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最近感覺自己在家一點都不受重視,孟做然看到自家兒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前幾天才覺得自己的兒子未來前途無量,此時看到他大白天躺在床上就氣不打一處來。


    孟做然四處找著趁手的工具,角落裏麵發現一個掃帚,拿著掃帚,上來就給孟想一下子。


    “我靠,誰要刺殺老子?”孟想被突然的一擊嚇了一跳,以前自己老爹對自己雖然並不滿意,但是也沒到這種地步啊,況且本來自己就很累,動腦子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在老子麵前,你敢自稱老子?”孟做然一聽孟想發出誑語,瞬間怒火暴增,誓要打死這小子。


    孟想看到老爹還要打,孟想就四處逃竄。


    “我敢什麽了,你就打我?啊。老爹,別打了,有事好好說。”孟想氣的要死,可是麵對自己老爹,還不能動手,隻能躲。


    “大白天不幹正事,讓你睡覺,讓你自稱老子,今天老子不收拾你一頓,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叫什麽了?”孟做然也不聽孟想的狡辯,上來就一頓暴揍。


    孟想實在沒辦法,就開始叫著自己老娘。“娘,娘,救命啊,娘。”


    秦氏在廚房跟劉倩搗鼓著什麽東西。“小倩,我怎麽聽到想兒的聲音?”


    秦氏隱隱聽到自己兒子的叫聲,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夫人,少爺在房間睡覺呢,不會吧?”劉倩弄得盆盆罐罐聲音挺大的,確實沒聽清孟想的叫喊,不過劉倩也是擔心真的是少爺叫自己,所以走出廚房,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少爺喊救命。


    “夫人,真是少爺喊你,好像再喊救命。”劉倩一下很緊張,秦氏更緊張,自己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最近通過兒子家裏的生活條件,比以前好的不少。


    “快,快,快。”秦氏催促著劉倩,快去看孟想,路過家丁也都叫了過來。


    “快跟上,少爺出事了。”劉倩也在一旁叮囑著,家裏一共就這麽幾個人,都行事衝衝的往孟想的臥房跑去。


    等大家看到孟想的時候,孟想已經鼻青臉腫了,身上還有被掃帚劃傷的血跡。


    “孟做然,你要幹嘛?老娘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你給打成什麽樣子了?”


    秦氏一把拉開孟做然,看到自己兒子遍體鱗傷心疼的很。


    孟做然回頭一看,家裏的人都來齊了,手裏都拿著各種工具,雖然知道這幫人不敢對自己怎樣,可是也不太好意思。


    “哼,這小子大白天就開始睡覺,一天又開始遊手好閑的,等老子以後走了他怎麽辦?現在不趕緊管教,以後怎麽管?”


    其實孟做然就是氣自己兒子太懶散了,擔心自己以後走了自己兒子不能擔起這個家。


    “娘,你看我爹打的。”孟想說著拉起衣服,看到裏麵很多肉都青了。


    秦氏眼淚都下來了。“這是你親兒子,你就這麽打?你看都打成什麽樣子了?”


    孟做然感覺自己好像下手確實挺重的,不過哪有老子給兒子道歉的事情,轉頭就往外走。


    “哼,那你管管你的好兒子。”


    秦氏安慰著自己兒子。“想兒啊,你爹也是為了你好,你別跟你爹生氣。”


    孟想也不是小孩子,兩世為人,肯定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


    “知道了娘,我還有事要找我爹,我這就去給我爹道歉去。”


    本來就是他叫自己老爹回來的,還有事要交代呢。


    說罷就去找自己老爹,看到自己老爹在客廳喝著茶水,孟想也好奇,這煮茶有什麽好喝的,好像都喜歡喝。


    “爹,咱下次能不能不動手,有話好好說。”孟想可憐楚楚的站在孟做然一旁,也不敢坐下,生怕自己老爹還在生氣。


    孟做然看到孟想鼻青臉腫的,雖然是自己打的,但還是心疼。


    “想兒啊,爹希望你能撐起這個家,這個家早晚都是你的,你不能天天那麽懶散,大白天就睡覺,等爹走了,這個家都給你怎麽辦?”


