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默默地回屋坐下,幾次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講不出來,隻有沉重的歎息。對於老伴易忠海的心事,她心中也明白許多。但她自己,也因兩人沒能孕育後代而無法釋懷,並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為此更加傷心。


    一大媽心裏一直盤算著想要收養一個孩子,但易忠海擔心把人慣壞了,始終不同意。


    一大媽眼中滿是悲涼,透露出那種沒有孩子的絕望,旁人無法理解這種心情。特別是看到秦淮茹給曹光生了個兒子後,她更是覺得痛苦萬分。


    為什麽別人都有孩子,偏偏就他們家沒有?


    易忠海疼愛地輕拍了一下一大媽的手背:“先吃飯吧。”一大媽無力地點點頭:“知道了。”


    軋鋼廠裏。


    曹光背著雙手來到後勤部門,進門時正巧碰到李懷德哼著小調,心情不錯地看著文件。


    曹光笑了:“老李,幹嘛呢?這麽高興?”


    李懷德笑得一臉燦爛:“啊哈,兄弟來了?快來坐。”一邊說著,一邊忙碌地端茶倒水。


    曹光穩穩坐下,疑惑道:“我怎麽讓你高興的?”


    李懷德憨厚一笑:“之前你給我那個珠子啊,我送給丈人之後他老人家高興得不行,近來一直在誇我。這不是多虧了你嘛?”


    曹光嗬嗬一笑:“他喜歡就好,那玩意兒能夠促進氣血循環,老人家確實受益不少。”


    李懷德嘖了一聲:“但我還是要說你,滿月宴居然不喊我一聲是幾個意思?”


    曹光大笑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今天就是特意向你致歉,順便邀請你和嫂子晚上到我家共進晚餐。”


    李懷德這才眉開眼笑:“這才像是我的兄弟。”


    曹光笑道:“今天晚上,咱們街道辦的王主任也會來。”


    李懷德略感吃驚:“真的?你說秦淮茹的那個工作….”


    下班後,


    曹光跨上自行車沒跟李懷德一同離開,直接去采購了一些食材,騎車回到四合院。剛跨進院門,


    他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穿著嶄新的衣服與滿麵笑意的三大媽從對麵走來。曹光微笑著問:“三大爺,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看上去這麽開心?”


    閻埠貴詭秘地一笑,目光在他自行車上掠過,“哦嗬,有點事要辦,咱們一會兒見。”


    曹光笑笑望著閻埠貴的背影離去:“這是什麽秘密活動,三大爺你還想去偷人?”


    閻埠貴被嚇了一跳:“去,別瞎說,你三大媽跟著我能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聽著三大媽,以後你可要看著他一點,你若是一不留神,他可能就會去做些什麽呢。” 曹光笑嘻嘻地說完這些,外麵立刻傳開了兩大爺的笑罵聲。


    屋子裏,秦淮茹洗淨手拿出自己的一手廚藝開始料理那些買回來的新鮮食材。正在廚房忙活的時候。


    外邊傳來了說話聲:


    “嘿喲,兩位主任怎麽想到我們小院了?”


    一聽便是易忠海的聲音。


    李懷德笑著回應:“聽說曹光同誌家喜添丁進口,這不是來慶賀下並順便來看看寶貝孩子嗎。”


    王主任補充說:“鄰裏間就應該互幫互助,我們自然來祝賀祝賀。”


    易忠海有些驚訝地說道:“我說小曹,今天你們可真舍得,買了這麽多飯菜,今兒個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望著二人的背影,易忠海疑惑地回到了家:王主任和李主任什麽時候跟曹光關係變得如此密切了?


    曹光家那邊,聽到門外的聲音後,曹光推開門。


    李懷德和王主任手裏拎著不少東西,一臉笑意地走進來。曹光笑著調侃:“兩位領導,買這麽多東西?這太過分了吧。”


    李懷德笑罵道:“又不是給你的,這是給我的侄子準備的。”


    進屋後,王主任是個女人,她抱起曹承乾逗樂:“哎呀,這孩子真是不怕生。小曹,讓他當我的幹兒子怎麽樣?”


