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英紅著眼睛直搖頭,也不知道是害怕不敢說,還是沒其他的。


    齊花這時從屋子裏跑出來,雙眼腫得老高,盯著齊瑞:“哥,我不去,你們也別去,那是個老畜牲…”


    齊花話還沒說完,齊瑞就一巴掌揮過去:“不管他怎麽不對,都是長輩,怎麽能如此無禮?”


    齊氏和許蓉這才反應過來,一個衝上來護著齊花。


    一個去拉著齊瑞。


    “你瘋了?打花兒幹什麽?”


    齊氏怒視著平時乖順的兒子,不知他今天發什麽瘋。


    “相公,你冷靜點兒。”


    “我怎麽了?需要冷靜?你們一個個怎麽回事?要反天了?”


    齊花捂著臉頰,淚珠一顆接一顆落下來:“我就是反了,反了,我死都不去,


    娘,你也不許去。”


    “你還命令起娘來了,齊花,你失心瘋了,我…”


    齊瑞氣的眼珠子都快裂開了,還想衝上來教訓齊花。


    “齊瑞,你讀書讀傻了?你怎麽就不問問齊花為什麽不願意去?”


    司沐聲音很大,幾人都瞬間安靜下來。


    “好,齊花,你說,長輩去世,你有什麽理由不去?”


    齊瑞這時也冷靜了下來。


    齊花看了一眼司沐,心底有些驚疑,怎麽感覺二嫂好像知道原因呢。


    不過她一個未出閣的丫頭,怎麽開口對著哥哥說自己被…


    齊花的猶豫在齊瑞看來就是沒有理由。


    “婆母,你難道現在還不願意說嗎?你能瞞一輩子?”


    許蓉和齊瑞目光在三人臉上流連。


    齊氏眼神閃爍不定,雙手絞著。


    “娘,到底是什麽事?”


    齊瑞哀求地問著,他也想知道什麽事是肥婆這個外人知道,而他這個親兒子不知道的。


    齊氏目光看向齊花,見她點頭,這才壓低聲音把當年那件事說了出來。


    齊瑞聽完,臉色陰沉,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怪不得妹妹喊他老畜牲,當真是不知羞恥的老東西。


    “二英,你告訴娘,那個,他,那個老東西有沒有亂摸你?”


    許蓉驚恐地蹲在二英旁邊,聲音顫抖地追問。


    二英被她娘的神態有些嚇到了,不過卻說話了:“沒,我咬了他,他掐我。”


    許蓉這才鬆了一口氣,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怪不得小姑子齊花這些年也不願意嫁人呢。


    家醜阿,天大的家醜。


    聽到二英沒事,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娘,我出去一下。”


    齊瑞低著頭,就往外走。


    齊氏有些不放心,怕兒子鑽進牛角尖。


    “兒子,你…”


    “娘,我沒事,就是出去走走。”


    齊瑞雖然孝恭,卻是個一根筋。


    他要做的事,誰都阻止不了。


    齊花突然伏在齊氏肩頭哭的泣不成聲。


    齊氏也被女兒勾的老眼淚汪汪。


    許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能摟著兩個女兒,也低聲啜泣。


    司沐歎口氣,走向齊氏母女兩人:“齊花,做錯事的人是那個老畜牲,你沒錯,以後過的開心點兒。”


    齊花閉著眼睛,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鬧劇結束,司沐進了屋子,先給細狗喂飽。


    然後,完成今天的打卡簽到任務,


    給自己煮了半個玉米,熱了一袋牛奶。


    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每次回到空間裏,都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隻有在這裏,她才有絕對的安全感。


    仿佛魂穿隻是一場夢。


    隻是低頭一看那粗胳膊粗腿,立馬就被打回原形了。


    不管怎麽樣,有這個空間,自己在異世已經足夠幸運了。


    這些家長裏短的事,等她和齊祥和離後,也就結束了。


    快了,算算時間,齊祥再有一個月就會班師回朝了。


    到時候,她先和離了,然後就帶著爹和弟弟在京都生活。


    讓弟弟去國子監讀書,爹爹還是幹他的老本行。


    自己手握金礦,想躺平,就躺平。


    不想躺,就做點兒小生意。


    反正不會和書中人物再有牽扯。


    安安穩穩熬到大結局,完美。


    傍晚時,院子外麵傳來一聲吵鬧聲。


    是村裏的幾個男人拉扯著齊瑞回來了。


    齊氏聽到原委後,啥也沒說,含著淚把兒子扶進屋子裏。


    許蓉也悄悄抹淚,跟著進去。


    “齊嬸,你們看著點兒齊瑞,別讓他再出去了,齊家幾個孫子放話了,以後見一次打一次齊瑞。”


    “是啊,最近這幾天還是躲著點兒吧。”


    說完,幾人就走了。


    誰也沒想到,剛才齊瑞一進門二話沒說,把他二爺爺棺材板兒都掀翻了。


    齊家本家的幾個同輩立刻就衝上前來質問。


    可齊瑞不說話,紅著眼睛,把棺材前的蠟燭,紙錢,銅盆,還有點心通通踢倒。


    這下,齊家同輩再也忍不了了,。


    衝上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要不是齊瑞平時為人不錯,有幾人護著,今天不一定能走出那個院子。


    齊氏和許蓉對著齊瑞那張滿臉青紫的臉,正束手無策。


    一陣敲門聲響起


    許蓉走過去打開門,。


    “給,這個藥噴上消腫,再拿這兩片兒土豆敷一下。”


    司沐沒管許蓉呆愣的表情,把東西塞她手裏就走了。


    她對齊瑞這個做法還是很讚同的,也沒想到,他還能這麽硬氣一回。


    也不枉齊花對這個哥哥尊敬有加了。


    日子又安靜地過了一段時間。


    期間,司沐又去采了一些黃金,隻是剩下的就不是那麽好開采了。


    不過,等她有了趁手工具還會再來的。


    齊瑞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這些天,不怎麽出來,齊就是悶在屋子裏讀書。


    到了吃飯時間,許蓉把飯菜給端進去。


    齊花自從說開了那事,人也似乎開朗了一些。


    偶爾還進來幫司沐端一下飯菜,兩人目光對上時,齊花還會扯扯嘴角,似乎在笑。


    雖然有些勉強,不過眼底再也沒有那種陰狠。


    司沐每天都掰著手指算著齊祥回朝的日子。


    大概還有十天左右了。


    司沐突然想到,她還沒問過老爹和弟弟願不願意跟著去去京都生活。


    照例準備好飯菜後,司沐騎著小毛驢先去了老爹那兒。


    “爹,你在家呢?”


    司沐還以為得去地裏找人呢。


    “女兒,你回來了?司屠夫放下手裏正在打磨的刀具,跑過來,從女兒手裏接過毛驢的繩子:“爹怎麽瞅著你又瘦了?”


    司沐笑了:“真的嗎?很明顯?”


    她最近沒有上稱,但是覺得衣服確實寬鬆了不少。


    “你怎麽還樂上了?”


    司屠夫把毛驢拴好,笑道:“下午爹給人殺豬,弄幾個豬蹄給你好好補補。”


    司沐一聽,臉瞬間垮了。


    她受了那麽多罪,好不容易瘦了,怎麽能隨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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