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不等劉行首心痛,就開始報菜名。


    荔枝腰花,醬豬肘子,蟹釀橙,蓮花鴨簽,桂花軟烙,茶果子,李子雪糕,玫瑰酥餅,火腿蓮子豆腐羹,三鮮筍炸鵪鶉………


    司沐一口氣點了小二十道菜肴。


    司沐笑意盈盈看向劉海:“諸位看菜夠了嗎?別看我瘦,我比較能吃。”


    劉海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想問一下夥計多少錢,又拉不下臉。


    隻能紅著臉點頭:“司娘子盡管點,盡管點。”


    其他人也心疼地不得了,都在心裏估摸著這些菜就得七八百兩吧。


    這還沒點酒水呢。


    方樓的的酒才真是無價呢。


    幸虧劉行首說了,酒他出錢。


    司沐對過菜夥計招手,側身問:“貴店最好的酒是?”


    夥計笑:“雪花酒味純,後勁兒大,和旨,眉壽都是咱們自家釀製的美酒,京城中首屈一指,當今聖上也經常讓人帶酒呢。”


    司沐一拍手:“好,既然陛下都說好,那肯定沒問題,一樣來一壺如何?”


    司沐和夥計都看向劉行首。


    他敢說不好嗎?


    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幾百兩都花了,這些酒錢算什麽。


    而且他本來就計劃用酒灌醉司沐,然後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喝吧,喝吧,不喝哪兒能醉。


    劉行首想到一會兒折騰蹂躪好好痛快,這錢花的也不是那麽肉疼了。


    劉海麵色潮紅:“好,夥計,按這位娘子說的,三樣酒,各來兩壺。”


    眾人微微詫異,平日裏聚會果子茶水都要平攤的劉行首居然這麽大方了。


    看來還是美人更有吸引力。


    九娘的眸色微黯,低聲道:“我出去一下。”


    劉行首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她,一心想著和司沐攀談。


    把那張雕花椅拖到司沐跟前,那張臉都快貼上來了。


    司沐都能聞到劉海嘴巴裏的蒜味兒。


    司沐不禁捂鼻,垂眸低聲音道:“劉行首,您不刷牙嗎?這味兒太衝,我要被熏吐了。”


    司沐說話一點兒都不用客氣了,如此下血本,肯定沒憋好屁。


    辣椒,她會交出來,但他們能不能拿到就難說了。


    劉行首臉色微微難堪,不自覺離司沐遠了一些。


    等到飯菜上齊之後,桌上的十幾個男人開始變著花樣地給司沐敬酒。


    不過,想把司沐灌醉的眾人怕是失策了。


    司沐前世應酬場麵見多了,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些人想幹什麽。


    估計是想著灌醉她,好問出辣椒的存放之處。


    司沐借著食物,從藥箱中拿了一顆解酒藥吃上。


    司沐一杯接一杯,六壺酒都喝光了,桌上的男子喝趴下三四個,她愣是沒有一點醉意。


    哼,今天就讓你們嚐嚐失血過多的滋味兒。


    劉行首沒喝過這麽好的酒,幾杯下肚以後,肚子裏的饞蟲已經被勾了出來。


    不用司沐說,他又叫了十幾壺酒。


    又是三輪後,酒桌上能說話的隻剩下三四個人了。


    九娘一進門就看到司沐笑嘻嘻地給眾人講笑話。


    眾人裏舌頭不打結的也隻剩下劉行首和方臉男子。


    九娘眸光微沉,這些個酒囊飯袋,不僅腦子沒用,酒量也是差的沒邊兒。


    被一個女人喝趴下,可真夠丟人的。


    幸虧她弄到了好東西。


    九娘輕笑著,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又拿起一個小酒杯,趁司沐不注意,把手心裏的藥粉撒在了酒水裏。


    “司娘子,不好意思,剛才碰上一個親戚,多說了幾句,怠慢了。”


    九娘把小酒杯遞給司沐:“我自罰一碗,娘子就用這小的如何?”


    司沐沒有多想,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別說小的,大碗她也不怕。


    解酒藥不是白吃的!


    可片刻後,司沐突然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桌上的人都出現了重影兒。


    她試著站起來,身子卻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


    壞了,這解酒藥該不會過期了吧?


    下一瞬,司沐也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九娘緩緩走了過來,手指頭戳了戳司沐的肩膀,又輕聲呼喚了幾句都沒反應。


    九娘這才鬆了一口氣,今天花了這麽多錢,要是再辦不成事,她們這些人豈不成了笑話?


    她又走向醉意熏熏的劉海,拉過一把個圓凳:“劉行首,事情搞定了,其他人我讓人弄走,一會兒我會交代夥計今天不打擾你們,好好享受吧。”


    九娘起身,浪蕩一笑,接著招呼門外的夥計把喝醉的人都扶了出去。


    她輕輕地把門關上,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司沐。


    暗暗想你一個女娘,在生意場上,還想獨善其身,做夢吧。


    跟了劉行首也不算委屈你。


    房間內一片狼藉,劉行首搖頭晃腦地抱起司沐走向屏風後麵。


    因為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司沐也被扔在地上。


    幸虧有地毯,要不這一下,高低得摔個腦震蕩出來。


    磕了藥的司沐這麽摔下去,還是沒有半點兒反應。


    劉行首把臥榻上的東西挪開,目光盯著司沐的胸部。


    因為角度,一片雪白就這麽走光了。


    劉行首忍不住搓搓手,這小娘子果真有料,真大!


    上手的感覺一定不錯,他今天有豔福了。


    讓他花銷這麽多,一定的玩兒回本來才行。


    也好,讓劉爺我看看你值不值這一頓!


    劉行首伸手去解下司沐的腰帶,接著是褙子,再然後上身體隻剩下一個肚兜了。


    此時,房間門砰一聲被人踢開。


    溫厲麵色陰冷地提著臉衝了進來。


    當看到地上衣著不整的司沐和滿臉驚恐的劉海時。


    雙目陡然森冷,他緩緩走向劉海。


    隨即朝著某個重要位置揮刀砍下。


    劉海一身冷汗,接著慘叫一聲,人直接疼暈了過去。


    接著脫下自己的披風包裹著司沐,朝屏風後麵沉聲道


    “羅角,拖出去。”


    羅角這才神色冷峻地走過去,隨意瞥了一眼地上的慘況,拱手道:“是,公子。”


    “放出消息,辣椒在東郊溪邊的院裏,這些人不走正道,無論什麽結果都是活該。”


    “是,公子,我這就去安排。”


    羅角說完就像拖死狗一般拽著劉海的腳出去了。


    東郊那院子可是當今右丞相的外室。


    這些人進去不管是幹什麽,都會被滅口。


    右丞相不會允許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不然家裏那位母老虎可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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