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三人半夜就出發,因為怕別人跟蹤,所以趁著還沒人注意就跑了。


    方向明確、直線出發。


    來到石林,石柱確實很多,也許字謎中的九十九是一個提示,但石柱上沒有編號,隻能一個個找。


    張一爬上最高的石柱,看看石柱上麵有沒有,而周青和紀明則從外圍開始搜尋,慢慢向裏麵推進。


    終於在一個時辰過後,成功找到了一個寶箱,打開寶箱,拿走裏麵的寶字,藏在胸口,以免被人發現。


    “現在看看最後一場得到的寶藏字謎是什麽?”


    “加倍才算多。”


    紀明讀出昨天得到的字謎內容,然後說出謎底。


    “從字麵來看,這是個夕字,多就是兩個夕組成的,所以是加倍。”


    “夕字,一般形容日落的時候或者泛指晚上。


    如果是代表方向的話應該是西方,可是還是沒什麽用啊。”


    張一說。


    “夕還有一種用法,通“汐”,也就是潮汐的意思。


    《管子·國蓄》曾寫到:官賦軌符,乘四時之朝夕。”


    周青接著解釋。


    “沒聽過這本書和這句話。”


    張一表示沒聽過,突然覺得自己這麽多年都白學了。


    之前的格物、到現在的潮汐,完全將自己的學識淺薄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出處你就別管了,總之知道有這麽一個意思就行。”


    周青不想解釋。


    “潮汐也就是說大海的潮漲潮落,可是這裏沒有什麽大海,隻有一個飛龍湖。也就是說寶箱在飛龍湖的西方。”


    張一跳過出處,按照周青的意思推測。


    “沒錯。”


    周青肯定。


    “那我們趕緊去找吧!”


    紀明催促。


    “不急,先回營地吃完晚餐再去。”


    周青不同意。


    “為什麽?”


    張一提出疑問。


    “既然關於潮汐的問題,那麽潮起潮落肯定會影響寶箱在湖中的視線。


    我們現在過去差不多是到正午時分,那時潮漲的最為厲害。


    而根據夕字的解釋,應該會是傍晚時的潮落階段。


    那時湖水下退,我們才能看得更深,更容易找到。”


    周青解釋。


    “難怪,我說我們十幾條隊,基本都會有人去飛龍湖找,怎麽沒找到。


    原來是時間不對,傍晚時分我們都回營地了。


    那時候根本沒人去找,又怎麽會找得到?”


    紀明恍然大悟。


    周青回到七號本營,此時其他人也都回來準備就餐了。


    “怎麽樣?有拿到其它隊伍的字謎嗎?”


    “還在攻略中,一隊的出去尋找寶藏了,沒人在。


    十一隊目前還是對我們有敵意,三隊直接說沒有商量,他們不會放棄的。


    九隊也不肯,不過說肯定不會針對我們。”


    “九隊的話肯定沒什麽大問題,這幾隊除了三隊和十一隊有可能對我們下手,其它的隊伍都不會對我們下手。


    原因我之前解釋過。


    一個是競爭,如果沒有希望的話,想和我們同歸於盡;一個是複仇。


    當然也不排除是我的小人之心。


    三隊那裏我還是相信的得過江雪的人品的(除了抓人做贅婿之外),但是十一隊就靠你去化解他們的怨氣了,我們能不能贏就全靠你了,我們一步都不能輸。”


    “我會的,你那邊怎麽樣了?”


    “已經找到一個。”


    “哪個?”


    “九十九的那個。”


    “那昨天的那個有思路嗎?”


    “有了,是這樣的.......”


    “很好,這樣子我們勝利在望了,和十隊之間隻差一個機會。”


    “這樣子,我們先試一試用一個寶藏,看看一個寶藏到底增加多少糧食,也許這點差距我們靠節約也能省出來呢?”


    “可以試一下。”


    接著他們叫出了西門吹雪,並確認使用寶藏為七隊增加糧食,使用後才知道,原來是增加了五十斤糧食。


    “這十斤糧食我們七隊已經省出來了。


    這些天以來,每天隻是中午大吃晚餐半吃,有參加比賽的大吃,沒活動的半吃,每天起碼節省一半糧食。


    以正常人每個人一天一斤的糧食消耗計算,我們小隊十人一天節約了五斤糧食,十四天已經節約了七十斤糧食。”


    “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多了一個寶藏。”


    “不要那麽高興,我們節約,想必其它隊伍也可以。


    張天隊長,也許我們在收集字謎的同時,也可以通過收集那些沒有獲得寶藏隊伍的多餘糧食。


    這樣我們就有多餘的寶藏減少其他隊伍的人數,從而獲得勝利。”


    “我試試,我今晚等人齊後,我再打探一番。”


    “就算要不了糧食,能發動關係打探到其他隊伍的糧食消耗情況也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沒問題!”


    中午休息過後,張天帶著狗腿李華到處串門閑聊了。


    周青看著忙碌的張天,興致大發問起一旁的張一。


    “我一直好奇,張天搶了你的少主位,你不恨他嗎?”


    “其實我和張天從小就一起長大,我們年紀相仿,無話不談。


    以前我是少主,他也是少爺。


    我們以前掏鳥窩、一起逃避家族長老的監督,不想那麽辛苦練武,被抓到有事都是讓他背黑鍋,吃虧的總是他。


    一起逛街,一起行俠仗義,我們的童年是不分彼此的。


    五年前,我父親作為上一代族長在對外的一場戰爭中犧牲掉了。


    我和張天的身份兌換了過來,變成他是少主,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少爺。


    說實話,一開始我的確心裏有點疙瘩,我曾以為張天會鄙視我,會加倍償還他受過的侮辱,但是一直沒等來。


    這段時間我受盡他人的白眼,忍氣吞聲,埋頭苦讀尋找出路。


    直到上次你們中華樓和華夏新聞文化部聯合舉辦的比賽,我才開始冒頭。


    也就是那時,我受到了來自張天不算報複的報複。”


    “就是他花錢買詩、買槍手的那件事嗎?”


    “沒錯。”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我發現他並不像會報複你的那種人,是不是你太過敏感。


    也許那些行為都是他周圍的手下私自幹的呢?”


    “也許吧!但事實就是我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即使他不想,但他周圍那些擁護他的勢力會這麽想,也會自覺地以打壓我向他表示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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