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許大茂一家後,易豐難得的閑了下來,各自陪了婁小娥三人一天後,轉眼就到了回魔都的時間。


    王浩天都發電報來催十多次了,這次易豐沒有悄悄走,所有人都來送他。


    易豐帶著十幾隻北平烤鴨,和他們揮手再見,上了王浩天安排的車,消失在了胡同口。


    ……


    魔都機場,王顏拉著李夕挽的手,正在等著易豐,


    一架軍綠色的飛機停下,易豐扛著麻袋像農村人進城似的走了下來。


    “小挽姐才十天沒見,你又漂亮了。”


    “咦?王顏你怎麽又瘦了,臉慘白慘白的,和第一次見你時一樣。”


    李夕挽開玩笑道:“小顏這是想你,想得茶飯不思。”


    “別開玩笑了,我給你們帶了烤鴨,我們回去吧。”


    當天夜裏,易豐就被王浩天叫到書房訓了三個多小時。


    “下次要走,提前告訴我們一聲知道嗎?”


    “首長放心,下次就是天塌了,我也先給你打報告。”


    “油嘴滑舌!回去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易豐扛著錢去銀行開了個戶,把坑許大茂家的一萬多都存進了銀行。


    王顏在銀行門口等著他,易豐出來後,王顏問道:“你富婆對象又給你錢了?”


    “不是,這是我搶的,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


    王顏白了易豐一眼,道:“你確定要帶豆汁給班裏人喝?”


    “豆汁難道不是老北平特產嗎?”


    王顏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對了,我們出的黑板報拿獎,上報紙了。”


    王顏遞給易豐一份前幾天的報紙,易豐在最後麵才找到他們黑板報。


    “這報社也太小氣了,給我們就排那麽點位置。”


    “能上報紙就很不錯了!這是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榮耀。”


    易豐將報紙放到一旁,“我比較務實,喜歡直接給錢。”


    兩人到了教室後,張丹直接不客氣的走過來。


    “易豐,我的北平特產呢?你答應回去就給我帶的。”


    易豐晃了晃酒壺道:“都在裏麵了,還帶了兩隻北平烤鴨。”


    “大家都過來嚐嚐!包好喝的。”


    眾人圍了過來,一個個杯子擺放在桌子上,滿是期待的看著易豐,易豐打開瓶子倒出豆汁。


    “嗷呦!這都是什麽味啦,學習委員你確定這能喝嗎?”


    易豐拍著胸脯保證道:“這東西隻是聞著臭,喝起來,絕對好喝!”


    “比北平烤鴨都還出名,好多人不遠千裏去北平,就是為了嚐這一口。”


    眾人都有些猶豫起來,張丹抓起杯子:“隻要不是毒藥,什麽不能喝?”


    張丹抿了一口,瞳孔放大了一下,“我的天!這也太好喝了,比汽水好喝多了。”


    王顏疑惑的看著張丹,難道她的石頭被毒壞了。


    眾人紛紛爭先恐後的抓起杯子喝豆汁,“噗!!”


    “這是洗嘎吱窩的水吧!”


    “這哪裏好喝了!”


    一些女生甚至吐了起來,易豐和王顏捧腹大笑,這是詭計得逞的暢快。


    張丹看著王顏道:“別告訴我,你也知道這東西難喝。”


    “啊!”王顏驚訝道:“你不是說好喝嗎?”


    “我不說好喝,他們會喝嗎?”


    “這種難喝的東西,當然不能讓我一個人喝。”


    眾人紛紛跑出去漱口,易豐丟給張丹四隻烤鴨,“你和王顏給大夥分一下,我給老板送一份。”


    由於豆汁的原因,大家都對烤鴨有了芥蒂,王顏包了一個塞進嘴裏。


    “烤鴨很好吃的,不是豆汁。”


    眾人這才將信將疑包著吃了起來,“怎麽還是熱乎的!”


    “早上易豐烤了一下。”王顏解釋道。


    ……


    一晃眼,一個星期過去了,紅星四合院卻還沒平靜下來。


    秦淮如和棒梗也了出院,賈東旭也有時間和賈張氏算賬了。


    黃昏 ,賈東旭提著幾斤肉一大袋時蔬走了進來。


    賈東旭剛把菜放下,賈張氏就要拿去做飯,賈東旭攔住了她。


    “淮如今天你做飯,肉別留,都炒了。”


    賈張氏有些感動,她的好兒子又回來了,她的好日子又回來了。


    秦淮如做完飯後,賈東旭取出一瓶酒,往賈張氏麵前放了一個酒杯。


    “東旭媽不喝酒的。”


    “踐行酒,必須喝。”


    “誰要走?”賈張氏有些不安的問道。


    賈東旭平靜道:“我去街道辦問過了,你可以回農村,你戶口在農村,街道辦會幫忙安排公社。”


    “農村像你這個年紀的婦女,都還在勞動,你還是別做國家的蛀蟲了。”


    “東旭!你要趕媽走?”賈張氏瞬間哭出聲。


    秦淮如也有些驚訝,賈東旭喝了一杯酒道:“你告訴我,我有什麽理由留你?”


    “我差點被你害死,我媳婦差點被你害死,兒子也差點被你害。”


    “你再留下來,我們賈家就團滅了。”


    秦淮如想了想,感覺賈東旭說得還有些道理,這樣看賈張氏還真的是個掃把星。


    “東旭這些都是意外,真的不是怪媽。”賈張氏抽泣道。


    賈東旭又喝了一杯酒道:“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怎麽就成意外了?”


    “當時你不送我去醫院,我是不是原諒你了?你讓許家那個瘋婆子砍淮如和棒梗,我有想過讓你走嗎?”


    “但是你做了什麽?讓你守棒梗,你轉身就回家睡覺,還把病房告訴許富貴。”


    “我有什麽理由留你?”


    賈張氏哭著道:“我可是你的親媽,你是吃我奶長大的,我對其他人不好,我承認。”


    “但是對你,我有過半點不好嗎?你小時候媽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自己身上是破布摞破布,但你的衣服永遠沒有補丁,碗裏總有肉,你想要什麽,媽省吃儉用都要滿足你。”


    賈張氏越說越哽咽,袖子都被淚水打濕:“你記得嗎?有一次你看上一個小虎玩偶,媽連著一個月沒吃菜,都要給你買下來。”


    “你還好意思說,你嫁給我爸後上過一天班嗎?”


    “你不去賺錢給我買玩偶,反而苛刻家裏的菜錢,你也真是夠不要臉的。”


    “再說了,全天下那個母親不是這樣對兒子的,你有什麽好值得驕傲的?”


    “你隻是做了一個母親該做的而已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母親愛孩子那是理所應當的。”


    “那麽孩子呢?孩子就不應該愛母親嗎?”賈張氏哭著問道。


    “應該個屁,孩子有自己的孩子需要養,你當初享受了父母的愛,然後還給孩子有什麽不對嗎?”


    賈東旭理直氣壯道,在華夏社會,尊老愛幼一直提倡,但古代重尊老,為了父母殺孩子,懲罰孩子為孝。


    而現代愛幼,為了孩子壓榨老人,甚至生了就丟給老人帶的


    一抓一大把,母親會愛孩子,孩子不會愛母親,因為孩子會成為母親。


    隻要你把花在孩子身上的錢,拿出一半花在父母身上,他們就會是全村最幸福的老人。


    尊老愛幼不是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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