    孟想覺得自己老爹有些著急了,自己老爹還不到四十歲就開始考慮後事的問題,是不是太早了。


    “爹啊,昨天晚上熬夜弄那個織布機來著,白天有點困,以後注意行不?”孟想本來想說,大白天睡覺咋啦,有錢不享福幹嘛,掙錢為了遭罪麽,不過孟想可不敢跟自己老爹說,萬一自己老爹不理解,又一頓暴揍怎麽辦?打又不能還手,跑能跑哪去?


    “就一個織布機,沒什麽好研究的,咱家是布行,需要布匹直接買就是了,不用這麽麻煩。”這年頭很少布行會有自己的織布工坊,大部分都是百姓們做好的布,他們收過來,在這年頭大家都擔心自己開工坊以後布匹在庫房積壓太多賣不出去,到時候還得養人還得生產很容易拖垮了自己。


    一聽自己老爹不生氣了,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爹,你等會兒啊,我去找李嬸。”


    說罷就把李嬸給找來了。


    “李嬸,今天你試了一下一匹布大概需要多久能織好?”孟想詢問著。


    李嬸也嘀咕了這個織布機的厲害,一整天織布機幾乎沒出現過問題,不像以前不管是纏線也好,還是梭子也好要反複去處理,現在不但不會出現問題,而且就算出現了問題,根據孟想設計好的小機關,輕輕一推就可以繼續操作了。


    “少爺,半天時間弄了兩匹布,如果後麵熟練的話半天三匹布應該沒什麽問題。”孟想也沒想到效率會這麽高,孟想還在設計二代,因為孟想覺得這個東西最多快兩三倍,暫時先用著,過段時間在更換更好的布匹。


    “爹,你進貨一匹布多少?”孟想詢問著自己老爹,孟做然確實一臉驚訝,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來說的話以後布價至少要降低兩三倍甚至更多。


    “現在布匹價格很高,哪怕最便宜的麻布也要80文到90文左右。但是如果按照如今這個速度的話,一匹布30文或者更低也沒問題。”孟做然根據自己的了解說著布匹的價格。


    “嗯,老爹,咱家這以前的老鄰居們,你看誰家條件不好,你多找點人,咱們自己開個工坊回頭直接拿到布行賣,你還擔心你的布行不賺錢嗎?”孟想幫孟做然規劃著。


    孟做然反複想著孟想說的話,確實如孟想所說如果價格下來了,基本上都不夠賣的。


    “那個,老爹,這個工坊的事情我不參與啊,有事你就找馬勇就行,我教過他怎麽做了,讓她給你們弄織布機就好了,還有這幫工匠給我留著,以後有大用,就算他們手裏沒有活也先養著。”孟想很擔心自己老爹舍不得花錢給這幫工匠錢,畢竟昨天答應過這幫工匠,如果失約了,多少沒有麵子可言。


    孟做然也覺得這幫工匠得養著,萬一這東西被他們泄露出去了,自己的工坊就不賺錢了。


    “行,爹都依你,不過你給我勤快點,家裏這麽忙你不能都交給你娘和劉倩。”孟做然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


    組織工坊沒有那麽簡單,還要找地方,還要去招人,這件事情沒個兩三天肯定完不成。


    甘露殿。


    好幾天都沒看到的杜如晦今天出奇的上朝了,杜如晦步伐穩健輕盈,麵色紅潤一點病怏怏的樣子都沒有,其他官員也好奇起來。


    “杜相,是孫神醫又有新的方子了?”


    孫神醫說的就是孫思邈,大唐最有名的神醫,這年頭治療病情靠的大部分都是方子,也沒有什麽治療方案可言。


    杜如晦輕笑道。“沒有,沒有,是陛下從一個神醫手裏求的藥,這才吃了三天,已經不咳嗽了。”


    杜如晦可不敢直接說是孟想給的藥,畢竟藥是李世民給的,所以杜如晦在外麵隻能提到陛下,讓李世民知道杜如晦很感謝李世民救命之恩。


    “我大唐什麽時候又有神醫了?如果有機會杜相幫忙引薦一下。”


    好多官員湊到杜如晦身邊打聽,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有限所以認識一個能救命的神醫比什麽都重要。


    杜如晦也不推辭。“若是有機會識得神醫,一定為各位大人引薦。”


