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溫厲就忍不住親上那圓潤的耳垂。


    接著喝了一口酒,送入司沐嘴中。


    司沐睡夢中突然感到身體一陣顫栗,渾身酥酥麻麻的。


    下一刻嘴巴被人撬開,鼻息間全是男人的荷爾蒙氣息,還有他衣服上滿滿的鬆香味兒。


    還有,一絲黃花梨木的清香。


    是溫厲?


    司沐瞬間恢複了一絲清明。


    可下一刻,暴風驟雨般密集的吻就吞噬了她的思考,大腦一片空白。


    就連身體都一陣陣發軟,忘記了抵抗,條件反射般順著他的指引徹底淪陷。


    溫厲的手托著司沐的脖頸,手指冰涼的觸感,刺激著司沐的每一根神經。


    他吻得很熾熱,偶爾還很凶狠,司沐雙手不自覺地勾上溫厲的後頸。


    兩人的姿勢曖昧至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讓人情動不已的舌吻才結束。


    溫厲溫柔地替司沐楷去嘴角的水光。


    司沐雙眸羞澀,麵頰一片緋紅。


    麵對溫厲深情的注視,下意識地躲閃著。


    她心裏一片慌亂,明明不想和他有什麽,可對溫厲的每次靠近索求,她從不曾拒絕。


    司沐覺得自己太壞了。


    “那個,我醉了,剛才,剛才我…”


    司沐言語結巴,雙手不停絞著,實在找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溫厲輕笑著拉過司沐的雙手包裹在他的大手裏摩挲著。


    “阿沐,我剛才沒經過你同意就忍不住吻了你,你怪我嗎?”


    司沐連忙搖搖頭,她也沒拒絕,不是嗎?


    溫厲騰出一隻手,揉揉司沐的腦袋:“羅元說你讓他帶話了,想謝我?得當麵謝。”


    司沐抿抿唇,緩緩抬眸:“容娘的事情,謝謝你,不過,我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沒有,他還構不成麻煩。”


    溫厲說完從胸前掏出一對金鐲子:“阿沐送了我禮物,我自然也要回禮。”


    說著溫厲握著司沐的手,把兩隻手鐲輕輕地給帶到右手腕上。


    溫厲笑笑:“好看,答應我,別摘下來好嗎?”


    司沐點點頭,望向溫厲,差點沉溺在那深情的眸光中。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她趕緊垂眸望著手腕處。


    這兩隻金鐲子好漂亮。


    複雜的拉絲工藝,掐絲點睛,炸珠點墜。


    一對形似鳥類的中間還鑲嵌著一顆白色的珍珠,似乎還有一些特別的紋路,質地又像陶瓷。


    總之,這種珍珠司沐從未見過,一副不便宜的樣子。


    “這是珍珠嗎?”


    溫厲點點頭。


    司沐又指著鳥類問:“這是什麽?是鳳凰?”


    溫厲一征,笑著搖搖頭:“龍鳳是皇家專屬,這是大雁,它們是世界上最鍾情的鳥類,一方死亡,另一方終生都不會再找伴侶。


    說到這裏時,溫厲一把把司沐摟進自己懷裏,深情述說:“阿沐可願意一生隻要我一個?”


    司沐搖搖頭:“你不是知道嗎?我已經有過一個了。”


    溫厲手指附上司沐的唇:“別說他,你們已經和離了,我不許你想他,也不許你說他。”


    司沐心裏一頓,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曾經成過婚,他還是在意的。


    是自己昏頭了,一個男子怎麽會不在意自己喜歡的人嫁過別人。


    司沐從溫厲懷裏起身,緩緩道:“可我昨晚還救了他,齊祥和我本來就曾經是夫妻,這是無法改變的,不是嗎?。”


    溫厲感受到司沐情緒的變化,他試探著拉過司沐的手想解釋,不成想司沐躲開了。


    溫厲心一沉,眸光染上一層痛苦。


    他不是不接受,隻是想要阿沐全心全意想著他而已。


    不想兩人共處的時光,還提起曾經。


    溫厲聲音沉沉,眼神中醋意翻滾,關心的話就變成了質問:“你們昨晚一直在一起?”


    司沐覺得這語氣非常不友好,她沒和他好呢,就被這樣管束。


    如果真在一起了,那還得了?


    溫厲都很在意她的過去,那他的家人呢?


    他們會讓他娶一個和離過的女人?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會。


    司沐在心裏問自己,難道你還想過那種被管教束縛一天到晚看人臉色的日子?


    自己現在有錢有閑的日子不好嗎?


    為什麽非要談戀愛呢?


    司沐突然醒悟了,搖搖腦袋,語氣客氣疏離:“溫公子,時間不早了,請回吧,我也要睡了。”


    司沐說完不等溫厲回答,徑直跑下台階進了內院。


    砰一聲關上了房門,從始至終沒看溫厲一眼。


    溫厲眉心猛地蹙了起來,原本隨意搭著的手緊握成拳,他的心也揪成了一團。


    他想不通,阿沐為何突然如此絕情,剛才還好好的,不是嗎?


    就因為他說不要提齊祥,她就生氣了?


    她心裏還有齊祥,所以才這樣?所以才救他?


    溫厲心裏又悶又急又痛,轉身一拳狠狠砸向石桌上。


    石桌深深地裂開一道縫,溫厲的手上的血也留在桌上。


    第二天石果出來收拾時,看到石桌上的狼藉和血跡,一聲驚呼,難道夫人受傷了?


    她趕緊敲來司沐的門,抬眸見司沐無礙,又急問:“昨晚您和花娘子喝酒怎麽了,怎麽桌上還有血,石桌還壞了,難道是花娘子受傷了?”


    “沒有呀!”


    司沐一臉懵逼,隨即想到溫厲。


    難道是他?


    他昨天好好的呀,他難道氣自己,所以對著她家的石桌撒氣了?


    司沐覺得很有可能,這家夥以後該不會還是個家暴男吧。


    幸虧昨天沒有一時腦熱,答應他。


    石果目光看向司沐手腕處金鐲子,疑惑道:“夫人,您什麽時候多了這個?”


    司沐也盯著金鐲子出神,對了,這個忘記還給他了。


    這金鐲子一隻估計得有幾百克,老沉了,應該挺貴重。


    自己雖然送了溫厲一個木串,也不過是抵了辣椒錢。


    既然無心接受他的心意,那這禮物自然要退還的。


    司沐把袖子拽下來,擋住這顯眼的大金鐲:“石果,我去洗漱,咱們吃點飯,趕緊出攤去。”


    石果瞟了一眼飯桌那邊,笑道:“容娘說了,以後就我們兩個去出攤,夫人您就在家裏吧。”


    “那怎麽能行,咱們輪流著來吧,三倒班,這樣每個人都能休息。”


    司沐也是靈感突然湧來,邊吃飯邊給幾人細細分析。


    石果第一個表示讚同,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不用太辛苦。


    吃過飯,司沐還提議讓老八把覺兒送去開蒙讀書,他現在也到年齡了。


    司沐總覺得讓一個幾歲的孩子天天閑著,不符合教育精神。


    這個年紀可是學習的大好時光,不能浪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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