    曹光笑道:“那得問問秦淮茹,你是要跟她爭奪兒子,得看她這個親娘同意不同意。”


    秦淮茹笑著回應:“王姐如果願意照顧這個小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來,乖兒子,給幹娘親一口。”


    王主任開心地哈哈大笑,把臉頰湊近曹承乾的小嘴:“這張小嘴巴,太可愛了,真討人喜歡。”


    曹光和李懷德沒有吸煙,邊吃著菜邊飲酒輕聲聊天。


    王主任這時也明白了今晚聚餐的原因,臉上更是露出笑容。大家吃飽喝足後,兩主任便離開了。


    至於其他事情,私下裏再去商量。曹光隻需要負責介紹他們認識,至於怎麽做事,他則不管。曹光抱著孩子,坐在燈光下逗樂。


    秦淮茹挽起袖子,收拾盤碗,嘴裏說道:“王姐說等下帶我們去他家吃飯,這幹親就這麽定了。”


    曹光點頭讚同:“隻要你高興就行。”


    秦淮茹笑著補充道:“王姐還幫我找了一個文員的工作,在街道辦的辦公室登記一些東西,工作輕鬆又能照顧孩子。”


    “之後,她還會想辦法給我辦理正式員工編製。”


    這樣一來,曹光邀請王主任的目的終於實現了。這一次的晚餐,他覺得自己一點不虧,更何況二人帶來的禮物也不少。


    在何雨柱家,燈光明亮。


    何雨柱與何雨水正在看著一封信,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突然,何雨柱表情凝重地說:“雨水,你來看看,這上麵到底寫了什麽?不會是我眼花了吧?”


    何雨水一愣,她本來無所謂的態度變得嚴肅:“不對啊,傻哥,父親給我們寄信?你怎麽會沒看到?”


    何雨柱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神色惶恐:“我沒有收任何東西啊,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呢。但顯然我沒看錯啊!”


    “不過這信究竟去哪了?”


    何雨水皺眉說:“傻哥你先別急,父親信裏提到寄了錢,並且每個月都會寄匯款單。”


    “咱們繼續讀下去,看看裏麵寫了些什麽。”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咱們真的誤會他了。他還特意寄錢給我們,說明他還關心著我們。”


    何雨柱的目 ** 雜,一直以來他都非常厭惡何大請,反感這個父親。他對何大請毫無好感。


    但現在,他發現何大請居然每個月都給他寄錢和信件,這讓他心中頗為糾結。那個他憎恨的人,竟然一直掛念著他?這樣的劇情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何雨水也目 ** 雜。


    兄妹倆繼續往下看,這次非常仔細,幾乎每一個字都不願錯過。看到最後,他們兩人都愣住了——易忠海。


    沒錯,每個月收到信的人竟然是易忠海。這表明何大請每個月寄來的信和錢,都落到了易忠海手中?


    何雨柱和何雨水驚訝地對視了一眼。特別是何雨柱,一時間眼圈都紅了。他還沒有忘記上次賈東旭打他時,易忠海偏袒的情景。這個易忠海!


    以前我是多麽尊敬你啊,你怎麽可以把我當傻子玩弄!我的爹每月寄來的錢和信,你不僅收下了,還要這樣對待我?簡直不可原諒!


    想到這裏,何雨柱雙眼充血,起身就要出去。


    何雨水急忙拉住他,低聲問道:“你幹什麽去?”何雨柱咬牙切齒地說:“找他算賬。”


    何雨水緊緊抓著他:“小聲點,別聲張。”何雨柱反駁道:“怕什麽?”


    何雨水嘟囔道:“我們理直氣壯,你別衝動行事。萬一最後被人家顛倒是非,反而變成我們錯怎麽辦?”


    何雨柱聽了這些話,漸漸冷靜下來,氣呼呼地重新坐回椅子上。


    何雨水說:“這件事情不要意氣用事。本來吧,信件和錢都是給一大爺準備的。如果他說是替咱們保管或防止我們亂花,這就解釋得過去了。”


    “這些不過都是他的借口而已。”


    何雨柱氣憤地說道:“怕我們亂花是什麽意思?我們連飯都吃不起了,也沒見過他拿出過錢。”


    何雨水點頭說:“事實確實如此,但怎麽說就看他自己了。”她繼續勸慰道,“你千萬別衝動。待會兒等天黑了,你帶上那些信件,直接找他問個清楚。如果他聰明的話會主動把錢和信還回來;如果他拒不承認,我們再想辦法處理也不遲。”


    何雨柱冷靜下來後想了想,也明白自己真跑去打易忠海,說不定反倒顯得無理。易忠海那人,向來能把是非黑白都說倒過來。


    何雨柱不再衝動:“雨水,你說得對。”


    夜幕降臨。


    何雨柱家緊閉著門。


    兄妹倆麵帶憂鬱圍桌而坐,無滋無味地吃著晚餐。即使何雨柱做的飯很美味,此時也食之無味。眼見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何雨柱打算出去找易忠海,好好詢問家中的情況。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外麵突然傳來閆埠貴的聲音:“曹光,曹光!曹光啊?”


    聲音非常響亮,何雨柱立刻好奇地回頭一看,這一眼讓他目瞪口呆。


    隻見閆埠貴推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嘴角微微上揚,滿臉自豪的笑容。何雨柱滿腹狐疑:“三大爺這是要幹啥?”


    “還有,三大爺哪兒來的自行車呢?” “為什麽來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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