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豐黑著臉道:“那叫壓床,不叫滾來滾去。”


    婁小娥淡淡道:“反正都一樣,你現在住在哪裏?”


    “紅星街道108號。”


    “紅…星街道108號?”婁小娥低聲重複,隨後恍然大悟道:“這不是許姨家的位置嗎?”


    易豐也記了起來,許大茂老媽在婁家當下人,“你是說許大茂老媽嗎?”


    婁小娥疑惑道:“許大茂是誰?”


    “我們院裏有人在你家當下人,她兒子就是許大茂。”


    婁小娥點了點頭道:“那應該就是許姨,我可以去你家找你玩嗎?”


    易豐笑著道:“隨時歡迎你來做客,不過我家可比不上你家,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那有啥的,隻要愛幹淨,房間其實都一樣。”


    “小娥!小娥!”婁小娥剛說完話,婁母急切的聲音就傳來。


    “那就這樣說好了,有機會我去你家做客。”婁小娥站起身朝前院跑去,“媽我在這裏。”


    “你怎麽跑去後院了?”


    “我遇到了一個朋友,就和他聊了幾句。”


    婁母有些警惕的問道“朋友?你什麽時候交媽媽不認識的朋友了?”


    婁小娥笑著道:“一個不一樣的小叫花,我爸爸認識他的。”


    婁母滿頭問號,他們婁家怎麽也和小叫花扯不上關係吧?


    易豐提著糖果和糕點回到廚房,傻柱看著糖果有些想搶 ,又怕何大清當場給他一頓毒打。


    暮色已到,何大清放下手裏的鍋鏟,剛想叫傻柱把他茶端過來,易豐就已經端著茶水過來了。


    “大清叔,我看你剛才一直流汗來不及喝水,就把你茶水端過來了。”


    何大清接過茶水咕嘟咕嘟喝了起來,再看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傻柱,人比人,氣死人。


    何大清剛放下鍋勺,主人家就來叫三人出吃飯,新郎新娘端著酒杯給何大清敬酒,感謝他今天炒的菜。


    順便將紅包塞給了他,傻柱和易豐都得了一個小紅包,“何師傅今天全靠你們父子了 ,你在後麵炒菜,你大兒子幫忙壓床。”


    新郎父親笑著給何大清敬酒,何大清連忙起身,道:“張科長你言重了,不過那個可不是我兒子,那是易師父的兒子。”


    “是易忠海師傅嗎?”


    何大清點了點頭,張科長看著易豐喃喃道:“怪不得,這是虎父無犬子啊!這孩子大大方方的,遇事不懼,以後一定前途無量。”


    吃完飯後,何大清拿上主人家給廚師留的兩隻雞和一個豬肚,帶著易豐和傻柱回家,易豐將得的糖果分了一半給傻柱。


    傻柱開心得一路大喊大叫,還沒到四合院門口,易豐就看見一大媽張望的身影。


    何大清笑著道:“嫂子有我在,你家易豐丟不了的。”


    一大媽回道:“我當然知道丟不了,就是不放心。”


    “東西我就不分給你家了,明天下班我燉個豬肚雞大家一起吃。”


    易豐跑到一大媽身前,舉起手裏的東西,“媽!你看我今天得了好多糖果。”


    傻柱一下就竄進了四合院,何大清推著自行車和一大媽閑聊,三人走進中院,易忠海也在門口等著。


    何大清打趣道:“得!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才一個下午不見就想成這個樣子。”


    何大清剛轉頭,臉瞬間就黑了下去,傻柱手裏的糖果已經在賈東旭手裏了。


    他就不明白了 ,賈東旭到底給他這個傻兒子下了什麽藥,能讓他那麽聽話!他都想給傻柱下一服了!


    易忠海揉了揉易豐的頭道:“去幫廚累不累?”


    易豐搖頭,道:“都是柱子哥和大清叔在忙,我就打打雜。”


    “對了,雨水呢?我這次得了好多糖果還有糕點。”


    易忠海笑著道:“你走後她就在院門口等你回來,等累了剛睡著沒多久,先回家外麵冷。”


    一回到家,易豐就把錢都拿了出來,“這五千是幫廚人家給,這二十萬是我幫忙壓床人家給的喜錢。”


    “這個板栗糕特別好好吃,爸媽你們快吃。”


    一大媽接過板栗糕,推開易豐遞過來的紅包,“這錢你自己留著花,你不是有個存錢的匣子嗎?你自己存起來。”


    一大媽和易忠海知道,易豐是一個不會亂花錢的人,所以讓他管理這些錢,他們也很放心。


    易豐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麽,翻出自己的錢匣子打開,裏麵已經有不少錢了,袁大頭都有四個。


    金圓券易豐是不準備留的,金圓券到了明年擦屁股都嫌硬,


    易豐的金圓券到一定數目了,易豐就會找何大清兌換其他東西,不得不說何大清人脈是真的很廣。


    沒一會兒,易豐就睡著了,累了一下午,現在的身體有點支撐不住。


    一大媽心疼的給他擦著臉,道:“這孩子手都白了,這是泡水泡久了。”


    “孩子去鍛煉鍛煉總歸是沒錯的。”易忠海時不時瞥一眼易豐的手,嘴硬心軟是每個父親共同的性格。


    屋外,何大清坐在門口鬱悶的抽著煙,房間內傻柱鼾聲如雷,煙霧飄過何大清憂鬱的臉龐,卻沒有帶走他的憂愁。


    易豐真的太聰明了,傻柱最多能學到他八分的手藝,但易豐能學到十分甚至超過十分。


    菜品是需要改良創新的,何大清清楚自己的傻兒子做不到改良創新。


    何大清鬱悶的點說起來也很簡單,那就是為什麽易豐不是他兒子,如果易豐是他兒子他就可以把這一身廚藝傾囊相授。


    但易豐不是,如果教他太多,那麽自己傻兒子拿什麽吃飯?


    突然何大清想到了什麽,眼睛都亮了起來。


    隻要他們是一家人,那誰廚藝高一點,又能有什麽影響?


    何大清丟掉手裏的煙頭,煙頭彈起些許火星,煩惱也在這一瞬間消除。


    後院許大茂家,許母滿臉怨恨看著許富貴,埋怨道:“我不知道你怎麽活得那麽窩囊,中院那兩個小逼崽子都欺負我們家大茂多少次了?一次比一次下手狠。”


    許富貴滿臉無奈道:“我們和院裏其他人關係都不好,一但鬧起來沒人會幫我們的,你是希望我一個人打易忠海、何大清、劉海中、賈旺財四個人嗎?”


    “他們敢!”許母咬著牙道:“誰敢拉偏架,我就把我哥哥弟弟他們叫來幫忙,真打起來誰怕誰!你就是慫貨一個人,自己兒子被欺負都不敢出頭。”


    許富貴無奈道:“劉海中的三個兒子還不是經常被他們打,


    那賈東旭就是一個小流氓,何雨柱腦袋還缺根筋,你和他們計較幹什麽。”


    許母咬著牙道:“你以為劉海中又生兩個兒子是為了什麽,


    還不是為了以後打回去,還有他們怎麽不去打易忠海的那個小叫花兒子。”


    “就是因為你慫,才害得兒子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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