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十來多年的窮屌絲,好不容易畢業當了火葬場保安,也算是穩定工作了,如今聽舅姥爺怎麽越說越像社團份子!


    “那個……難道……我說您老不會得老年癡呆了吧?你說我們家是混社會的?”我弱弱地問道。


    舅姥爺回身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這力道不亞於被車撞了一般,吼道:“你才老年癡呆!你老年癡呆了你舅姥爺我也不會得老年癡呆!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就不信以你家遺傳的那隻‘月瞳’還看不到我和人身上的靈氣!”


    我痛苦地從地上爬起來,隨即回懟道:“用這些力氣打我!我差點都死你前麵!再說了!你這些年又沒有告訴過我,我怎麽知道是不是隻有我能看到,我當時被打得快昏迷了,鬼知道你什麽‘月瞳’,還是什麽‘毛瞳’?”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您老也沒必要和自己的外孫去計較。”這時衛言解圍道。


    舅姥爺回頭就是凶狠的眼神瞪向衛言,道:“衛言!你是不是‘胃炎’犯了,也需要我給你來一拳啊?”


    衛言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不過舅姥爺這時也深吸了口氣,沉沉地說了句:“以後慢慢了解吧……都出來吧!流雲會的會眾們……”


    我原以為衛言他們四個差不多已經是這個幫會的全體成員了,但再多幾個也正常,可沒想到的是,從樹後的山坡下陸陸續續地走上來一個、兩個、三個……直到我數不上來多,竟然足足接近上百人各色的人。而我被這場景震驚地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彈。


    “這……這……我們真的是黑社會啊?”我結結巴巴地問道。


    曹安妮用冷冷地語氣對我說道:“這就嚇到了嗎?就這膽識還怎麽擔任我們的領頭人!真是的,這還隻是在江東東南西北城的幹部級異人,小一輩分的還沒來呢!大驚小怪……”


    “不要放肆!安妮!怎麽跟頭領說話的!好歹也是西城護身衛了!”哥哥曹雲訓斥道。


    曹安妮“哼”了聲走到一邊,這姑娘的全身都散發著野辣的味道,令我印象十分深刻。但是眼神中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額……沒事,我的確是被嚇到了……”我苦笑道。


    “參見領頭人!”上百人的異口同聲再次把我嚇到,差點沒站穩。


    我感覺我有種不真實感,全程都是懵的,傻傻的看著他們一行人,一個勁的傻笑。


    舅姥爺此時說道:“各位!‘流雲會’成立至今近千年,為神州大陸守護著江東靈脈,本該相安無事,大家也可安樂至終,可是近年來有一股一個勢力在暗中打我們江東的主意,事關神州安危,江東安危,也就是我們身邊親人的安危!江東絕不容許這等事情發生,老頭子代表八門之一‘驚門’守護我會領頭人繼承者——周是非,如今他已被牽扯其中,所以順二十年前,上任領頭人囑托,今逢天狗食月之時,將我會領頭人信物——‘流雲戒尺’傳給新任領頭人——周是非!請戒尺!”說著招了招手。


    衛言讓開一個身位,從身後走上三個姑娘,其中一個姑娘雙手端著一個黑色的木盒。走近一看才借著逐漸變暗的月光看出,這個盒子還是爆漿的紫檀老料,非常古老的樣子。而更讓我驚訝的是,端盒子的這個姑娘竟然是我那天想救的姑娘!她怎麽在這兒?


    我記得這姑娘叫趙苒,難道她也是流雲會的啊?


    “你……”我剛想說話,可趙苒就低頭將裝有“流雲戒尺”的盒子呈到了我身前。


    舅姥爺看我發呆不接戒尺,就走到我身後道:“先接戒尺,雖然知道你有疑問,接了我就跟你說。”


    這才匆匆忙忙地接過了信物。


    此時,月食剛好滿,我也打開了這個盒子,怦然見到了裏麵的東西。


    “流雲戒尺”——通體雪白發亮,發著熒黃色地亮光,上麵刻有古代銘文,接觸我手的瞬間將日食帶來的黑暗阻隔開來, 方圓百米內猶如白夜。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我手上的戒尺,不少人臉上都透露著驚訝!尤其是我身前的趙苒,貌似她也是頭次看見這種情況,但明明這寶物是由她帶上來的。


    舅姥爺此時催動靈力,將流雲戒尺從我手上拿走 ,並一腳踢地跪在了地上,又用極快的速度,在我背後拿戒尺敲擊了三下。隨後道:“傳承儀式禮成!”


    此時時空仿佛停滯一般,我頭頂一股子舒暢的涼意源源不斷地衝進我體內,到脊背逐漸蔓延開來,最終遊走全身之後又回流到心髒,但逐漸明顯感覺到已經充滿一般,心髒感覺到難受。腦子裏突然聽到了心跳聲,呼吸驟然停止,我的魂魄被這股力量擠出了軀殼,視野隨著魂魄變大,讓我見識到了什麽叫上帝視角!看著舅姥爺他們一動不動,空間正式停滯,又或許是變的極慢。


    “我這是被舅姥爺打死了嗎?怎麽被打得靈魂出竅了啊!”我心想道。但沒等我深想又瞬間被拉了回來!身體晃了一下,我猛地站住!然後用驚奇的眼神四周掃了一眼,回頭看向舅姥爺,拋去一個尋求答案的眼神。


    舅姥爺微微一笑,道:“這‘流雲戒尺’還有一個特殊的作用,除了直擊被打之人魂魄以外,還可以用作打出被打者靈魂中的濁氣,讓接下來的修煉打下基礎!不過不是誰都可以受的起這三下。”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還沒從剛才的三下緩過來,再看到趙苒就想著問幾句,隻是剛邁出一步就眼前一暈,側著就倒在了草地上,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但隱約聽到人講話說道:“這小子真的是沒出息,我是這麽多年來唯一看到受禮之後暈過去的人!是非啊……看來當年幼兒的傷至今對現在都有影響啊……”


    “現在怎麽辦?”衛言道。


    “還能怎麽辦?各位,不好意思啦!見也見了都散了吧!”女生的聲音說道。


    接著,我就感覺被一雙手握住了的我,熟悉的味道勾起了趙苒的身影 。


    這時我才真正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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