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由於深處大山之中,他們受大山庇護。


    同樣也因為大山獲得恩澤,所以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農家內部就有了山神的傳說。


    不過,由於近幾年收成不好,所以這山神的傳說也跟著衰落下去。


    隻有一小部分的人還在相信,其他大部分人都已經不知道了。


    朱家對怪力亂神之事並不認同,所以對山神一事還真的就不知道。


    “司徒老弟,你不會是想說,這景象,是你口中的山神造成的吧?”


    “山神這種東西,可能存在嗎?”


    朱家對於這個解釋半信半疑。


    乍一聽說山神,他總感覺虛無縹緲的,不太可信。


    司徒萬裏看出了朱家並不相信這個說法,他搖頭晃腦道:“朱堂主,你仔細想想,在賭場裏,每一個下注的人,最喜歡的是什麽東西?”


    朱家猶豫了一下,答道:“錢?”


    司徒萬裏擺擺手,道:“這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朱堂主,不是錢,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朱家不明白,賭徒去賭場不就是為了贏錢嗎,錢怎麽不是最重要的?


    韓信這時候插話道:“最重要的是,運氣。”


    司徒萬裏一拍手掌,道:“對嘍,這位小兄弟很懂嘛!”


    “沒錯,在賭場,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運氣。”


    “有了運氣,不管多差的局勢,都可以力挽狂瀾,反敗為勝,到了那時,錢不就自動跟過來了嗎?”


    “在賭場裏,你若是說一個人錢少,他不會惱怒,因為他相信自己可以贏回來。”


    “可是,你若是對一個人說你今日沒運氣,那個人說不定就會衝上來打你,因為他們都知道,沒了運氣,那就什麽都沒了。”


    朱家更疑惑了:“司徒老弟,你說的運氣更重要的事情我懂了,可是,這和你剛才說的山神有什麽關係呢?”


    司徒萬裏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道: “朱堂主,運氣也好,山神也罷,都是看不見摸不著,虛無縹緲的東西。”


    “為什麽你相信運氣的存在,卻不相信山神的存在呢?”


    朱家被司徒萬裏這一番“歪理”說得無言以對。


    最後,他憋了半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事情是山神幹的,可是,為什麽呀?”


    司徒萬裏高深莫測道:“朱堂主,除了山神,還能有誰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既然已經是山神做的事情了,山神的想法,那怎麽可能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揣測的呢?”


    韓信沒有說話,朱家倒是不知不覺間被說服了。


    是啊,這種事情,除了神以外,還能誰能做到呢?


    神的領域,哪有他們凡人插手的地步!


    麵對神的天威,他們隻能逆來順受!


    既然是自己改變不了的事情,那想再多也無用。


    還是把目光放在他的俠魁之位上吧,拿到熒惑之石才是關鍵。


    另一邊,朱家安排的典慶和劉季,已經埋伏在了田虎等人回去的路上。


    不一會兒,就看到了田家標記的馬車。


    二人使了個眼色,決定開始行動。


    典慶用自己高大的身軀,一下子攔截住了馬車。


    馬車上駕車的是骨妖,裏麵坐的是田虎和田仲。


    田虎看到上來的典慶和劉季,對田仲道: “田仲堂主果然事情如你所料啊!”


    “朱家那老匹夫果然不會輕易放棄,竟然在這裏設下了埋伏!”


    田仲微微點頭,頗為自得道:“多謝二當家的信任,給了我這個機會。”


    原來,在回程的時候,田仲就向田虎建議他們最好分開走,並且讓田虎把熒惑之石交給田蜜。


    田虎當時還不樂意:“為什麽還分開走,老子難道還怕了朱家那老匹夫不成?”


    田虎這暴躁脾氣發作起來真的和老虎差不多,必須要順毛捋,否則,等著的就是他的滔天巨怒。


    田仲耐心解釋道:“論實力來說,二當家的當然是農家第一,可是朱家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他不會隻派出兩個人就來爭奪熒惑之石。”


    “極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回去的路上,趁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再次發起搶奪熒惑之石的行動。”


    “若我們不做出對策,熒惑之石恐怕會被他們搶走。”


    田虎本來就腦子不太懂那些彎彎繞繞,所以聽田仲這麽一分析,感覺很有道理。


    這下,他也不生氣了,直接問道:“就算是這樣,為什麽要把熒惑之石交給田蜜那個女人?”


