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隻能徒步離開這片小區,再打車了。


    “浪費表情。”


    江時醒緊抿著唇,不悅的情緒躍然於臉。


    心裏盤算著剛才在裏邊發生的一幕。


    顯然這群自以為是的有錢人,以為她收了他們的錢,特意將她叫來,就為了逼問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見她厚著臉皮不承認,頓時引發眾怒。


    上官雲霆那家夥看著呆呆的,竟然把她騙過來羞辱,真是可惡。


    江時醒憤憤然想著,邊打著導航往外走。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她身側,攔住了她的去路。


    江時醒頓時警惕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主駕的車窗搖下,西裝革履,精英打扮的男人,露出那張深刻卻並不淩厲的臉,氣質內斂而沉穩,渾身遮不住的矜貴。


    他語氣熟稔地開口:“這裏離打車的地方,十幾公裏遠,我送你出去。”


    江時醒神色不動,眼睛裏滿是提防。


    看著她警惕的模樣,男人頓了頓:“我叫上官雲譯,不是壞人。”


    他的主動解釋,並沒有換來女人緩和的神情。


    江時醒忍住想轉身就走的衝動,看了眼手機上導航剩餘的路線,隨即拉開後車門,坐上車。


    “謝謝。”她不鹹不淡地道了聲謝,扭過頭,看向車窗。


    外麵又凍又冷,還飄著小雪花,那麽長一段路,徒步走出去,人該凍壞了。


    她又不傻,有車不坐,要自己悶氣走路。


    “你……”


    車開了一會兒,上官雲譯猶豫著出聲。


    江時醒轉過頭,兩人的目光隔著後視鏡對上。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過去。”上官雲譯斟酌著開口。


    江時醒禮貌拒絕:“送我到最近的公交站就行,我自己打車。”


    經此一遭,她算是怕了。


    她不去計較了,以後少接觸就行了。


    至於他們惦記的文物,那更是不用想了。


    先不手她手上真沒有,就是是有,那也是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上官雲譯似乎沉吟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老爺子他們說話直白,多有得罪,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江時醒笑了笑,沒說話。


    泥人尚有三分火呢,她被耍了一圈,還叫她不要放在心上,笑了。


    車子很快停在道路旁的公交站牌,江時醒正欲推門下車,上官雲譯又突然開口。


    “燕朝遺失的文物,對上官家族很重要,如果江小姐手中藏有,不管是什麽要求,隻要是整個上官家族能做到的,一定滿足。”


    幾乎是一樣的說辭,江時醒聽膩了。


    “我要是知道你們會這麽纏著我,當初我就不該心軟,把那份古字發你們。”


    江時醒留下這句話,推門下車。


    黑色的轎車停在原地一直沒動,等江時醒打的出租車都過來了,轎車也沒離開。


    出租車遠去,江時醒也跟著鬆了口氣。


    她承認,自己在香緣山莊的時候,抱有僥幸心理,想著要是之後能弄到古物寶器啥的,有個渠道好賣出去。


    事實上……


    算了,及時止損,也不算太糟糕。


    江時醒給司機報了個刀具商店的名字,接著又翻看了下手機剩餘的錢。


    八千塊多一點,應該夠買幾把鋒利的刀器了吧?


    …


    冬日晝短夜長,夜幕悄然降臨。


    青石城散落在大街上的屍體,在日落前被清理得一幹二淨。


    一間空蕩廢棄的偏僻小院裏,四麵燒成黑炭的牆壁,散了一地的斷木殘渣,透著詭異的荒涼。


    “大人。”


    靜默無人的後院,男人身著深色大衣,整個人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修長挺拔的身軀,隱隱窺見其冷峻的側顏。


    六道黑色的身影,齊刷刷跪在雪地中,俯首聽命。


    “燕玄與霜落如今下落不明,不見傳信。”


    十個隱衛,除了遠在寒山寺的飛星與碧血,就隻剩燕玄和霜落失了聯絡。


    燕徑庭垂眸,沉著夜色的漆黑,他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尖刺長刀,模樣像是有些愛不釋手。


    日落前夕,這是她送來的武器。這把旋轉式刀刃,刺長鋒利的尖口,十分特殊。名為三棱刺,具有三麵刀刃的刺擊武器。


    他剛剛試了,穿透力極強,即便是毫無功底的人,拿了這把刀刃,也能輕易且無聲地要人性命。


    “血刃,寒光。”


    “在。”


    “查一下這青石城發生了什麽,順道請那城主來這一趟。”


    三棱刺無聲地裝回刀鞘中,燕徑庭的指尖流連忘返地撫過棉絨的刀鞘。


    是時候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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