一起。


    代價……


    無非是切除腺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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