    田虎實在是不相信田蜜的能力可以守住熒惑之石。


    關於這一點,田仲自然也有他的解釋: “田蜜堂主不是一個人,還有英布一起,從實力上來說是可行的。”


    “更重要的是,朱家那邊說不定已經知道了熒惑之石在二當家的身上,若是如此,他們一定會派出人手針對二當家的。”


    “這樣一來,他們就想不到熒惑之石竟然在田蜜堂主手上。”


    “不管是二當家還是田蜜堂主,都可以安然無恙的待熒惑之石回去。”


    田虎想了一下,確實很有道理。


    於是,他就把熒惑之石掏了出來,扔給田蜜。


    惡狠狠道:“好好保管,若是被搶走,老子就滅了你!”


    田蜜一下子接住熒惑之石,朝田虎拋了個媚眼,道:“放心吧,二當家,人家會小心的。”


    可惜她那渾然天成的媚眼拋給田虎,那就是拋給瞎子看一樣。


    田虎冷哼一聲,道:“你最好是。”


    就這樣,他們按照田仲的建議分開行事。


    田蜜和英布一路,他們帶著熒惑之石抄近路回去。


    金先生和清光還有梅三娘他們三個一路。


    最後就是骨妖,田虎和田仲三個一路。


    沒想到,田仲這以防萬一的計策真的發揮了作用。


    田虎對田仲頓時大加誇讚:“還是田仲堂主了解朱家那老匹夫,不愧是做過朱家兒子的人!”


    田仲聽到田虎的“誇讚”,臉色青了幾分。


    當了堂主之後,他就不太喜歡提起當過朱家義子的那些事情。


    因為拿會讓他想起自己的出身。


    田虎這個沒心眼的,完全沒有注意到田仲的不快。


    典慶和劉季隔著車門隱約能聽到裏麵田虎和田仲的聲音。


    雖然不明白兩人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他們決定先動手,隻要拿到熒惑之石,一切都不是問題。


    如此一來,他們首先要解決的人,就是外麵的人。


    當車夫的典慶和劉季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隨時防備著骨妖對他們發起攻擊。


    沒想到,那骨妖竟然絲毫沒有戰鬥的意思,而是跳下馬車就跑!


    典慶和劉季沒有想到骨妖會這樣做,愣神了一瞬,真的讓他跑了。


    不過,跑了便也算了,他們現在的目的,是裏麵的熒惑之石。


    典慶和劉季戒備著,一劍挑破馬車的車門,卻沒有任何刺中東西的觸感。


    而且,從剛才開始,馬車裏麵就沒有任何動靜了,好像裏麵是空的一樣。


    劉季心裏感覺不好,最後狠下心一下拉開了馬車。


    卻見裏麵空空如也,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


    剛才還聽到田虎和田仲的說話聲,一眨眼,兩個人都去哪了?


    劉季還沒想清楚,典慶指了指馬車角落裏留下的一個盒子。


    那盒子異常精美,看起來就可疑。


    典慶把盒子推到劉季那裏,問道: “這裏麵是不是熒惑之石?”


    劉季感覺不太可能。


    “按照田虎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麽也要出來和他們打一場。”


    “怎麽可能把熒惑之石留下然後逃之夭夭呢,這實在是不符合田虎的性格。”


    典慶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這個盒子他們也要打開,不打開就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他們埋伏了這麽長時間,總歸要確認一下。


    劉季示意典慶戒備,然後自己一點點打開了盒子的蓋子。


    打開的一瞬間,他瞪圓了眼睛。


    “不好……”


    裏麵不是熒惑之石,而是炸藥!


    可他話未說完,就看到那盒子發出一點火星的光芒!


    不好,要爆炸了!


    劉季來不及提醒,那盒子裏的炸藥就突然爆炸開來!


    那強勁的氣流一下子就掀翻了整個馬車!


    巨大的響聲一下子驚動了拉扯的馬,讓那馬不顧一切的往前奔去。


    跑了兩步之後,那已經遭受過衝擊的馬車經受不住顛簸,直接散架了。


    馬兒由此跑得更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樹林之間。


    劉季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差點震破,腦子嗡嗡的,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典……典慶?”


    劉季跌跌撞撞的站起來,這才發現,擋在他麵前,山一樣的人就是典慶!


    他用自己巨大的身軀擋住了爆炸的衝擊波。


    也正是因為典慶擋在了他的前麵,所以他身上沒有受傷。


    “典慶,你沒事吧?”


    劉季擔憂地問典慶。


    典慶晃了一下腦袋,道: “我沒事,這點衝擊,連我的硬功都沒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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