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予想著提前讓陸沉他們早一點複習,就是因為覺得他們已經離開學校太久了。


    知識說不定早就忘光了,就像她當時在後世的時候,高考過後,一個暑假就把高中的知識還給老師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學了三年的東西,按理說應該牢記在心,可是就是很快就忘光了,很神奇。


    可是幾天下來她發現,陸家的基因可能太好了,三個人沒有一個學習出現問題的,說複習就真的在複習,不是重新學一遍。


    陶清棠呢,還懷著孕,陸澤不敢讓她太勞累,每天給她規定看多少,完成了就休息。


    說起來這孩子前麵乖得很,四五個月大的時候就開始鬧騰了。


    陶清棠開始反胃,吃不下東西,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沒幾天就又消瘦了下去。


    “來,媳婦兒,喝點湯,你這東西吃不下,好歹喝點。”陸澤看她這樣很是心疼。


    無關乎她不吃,孩子也要吃,他隻知道他媳婦兒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即便吃了,過不了一會兒也會吐出來。


    陶清棠捂著鼻子躺在床上,眉心緊蹙,可也知道自己不能不吃。


    忍著惡心湊近,還沒張嘴,一陣腥味傳來。


    不受控製的吐了起來,可是胃裏什麽東西都沒有,隻能吐一些口水。


    “嫂子這兩天一直這樣?”站在房間外麵的葉知予問道。


    “對,唉,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吐了好幾天了。”


    田紅芳也是變著法給做吃的,都不行,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就算生過三個孩子,她也發愁。


    經驗跟經驗之間是有相隔的,對她有用的法子,不一定對陶清棠有用。


    聽著裏麵幹嘔的聲音,葉知予不知道該怎麽說。


    傷害自己的身體孕育一個生命,很偉大,但是...她不知道怎麽說。


    葉知予隻能在芥子空間翻看,有沒有什麽能讓她好受一點的東西。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隻翻出來之前引蜜蜂遮李夕的花蜜。


    抱著試試的心態,倒了一碗水,加了一滴進去。


    “嫂子,來,喝點水,這裏麵我可是加了東西哦。”


    剛吐過的陶清棠不想喝,可是又不好拒絕她的好意。


    想著忍一下,喝一口吧。


    下意識嗅到鼻子前聞聞,看有沒有腥味。


    一股清新的花香拂麵而來,惡心的感覺得到緩解。


    試探性的喝了一口,很清新,感覺混沌的腦子都清楚了些許。


    沒忍住全部喝下去了,水是熱的,剛剛好能入口的那種,一碗下去,舒服至極。


    陸澤眼前一亮,“媳婦兒,能喝下去?”


    “嗯,湯拿來,我有點想喝。”


    陸澤慌忙喂她,看她一勺一勺的喝下去,陸澤眼眶發紅。


    小半碗下去,陶清棠擺手,喝不下去了,本來就喝了一碗水,在喝半碗湯已經是極限了,但就這已經讓陸沉激動萬分。


    “葉妹子,你加了什麽東西,我可以跟你買。”


    “這,你可買不到,裏麵是我對嫂子的愛。”


    葉知予給陶清棠比心,夫妻倆一個害羞,一個笑容僵在臉上,陸澤屬於後者。


    他稍稍挪動身子,擋住葉知予看向自家媳婦兒的視線。


    “那個,葉妹子,陸沉在外麵呢。”


    他這反應逗笑了葉知予和陶清棠,清脆般的笑聲傳出。


    陶清棠拉了他一把,“幹什麽呢?”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嫂子的,嫂子能吃下東西就好,應該沒問題了,不打擾你們夫妻倆了。”


    陸澤還想追問,被陶清棠攔住,搖了搖頭,她現在已經好多了,如果可以說,她相信知予肯定不會瞞著他們。


    她也總覺得那花香好像在哪聞過一樣。


    葉知予拿著碗退出來,不是不願給,而是這東西她自己用可以,給他們給多少?


    一滴兩滴肯定不行,給一瓶?還是回避過去為好。


    陸沉接過她手中的碗清洗。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也越來越冷,每天都會飄點雪花,路上,屋頂上雪的厚度越來越厚。


    陸沉已經不叫葉知予來回跑了,他每天帶著去知青點找她。


    李夕也從醫院出來,流產也需要坐小月子,回來的時候裹得嚴嚴實實。


    有人問,隻說是,摔了一跤有些嚴重,休養十幾天就好了。


    周雪悄悄跟她們說過,一到晚上就聽李夕在那哭,滲人的很。


    白天的時候麵對那母子倆反而特別強勢,一改往日的低聲下氣。


    “李夕,別再糾纏我兒子,你個爛貨。”


    “我是爛貨?可是你兒子就喜歡我這個爛貨,你想怎麽辦?有本事殺了我呀。”


    “我,我打死你。”


    “你來呀!打不死我,你就等著我進你家的門,花你家的錢,用你們家的權。”


    “啊~~~~~”


    “媽,你別鬧了,李夕,你也少說兩句。”


    “滾!”


    “滾!”


    爭吵聲不絕於耳,沉迷學習的眾人隻是習慣性的看一眼。


    劉勝男眼睛不離開書本,手上也寫著題目,嘴上也不閑著。


    “嘖嘖嘖,這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這環境,真好。”


    “咱們這定力也實屬可以。”李宇哲挺佩服自己的。


    周雪在做一道數學題,正畫圖呢,嘴一撇,“你們誰有我定力強,天天晚上跟她一個房間,我都怕她神經質犯了,過來掐我。”


    林月澤正背偉人語錄呢,插了一句嘴:“晚上我抽查你們背誦情況。”


    “啊~~~”嘴上啊著,手上的速度加快。


    最後被人拿捏把柄的許榮華,隻能帶著憤恨與恐懼踏上回家的火車。


    她被迫同意了李夕和傅庭深的婚事,還在村裏辦了個不大不小的訂婚宴。


    現在村裏所有人都知道,知青點的傅知青和李知青訂婚了。


    從李夕出事那天,那個係統就被葉知予用陣法壓在了李夕心髒深處。


    隻能無意識的吸收氣運,正常來說,它讓李夕給葉知予下的藥,應該抽取的也是葉知予的氣運,可惜,有之前葉知予施的轉移法術,看上去葉知予的氣運在不斷被抽取,可是隻要細心就能發現中間某一段氣運被李夕和傅庭深的氣運代替,他們就消耗一輩子吧。


    李夕隻以為係統又像以前一樣短暫性失蹤,卻不知道這一失蹤就再也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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