    沒辦法,我也想我就是不認識,你們怎麽辦?嘴上這麽說,杜如晦心裏還在偷笑,誰能想到一個遊手好閑的小子,居然能治病。


    李世民也來上朝了,李世民突然發現杜如晦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根本沒有病態的樣子,對孟想越發的好奇。


    退朝後李世民特意把杜如晦留了下來。


    “杜相今天看你氣色不錯,是不是病情有所好轉?”李世民好奇的詢問著。


    杜如晦點頭答應。“是啊,陛下,第一天過後就已經不咳嗽了,這兩天調養後感覺身體情況越來越好了,平時吃飯也有了食欲。”


    李世民大喜。“好,好,好。”


    李世民剛剛登基,現在身邊最缺的就是治理國家的官員,如果杜如晦能夠多幫自己幾年,那麽大唐昌盛李世民更有信心了。


    “杜相,朕以為孟想有大才,可這小子對當官沒有半點興趣,杜相可有良策?”李世民越來越覺得孟想如果能夠為己所用那麽大唐的戶部就不會再缺錢了。


    杜如晦怎麽不懂那皇位之人心中的心思。“陛下,臣以為孟想雖有才氣,可為人驕傲,若是入朝為官肯定會讓百官排斥,請陛下三思。”


    杜如晦行禮,李世民心裏有些怒火,自己想用的人確實會讓百官排斥,這小子太能得罪人了,李世民都不敢跟長孫無忌過多提起孟想那小子的事情,不說別人就長孫無忌都會給這小子下絆子。


    “你退下吧,朕在想想。”


    其實李世民留下杜如晦的意思,是想一會兒與自己去一趟孟想家裏,說服孟想為己所用,可是經過杜如晦這麽一說,一下沒了興趣。


    杜如晦下朝回到府上,杜苟笑臉相迎。


    “爹,爹,爹。”杜苟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


    “什麽喜事高興成這個樣子?”杜如晦看到自己兒子如此開心,也有些好奇。


    “孟公子給的水車做出來了,今天拿到莊園一試,那水車可以吸水,把水從河裏吸出來,咱家五千畝兩天平時上百人也要十多天才能灌溉完,如果按照這個速度多打造一些出來,最多兩天就能全部灌溉,而且還能保證田地附近的水庫也能填滿。”杜苟本來對這個水車沒有太大興趣,純粹好奇,今天一試效果超出了自己的想想,若是能夠把此物獻給朝廷一定會立大功的。


    “什麽?這水車居然能有如此厲害?那趕緊按照孟公子說的多多打造,為父正好一會兒去拜訪孟公子。”杜如晦想要詢問一下孟想的意思,此物畢竟是孟想所造,要不要獻給朝廷還得孟想說的算。


    杜如晦在孟府發現往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居然不在家。


    接待杜如晦的還是張三。


    “杜管家,我家少爺在工坊呢。”具體的張三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所以隻說自己家少爺在工坊。


    “那可知工坊的位置?”杜如晦詢問著,張三也不做聲,隻是搖頭。


    “唉,老杜你怎麽來了?”孟想今天剛剛安排好工坊的事情,明日就可以進入正常生產的事情了。


    “老夫過來拜見孟公子的。”孟想雖然年幼,但杜如晦不敢輕視,雙手抱拳行禮。


    “哎喲,老杜客氣了,客氣了,走裏麵坐。”孟想帶著杜如晦移步走進了西院。


    “那水車已經造好,不知道那水車是否能夠獻給朝廷?”杜如晦今日所行目的就是如此。


    “你問我幹嘛?那是送給小杜的,你應該問小杜,問我幹嘛?”孟想有些好奇,那天說的很清楚此物是送給杜苟的,是否獻給朝堂,都是小杜說了算,怎麽還來詢問。


    “果真?”杜如晦沒想到孟小子如此大方,這等奇物說送就送。


    “有什麽真不真的,不過你得等等,這都五天沒下雨了,再有十天半個月再送給朝堂,沒準能給小杜換爵位也不一定。”大唐特別重視人才,和為朝廷貢獻的人,雖然平常爵位都是在戰場上才能獲得,但是如果在民生上有重大功勞,也可能會有爵位賞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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